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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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最后一題,他拿起試卷,交上離開,立刻便有兩名高大威猛的衛(wèi)士跟隨而來。 阿摩回到家里,神色便復雜起來。 姑姑很忙,但每隔一兩日,總要會過問他的學習和生活,他以前還可以出一點點小事情,讓姑姑來觀注一下。 但是! 這個世上為何會有單謙之這種人? 有他在,自己好像一個熊孩子,被他見招拆招,安排得明明白白,跟本搞不出一點事情來。 更討厭的是,所有人都在告訴他,等魏瑾郡守娶了單夫人,就會生下新的孩子,就不要他了。 他要給這些證明這是錯的! 所以,在魏瑾晚上來問他學業(yè)時,阿摩便抬頭認真問:“姑娘,你什么時候給那單謙之一個名分?” 魏瑾:“嗯?” 第87章 送貨上門 “我為什么要給他名份?”魏瑾一時無法理解小侄兒神奇的腦回路,奇怪道,“你不是一直討厭他么?” 阿摩嫩嫩小臉上滿滿的嚴肅道:“姑姑,我想清楚了,此事我不能只想著自己,雖然看不慣他,但做為家的一份子,我不能耽擱你的青春,所以,我允許他進門!” 說到這,他揮了一下小手,有些無奈地道:“但是!他得知道自己身份,不能干涉我,也不能干涉你。” 魏瑾笑了,捏起他的小臉,向兩邊一扯:“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br> 阿摩嗚嗚了兩聲,氣鼓鼓地道:“不必謝?!?/br> 門外的單秘書依靠著門框,無奈地笑笑:“那小公子,要不要我謝你讓我入門?。俊?/br> 阿摩掙扎著扯下姑姑的手,理直氣壯地道:“你有這個心就行!” 魏瑾轉(zhuǎn)頭一笑,揶揄道:“不知夫人可愿入門?” 單謙之淡然一笑,幽幽道:“娶我自然可以,但若如此,家財卻得平分,若讓吾主持中饋,更得將點數(shù)全部上交,方為真愛,君上可能做到?” 太貴了,這不可能! 魏瑾皺眉,試探道:“那你我簽個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可行否?” 單謙之看她的眼神中鄙視之意幾乎要溢出來了:“若你我性別交換,再把你這話掛上官網(wǎng),能被人罵上一萬樓,一半罵你無恥一半罵我眼瞎。再者說,我是能白嫖的么,你這樣的人,別說后世了,便是如今,也沒有人愿嫁。” 阿摩聽得茫然,魏瑾輕咳一聲:“玩笑而已,別當真,別當真。” 單謙之這才把事情揭過去。 玩笑過后,魏瑾于是開始檢查阿摩功課,小孩書包里的一張張卷子都掛著大紅的滿分。 孩子聽話就是好呀,認真學習主動作業(yè),一點都不讓她心煩,簡直可以說是優(yōu)秀寶寶了,這寶寶還在話里話外炫耀著那葛老師總是喜歡找他回答問題,但一次也沒有考到他,活該這老師天天掉頭發(fā)。 “……還有哦,這老師一有空就寫卷子,但是那些卷子又不發(fā)給們考試,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阿摩轉(zhuǎn)著碳筆,奇怪地道。 “與你無關(guān),那是用來成就他自己事業(yè)的!”魏瑾心說你不會想知道的,這位老師如今在這邊用三倍速的時間狂出高考數(shù)學練習冊,這人在現(xiàn)代世界里一年多時間,就已經(jīng)出了四套練習題了,每套都有a4紙大,手指那么厚。 也因此,他被無數(shù)高考學子在官網(wǎng)上破口大罵甚至人身攻擊,還有人出重金想要買他在游戲中的性命,只可惜這老師也知道自己拉得仇恨太多,幾本就在上黨這安全區(qū)窩著,可以說是足不出戶,所以目前還沒有玩家想要來殺了他。 高考完畢后的靜深姑娘曾經(jīng)嘆息著說,也是她高考那段時間不知道這位老師在,否則肯定是會殺過來的,但如今既然已經(jīng)畢業(yè)了,當然就不能讓他領貢獻獎了——看學弟學妹們在題海里掙扎也是很爽的好吧。 “嗯?”