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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公管這樓子這么些年,自然也不傻,怎么會沒想到這一點(diǎn),沒外人在,也不包庇:綠華,他現(xiàn)下還是你屋里的人,就交給你了,只是切記,三天后就要競賣破瓜夜了,若是留下半點(diǎn)傷痕,我拿你是問。 阿爹,我作事向來有分寸,你還不放心。綠華巧笑嫣兮地往鴇公身上一倚,得了應(yīng)允后,喚來兩名長工,把如云架回了房中。 少爺,我怎么會想逃跑呢,真的只是去吹個風(fēng)。蒼碧臉上陪的笑幾乎僵了,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呀。 綠華揮退了所有人,步步逼近:你以為,這春風(fēng)道是這么容易跑出去的當(dāng)年我 哼。綠華一哽,自嘲般笑著,想逃跑,那就干凈利落,滾得越遠(yuǎn)越好,你這張狐媚臉,我也不想再見著,偏生你那么蠢,別說是春風(fēng)道,竟連這鳥籠似的青殷樓都逃不出去,你說你該不該罰 蒼碧退無可退,摔坐在床榻上,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綠華,那繪出來的眼尾橫掃入鬢,揚(yáng)起的卻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哀慟。 綠華高高揚(yáng)起手掌,急速揮下,堪堪在觸及蒼碧臉龐之際停?。何以鯐蚰氵@張玉似的臉蛋呢,萬一消不了腫,阿爹可得責(zé)怪我。 話音剛落,他收手抬腳,狠狠踹在蒼碧的大腿上:別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綠華走了,只不咸不淡地給了蒼碧一腳,多疼倒也說不上,力道大概是刻意算計的,留下的淤青過了四五天肯定能褪干凈,絕不會讓恩客污了眼,然而要命的事,他關(guān)上門窗后,還讓人從外面上了鎖,徹底斷了蒼碧后路。 雛所居的側(cè)屋都有兩扇門,一扇通外,一扇則通往伺候的小倌屋中,綠華還弄了個長工來,守在側(cè)屋門外,謹(jǐn)防蒼碧還有什么小伎倆,每天的飯食也不經(jīng)人手,親自送進(jìn)屋里,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儼然一副翹首以盼蒼碧被破瓜的日子。 三天,轉(zhuǎn)瞬即至,當(dāng)日夕陽剛貼上遠(yuǎn)處的樓宇,綠華便領(lǐng)著兩名雛兒破門而入:把衣服換上。 雛兒一左一右,端著的紅方木盤中,分別放著鳳冠霞帔,低頭不言,替蒼碧梳妝打扮。 蒼碧看著那一方紅,順從地衣來伸手,這三日來他盤算了許多,要想離開這里,還有機(jī)會,只要他老實,競價后,或許就不用被關(guān)著了,再不濟(jì),破瓜當(dāng)日定會放了他,總不能綠華親自看著他接客。 綠華也不奇怪他的舉動,只冷冷地說:你那點(diǎn)小心思就收收吧,跑不出去的,或者,想在契約前出去,我教你個法子。 蒼碧下意識認(rèn)為那不會是好話,微微別過臉,只聽綠華道:把恩客們伺候好了,搖尾乞憐,興許哪個不長眼的就替你贖了身。 第54章 紈绔公子與絕色小倌 六 想替蒼碧贖身的人絕不是沒有,宴廳之上,尚未開席,已有不下兩只手?jǐn)?shù)的人向鴇公詢問替如云贖身的價錢,只是樓中有規(guī)矩,雛兒是絕對不能放的,因此要贖個清白的身子,最少也得把破瓜夜給競走,兩筆開銷加在一起,絕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那些不心疼錢財?shù)?,自是也不會束手束腳地去問詢。 譬如搖著柄扇子,氣定神閑坐在首席的風(fēng)月場老手路玨平,再譬如他隔壁城中首富家的大公子晉安。 今夜是前無古人的風(fēng)月盛宴,來客比蒼碧初露臉那一晚還多了一倍,眼見過的有耳聞的都來摻和一腳,老鴇算計著人越多,競價自然越高,原本能一人就能包下一桌,臨時改為一人只能包一個位置,雛兒們自然也不夠用了,便把隔壁同為一東家的紅顏樓的雛兒也喚來幫忙。正主還未到場,宴廳中就已人聲鼎沸。 晉安兄,我蹚這渾水,大伙兒也都司空見慣了,怎么連你也來湊這熱鬧。路玨平挑眉,一桌子坐的都是相熟的年輕少爺,旁邊還站著幾名帶來的小廝,觥籌交錯間一陣哄笑。 晉安一張過于憨厚的臉在一幫紈绔里顯得木訥:如云長得美,是人都喜歡。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話倒是不假,只是放在風(fēng)月場上,不免正經(jīng)得無聊了,路玨平一敲扇柄,正要帶動眾人起哄,只聽臺上的銀鈴搖了三聲,一道如火般濃烈的身影,從高臺上緩步走了出來。 眾人紛紛屏住呼吸,目光傾數(shù)被生了勾子般的絕色引去,姑娘們斟酒的手都頓了,廳中一時靜得只有如云一人輕巧的腳步聲,一步一頓,鳳冠下的珠簾隨著動作擺動,一如臺下?lián)u曳的無數(shù)心旌。 高臺中央,如云站定,欠了欠身,誰也不看,只出神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大門,他要出去,卻不希望是以rou體換取臺下任何一人的歡愉得來,除非是連云 而連云在哪 啪嗒一聲輕響,是一名看呆了的客人手一松,瓷酒盞落在了桌面上,灑出溫酒。 鴇公擊掌兩聲,親自步上高臺一側(cè),干瘦的身材,高凸的顴骨,稍顯皺癟的黃皮膚,襯得膚白衣紅的如云更美了幾分,他全然不在意,提著嗓子一番簡短的客套話,再把競拍的規(guī)矩說明,便宣布開始叫價,全程頗為滿意地欣賞在座人癡迷神情,那于他而言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 路玨平一拍桌面,舉起花牌,搶先開口:一千兩! 一千兩!春風(fēng)道中尋常姑娘小倌的破瓜夜,一般都在一百兩上下,能上五百已算得上上品,綠華當(dāng)初以一千二百兩成交,而隔壁被奉為春風(fēng)道百花之首的牡丹,也不過賣到一千五百兩,然而這一場,第一叫就直逼花魁們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