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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打簾鉆出了馬車,揮手將一名護衛(wèi)趕下馬,自個兒騎上馬奔在了前面。 蔣峻自欺欺人,或許離她遠一點,心里便能少一分牽掛。 *** 馬車顛簸了半天,才終于在一處矮房處停了下來。 這座房子是由土坯蓋成,風(fēng)吹日曬已將它摧殘地猶如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孤獨佇立在一片竹林里。屋頂上簡簡單單蓋著一層茅草,看樣子也遮不住什么風(fēng)雨,圍著院子的矮墻倒塌了一片,已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瓔下了馬車,在破舊的木門前站了許久,才抬手推門進去。 院里有一位老人正佝僂著背拾掇一片空地,聽到推門聲,他緩緩轉(zhuǎn)過身。 老人滿頭的白發(fā)有些散亂,有汗水蒙住了眼,他拉起脖子上搭著的汗巾一角擦了擦,這才瞇起眼去辨認(rèn)來人。 良久,他終于在記憶里尋找到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可他的臉上卻并沒有因為見到熟人而生出喜悅來,反而是呈現(xiàn)出極大的驚恐。 他盯著夏瓔怔了一會兒,突然扔下手中的鋤頭,倉皇想要從那倒了一半的破墻處逃走。 蔣峻眼疾手快,迅速閃身過去攔住他的去路,扯了扯嘴角看他,老頭,爺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想往哪兒逃啊 老人臉色一白,見四周已被蔣峻帶的人堵死,眼神里漸漸透出絕望來。 他雙腿一軟猛然跪地,又將身子挪向身后的夏瓔,一頭磕在了地上。老人匍匐在地上顫抖著雙肩嗚咽,卻是始終一言不發(fā)。 張叔,你可還記得我夏瓔緩緩向他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老人的滿頭白發(fā),眸色微冷,才不過兩年不見,你竟老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因為心中有愧,日夜難安 第31章 假妻 破舊的小屋,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家具的擺設(shè),唯有一張瘸了腿的床,頭高腳低地表明著這是個有人居住的地方。 夏瓔站在空蕩蕩的屋子中央,垂眸靜靜注視著跪在地上的白發(fā)老人,良久才開口,張叔,我來是為了什么,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的很。你是讓我一點一點來問,還是你自己痛痛快快地說 老人耷拉著頭,一直不敢與夏瓔對視,渾濁的眼淚順著布滿皺紋的臉緩緩流下,無論夏瓔怎么問,都始終只重復(fù)著一句話,大小姐,老奴不明白您讓我說什么。 這個老人曾是夏府的管家,名叫張安。他在夏家待了十幾年,一直都很受夏瓔父親夏勛的信任,可是事情巧就巧在,在夏家出事的前一個月,他竟毫無征兆的突然消失了。 夏家的案子當(dāng)年牽扯很廣,夏勛的族親殺的殺,流放的流放,甚至他那些早已離京的學(xué)生也被抓回來投進了牢房,唯獨這個張安沒有受到任何牽連。 要說他跟夏家的事無關(guān),任誰也不會相信。今天他見到夏瓔時的反應(yīng),正是印證了夏瓔的這一想法。 鳳公子走南闖北這幾年,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直到最近才得知他竟又返回了京城,而且還躲在這個人跡罕至的林子里鮮少露面。 他一直咬緊牙關(guān)不肯透漏半個字,夏瓔想著,既然他早已遠走高飛,如今又冒著被她抓到的危險折返回來,定是京城有非常重要的人或事在牽扯著他。 想要讓他開口,看來不許尋到那個牽扯他的軟肋。 兩人在屋里待了許久,夏瓔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得到。 推門出來,夏瓔正撞見蔣峻半蹲著身子立在門口,一只手圈起放在耳旁正聽得認(rèn)真,她微微一愣,隨即道:世子這是在做什么 蔣峻轉(zhuǎn)動脖子抬頭看夏瓔,眨了眨眼,面色尷尬,連忙起身擺正了姿勢,負手往后退了幾步,隨口找了個說辭,你再不出來,我就準(zhǔn)備進去叫你呢。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可要趕黑了。 夏瓔抬眼看了一眼天上高掛的太陽,也懶得拆穿他,彎了彎唇角,柔聲道:這次還是要多謝世子幫忙,我才能這么快找到這人。說著話,她緩緩向蔣峻靠近,卻不想蔣峻竟隨著她的靠近僵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獸,必須要保持距離。 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夏瓔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停下腳步不再靠近,隔著老遠的距離繼續(xù)道:剛才我和他的對話,想必世子也聽到了,我也不再多做解釋。只是這個地方不太適宜住人,還要麻煩世子給他另尋一個住處。 蔣峻將剛才偷聽到的話在心里消化了一遍,大概理出了一些頭緒,雖然仍是沒完全明白夏瓔要做什么,但單聽她提到夏家的案子,便知事關(guān)重大,遂點了點頭道:侯府在這附近有一處別苑,我派人將他送過去,那里會有專人負責(zé)照顧他。 *** 回去的路上,蔣峻堅持不與夏瓔同乘馬車,而是騎馬不遠不近地跟在馬車一旁,不再像來時那樣多話,變得很是安靜。 夏瓔雖然覺得稀奇,但也沒做多想,直到回到東苑,蔣峻一聲不吭地抱起自己的被子枕頭出去,她才意識到蔣峻這是又不知鬧起了哪樣脾氣。 世子這是要去哪里來回奔波了一路,夏瓔也有些疲累,她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出聲問道。 蔣峻站定在門口,臉朝著門外不看夏瓔,只扔下一句,我去偏房睡。便頭也不回地拔腿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