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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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有點激動啊。 而林孟嵐*靜深姑娘則開始了她的新任務(wù)。 她開始給自己手下的小弟們灌輸修水庫的好處,講了只要修起來,能多多少畝水澆地,到時能分多少上田……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們陷入美好的想像中了。 于是修水壩的傳言便開始有城中流傳開來,潞城的徭役都是會供應(yīng)餐食的,所以大家對徭役并不怎么抗拒——能干活就有飯吃,這在農(nóng)人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事情了。 孟嵐*靜深姑娘讓手下小弟們四處走訪庶民,詢問他們的意見,對他們擔(dān)心的“會不會耽擱農(nóng)時?”“會不會加稅?”“不愿意去的會不會強征?”等問題做出總結(jié),然后親自上報給魏瑾。 魏郡守非常滿意,直接又給了三百貢獻(xiàn)點,同時給了她發(fā)任務(wù)的權(quán)利。 玩家們紛紛看著排行榜嘆息,徐策看著自己因為提議水庫得到第二名,默然半晌,然后問專家:他的政委多久能來…… 第33章 永嘉之序 秋漸漸涼了。 潞城醫(yī)館依然人流如織。 雖然收費不菲,但醫(yī)館的名聲已經(jīng)傳到屯留去了,兩萬多人共享一家醫(yī)院,床位之緊張可想而知了。 一位玩家在醫(yī)院門口擺了個攤子,香醇的麥餅里夾著帶油的rou沫和野菜,那油脂在高溫下?lián)]發(fā)出的香味,讓無數(shù)人留戀往返。 “哪來的rou???”有人困惑地問他。 “城東新開的rou店啊,”那賣rou夾饃的玩家隨手一指,解釋道,“聽說店主是找獵戶家收的,他們已經(jīng)專門做rou類經(jīng)銷了,準(zhǔn)備壟斷潞城的禽rou市場呢?!?/br> “還可以這么玩啊,你這多少錢一個?” “兔rou十文,羊rou二十,豬rou五文?!?/br> 顧客們一時驚了:“咦,怎么二師兄這么便宜?”“就是,那邊都吃不起rou了?!薄耙蝗欢趓ou?” 攤主幽幽道:“這是野豬rou,沒閹過的豬,味道有點重,你們吃了就知道了……” “來一個豬rou的試試?!蓖婕覀兌际遣恍判暗奈锓N。 然后便有受不了玩家直接吐了出來。 “嘔,我去,好像吃到鴨屁股的味道!” “醫(yī)院就在旁邊,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攤主顯得十分淡然,“我開的,不要錢?!?/br> “王二老大,你這過于不務(wù)正業(yè)了吧!”玩家無奈道。 “我這是體會人間百態(tài),”賣rou夾饃的王醫(yī)生不屑道,“醫(yī)人有什么好玩的,游戲里我干嘛還找罪受?” …… “回家多喝溫水,喉嚨里的痰液能排得快些,”一名十幾歲的男玩家熟練地給孩子看了病,“晚上要是咳嗽不停,把頭抬高一些,能緩解?!?/br> 對方感謝地離去,立刻又有下一位孩子被母親領(lǐng)過來。 玩家正要看診,卻突然愣了一下,溫和道:“抱歉,我暫時不能繼續(xù)看診了……” 他看著這母親祈求的目光,嘆息一聲,掀開門簾,口氣十足地道:“老大,老大,來替我一會,我要去吃飯?!?/br> 聲音傳得甚廣,他吼了五分鐘后,王二板著一張臉,甚是不悅地坐到他位置上,對著那母親一伸下巴:“過來吧,我看看?!?/br> 他的小弟松了一口氣,回到休息間,往床上一躺,飛快下線。 還好老大嘴硬心軟,得抓緊時間,多培養(yǎng)一些大夫才行。 黑暗襲來,在度過一點上電梯一般的失重感后,他再度睜開眼睛時,身體上的酸痛與一部分的麻木感便直直地襲向大腦。 抬手取下頭盔。 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她忍不住想再將頭盔戴回去。 “奶奶!”面前的少年又在她肩上輕推了下。 頭發(fā)稀疏、面色憔悴的老太太只能將頭盔取下,對著推她的少年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這不下線了么。” 少年神色復(fù)雜,幫她把床搖起來:“奶奶你不能這樣,醫(yī)生說你除了休息還要多曬太陽?!?/br> “我就是醫(yī)生,知道該怎么做!”那老太端起魚湯,本想一番狼吞虎咽,但看到孫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文雅起來,一口一口,細(xì)嚼慢咽。 “奶奶,老大最近已很不高興了,”少年頭痛道,“你知道他就是不想當(dāng)再醫(yī)生才去打游戲的,別這樣對他了。” “那不行!”老太太正色道,“他王一一是誰?十六歲大學(xué)畢業(yè),被媒體表揚,三十二歲就當(dāng)了教授,怎么可以這么浪費他的天賦。