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江淮這下坐直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背部貼在椅子背上,套用一句流行語,是塑料姐妹花吧。 涂烈詫異的看了一眼江淮,滑稽的動了動嘴角。 楚兮笑了一下:也不太算吧,感情也還好,不過凡事都有第一第二,一個年級一個系別里總得有一個最優(yōu)秀的存在,不論是容貌,還是成績,甚至是追求者。我和林雅自然也會為一些名次暗地里爭搶,但都很有默契的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講,除開這些之外,感情還可以。 涂烈一點兒也不理解這種友情,這到底是純粹還是不純粹,太奇怪,他也不想理解,聽到這里立馬撇了撇嘴角。 只是這樣江淮反問。 楚兮坦然回答:只是這樣。 江淮不說話了,而是翻開自己面前的文件夾,從中抽出一張打印的紙翻過來放到桌子上推過去:知道這是誰寫的么 滿紙的字,一筆一劃皆帶著滿滿的戾氣,甚至有種想殺人的憤怒,鋒利無比,煞氣滿滿,甚至主人使用紅色的筆寫出來的,看上去太像是用鮮血沾著手指寫出來的。 只有兩個字,正是楚兮的名字,她的名字被寫滿了一頁紙。 看上去是為了泄憤。 江淮指了指拿張紙:你如何跟我解釋,只是普通的塑料姐妹,死者為什么那么恨你,他眼神微微一變,接著提起唇角:恨到想殺了你。 楚兮盯著那張紙看了很久,原本以為林雅的死會被當(dāng)成普通的墜樓事件被處理掉,畢竟林雅死了,可她楚兮卻連她的衣角都沒摸得到,天臺更是連些許的蛛絲馬跡都沒有,證據(jù)根本收集不到,死前連續(xù)恍惚數(shù)日,被當(dāng)做自殺也在情理之中。 不巧的是,楚兮碰到了個不是善茬的男人。 不過,楚兮也早有準備,行事沒有多一條選擇怎么可能。 楚兮沉默了兩秒,把紙推回來選擇不看,過了兩秒才說話:是,林雅很討厭我,我也討厭她,非常。 我跟她是兩個多月前才和解的,在此之前積怨已久,有差不多兩年了,要說和解之后還能毫不在意之前的種種,是有些不太可能的,我不知道你這張紙是哪兒來的,如果是林雅最近的筆記,那我還真是得慶幸她死了。 說完楚兮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話的不妥當(dāng),立馬補充了一句:我是說,我害怕她哪天趁我不注意給我投毒之類的。 所以說,江淮哼了一聲,死者很恨你,那你應(yīng)該也恨她,是這個意思么 居然沒有被她的話給套住,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楚兮抬起臉,過了很久才有些遲疑和茫然:我不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也說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感覺。 第50章 涂烈目視失魂落魄的楚兮離開房間,回看江淮:怎么樣你一早就覺得楚兮有古怪, 筆錄做完之后呢 江淮反問:你覺得呢 涂烈摸了摸鼻子, 忍不住認真下來:她的言論很合理, 甚至能說出lsquo;幸好林雅死了rsquo;這種話, 看起來并不像是在撒謊,倒像是人在回憶時不甚說出的真實想法。 江淮敲了敲桌子,有待商榷。 喂不是吧又是這樣,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推測出了那些結(jié)果,你從來不跟我說的啊,我是隊長你是隊長!炒你魷魚信不信啊!涂烈埋怨。 江淮看了一眼涂烈:別鬧。 涂烈炸毛:誰鬧了!搞得像我是你老婆似的, 別特么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江淮淡淡然:我怎么會有你這種老婆, 別異想天開謝謝。我是你吃不到的天鵝rou。 涂烈:你丫的滾犢子!徹底炸掉。 連續(xù)做了三次秘筆錄, 除開第一次是被涂烈和江淮審的之外,剩下的兩次楚兮均未在警局碰到這倆人,事情好像突然就塵埃落定了似的,生活開始往正軌上前行。 楚兮的計劃絲毫沒有放緩, 她開始計劃調(diào)查林雅的父親, 原來林雅的父親就是寧神村的人,騙得自己的女兒甘愿替她找人,林雅的父親叫做林建行,林建行并不是罪惡的根源,但他卻在其中擔(dān)任了很重要的角色。 楚兮開始行動了,使用對待林雅的老套路, 畢竟當(dāng)初看著她滾落山坡摔死的就是林建行,他的感觸肯定很深刻,靈體裝鬼很管用。 半個月后,江淮突然出現(xiàn)在楚兮面前。 安靜的車里,他先問:準備去哪里 楚兮乖巧回答:去外面的超市買東西,江警官。 江淮lsquo;哦rsquo;了一聲,突然問:你去過你們宿舍樓的天臺嗎 楚兮點頭:去過,怎么了 江淮抽出一份資料,我們在六樓的樓梯臺階上發(fā)現(xiàn)屬于你的血液。 楚兮有那么一秒的錯愕,江淮的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在她心湖中被引爆,甚至楚兮都沒有伸手去接江淮遞過來的血檢報告。 是了當(dāng)時她滿臉都是鮮血,是會順著往下滴的,但是因為是半凝固狀的鮮血,就是為了嚇唬林雅,楚兮根本就沒想那么多,是滴在了樓梯臺階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