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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十:師徒之事不可說(13) 猗瀾沒想到,這一準備,竟然準備了一個多月。 主神也沒想到,唯一的SSS級的攻略者,竟然錯估了任務(wù)進度,還估錯了這么多,真是難得。 但是,最沒有想到的,應(yīng)該是白道非。 成雙已去聯(lián)系了另外的三大宗族,天麟那邊正被輿議,眾人威壓之下,大廈傾覆,也是很快的事情了。 而天啟這里,則比天麟的情勢來得更加容易了。 天啟的那幾位長老,過慣了上頭沒有人壓著的日子,忽然要他們重新彎回去腰,也實在是難事一樁。 但白道非卻仍是遲遲未動。 白長老,我家主人胡鬧,這些日子,實在是委屈您了。 有一個天啟的長老出聲,另外幾人便緊跟上附和他,道:是啊,是啊,也不知妨礙著您的計劃了沒有 白道非還是一身白衣,臉色卻比一個月前好了不少,這就是是猗瀾的功勞了。每天各種上好的靈藥用著,雖然不能徹底驅(qū)除在寒牢里中的寒毒,但至少可以稍稍緩解了冰寒入骨的痛感。 無事。 那幾個長老相互看了看,摸不大準這位又是什么意思,想了幾想,只好出言試探,問道:白長老,現(xiàn)如今,天麟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白道非望向樓下,那里正有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晃蕩著。 一切如舊,幾位放心便是。 樓下秋千上的人似是感覺到了,驀然回頭,扭向窗口那邊看去。 窗邊卻是空的,什么都沒有,也并沒有誰在看過來。 猗瀾握著秋千的繩子,自己繼續(xù)蕩了起來,只是眼一直盯著那邊的窗口,對著那一直守在邊上的替身道:你,帶我上去,就從窗子那里。 那替身已不再穿紅,而是改回了自己的黑色。只有那張臉,卻是再改不回來了。 是,主人。 那替身應(yīng)命,去攬住了猗瀾的腰,帶著她一動,便飄著到了那窗子外邊。 猗瀾扒住了窗檐,看向屋里,笑瞇瞇地問道:你們可替我勸好了嗎 白道非早幾日就說要離開,她沒讓。今天還專門請了門里的那幾位長老來,想讓他們替她勸勸白道非,也是給他們個見面商議的機會。 那幾個長老聽見猗瀾聲音的一瞬間,便已收拾好了表情,只當從未提過前話。 主人,我等無能,實在是勸不下她,還請主人責(zé)罰。 為防猗瀾扒不住窗檐,那替身的胳膊就一直攬在猗瀾的腰上,沒有松開的打算。 猗瀾去看白道非,問她道:好徒兒,你當真不愿意留下來陪著為師嗎 白道非似乎這時才注意到窗邊扒了一個人,轉(zhuǎn)過去身,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你行為如此不規(guī),又如何能成他人之師 這是這個月以來,白道非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猗瀾高興,順便就把她話里的重點給畫偏了,道:可是,我只想做道非你的師父,并不想做他人的呀。 語氣誠然,說的認真極了。 白道非卻并不買賬,走近到窗前,垂眼一掃而過,沒人知道她在看什么。 但猗瀾知道。 側(cè)頭朝那替身看了一眼,替身會意,卻有些擔心,主人,萬一您 不會,你先下去。 替身無法,只得應(yīng)了是,自己先飄下去了。 猗瀾腰上少了條胳膊,白道非眉間那道微不可查的小皺結(jié)也就跟著解開了。 誰都沒發(fā)現(xiàn)。 除了彼此。 猗瀾仰著臉沖她笑,這樣,我們打個賭。待會兒我撒了手,你若是來救我,就留下。你若不救我,那我就放你走,如何 白道非冷然,不如何。 猗瀾不管她,自己在那倒數(shù),三,二,一。 一數(shù)完,猗瀾同時放開抓著窗檐的手,臉上帶笑,她看見白道非動了。 也不過眨眨眼的功夫,猗瀾落地,攬著她卻是一抹黑。 猗瀾輕嘆了聲,抬起頭,向著樓上喊道:你贏了!我放你走,走吧! 白道非扶著窗檐,就是方才猗瀾扒著的地方,向下看。 兩人視線相接,卻誰都沒再說話。 天麟。 謝明仙坐在主位上,一一掃視過在座的幾人,最后落在了成雙身上。 meimei,你終于回來了,哥哥等了你好久。 成雙譏誚一笑,你等我回來你等我回來干什么呢囚禁我嗎就跟你刑囚白道非一樣嗎 謝明仙滿臉訝然,meimei,你在說什么啊 成雙呸了一聲,你真讓我惡心。 在她不知道真相之前,她或許還會對謝明仙留有兩分幼時的情誼在,但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她也知道了,當年推她步入深淵的那只手,就是他謝明仙伸出來的。 除了惡心,成雙對他,再沒別的感覺。 兄妹反目成仇,這樣的戲碼,另外那三家看的津津有味。 看夠了戲,今天的正事才被搬出來。 相月二十五晚上,正是五家齊聚遙知臺議事那日,柘棠村全村的人都被火燒而死,且村里未有一人得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