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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暗衛(wèi)說,他以往也是如此,只不過今日卻不同。 他除了咳嗽,還時不時的往一旁的桶里扔沾染著血跡的手帕。 猶記得多年前,她還只是個不受寵的太女時,每日從外面回來,便能見到孟然坐在門口觀賞字畫,或是自己執(zhí)筆在書桌前作畫,亦或是她回來晚了,總能見到臥房里還亮著的燈。 他知道她的習(xí)性,于是每每夜深她還不歸的時候,便準(zhǔn)備一碗醒酒湯,自己鋪好床褥睡在床榻不遠(yuǎn)處的地上。 而夏輕歌歸來的時候,又第一時間醒過來。 在門口便把夏輕歌從汐沫的手中接過來,試圖掩飾自己和當(dāng)朝太女的尷尬關(guān)系。 汐沫是了解的人,可她沒有戳破,只是放任孟然的隱瞞。 那個時候,孟然和夏輕歌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也彼此關(guān)心。 因為一個清楚對方不可能繼位,一個清楚另一個想嫁的其實是自己的皇姐。 同樣身不由己,哪怕對方追求的在自己眼中是癡心妄想,兩人也還互相依靠著。 每逢深夜,兩人若是都還清醒,便會起身倒上兩杯烈酒。 如同好友般,舉杯共飲。 但這種情況到后來夏輕歌真的繼位之后,都變了。 孟然再也不歡迎夏輕歌來他寢宮,而夏輕歌比以往多了防備,除了重大場所,絕不和孟然一同出現(xiàn)。 就是每逢月初和十五必須來倚然殿,孟然也都是早早睡了過去。 夏輕歌無法,只能憋屈的睡美人榻。 也因此,對孟然的觀感漸漸變得差了起來。 之后的事情,夏輕歌在還是太女的時候就預(yù)料到了。 孟然如今的樣子是自己造成的不假,但若是孟然當(dāng)時能抵擋住他人的誘惑不去傷害自己的發(fā)妻,夏輕歌也不會下死手。 都說無情最是帝王家,可誰會無緣無故的變得無情,變得冷血呢 夏輕歌站在門口,光看背影誰也認(rèn)不出來。 屋里的咳嗽聲逐漸增大,終于讓隔壁的宮女們聽到,趕了過來。 百香跑在前頭,一把推開夏輕歌朝著里面跑去。 跑的稍微慢一點又注意到了夏輕歌的,是孟然身邊的二等宮女百椿。 陛下。 百椿的聲音很柔,但是音量非常的小,里面正亂作一團的人是沒有聽到的。 而一旁算著時間來給孟然針灸的邱唐好奇的看了看夏輕歌,便趕了進(jìn)去。 夏輕歌站在門口,看著孟然在邱唐的銀針下悠悠轉(zhuǎn)醒。 由于是背對著夏輕歌,她完全看不到孟然如今的臉色,只能看到他因為咳嗽的太過劇烈而變紅的耳朵。 夏輕歌看了看站在門口通報的小太監(jiān),他點了點頭,喊道:陛下駕到! 屋里的人都看了過來,幾個宮女是在懊悔自己眼瘸沒看到夏輕歌,邱唐則是帶著好奇的打量。孟然無法起身,便安靜的躺著。 獨有那幾個宮女在行禮,夏輕歌走了進(jìn)去,站到了孟然身前。 兩人的眼神觸碰仿佛是在世界大戰(zhàn),百香借口去給夏輕歌倒茶走了,而其她幾個宮女也是找了借口離開。 唯獨邱唐,要離開的時候雙手卻被拉住。 一邊是孟然,一邊是夏輕歌。 兩個人眼底的火.藥味更濃了。 孟然看了看夏輕歌握著邱唐手腕的那只手,有氣無力的說道:無法給陛下請安,萬望恕罪。 夏輕歌松開了手,看了看邱唐放在桌上的銀針,伸手碰了碰。 皇貴君如今是請了能人來,聽聞太醫(yī)幾次都看不好,甚至讓皇貴君幾次徘徊在地府邊緣,如今高人一出手,便立刻將皇貴君拉了回來。 孟然笑了笑,對于她的稱呼很不滿。 如同夏輕歌所想,他二人已經(jīng)有許久未說過話。 就是宴會上不得不裝出的交頭接耳,也是夏輕歌在對身旁的汐沫說話,他對百香說話,如今這帶有明確指向且對象明顯的話語,倒是二人自入宮第二年以來的頭一次。 邱醫(yī)官醫(yī)術(shù)高明,臣也覺得自己好似挖到了寶,日后啊,也不比擔(dān)憂著哪日喪了命。 夏輕歌笑了笑,嘆了口氣,問著一旁的邱唐:依邱醫(yī)官之見,皇貴君可否無礙 邱唐挑了挑眉,先是看了看孟然,見他也在盯著自己,眼中平靜無波,邱唐卻品出警告的意味來。 皇貴君中毒已久,要治好,太難。 孟然和邱唐想的一回事,如果夏輕歌知道邱唐也救不活他,那么就會放過邱唐。 就算日后有著頗多試探,但至少邱唐是安全的。 所以邱唐是絕對不能說出孟然的毒要解很容易這種話。 如此模棱兩可的話,既不會讓邱唐擔(dān)上欺君的罪名,也不會因為說孟然救不活而被叫庸醫(yī)。 欺君是死罪,庸醫(yī)治不好皇貴君,也是死罪。 十三:【逃生技能一級棒。】 夏輕歌拍了拍邱唐的肩,拇指和食指捏著邱唐的下巴,輕輕托起。 乖,告訴朕,他,你能不能治好。 語氣太過輕柔,容顏太過魅惑,眼神太過撩人。 邱唐也忽然有種對夏輕歌很熟悉的感覺。 似乎在遙遠(yuǎn)的過去,也曾有人對她如此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