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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了別人進來,那警||察還不也要來了。 猗瀾瞇著眼睛朝那醫(yī)生手上的鑷子看過去,看了幾秒,認清楚了夾在鑷子中間的是一顆子彈,還是帶著血的。 那你給我做手術(shù),就不會叫警||察來了嗎 那醫(yī)生似乎是翻了個白眼,一邊低下頭去繼續(xù)手上的工作,一邊回答猗瀾道:我要是會叫警||察來,就不在這兒給您做手術(shù)了。 猗瀾有點想笑:你們醫(yī)生不是救死扶傷的嗎怎么著,還能見死不救了啊 醫(yī)生又取出來一顆子彈,扔進一旁的托盤里,咣當?shù)囊宦?,我這不是正給您救著呢嗎顧大佬。 你認得我 整個宣城誰不認得您哦 猗瀾樂了:原來我這么出名啊。 醫(yī)生開始給傷口縫合,一邊縫著一邊跟猗瀾說話:是啊,通緝您的小報整個宣城都人手一份呢。那小報上,您長什么樣兒,多高多重的,全都一清二楚呢,您就是想不出名也很難啊。 猗瀾順著指甲縫摳了摳,抿緊了唇角沒再說話。 倒是那醫(yī)生聊著聊著就來了興趣,追問道:哎,顧大佬啊,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先前就聽說過您的,不是一直都挺好的么,怎么最近突然就這樣兒了啊 猗瀾朝醫(yī)生斜斜地看一眼,問:真想知道 真想,醫(yī)生一邊縫著針,一邊誠懇地點了點頭,真的特別想知道。 猗瀾眼睛盯著頭頂上的那盞大燈,說:想知道也行啊,只要以后跟著我一起上小報,你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的,怎么樣 醫(yī)生手下一頓,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猗瀾,確認了猗瀾不是逗她的后,就迅速地給線打了結(jié),剪斷了多余的線頭,然后把剪刀針線往工具盤上一放,往后退了兩步,向著還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猗瀾鞠了一躬,特別誠懇地叫了一聲:顧姐好! 猗瀾擺擺手,行了,快點處理完了,就帶你去了解一下你想知道的那事兒。 好的顧姐! 醫(yī)生特興奮地特迅速地處理了后續(xù)的一點工作,處理完了后,她就拿紗布把扔在托盤里的那兩顆子彈包了起來,問猗瀾道:顧姐啊,我能收藏一下這兩顆子彈嗎 猗瀾把卷起來堆在腰上的衣服放了下去,按著傷口慢慢地下了手術(shù)臺。 隨你。 謝謝顧姐! 那醫(yī)生得了允許,就把兩顆子彈包好了往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揣,特別寶貝似的。 岑靖跟杜春倆人還在外面滿心焦灼地等著,就看見手術(shù)室的開開來了。兩人剛要迎上去扶猗瀾,才往前走了兩步,就停住了。 顧姐 猗瀾還沒說話,那醫(yī)生就先說話了。 一只手扶著猗瀾,一只手舉起來跟對面的倆人打招呼:春哥好!靖姐好!以后我就跟兩位是一家人啦,春哥靖姐以后要多多包涵我啦! 杜春: 岑靖: 他們顧姐確實是進去做了個手術(shù)沒錯的吧為什么做了個手術(shù)出來還能順帶著發(fā)展了一下成員呢 猗瀾向著兩人擺了一下手,回去再說。 杜春跟岑靖立刻點了頭,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的,的確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怎么解決眼下的問題,還是得回去從長計議。 于是,杜春就找了一輛極不起眼的面包車,從醫(yī)院后門接上猗瀾迅速地走了。 跟著他們一起走的,還有那個給猗瀾做手術(shù)的小醫(yī)生。 杜春開車,猗瀾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岑靖就只能彎著腰憋憋屈屈地跟小醫(yī)生坐在后頭了。 小醫(yī)生從白大褂的另一個口袋里摸出來三支葡萄糖,給岑靖遞了一支過去,累了吧來一支補充下能量呀 岑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接東西也沒接話。 杜春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就笑了一聲,說:哎岑靖啊,人家小姑娘也是好心嘛,你不要我要啊,姑娘,麻煩你給我開一瓶啊。 好的! 小醫(yī)生立刻給開了一支葡萄糖,遞給杜春了,春哥請用! 可以說是一個特別注重儀式感的成員了。 杜春又想笑,但是瞥見邊上臉色不大好的猗瀾,就忍住了,只伸手接下快速地喝了,就繼續(xù)專心致志地開車去了。 小醫(yī)生堅持不懈,又給岑靖遞了一支,問:靖姐,春哥都喝了,您真不要呀 岑靖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把東西接過來掰開喝了。 猗瀾沒管她們,她在想自己的事情呢。 現(xiàn)在這會兒,應(yīng)該才是顧云澤要把原來在宣城作大的那一家扳倒的前期那會兒,所以才會被人發(fā)小報搞通緝,鬧的整個宣城都知道了。 至于她自己如果一起跟著來了的話,現(xiàn)在就該是在宣城警察局里安穩(wěn)地上班。 就算是要裝成臥底過來找自己,那也得等到她把現(xiàn)在的宣城那一大家給端了之后,自己上了警||察局的那一份暗查名單里才是時候。 她這里正是混亂的時候,還是別把自己牽扯進來了,先讓自己安穩(wěn)地過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