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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昏迷了,白道非皺著的那雙眉也不曾松開。 猗瀾按下去叮叮叮的聲音,飛速地思考了片刻,終于想出來了一個既可以把線抹掉,又可以幫助自己好好完成任務(wù)的好辦法。 嗯大概是好辦法吧。 猗瀾朝著不省人事的白道非望了一眼,把心里的不確定給壓了回去。 算了,反正得先把自己救回來。 至于其他的,就以后再說吧。 目送了猗瀾離開,謝明仙拂了一下衣袖,悠然問道:知道成雙的下落嗎 候在他身后的下屬立刻回話道:知道,一直都有人跟著她。 那你們就挑個時間,去把她給請回來。記住,要客氣一點。 是,屬下明白。 謝明仙看著猗瀾她們?nèi)穗x開的方向,收了臉上習慣性掛著的笑意,似乎是又在籌謀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在想。 榮遠晴,你真的還是那個榮遠晴嗎 天麟天啟遙遙相對,一個在東,一個居西。 其間路途遙遠,所隔也遠不止千里。 本來呢,御個劍也就能到了的,但無奈,有個重傷的白道非在,所以也就只能在路上經(jīng)過的一個鎮(zhèn)上客棧落下腳。 主人,您去休息,這些事就交給屬下來做吧 猗瀾又擰了一條干凈的帕子,繼續(xù)給白道非擦著背上的傷口,不用。 榮遠晴不解,她跟了正主多年,從未見過那位對誰如此上過心。 就連成雙小姐都不曾。 猗瀾將臟了的帕子扔到盆里,盆里的水立刻便被染了顏色,暗森森的。 她正準備去給白道非除了破破爛爛的衣服,眼角一瞥,看見還有個不懂事的杵在那兒,手下停住,猗瀾直起腰,轉(zhuǎn)過去吩咐道:你,去做兩套新衣服回來,還要白色的。 是,主人。 不懂事兒的被教育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了師徒倆。 猗瀾將白道非輕輕翻過身,剛要去解她的衣服,手就被攔住了。 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猗瀾眨眨眼,怎么了 白道非眼里一片冰冷,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猗瀾微笑,你又不記得了嗎我明明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的呀。 白道非冷意不變,你不是她。 猗瀾把那個好辦法搬出來,繼續(xù)微笑,我是。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寶貝們,今天生病了,碼的略少,明天補齊哈,么么噠~~ ☆、第十:師徒之事不可說(11) 榮遠晴的那個替身買完衣服,趕回來的時候,屋里還是一片安靜,似乎跟她走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床上暈著的還在暈著,床前坐著的也還在坐著。 但她還是放小心了,將東西放到桌上,道:主人,您要的東西買來了。 猗瀾嗯了一聲,站起身,過去看了看衣服,一臉嫌棄,就沒有更好的了嗎 替身不解,主人,反正白道非此次被帶回去天啟,也是要被刑囚的。就是買了好的,她也穿不出好來的啊。 猗瀾斜她,問她道:誰說要刑囚白道非了我說了嗎 替身越發(fā)摸不準她這話里的意思了,但還是立刻彎下腰,認錯地回話道:沒有,是屬下妄言了。但是主人,謝明仙也說過的,白道非有心要對您不利。若不刑囚,只怕 猗瀾把衣服扔回去,輕拍了下手,語出驚人:我不會刑囚她的,不止不會,我還要收下白道非,做我的徒弟。 什么!替身被驚到了,主人請三思,此事您 猗瀾截斷她的話頭,不悅地皺眉,道:我做的決定,什么時候還要你來替我把關(guān)了么 替身道:屬下不敢,只是為主人安全計,白道非她 行了,我意已決。你,去買衣服吧,記得,要買最好的回來。 是,主人。 替身又朝著床上看了一眼,還是不能理解,不但不能理解,還有點懷疑。 主人為什么突然要收白道非為徒 只是一時興起嗎又或者,是為了別的什么事 可又能是什么事情呢 猗瀾坐回去床前,扭頭看她,還不去 替身把懷疑收回去,彎腰對猗瀾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主人就是主人。 主人做的任何決定,她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服從,絕對服從。 屋里再次清場,又只剩下來了這對師徒倆,只不過這回的師徒名分,卻是已徹底調(diào)轉(zhuǎn)了。 猗瀾趴到床頭,聲音里帶笑,道:道非,我的好徒兒,快叫一聲師父來給我聽聽。 白道非抿著烏紫的嘴唇,顯然人是醒著的,但就是不睜開來眼睛,誰也沒辦法。 猗瀾還想再說兩句的,結(jié)果被壓下去多時的叮叮叮,又不甘寂寞的響了起來。 叮疼痛級別,A級。 嘆了口氣,猗瀾直起來腰,去將白道非蓋的那被子往上拉了些,你休息吧,我不會動你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