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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會害怕和躲避煞氣重的人。 陸楚再度想起了7的曾經(jīng),有些心疼。 7撫平陸楚眉頭:我壓制他們。 陸楚點頭:嗯,好。 白花和墨墨不知何時分別跳上了王德遠的兩個肩膀,深處爪子兩邊試探著撓他的臉,嚇得王德遠一動不敢動, 王德遠此時還看不見桌子上團團坐著、像在過家家的四只嬰靈,只覺得自己坐下后,那骨子陰森的感覺就更重了,讓他有些頭部發(fā)沉,手腳冰涼 張蕊本來情緒就不穩(wěn)定,此時看見王德遠,瞬間萬般憤怨涌上心頭,她撲向了王德遠,掐住他的脖子,嘴里一聲聲叫著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四只嬰靈大概是覺得好玩,見7和陸楚等人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嘴里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笑著撲上去掐住了王德遠的脖子。 瞬間,王德遠只覺得自己像是溺在冰冷水中,呼吸不暢,面色漲紅,耳邊耳鳴不已,似乎能聽到一堆孩子的笑聲。 片刻后,陸楚出聲:可以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出事。 張蕊如今對陸楚他們已經(jīng)極其信服,聽見這話,即使心里面還有太多不甘、委屈和憤懣,也還是聽話地松了手,坐回了原位。 宋規(guī)也坐了下來,看著王德遠:王德遠你還沒正面回答我。 嗯咳咳咳咳王德遠虛弱回應,還沒有從剛剛的窒息感中掙脫出來。 宋規(guī)笑:來的正好,見見你的孩子們。 王德遠怔愣:孩孩子什么孩子 宋規(guī)和陸楚對視,點了點頭。 陸楚牽著蘿卜,拍了拍墨墨的頭,墨墨便跑到王德遠身前,詭異的眼瞳收縮,喵叫出聲。 一陣暈眩之后,王德遠再定睛看屋內(nèi)的時候,一切全都變了模樣。 原本來看起來空曠的屋子里,彌漫著濃郁的黑氣,四個皮膚青白,眼瞳怪異的嬰孩正在他面前的圓桌上,蹲在他跟前看著他。 王德遠面露驚恐,因為驚慌過度,剛剛又差點被掐窒息的緣故,尖叫聲被堵在了嗓子里,發(fā)不出聲,只能干嚎,從沙發(fā)上跌落下來,又被錢鎮(zhèn)提著脖子拽起來。 王德遠想問問,眼前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會這么陰邪的招數(shù),就又聽宋規(guī)說:這,是你的孩子們。 王德遠張了張嘴:你你在開什么玩笑 張蕊陰惻惻地笑了:確實是你的孩子,我們流掉了四個孩子,他們疼啊,他們不甘心,所以化成鬼來找我們了,我過得不好,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 聽見這話,王德遠震驚的同時,心里面恐慌更甚,他扭頭就想逃跑,卻被幾人堵的死死的,根本無所可逃。 宋規(guī)笑,扭頭問陸楚:可以讓這些孩子去他肚子里嗎,有些人,就應該親自感受一下生育流產(chǎn)的痛苦,才能明白尊重生命。 陸楚看向嬰靈:我也一直很奇怪,為什么無論想要將嬰靈流掉的人是父還是母,甚至于不過是意外流產(chǎn),它們會纏著的都是母體。如果說這是被動的,那么,我們主動讓他們?nèi)ジ阜襟w內(nèi)呢 說完陸楚看向嬰靈道:不過,還是要看他們愿不愿意。 袁珂潔插嘴:我看,他們倒是很愿意。 鬼怪折磨所怨恨的對象,本身也是一種消磨怨氣的方式。 小的那三只嬰靈果然躍躍欲試,興奮地嘴角止不住上揚。目光清澈的那一只,則無辜地看著王德遠,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黑貓的引導下,嬰靈進入了王德遠的腹部。 王德遠試圖掙扎,最后卻只能驚恐地看向他們進去自己的身體。嬰靈潛入腹部的瞬間,他的肚子就像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仿佛女人十月懷胎的大小,仿佛要撕裂身體的痛苦傳來,疼的王德遠臉都皺在了一起,頭上直冒冷汗,他左右扭動,卻不敢翻身,因為肚子只要稍稍一碰,就會疼到像要死去。 嬰靈大概是覺的好玩,過程中將自己被流產(chǎn)墮掉時的苦痛也讓王德遠感受了一番,不過幾分鐘過去,王德遠就像是死過一次。 又是十分鐘后,陸楚道:出來吧。 在7的協(xié)助下嬰靈聽話地脫離,脫離他的身體的時候,像女人人流一樣的疼痛席卷了王德遠的大腦。 事后,王德遠癱倒在地上。 四只嬰靈再次到小桌子上蹲著排排坐。 陸楚拿出一枚在古董市場上淘到的銅板,讓他們四個輪流穿過銅板,留下自己的氣息,黑貓叼著銅板,遞給張蕊。 陸楚道:王德遠現(xiàn)在已經(jīng)思維混亂,等他清醒后會以為今天是一場夢,但是每天深夜的時候,懷孕分娩和流產(chǎn)的痛苦就會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夜夜不休。 至于你,陸楚看向張蕊,給他們擺好祭臺,祭拜銅板,每天早晚燃香祈愿,虔心超度。等到四十八十一天之后,他們就能消了怨氣,轉(zhuǎn)世投胎了。 那張蕊遲疑,那他們還會回來我身邊嗎 陸楚聞言,看了她一眼: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