得不到就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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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通常會選擇在周四周五,這樣考完之后就是周末。陳子欣開心得不得了,又是管不住玩的。班里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議,說一起出去搓一頓,再k頓歌放松放松,引來許多附和,短短一個晚上,就把事情商討得差不多,時間地點都定好了。 施檸第二天起來看手機才發(fā)現(xiàn)班長發(fā)來的消息,因為事先有陳子欣提醒過,她沒猶豫地答應(yīng)了。 一起出去玩玩也好。 她中午吃飯的時候把這件事和施秦說了,他問她在哪里,她便跟他報了地址。施秦應(yīng)了一聲表示知道。施檸說:“你要去接我?” “嗯。” 施檸的眼睛笑得瞇起來,夾起一塊rou趁他不注意送到他嘴里:“那我到時候打電話給你,你過來接我啊?!?/br> “嗯?!?/br> 施秦也夾起一塊rou報復(fù)回去。 施檸陡然嘗了一口糖醋排骨,哇,好甜。 施檸發(fā)現(xiàn)了,施秦對糖醋類的菜十分偏愛,不只是糖醋排骨,糖醋魚、糖醋里脊之類他也很喜歡吃。施檸也是很喜歡的,但是他的偏愛和她有一點不同,他更偏甜一點。 不過現(xiàn)在的施檸覺得,那甜味也很好,也挺讓人喜歡的。 相處久了,好像口味也會越來越趨向于一致。 晚上,施檸穿了件淡紫色上衣,黑色中長裙赴宴。班里五十人有四十六人到場,算是很完整的一次集體活動了。 這個會所服務(wù)很周全,開一個超大包廂,裝下一個班級的人竟然還綽綽有余,里頭擺好了桌子,有一個小餐廳那么大。 十人一桌,大部分是女生和女生扎堆,男生和男生扎堆。吃過飯后一行人換了k歌包廂,備滿零食飲料酒,還有一些集體游戲設(shè)備。參與這一環(huán)節(jié)的同學(xué)只有不到叁十個,但還是很多,也熱鬧。施檸無意游戲,也不想唱歌,就坐著和一些女同學(xué)們聊聊天,吃吃零食。更多時候,她是坐在沙發(fā)上聽陳子欣唱歌。 她不知道陳子欣竟還是個麥霸。 到了K歌房之后的她就像魚兒見了水,恨不得激起點浪花,玩樂瘋了,搶著上去拿麥,各種深情小情歌張口就來,還唱得十分入戲,非要和臺下的她來幾次深情對視。施檸覺得好笑又好玩,每次到她拿麥,都會十分配合的做個好觀眾,細聽,鼓掌。 人唱起歌來的聲音和平時說話的聲音是有些不同的,或許是陳子欣切換得十分巧妙,特意練過聲線,低沉的,稍微粗獷的,細細柔柔的,變換自如,適合各種曲風(fēng)。 沒想到她的同桌那么厲害。施檸想,要是以后做不成記者,當個歌手也不錯啊。 陳子欣終于被人趕下來,她也不惱,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施檸面前:“怎么樣,好聽吧好聽吧?”還沒等她回答,又加一句,“聽過的人都說好聽?!?/br> “是好聽?!笔幮Γ拔叶俭@呆了?!?/br> “那是。”陳子欣揚起下巴,很神氣的模樣,“雖然我彈琴不如你,但是我唱歌還是很可以的?!闭f到這個她又突然想到,“哎,不對,你都沒唱過呢!不行不行,你要不要也來一首。天啊,不會一開嗓我就跪了吧?!?/br> “不了不了,我唱得沒你好,我就不上去了?!笔幍馈?/br> “唱嘛唱嘛,難得來一回。” 施檸還是搖頭。 陳子欣大約明白施檸不喜歡湊熱鬧,便悄咪咪靠近她說:“那下回咱們兩個人一起,到時候你就只唱給我聽,怎么樣?” 施檸失笑,但也沒再說不行,點好:“好啊?!?/br>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一道聲音橫插在她們之間,兩人轉(zhuǎn)頭看到了顧之澤。 他走過來,雖然話是對兩個人說的,但是目光卻主要放在施檸身上。 顧之澤啊,自從上次說過之后,施檸和他就很少說過什么話了。而且那段時間他應(yīng)該在忙于準備復(fù)賽的曲子,和文藝委員有許多接觸。施檸原本想,顧之澤大約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會對她有什么超越同學(xué)的感情,可是今晚一見,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比以往還要熾熱。 毫不掩飾的熾熱目光打在施檸身上,讓她略微有些不自在。 陳子欣這個時候察覺氣氛不同,笑著打哈上臺爭麥去了,原地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氣氛實在怪異。 施檸問道:“你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沒什么特別的事?!鳖欀疂烧f,“只是控制不住,想看見你,想靠近你一些,想和你說說話?!彼呎f邊一步一步往她身邊靠近。 施檸被他直白的話語驚了一驚,身體出于本能地后退。 “你喝酒了。”她說。 “對,我喝酒了?!鳖欀疂傻?,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弧度,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施檸,“你為什么要后退?