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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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在天月教的東北面不遠(yuǎn),楊含雪與聶楠豐出了襄平城,越過幾個高峰,不出一日,便到了天月山腳下。楊含雪抬頭望去,天月山上,便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天月教了,那里有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家園,自己的少年與童年。聶楠豐在她身旁,說道:“咱們到了?!?/br> 天月山風(fēng)景秀美,處處郁郁蔥蔥,離開了一段日子,連這兒的氣息,楊含雪都覺得那么好聞。她“嗯”的一聲準(zhǔn)備下馬,聶楠豐欲上前攙扶,她巧妙躲避,牽著馬徑直朝前走去,并不看他。 聶楠豐只好道:“師妹若生我的氣,我是不是也該生你和陸一林的氣?” 楊含雪停下,回頭看著他,說道:“我與陸一林清白的緊?!?/br> “是嗎?”聶楠豐怔怔看著她,“你敢說你對他沒有絲毫動心,敢說你看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情意?” “你......”楊含雪欲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是,師兄說的沒錯,她反駁不了。 聶楠豐接著道:“我承認(rèn),我與陸小蒙交往親密,你為這生我的氣。可我向你保證,我對她沒有半分動心,而你呢?你和陸一林......你卻入了心?!?/br> “你......你胡說!”楊含雪不愿承認(rèn),也不愿相信。 聶楠豐怔怔道:“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笨粗鴹詈┖每吹哪橗?,她對陸一林動了心,最傷心的人是他,這幾日他裝作全然不知,現(xiàn)下說出來了,卻覺得輕松許多。 楊含雪轉(zhuǎn)身朝前走,避過師兄的眼神,對他道:“咱們先去見師父,別爭論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想聽師兄說這些話,還是不敢直視自己的心。 聶楠豐看出她的逃避,想著她剛剛回教,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她不開心,追上她,與她并行,柔聲道:“剛剛是我說話重了?!?/br> 楊含雪聞言,到這個時候師兄還在顧及自己的感受,想起他的種種好,自己對陸一林,師兄說的似乎并沒有錯。如此一想,并沒有立場怪師兄,便低頭前行,不再言語。 二人并行朝前,聶楠豐找著話哄她:“師父知道你回來了,定不知怎樣高興呢。” 說起師父,楊含雪不由歸教心切,對聶楠豐道:“待會兒見到師父,咱們別說這些惹師父生氣。” 聶楠豐道:“我自然知道?!?/br> 楊含雪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他在她身旁,她是這樣安心。真想他永遠(yuǎn)這樣在自己身邊,或許,或許這是生氣他與陸小蒙的原因?可是師兄,是我的師兄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十三歲那年,師父對聶楠豐下的命令,早令她失去了生氣的資格。 一路無言。 不知不覺,走到了天月教正門。守門的教徒見楊含雪平安歸來,皆一展笑顏,誰都知道,教主日夜為她的安危掛懷。其中一個皮膚有些黑的說道:“大師兄,師姐回來了。小的這便去稟報教主?!?/br> 楊含雪微笑道:“不必了,你們在這兒好好守護天月教的安全,不必提前打攪師父?!?/br> 楊含雪與聶楠豐并行朝主月去,踩在天月教厚實的地面,忽覺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好不真實,想起陸一林,不知道他到陸遙山莊了沒。對聶楠豐道:“咱們沒有將陸一林帶回來,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怪罪?!?/br> 聶楠豐道:“只要你回來了,師父豈會追究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