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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靈果生長在地上,卻沒有根。成熟前埋在土里,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成熟后,就開始到處跑,讓人找不到,抓不到。 師傅曾說過,云靈果是唯一生長在凡間的靈果,極難尋覓。他老人家本是仙體,用不上,但卻想為他們這些徒弟煉制一瓶云靈丹,以保他們在結(jié)嬰渡劫時不被心魔所累。但直到飛升前依然無緣得見。 一顆云靈果可以煉制二十顆云靈丹,足夠他們師兄弟七人用了。 這是誰采到的陸睿朗忍住心中的狂喜,舉起手中的云靈果問。 斛遲疑著舉起手,弱弱的小聲回答:是,是我。使者,是有毒嗎 陸睿朗笑著搖頭,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這雖然不是蘑菇,但卻是煉藥的好材料,對我很有用。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換。他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習慣。 斛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后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您拿去就好,不用給我東西。 陸睿朗在空間里翻了翻,找出一件師公用天蠶絲煉制的護身法衣。這法衣他們師兄弟七人每人一件,是師傅送他們的拜師禮。 意義重大,極為珍貴。雖然筑基后,他就沒再穿過,但依然隨身攜帶。 用它來交換云靈果,想來師傅也是會同意的。 陸睿朗眼中帶著淡淡的不舍和懷念,伸手抹去了法衣上的禁制:這是我?guī)煾邓徒o我的禮物,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 薄如蟬翼的法衣被輕輕抖開,銀白色的淡淡光暈映照在每一個人的眼底,如月光般清冷柔和。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神情呆滯的望著陸睿朗手上的法衣。 還沒等斛從呆愣中回過神,陸睿朗就一把抓起他的手,輕輕一劃,一滴血滴落在法衣上,瞬間紅光乍現(xiàn)。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紅光刺得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就見法衣已經(jīng)披在了斛的身上。輕薄的法衣一沾到皮膚就自動吸附上去,頃刻間消失不見。 人群中發(fā)出一陣驚呼,就連斛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空無一物的上身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陸睿朗勾唇一笑,溫聲解釋:這件天蠶法衣覆蓋上皮膚后回自動隱形,穿的人感覺不到,外人也看不到。但是陸睿朗從斛的身后抽出一支箭,猛地戳向他腹部。 啊有人驚恐的大叫。 還沒等斛從懵懂中反應過來,陸睿朗已經(jīng)收回了手,鋒利的箭頭上干干凈凈,一絲鮮血也沒有。 大家再看向斛的肚子,完好無損。 陸睿朗將竹箭插回斛肩上的皮囊里,笑著道:就像大家看到的,這件法衣能夠抵擋攻擊,起到保護作用。還有防火、防毒、保暖的功效。當然不止這些,師公在煉制這件法衣的時候加進了龍髓,能夠溫養(yǎng)體內(nèi)的靈根。 不過這個就不用說了,反正斛體內(nèi)也沒有靈根。不過法衣對普通人也能起到祛病除穢,延年益壽的作用。 我已經(jīng)在這件法衣上設(shè)下了禁制,除了你的血脈后人,任何人都不能穿。陸睿朗的聲音明明很柔和,卻讓聽的人莫名的背脊發(fā)涼。 有人顫著嘴唇小聲問:如,如果穿上了呢 陸睿朗眉角一揚,粉色的唇瓣輕輕吐出一個字:死! 四周立刻鴉雀無聲,即使使者的臉上帶著笑,他們卻絲毫不懷疑使者話里的真實性。 不管是不是他多慮了,總之丑話說在前頭,陸睿朗可不想因為這件法衣,反而給斛招來殺身之禍。 從小就失去父母的斛,望著陸睿朗的眼里滿是孺慕之情。等大家都散去后,紅著一張臉,眼中波光閃動,帶著點羞澀地靠近陸睿朗:使者,謝謝您。我,我去給您獵野雞。說著不等陸睿朗拒絕,就轉(zhuǎn)身跑開了。 站在陸睿朗身后的首領(lǐng)敖:竟然敢搶他的活。 陸睿朗望著那個離開的瘦削背影啞然失笑,轉(zhuǎn)過身,卻瞧見了一臉哀怨的首領(lǐng)敖。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做出這樣的表情,真是辣眼睛。 控制住抽搐的嘴角,陸睿朗擠出一個笑:呵呵,斛這孩子不錯。 難道是因為他給了斛禮物,沒給首領(lǐng)敖,所以才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會這么小氣吧! 正打算看看空間里還有什么可以送的東西,就聽邊上這人道:我去采香草,給你烤雞。我我烤得好吃。 聞言,陸睿朗還來不及阻止,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收回伸到一半的手,空間里的老虎咋辦 原本還想嘗嘗虎rou是啥味道,現(xiàn)在可好,一個個都跑得不見蹤影。 當首領(lǐng)敖抓著一大把香草回來的時候,斛也拎著三只野雞回來了。兩口石鍋早就裝滿水架在火上燒。 新做的那只石鍋,往里放了十只野雞和大半筐蘑菇后,依然還有不少空間。于是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又往里放了半只野豬。 看著咕咕冒泡的大石鍋,族人們個個心滿意足的開始烤rou。 看看火堆上一塊塊臉盆大的rou,再看看滿滿一大鍋的蘑菇燉rou,陸睿朗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猛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