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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朗對外面的傳言毫不在乎,作為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可以隨意進出藏書閣。這些天,他都泡在藏書閣,有天神一號這個作弊器在,他把所有的丹方和藥典都拷貝了一份。 到第六天的晚上,忍無可忍的裴朔親自去藏書閣,將人給抓了回來。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知道回來是吧裴朔將人抱在懷里,真想揍他的屁股,可是落下的手變成了輕輕地撫摸。 陸睿朗趕緊抓住他的手:怎么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色狼!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說說,你這都多少天沒回來了裴朔抱著他一路走進了內(nèi)室。 也不是很久,還不到一個星期陸睿朗的聲音從床帳中傳來,很快又沒了聲。 一年后,陸睿朗已經(jīng)將藏書閣丹方中的低級丹藥和中級丹藥全部煉制一遍。大長老即欣喜他在煉藥上的天分,又欣慰他心性上的沉穩(wěn)。早在半年前已經(jīng)煉制出了極品中級丹藥,卻硬是耐著性子,將所有的丹方都煉制了一遍。 煉丹是陸睿朗的興趣,特別是煉制沒見過的丹方。三個月晉升到高級煉藥師,已經(jīng)很讓人側(cè)目,如果再往上升,必然會引起別人的猜疑。有時候,需要停一停,給別人一個緩沖和適應的時間。 大長老倒出一顆回氣丹,顏色暗淡無光澤,靠近鼻子剛聞了一下,立刻皺著臉拿遠,不但毫無丹香,還有一股焦臭味。重重的將藥瓶放到桌子上,看向站在面前,低著頭神情瑟縮的二徒弟,想要罵出口的話,又被他生生吞回肚子里:煉藥師最忌諱心浮氣躁,世杰,一旦心性不穩(wěn),在煉藥術(shù)上便很難再有寸進。 胡世杰閉了閉眼睛,他很清楚自己問題出在哪里,那雙陰毒的眼睛,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魔,每當他想凝神煉藥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就好像一個躲在黑暗中惡魔,無時無刻的不在窺探著他。 下個月就是玄天秘境開啟的日子,和往年一樣,會提前舉辦一次名額選拔賽,時間就定在半個月后,你回去好好準備。話雖是這么說,但大長老對這個徒弟已經(jīng)不抱希望。 胡世杰神情低落的往山下走,他已經(jīng)有一年沒回過家,母親托人帶了好幾次口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扯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拉進了一間屋子。你小子終于舍得出來了,我以為你死在凌霄閣里了。這陰測測的聲音,讓胡世杰渾身一顫。 屋子里坐著三個人,中間那個正是讓他做了一年噩夢的賀書威。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讓他不禁踉蹌后退。 你怕什么,我有不會吃了你。過來,有件事要你去辦。賀書威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選拔那天,把這個撒在那個雜種的藥材上。 胡世杰看著那個瓷瓶好似看著洪水猛獸,雙腳又往后挪了兩步。 賀書威不耐煩地站起身,將瓷瓶塞進他懷里,然后拍拍他的頭:別讓我失望,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看他這孬種樣,不會臨陣脫逃吧等胡世杰離開,另一名男子擔心地問。 賀書威胸有成竹地一揮手:他不敢。 胸口的瓷瓶好像烙鐵般燙的胡世杰不住顫抖,低著頭,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小杰,你這一年怎么都不回家賀家少爺來找了你好幾回,說在天丹閣也沒找到你,可把娘擔心壞了。胡夫人拉著兒子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滿臉憐惜地數(shù)落:怎么瘦了這么多沒吃好嗎是不是山上的飯菜不合胃口,要不我讓人給你送飯。 娘,我很好,這一年都在閉關(guān)煉藥。帶了這么多次口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胡世杰將母親的手從身上拉下來。 哦,沒什么事,就是賀少爺來找你,說有要緊事找你。還有就是你翩翩表妹,上一個月嫁進了賀家。翩翩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本來想叫你回來喝杯喜酒。 翩翩嫁進了賀家她不是和城西的羅家公子定親了嗎胡世杰驚得手一滑,差點打翻了茶盞。 唉,這都是命,羅公子半年前生了一場怪病,就那么去了。翩翩也是可憐,還沒嫁就成了望門寡。還好,賀家二房的大少爺想續(xù)弦,兩人見了個面,這是就這么成了。胡夫人沒女兒,早把這個在身邊長大的娘家侄女當成了親生的。 胡世杰回想了一下賀家二房的那個大少爺,神情一變,不就是那個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依附著大房,對賀書威的話言聽計從的賀書輝。 賀家二房沒有自己的家業(yè),完全靠著大房生活,而且賀書輝那人吃喝嫖賭樣樣來 胡夫人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呵斥道:怎么說話的二房雖然沒獨立的家產(chǎn),可他們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分家嗎他幫著大家打理生意也是一樣的。等以后分家了,總不會少了他們二房一份。 胡世杰不認同地搖頭,母親太不了解賀書威和他父親的為人了,分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賀家二房永遠只能依附著大房生活,永遠只能做一只聽從主人命令的狗。 爹呢母親看不清,沒理由父親也看不清賀書威父子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