阿摩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于是拋之腦后,“好吧,姑姑,你看這個題,我有喜歡用這種解法……” 時間匆忙而過,六月盛夏已至。 上黨這顆大樹頂著旱災繼續(xù)在的努力地生長、扎根,而這時,很多河北一帶逃荒者開始翻閱太行山的陘道,進入上黨。 這讓上黨的糧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不過這些都是早就有預料的事情,在去年大力收糧時,就已經(jīng)做好的預留。 既然來了,當然就又開始大搞基礎建設。 如今上黨的科技點已經(jīng)點到鋼鐵和水利兩種,如今正在主攻化肥。 后世的人總覺得化肥是一種非常復雜,成本很高的東西。 但事實上,那是氨類的化肥,如磷肥一類,制作反而不難,難的是需要原材料,世界上第一種化肥就是用硫酸處理磷礦石制成磷肥,而這提取出來的磷還能做為戰(zhàn)爭物資,唯一麻煩的就是山西的大磷礦在山西北部,運過來很是麻煩,只能順著汾水到晉陽,好在那邊也是農(nóng)業(yè)的大區(qū),用在那里其實更適合。 磷肥能促進作物分蘗和早熟,從而提高其產(chǎn)量和質(zhì)量,雖然不能和尿素這種氮肥比,但也是超有用的肥料了,尤其有益處于瓜果蔬菜。 現(xiàn)在可以積累經(jīng)驗,為將來用水煤氣生產(chǎn)氮肥做準備。 畢竟沾上化工,都是很危險的。 就在這平靜的日子里,上黨又來了一位客人,小小地吸引了一點注目。 他自稱是河北翼州的刺史丁紹的之子,來上黨為父親求請名醫(yī)——這沒什么大不了,每天來求醫(yī)的士族一直很多。 但醫(yī)院里的名醫(yī)沒有一個會出診,所以跟本無人理會。 這位使者于是大怒,命手下把那位當堂看診的醫(yī)生抓走,要強行帶回翼州,可憐的醫(yī)生了推搡中被折斷了一根小手指。 瞬間事情就鬧大了,于是他被徐策以醫(yī)鬧之名抓進了監(jiān)牢。 他的下人逃了一個,匆忙奔去晉陽,向劉琨匯報了此事后,又拿了劉琨的手書,回來賠償了醫(yī)院損失,可惜誰的手書都不好使,這位使者還是被判了十日勞役,這才被放出來。 上黨的士族很多前來求情,魏瑾都從不理會,見都懶得見一面。 這時,劉琨親自過來了,希望魏瑾派人去給翼州刺史丁紹看病。 “紹處事公正,治下政平訟理,”劉琨苦口婆心地蹭著單謙之親手泡的好茶,勸自己的合伙人道,“如今石勒等叛賊為患,翼州之地全靠紹一人維系,若紹身死,頃刻間,便是翼州之災,上黨東面,也會隨之不穩(wěn)?!?/br> 更重要的是,丁紹一向高傲,看不起其它人,若有這個人情,就能聯(lián)合翼州,壓制北邊的軍閥王浚,怎么都不會虧啊。 魏瑾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吧…… “這些醫(yī)者怕是不愿前去?!蔽鸿侵滥切┩婕业模斑@些士族,便無一人視之若人。” 說到這點,她也是服了這些士族。 玩家們的能力是毋庸質(zhì)疑的,也托了神仙弟子之名,逼格甚高,,然而,可能是多了就不值錢了,一兩個神仙弟子他們會覺得珍貴、言聽即從,但如今上黨有四五百神仙弟子,就很大路貨了,而且很多玩家行事作風——嗯,委婉一點地說,并不是那么靠譜。 這種情下,士族們對這些玩家的感覺就開始變得復雜,覺得你們是神仙弟子又如何,只要還沒成仙,就依然是個人,如果自己能受上仙教導,一定比他們厲害,可能早就成仙了。 然后士族便是各種拉攏,玩家們不是傻子,經(jīng)常是東西禮物照收,至于效忠,那是一個也沒有的。 兩相相加,士族們便覺得這些玩家差不多都是叛經(jīng)離道、忘恩負義之士,羨慕他們的機緣之余,又覺得他們行事??瘢皇敲摬涣耸癖百v之身,這種復雜的感情讓他們對玩家們就會帶上處處高人一等的氣勢。 玩家們肯定不干啊,做為現(xiàn)代社會的人類,他們誰不個珍貴寶寶了,哪可能受得了對方那些“治不好就要你性命”的cao作,更不用說去亂賊遍地的上黨之外了。 劉琨抿了一口略燙的茶水,有些祈求地道:“六娘你總會有辦法吧?” “送過來吧,”魏瑾淡定道,“我家醫(yī)者,總有些奇術(shù),離了上黨,難以施展?!?