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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朗把爆靈粉倒在手掌上,語氣嘲諷:難道我看上去像個傻子,藥材上有這白閃閃的藥粉會眼不見 他不是當(dāng)你是傻子,而是當(dāng)世杰是傻子。譚旭澤憤怒地奪過小師弟手中的瓷瓶:我去找他算賬。 比賽規(guī)定,每人只有一次機(jī)會,因此藥材也只能準(zhǔn)備一份,一旦這份藥材出了問題,就等于自動放棄比賽。 賀書威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至于撒藥的胡世杰會有什么后果,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中。 胡世杰雙拳緊緊攥住,盯著大師兄手中的瓷瓶,神情莫測。 陸睿朗輕輕一笑,攤開手掌:如果二師兄不照他說的做,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沒定連家里也會受到牽連。 你傻啦,能不成真讓他將這玩意兒撒在你的藥材上。而且,一旦他撒了,也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甚至逐出師門。譚旭澤急的額頭冒汗。 胡世杰想說他不怕,可是想到家里的父母,還有剛嫁進(jìn)賀家的表妹,想出口的話就被卡在喉嚨口。 當(dāng)然不是真的撒。陸睿朗白他一眼:我們可以想個萬全的辦法,即讓賀書威覺得二師兄做了,而我呢,因?yàn)檫\(yùn)氣好,水平高,把問題給解決了。同時,還要讓二師兄帶爆靈粉進(jìn)場是合理的。 譚旭澤已經(jīng)被小師弟繞昏了,揮了一下拳頭:這么麻煩,不如直接做了他。他譚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雖然他不是大房嫡子,但找上幾個高手殺個人還是可以的。 可不能為了這種人渣臟了手,留下心魔。不值當(dāng)。陸睿朗向著兩個眨眨眼,調(diào)皮一笑:他不是很想進(jìn)秘境嗎那就讓他進(jìn),秘境里毒物和魔獸縱橫,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兩人被他臉上的調(diào)皮和眼中的狡黠,逗得輕笑出聲,心中的憤懣也消散了一些。 來來來,別光顧著笑,我們先來合計一下。陸睿朗將爆靈粉收進(jìn)衣袖,向兩人招招手,三人頭碰頭地商量起來。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過,這些日子,三人都窩在煉藥室,煉藥爐中的火就沒有停歇過。大長老過來了幾次,每次都摸著山羊胡一臉欣慰。 這半個月里,最慘的人絕對是裴朔。每天晚上都站在凌云閣的房頂上,遙望對面的凌霄閣,就快變成一塊望夫石。 終于在比賽的前一晚,陸睿朗三人走出了煉藥室,還沒等他和師兄們道別,身子就被摟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著被劫持而去的小師弟,譚旭澤在微一愣怔后,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看了這些日子,把無淵真人給憋壞了。 胡世杰看著來去如風(fēng)的無淵真人,心里更踏實(shí)幾分,小師弟有無淵真人保護(hù),一定不會出意外的。 我還沒和他們說再見呢。陸睿朗窩在裴朔懷里撅著嘴抱怨。就這么被抱走,肯定被他們笑了。 裴朔咬牙:你還敢說,你說說你有幾天沒回來了 怎么又是這句你覺不覺得,你越來越像一個等待丈夫晚歸的深閨怨婦陸睿朗斜睨著他,眼中滿是戲謔。 裴朔咬牙切齒地抱緊懷里的身體,狠狠地低頭封住他的嘴。真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摘瓦,一天不親就胡言亂語。 這次參加選拔賽的弟子總共有三百多,只挑選前五十人。是近百年來,競爭最激烈的一次。 陸睿朗、譚旭澤和胡世杰被安排在同一場,三人到場時,其他參賽弟子基本已經(jīng)到齊。三人的位置連在一起,胡世杰就站在陸睿朗的左手邊。 而在他們的身后,隔了一排的地方,站著一臉怨毒笑容的賀書威。 陸睿朗從乾坤袋中拿出藥材,一樣樣整齊的排列在左側(cè)的桌子上。放好后舉手,很快就有一名執(zhí)事弟子跑過來查看,讓后記錄下桌上的藥材和數(shù)量。 比賽開始的鐘聲響起,胡世杰手忙腳亂地拿出那個瓷瓶,神色緊張地拔出蓋子,就在這時,變故發(fā)生。也許是用力猛,蓋子拔出的一瞬間,里面的粉末也撒了出來,好巧不巧的撒落在陸睿朗的桌子上。而那里正好放著陸睿朗今天煉制天極丹所要用的千里丁葉。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胡世杰嚇得連連道歉。 周圍的弟子都望向他們,只見陸睿朗桌子上的千里丁葉上被撒了一層白閃閃的粉末。有幾個弟子已經(jīng)看出這是什么,都大叫起來:執(zhí)事,這里出事了。 這是爆靈粉,你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你帶它進(jìn)來干什么文芷涵就站在他們的斜前方,見到這一幕,急的眼眶都紅了。 不,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胡世杰結(jié)結(jié)巴巴的辯解??墒撬@樣子,反而更讓人起疑。 這里的吵鬧離開引來了執(zhí)事,甚至有一名評委也走了過來。賀書威看著走過來的兩人,嘴角浮現(xiàn)一抹陰險的笑容。 怎么回事,比賽已經(jīng)開始,都在吵什么執(zhí)事走到幾人中間,神情嚴(yán)厲的詢問。 執(zhí)事,這人故意將爆靈粉撒在賀書朗的藥材上。文芷涵指著賀書朗桌上的千里丁葉。 執(zhí)事湊近看了看,然后看向胡世杰,厲聲質(zhì)問:你為什么把爆靈粉帶進(jìn)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