施檸,我就不可以嗎?” 施檸持續(xù)往后退,不久背后就抵到墻壁。另一邊同學(xué)們玩得正嗨,沒人注意到這邊。 眼見他越靠越近,她皺起眉,道:“顧之澤,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鳖欀疂赏蝗痪托α耍捌鋵嵨覜]有喝酒,你信嗎?”他低下頭去,“你要不要聞聞?” 施檸頭往后仰,躲開他的靠近,但確實是,沒從眼前的人身上聞到濃郁的酒氣,但還是有一點,不知道是喝得少還是沾染上的。 顧之澤看到她疏遠的動作,眼神陰鷙,偏要又進一步:“我就不可以嗎,施檸?” “不可以。”施檸道,直視顧之澤,“你不要再靠近了,我說不好會喊出來?!?/br> 顧之澤果然停下,站在原地苦笑了聲:“我哪里不好呢?你喜歡的人又哪里好呢?” 施檸偏開他,往外走,又拉開距離。 “別多想了,你很優(yōu)秀,只是我不喜歡你,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還有,好好學(xué)習(xí)不行嗎,我們還小,不應(yīng)該談情說愛。” 顧之澤像是聽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開,道:“你覺得你這話有說服力嗎?不應(yīng)該談情說愛,你脖子上的草莓是誰吸出來的呢?” 他此時笑得有些瘋魔,又往她面前移一步,聲音輕悠悠如同鬼魅。 “可你身邊也沒有哪個親近的異性……讓我猜猜,不會是施秦吧?施檸,你喜歡的人,不會就是你堂哥吧?” 嘭嘭嘭,胸膛里那顆心臟劇烈起伏著,緊張,十分緊張,十分心虛緊張。藏在心底的陰霾,無法宣之于眾的關(guān)系,躲在黑暗里孤注一擲的感情,像是被人狠狠扯開,拖到陽光下暴曬,把它擺到眾人面前,宣揚它的污濁它的惡心。 差一點,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要頂不住了。 她的心劇烈跳動著,震驚害怕之下找回一絲理智,強裝無畏地對上他的眼,道:“你想多了?!?/br> 說完她利落走開,錯開之后她終于撐不住,眼睛里有驚慌有害怕,胸膛起伏,急促地呼吸起來。 她坐回沙發(fā),臺上是陳子欣在唱歌,但是她已無力再和她互動。 待不下去了。 她想回去,但是想到之前讓施秦來接的話,她又退縮了。太心虛,她不敢讓施秦出現(xiàn)在這里,不敢讓顧之澤看到她和施秦在一起。 可他是怎么看出來的?無端猜測?還是看到了什么?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他們只是兄妹,在外即使親密一點也是兄妹之間的正常舉動不是嗎,正常人會往那方面想嗎? 她心不在焉地呆坐了會兒,陳子欣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主動放下麥,來到她身邊。 “檸檸你是不是累了?” “嗯,”施檸說,“我想回去了。” “那我和你一起走。” “沒事的,你留下來繼續(xù)玩,我先回去?!?/br> “我沒啥要玩的啦,唱也唱夠了,而且你不在的話,我唱起來也沒意思,那還不如回去?!?/br> 兩人和同學(xué)說了聲,就先走了。施檸沒有告訴施秦,但是她走到門外時,還是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 車里的人在看到她們時,從車上下來,然后徑直朝她們這邊過來。 “啊,施學(xué)長來接你啦?!标愖有赖?,拍拍施檸,“我家的車子在那邊,那我就過去啦。拜拜!” “拜拜?!?/br> 施檸和陳子欣說了再見,也邁開腳步朝施秦走去。 施秦伸手要去牽她,施檸卻反常地把手往回縮。 他的手滯在半空。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抬頭看她一眼。 施檸還是有些心虛,原本是因為顧之澤的話,現(xiàn)在是因為突然避開的手,在他看過來是移開視線,不太敢看他。 “你怎么來了?”她問。 施秦說:“如果你九點半還不出來,我會直接進去抓人?!?/br> “哦。那現(xiàn)在幾點了?” “九點二十四?!?/br> “那剛好,我們回去吧?!?/br> 施檸往車邊走,施秦卻不動,拉住她手腕,用了力把她扯到懷里。 “發(fā)生什么了?” “你先放開,會被看到的?!笔幹钡?。 施秦眼神黝黑,似乎懂了她今晚的反常是為什么,頓時腦海里閃現(xiàn)一個人。 顧、之、澤。 外表溫文爾雅,實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施秦猜到原因,不僅沒有放開施檸,反而抱得更緊。 “看到又怎么樣?檸檸,你后悔了嗎?” 施檸突然不掙扎了。 后悔嗎?不后悔啊。 施秦繼續(xù)說:“乖,沒事的,我們是兄妹,我們還是兄妹,兄妹也可以擁抱,別人不能說什么。” 他好像,一點也不怕。不怕喜歡自己的meimei,不怕這份喜歡被知道,好像從來不怕。 或許兩個人都孤注一擲堅定一點,說不定能找到一片凈土呢?天下之大,總還容得下他們。 施檸慢慢也伸出了手,回抱住他。 兩人在會所外頭不遠處相擁。顧之澤跟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猜測在此刻答到圓滿。 施檸,和,施秦。 他眸中泛冷,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