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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云長久的跪著,任憑日月交替,和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他也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終年不與人來往,無休止的練劍。 我有罪...許流云想到近日以來的行為...確切的是,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了。海神圣典上說,大祭司但凡破戒,就要和對方一起魂飛魄散。許流云從心里往外后悔。 圣典上說,人間永受磨難,大祭司是海神在人間的口舌,傳達海神的旨意,替海神蔭庇世人,為萬民背負罪惡。作為大祭司,應該全身心的愛護他的子民。 許流云是愿意挺身而出保護家國的,他愿意奉獻他能奉獻的一切。只是,說到底許流云也仍然是一個自私的血rou之軀,生來帶著一絲叛逆。 人人都干著一份職業(yè)、為什么他作為一個大祭司,做的就這么艱難更何況、更何況,在最初的最初、在星辰于天、冰雪于海的最初,他的生命里,最先遇見的人,明明是那個人,而不是什么海神。 可是,許流云也知道,如果他放縱自己,后果不僅是他們兩人的魂飛魄散如今的明懷國各方勢力別有禍心,和錦國的邊界連年刀兵相見,又有永夜之國在暗處蠢蠢欲動,如果驟然沒有了大祭司,那么明懷國的子民,又該何去何從又有誰,還能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保護他們呢 他們不是一個個冰冷的數(shù)據(jù)、或者是虛擬的人物,而是真真正正、有血有rou的人,有很多人許流云都叫得上他們的名字,平日里對大祭司無限信奉、愛護有加,明夕殿里的祈禱箋總是堆積如山。 許流云的臉上濕漉漉的一片,純凈的明夕雪融化在他的臉上,純白色的龍息花在他的身邊怒放。這樣被眾人愛戴的大祭司...卻又在做什么每天好像惡魔附身了一樣,□□焚心的想一些污穢之事。就連廟宇中普通的修士,都能做到的事情,大祭司怎么能做不到 許流云在大雪中跪了幾天幾夜,終于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許流云去懷遠市找了陳星河,拜托他幫忙把懷遠的房產(chǎn)靈間賣掉。 這天,他準備動身去明夕殿,明夕殿中保存著歷代巫師寫的書和資料,他想回去查一下其中是不是有關于殺紅的秘密。 這個失蹤的巫術師...許流云總是有不好的聯(lián)想,畢竟他的家族就是研究巫術的,研究成了那個樣子。 他正打算回到明夕,忽然接到了卓瑪?shù)南ⅲf是明塵一直昏迷不醒,今天被送到錦國大學的附屬醫(yī)院里去了。 許流云緊緊皺著眉頭,他的心跳的厲害。最近剛剛被海神凈化過的身心,忽然之間又開始奔騰了起來。許流云想起很久之前所做的有負于明塵的事情,額頭間滲出了冷汗。他瞬間忘記了這半個月以來海神的教誨,心里突突的跳著。 許流云急于確定明塵的狀況怎么樣,但是無奈他的靈力卡已經(jīng)沒錢充值了,沒辦法再用靈力傳送陣去錦國。 無奈之下,他只好去了傳送陣旁邊的值班廳。值班廳里面坐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許流云拿出一個一等修士證,說道:我有急事,能不能讓我優(yōu)先傳送過去 在明懷國里,法規(guī)規(guī)定,海神的修士都是可以免費使用各級傳送陣的,在任何公共場合都有優(yōu)先權。畢竟到了戰(zhàn)爭的時候,這些修士是要第一批進入戰(zhàn)場、保護普通百姓的。小姑娘看了看許流云的修士證,為難的說道:我們這里沒有這個規(guī)定...現(xiàn)在放假,人這么多,這樣吧,我給你免費,但是你能去排一下隊嗎 許流云身為大祭司,但是從來都是好好的排隊,從來沒有使用過各項特權,此刻他后背都濕了,他清楚明塵的身體狀況。他害怕,害怕會看不到明塵最后一眼。 許流云焦急的說道:我、我是一等修士啊,有過特殊功勛的。許流云忙翻開修士證,給值班員看他在重大戰(zhàn)役中獲得的一等國家級功勛。從里面走出來另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穿著高級的制服,從許流云手中扯過修士證,瞥了一眼又扔到了桌子上,說道:修士有什么了不起的,讓你排個隊怎么了都說給你免費了。 許流云錯愕的看了他們一眼,琥珀色的眼中帶著焦急和訝然。修士...的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說到底,就連大祭司,也不過是一份職業(yè)而已。許流云沉默下來,動手給祭司院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后,在原有的傳送陣一旁,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傳送陣。 里面的幾個值班員也紛紛追趕了出來,恭敬的向這位神秘的大人物鞠著躬,剛剛那個橫眉怒目的小伙子此刻一直低著頭:對不起啊!先生!我們剛剛接到了祭司院的通知!您、您請過來吧...我、我剛剛說錯話了,您別介意。 許流云在眾人的側目中被金色傳送陣送到了錦國的醫(yī)院。 他沒時間感慨世事涼薄,匆忙跑了進去。錦國的醫(yī)院不同于明懷盛行的巫醫(yī),這里的全稱是lsquo;錦國大學附屬第一科學醫(yī)院rsquo;,錦國的所有醫(yī)院都采取科學化、智能化、靈力化的高端設備,絕對和那些傳統(tǒng)的巫醫(yī)劃清了界限。 一進去,就是燈光明亮的大廳,掛號處排了很長的隊伍,里面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許流云擠開人群,奔向了三樓明塵的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