/br> 以這些醫(yī)生的cao作,搞不好就像華佗那樣死于醫(yī)鬧了,這是她不能允許的。 劉琨無奈至極,只能哀嘆世事勸難,他有匡扶社稷之心,卻將挽狂瀾無力,只能親自去找使者解釋,希望他們帶人過來醫(yī)治,只是這樣實在愧對社稷之臣、愧對天下忠心之士、愧對…… 魏瑾淡淡道:“你再嚎就出去?!?/br> “……” 在屈服于惡勢力與毅然反抗之間躊躇了數(shù)息,于是劉琨閉嘴,繼續(xù)品單夫人所泡之茶。 …… 于是半個月后,河北翼州的刺史丁紹被送了過來,他已五十來歲,面色慘白,形如枯骨,眸光卻依然很兇很亮,這天氣炎熱,他坐在牛車里,渾身高熱,送到醫(yī)院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醫(yī)生給他看了急診,檢查出來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了急性病毒性喉炎,果斷開了支青霉素。 如今的青霉素已經(jīng)不是土法制藥——稍微多了一點提純的環(huán)節(jié),致死率降低了一大半,雖然過敏什么的還是很常見,但至少不像以及前那樣毒性那么高,打一針簡直就像抽獎,還是二選一三選一的中獎。 死亡率已經(jīng)降低到了17%,這種情況放現(xiàn)代醫(yī)院會被噴成篩子,但在這里,已經(jīng)是了不起的成功率了,說一針一命也不為過。 就是這針痛了一點。 丁紹的病情很快穩(wěn)定下來,吞咽不那么痛了,能吃飯,能睡覺。 然后便整天惦記上黨神藥,覺得有這些東西,手下大將出戰(zhàn)時,便多了性命保障。 但醫(yī)生哪會理他,看他好些之后,果斷轟出去療養(yǎng),不許他占著本就緊張的床位。 上黨的士族養(yǎng)老團們天天去探望,若得這老頭又有復發(fā)的癥狀。 這位大病后的封疆大吏稍微好一點,便撐著那瘦得像竹竿的身體,坐著牛車,開始游歷上黨潞城,看到這里仿佛不受大旱影響,又看到了在市場上販賣的各種貨物,整個人便有些夢幻。 這些年,他看到的多是人命賤如草,各位親王士族爭權(quán)奪利,沒有一個人愿意靜下心來,治理治下,便是他自己,也因為天災民亂,流民四起,而無能為力,只能派軍一次次地打敗流民軍,可是天災四起,流民之源不斷,治理不過是徒勞。 可這一女子,卻有如此能力,數(shù)年之間,不但在這亂世立穩(wěn)腳跟,還打造出如此強大的勢力,這,真的沒有野心么? 丁紹莫名就想起歷史上那些不輸須眉的太后皇后。 他是如今晉朝少有能治理地方的高官,才能更在劉琨之上,當然也能看出,這劉琨根本沒有節(jié)制張懷瑾的能力,或者說,他已經(jīng)完全被張懷瑾控制在手心,而不自知——或者說知曉卻裝著糊涂。 于是便想見一見張懷瑾,然而不得其門而入。 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于是他主動找了劉琨,兩位刺史一起入了郡守府,說是來蹭茶喝。 魏瑾讓單謙之沏了新茶,看兩人搖頭晃腦,用各種詩詞贊美時,淡淡道:“有話直說?!?/br> 丁紹慨然一笑:“既然如此,吾便直說了?!?/br> 他放下茶杯,正色道:“吾欲求閣下手中仙徒,來吾翼州為官?!?/br> 第88章 奮發(fā)圖強 冀州,就是北京以南,黃河以北的河北地區(qū),如北方最繁華的區(qū)域,也是晉朝在鄭國渠堵塞、巴蜀叛亂后最主要的產(chǎn)糧區(qū)。 只要上過地理的都知道的中國三大平原——河北平原,便是冀州所在。 這個地方也是要沖之地,人口、資源、水力都有,如今的海河水道遍布整個河北,只要稍微開發(fā),產(chǎn)下的糧食都能養(yǎng)活天下人。 是肥rou中的肥rou,看石勒最喜歡搶這里就知道這塊地有多好了。 所以,丁紹的請求有點唐突——就好像一個富人突然請一個外人過來給他做會計,屬于無事獻殷勤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