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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枯燥且重復的日子里流淌的很快。 眼看著,就又要到了每月的十五號。 暗賽俱樂部跟副監(jiān)||獄||長簽訂下的賭約,同樣的, 和監(jiān)||獄||長也是訂過一份的。所以監(jiān)||獄||長自猗瀾被關進禁閉室之后,就一直在想辦法,想的直上火。 監(jiān)||獄||長倒是很想把猗瀾直接保出來的,但是副監(jiān)||獄||長一直攔著,他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現(xiàn)在只想著,能用個什么借口,好把猗瀾從禁閉室里弄出來一晚上,先去把那場比賽給打完了再說其他的。 但副監(jiān)||獄||長盯的很緊,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畢竟,巨款在望,誰也不想輕易撒手。 副監(jiān)||獄||長坐在辦公室里,翹著腿,神態(tài)悠閑地喝著茶。 不論殺害和埋藏程?,幍倪@件事,跟那個叫晉蒙的是真有關系還是假有關系,現(xiàn)在,她都是很難再從禁閉室里出來的了。 而且,只要上面認定了,這件事確實跟晉蒙有關,那晉蒙能得到的,只有一個死。 只要晉蒙死了,監(jiān)||獄||長的指望就沒有了。那么那些獎金,就全都是他的了。 想到這里,副監(jiān)||獄||長不由得意一笑。 那個晉蒙出不來,監(jiān)||獄||長現(xiàn)在應該都要急死了吧。 他正想著監(jiān)||獄||長著急上火的那張臉發(fā)笑呢,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敲的響了一下。他被這聲音一嚇,茶杯都沒端穩(wěn),險些全灑了出來。 連忙把茶杯放下,扯了紙巾把被濺到水的地方擦干。 副監(jiān)||獄||長一邊把濕了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一邊出聲回應那敲門聲道:進來! 門把手被按下,門被推開,進來的凌夏。 看見是凌夏,副監(jiān)||獄||長整個人頓時就放松了下來,是你啊。嚇我一跳把門帶上,過來這里坐著吧。 凌夏依言照做。 副監(jiān)||獄||長端著茶杯,隨意問倒: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是有事找我嗎 凌夏略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淡然道:晉蒙還被關在禁閉室里,明天就是十五,晚上我和誰打比賽 副監(jiān)||獄||長一笑,把茶杯放下,說:那個晉蒙,你不用關心。反正,只要明天晚上,你能去就行了??傊@件事,跟你沒有關系。 凌夏抬眼看他,她是無辜的。 副監(jiān)||獄||長被她這句沒前沒后的話弄得愣了下,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誰 晉蒙。 她副監(jiān)||獄||長皺眉,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跟你沒關系,那個晉蒙,跟你也沒有關系。你就不要替別人瞎cao心了。 凌夏站起來,表明態(tài)度:沒有她,我不會去。 你說什么! 凌夏淡然地重復道:沒有她,我不會去。 副監(jiān)||獄||長拍桌而起,怒聲道:凌夏!!你最好給我認清楚你自己是誰!在赫卡特,你沒有資格來跟我談條件!! 凌夏對他這怒火并無感覺,仍是一派自若,道: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我是在跟你說我的要求。 她一說完,黑色環(huán)金紋的巨蟒便立刻現(xiàn)了出來,血紅的蛇信嘶嘶地吐著,只是發(fā)出來的聲音,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黃綠的豎瞳里映著副監(jiān)||獄||長的影子,毫無生氣。 副監(jiān)||獄||長瞪大眼睛,詫訝地幾乎說不出來話,你!!你到底想 凌夏冰著臉,面上仍是沒有什么表情,我想干什么,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只需要完成我讓你做的事就可以了?,F(xiàn)在,看它。 隨著凌夏的指令,副監(jiān)||獄||長就似木偶一般地,扭頭去對上了巨蟒的那雙眼瞳,任他如何掙扎,也不能自行撤回視線。 那雙眼瞳就像是一潭深淵,一踏進去,就再無法撤離。 巨蟒吐了吐信子,冰冷的毫無情緒。 凌夏一樣毫無情緒地命令道:配合監(jiān)||獄||長的行動,讓晉蒙明天晚上照常出去,和我去那里打比賽。 副監(jiān)||獄||長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地點頭,是。 監(jiān)||獄||長那邊確實在準備行動。 如果十五號的那天晚上,猗瀾真的不能出現(xiàn)在暗賽的現(xiàn)場,那么赫卡特和他,就都要賠死了。 所以,就算副監(jiān)||獄||長盯的再緊,他也打算要強行試一試。 十四號的一整天,監(jiān)||獄||長都在辦公室里面,一邊抽著煙,一邊籌劃著明天要將猗瀾偷偷從禁閉室里弄出來的準備。 有人進去報告,都被屋子里的煙味熏的嗆得慌。 終于,到了十五號這天晚上。 凌夏照常去飯?zhí)贸赃^晚飯,又去石料廠子看過,便就出去了,跟上次一樣的地方上的車,車上副監(jiān)||獄||長正等著她。 凌夏拉門上去,在車上坐定,問道:事情辦好了嗎 副監(jiān)||獄||長的那張臉上木然無表情,聲音也是僵著的,辦好了,晉蒙已經(jīng)在被監(jiān)獄長接去俱樂部的路上了。 好。 猗瀾動動手,手腕上的手銬碰的嘩啦啦的響,朝著車窗邊上一扒,看著外面不停閃過的路燈,心情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