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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博林也發(fā)現(xiàn)了他,立刻從凳子上站起身,一張不常笑的臉,此刻卻帶著淺淺的笑意:蕭醫(yī)生,你來了。 葉首長也在,我來看一下昊陽的腿。陸睿朗走到床邊,掀起葉昊陽蓋在腿上的被子。 一聽有關兒子的腿,葉博林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緊張。怕兒子傷心,他們嘴上說著不介意,可到底還是希望兒子能夠痊愈,和普通孩子一樣,奔跑在陽光下。 躺在床上的葉昊陽也緊張地看向蕭醫(yī)生,他已經從護士們的口中知道,這位蕭醫(yī)生的醫(yī)術十分了得,連護士長也說,他這腿還能不能站起來,希望全在蕭醫(yī)生身上。 陸睿朗敲了敲兩條腿的膝蓋,完全沒有反應。轉頭對上孩子眼中的希冀和渴望,輕嘆口氣,才十四歲,他做不到熟視無睹。 重新將被子蓋好,陸睿朗走到床頭,將手輕輕放到孩子的頭頂:閉上眼睛,放松。 葉昊陽只覺得從頭頂傳來一陣暖流,一點一點的在腦中擴散,整個都放松下來,非常舒適的感覺。 經脈堵塞,血流不通,中樞神經也有好幾次地方受損。說實話,這種情況,以這個世界的醫(yī)術,只能做一輩子輪椅了。 收回手,陸睿朗又看了看小孩稚嫩的臉龐,終究還是不忍心。轉身看向一直站在邊上的葉首長:有一種方法可以醫(yī)好他的腿,但不是在這里。如果你們愿意,等他頭上的傷口愈合了,到我家里來。在一家西醫(yī)院里用針灸給病人治病,太顯眼了,陸睿朗并不想這么高調。 葉博林面上一喜,眼神堅定地點頭:好,到時候就麻煩蕭醫(yī)生了。 見他同意,陸睿朗笑著點點頭,轉過身,摸摸一直在認真聽他們說話的葉昊陽:好好養(yǎng)傷,會好起來的。 等蕭醫(yī)生一出去,葉昊陽激動地拉著爸爸的手:爸爸,你聽到了嗎蕭醫(yī)生可以醫(yī)好我的腿,他真的可以。說著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他的夢想是當一名軍人,像爺爺和爸爸一樣,優(yōu)秀的軍人。其實這幾天,他一直很害怕,怕自己再也站不起來,永遠也實現(xiàn)不了夢想。 他每天都在盼著蕭醫(yī)生來看他,然后告訴他,他還能站起來,還能和以前一樣,奔跑跳躍。同時,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又會害怕地不停戰(zhàn)栗。 知子莫如父,葉博林又怎么會不知道兒子心里的恐懼和彷徨,他不主動去問,也是怕在給了兒子希望后,又要讓兒子再一次的承受失望。 院長,你找我陸睿朗站在門口,敲了敲敞開的門。 院長從文件里抬起頭,向他招招手:把門關上。 陸睿朗依言把門關上,走到桌前坐下:什么事這么神秘要給我加工資嗎 院長笑著把文件推到他面前:每個月的獎金還不夠多,你還瞅著那點工資過日子這小子上個月的獎金是工資好幾十倍,比他這個院長一年的工資還多。這個月只會比上個月更多,哪兒還會在乎工資那點零頭。 陸睿朗笑著拿起文件:誰會嫌錢多就是只加一塊錢,我也高興。咦,低碳公園這上面說跟到這里,人就不見了,所以,這附近肯定有個實驗室。 想起瞿影帝的話,陸睿朗眼神一閃:這公園的地下有東西嗎 有個地下停車場,沒別的了。當時就是跟到了停車場,轉了兩個彎后,就不見了。說到這,院長也很納悶,這地下停車場也就兩層,平時去那里的人并不多,停車場里沒幾輛車,怎么就會跟丟了呢 如果下面就一個停車場,瞿影帝說那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只是耍著他好玩。陸睿朗在心里搖頭,以他對瞿影帝的了解,這人還沒無聊到這種程度。所以,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瞿影帝一早知道公園的地下有實驗室,而且還知道他也在找。 陸睿朗扶著瞿影帝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瞿司哲挑起一側眉峰,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浮現(xiàn)驚喜。 機會來了! 陸睿朗將他扶到床邊坐下:上次你和我說的低碳公園,我打算去看看,你有什么建議 瞿司哲了然一笑,查到了嗎地下停車場很有趣,值得一看。 陸睿朗挑眉:怎么個有趣法,說來聽聽。 瞿司哲裝模作樣的敲敲后背,又打了個哈欠:今天下午一直在陪外婆看電視,有點累了,不介意我躺下說吧。 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陸睿朗能說不行嗎隨便。 瞿司哲勾唇一笑,很順手的脫掉了睡衣,露出一大片古銅色胸膛:我習慣裸睡。 陸睿朗鼻子一癢,趕緊轉頭,在浴室里脫光光也就罷了,在房間里還脫,這人難不成是個暴露狂。 瞿司哲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的一點不剩,鉆進被窩躺好,只露出一個頭和寬闊的肩膀,眼底閃過促狹: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蕭醫(yī)生,對不起,剛才你問的,我沒聽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陸睿朗吸了吸鼻子,不得不轉回頭,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是基本禮貌??墒茄矍斑@幅欲露不露,欲蓋彌彰的景象,竟然比浴室里的□□美男圖更刺激。鼻子比剛才更癢了,陸睿朗趕緊用手捂住,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打算去你說的低碳公園看看,想問你有哪些有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