再來??纯床?,那是真會手生。再說了,哪個當(dāng)醫(yī)生的不遇到幾次醫(yī)鬧,他都散心那么久了,差不多得了。要是換我,再有十個人當(dāng)著我面跳樓,我也嚇不倒?!?/br> “您可別在游戲里叫他的名字,”少年為難道,“當(dāng)時為了幫我,他才會開醫(yī)院的,而我是為了綁定您上線,才去求他的,您這樣我很難做啊。” “嗯,知道了……”老太淡定地喝了一口湯,余光一瞟,聲音卻猛然提高,“你干什么?” “您下線了,我?guī)湍弦粫鄙倌晡乜s回摸游戲頭盔的手。 老太慈祥如狼外婆:“乖孫兒,不要急,游戲人物也要休息的,我吃的飯的時間正好就休息了,你有這空玩游戲了,是不是已經(jīng)把法考過了,五大法和歷年真題都背完了?” 少年猛然后退一步,那一瞬間,他飽含淚水,悲泣道:“奶奶,您不能這樣對我?!?/br> “你是我親孫兒,奶奶不會害你的?!崩咸认榈孛念^,語重心長,“放心,奶奶這病玩不了幾年,等我下線,到時一定在里邊給你留一片大大的家業(yè)?!?/br> “……” 老太優(yōu)雅地吃完飯,被孫兒熟練地抱到輪椅上,陽光之下,心情已是大大的不同了。 那可不得努力活著么? 這里多活一天,那邊就能活三天,賺大了。 再做幾年,孫兒買房的錢都夠了。 崔淶最近接了一項新的任務(wù),就是處理這群新來仙兵們搞出的事情。 沒辦法,郡守太忙了,而仙兵們聽說是不會服同類管教的。 有一位仙兵開了一家“四季鐵坊”,賣一種叫“眾籌票”的東西,說是只要買了,就相當(dāng)于和他一起合伙開坊,以后有每月都會有錢拿,一年回本,一輩子能躺著拿錢。 有近百名淳樸的農(nóng)人買了他的票,然后這人說他的貨船沉到漳河里,所以破產(chǎn)了,大家的錢也拿不回來了。 然后他就被憤怒的農(nóng)人一番暴打,綁到他這里。 崔淶安慰了農(nóng)人們,然后希望這位仙兵把騙的錢交出來。 但對方一口咬定沒錢了,愿意被嚴(yán)刑拷打證明自己的無辜——反正他痛覺調(diào)到最低了。 崔淶問了郡守這種如何處理,對方回答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于是崔淶成全了他。 讓他知道,古代的牢獄之災(zāi),那是真的能要人命的。 于是這位玩家在斷氣之前終于發(fā)現(xiàn)玩脫了,愿意還錢,并且求生欲很強的要求被送到王二的醫(yī)院里。 可惜的是,王二只看了一眼。 “來晚了。” “抬走吧?!?/br> “沒救了?!?/br> …… 這之后,玩家們看崔淶的目光便溫柔了起來,再也沒有表現(xiàn)的高高在上。 私下里還會嘀咕這游戲太過分了,居然還會得病。 還有什么最近的貢獻(xiàn)獎也太多了之類。 崔淶對仙兵們的瘋話很熟悉,全當(dāng)風(fēng)過耳了。 不過這事的代價就是有兩位仙兵突然精神振奮起來,聯(lián)合開了一個“律法所”,愿意為其它人提供“律法幫助”,不過門庭甚是冷清,兩人還是需要掃街鋪路撿牛糞來補貼家用。 崔淶就這樣淡定地處理完了這些小事。 相比起來,那些仙兵成天圍著他要任務(wù)的行為,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他很喜歡這些仙兵的勤奮。 他們每個人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寫會算,頭腦靈活,大大減低了自己的勞動強度。 和他們聊天斗智都能學(xué)到很多道理,這完全不是在家里家學(xué)里可以懂得的。 他越來越喜歡這里了。 父親若是找來,也堅決不能回去! 他隱隱有一種預(yù)感,當(dāng)這座城市成長起來,這天下都會為之改變。 這些仙人,都非池中之物也。 話是這么說…… “這位管事,能幫我將這份文書送到鐵坊么?”他隨手將一份文書遞給一個剛剛進(jìn)門的玩家。 “好的,沒問題!”對方立刻接過來愉悅地跑掉了。 崔淶熟練地低下頭,繼續(xù)寫下一份文書。 過了一會,又有人前來,熟練地等著。 崔淶寫完,看看時間,遞給他:“這份送塢內(nèi),順便幫我在城東路上帶兩個rou烤餅,一個羊rou,一個兔rou的?!?/br> “沒問題?!蓖婕医拥饺蝿?wù),美滋滋地走了。 之后玩家們繼續(xù)來接任務(wù),交任務(wù),他只需要付出很少一點報酬,可以說是任勞任怨了。 他啃著羊rou餅,將剩下那個用黃紙包好。 過了一會,他的meimei下班找來,和他一路回家。 “阿兄,來,我給你帶了兔rou餅……”崔鳶哼著歌兒走過來。 “阿妹,我給你留了兔……” 兩個塑料親兄妹同時卡了一下,看了一眼對方手上的紙包,心中了然,微笑著相互換了吃,一派和樂融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又同時感慨著:都怪這些仙兵,都怪這個潞城,看他/她那善良的阿兄/阿妹啊,都變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