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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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行業(yè)是需要資源和人才支持的,而在初期,對資源需求量并不那么大,如果他們能做到,也算是培養(yǎng)了化工的種子,非常好,就按他說的做吧。 魏瑾滿意地點點頭,這就是人才,每一座大山,都給了她足夠驚喜就是了。 至于這個人是國家隊還是素人,那都不重要。 就在魏瑾準(zhǔn)備好好利用青州的資源時,她治下的大山們,也紛紛各種潛心經(jīng)營自己的地盤,不再上竄下跳,安心準(zhǔn)備繼續(xù)競爭新的頭名。 每季度一個新號的小活動,比起去年那波一次十五號的大賽,猶如饅頭于之龍蝦。 讓人感覺無味,但這就是人生,不可能頓頓指著龍蝦過日子。 平時的第一,還是要爭的,吃饅頭也得過啊。 北方的治下三州,已經(jīng)渡過寒冷的冬天,迎接春天的日子。 四月時,渤海的冰棱早已盡化,這時節(jié)沒有大風(fēng)大浪,南方的商船紛紛北上,帶著南方雙季收獲的糧食,在北方置換各種工業(yè)商品。 玩家戲稱南方已經(jīng)是種植園經(jīng)濟(jì)。 本來大家還曾經(jīng)擔(dān)心過南方購買力不夠,會不會北方產(chǎn)品過剩,但就目前看來,暫時還達(dá)不到這個標(biāo)準(zhǔn)。 南渡的大家族,帶去了大量的財富金銀古玩珍品,而南方的本地士族,其存在的米糧有很多都是三五年前的陳米! 西晉到底還是平穩(wěn)過二十年,南方未被波及太過,士家大族里,有相當(dāng)多的存貨,便是新興起的北方,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化。 薊縣中學(xué)里,又到了每月兩日的月假時間。 上黨那位名為的葛陌優(yōu)秀老師被調(diào)到了這里,成為無數(shù)學(xué)子的惡夢,當(dāng)他拖堂半個小時后,才淡淡說出下課,一時間,幾個跳脫的學(xué)生都感動到幾乎要四條腿沖出去了。 王悅和司馬鄴勉強克制住了沖動,兩個十來歲的少年拿著幾個不懂的題,上前詢問了葛老師。 葛老師和顏悅色地仔細(xì)給他們講解了,得到兩學(xué)生崇拜的目光,不由感慨說要是他的學(xué)生也能這樣上網(wǎng)課就好了,我能布置三倍作業(yè)。 王悅和司馬鄴先是一臉茫然,但在聽到三倍作業(yè)時面色同時一變。 葛老師也沒有解釋,只是揮手讓他們離開,繼續(xù)在這世外桃園里沉醉,一點不想面對游戲外的世界。 王悅和司馬鄴背著小書袋,穿著白棉的學(xué)子長袍,一邊走回家,一邊聊著天。 “最近茶葉降價了,南方流行用糖水來待客,”王悅有些憂愁,“我那南方的茶園本就不大,如今更難了?!?/br> 士族流行攀比,一家用糖水,別家就不好意思用茶葉,南方銷量一小,送來北方的貨量就大,價格就上不去。 建立茶園需要時間,這次過來,父親把手上唯一一個茶園的收益都給他用以在北方生活。 但居薊縣,大不易。 “我父親最近投了一個錢莊,是一位大紡主辦的,為這,”司馬鄴無奈道,“我的月錢都快被征用了大半?!?/br> 兩個難兄難弟無奈地對視一眼。 “對了,明天早點去,南華姑娘的表演呢。”司馬鄴道。 “你買到了?”王悅一驚,“那票不是早就沒有了嗎?” “嗯,兩百銀幣找人買的兩張,花了我一半月錢?!彼抉R鄴高傲道。 “好兄弟!”王悅感動了,“明天我請你去可愛飯店好好吃一頓?!?/br> 一吃就是兩百銀沒有了,但沒有關(guān)系,錢哪有朋友重要! 于是又是一番朋友一生一起走。 過了一會。 “聽說了么,我們要新增一個化學(xué)課?!蓖鯋傉f著,看到街邊有個新開的xx蛋糕店,開業(yè)七折,瞬間眼睛發(fā)光,把小伙伴拉過去。 “聽說了,似乎學(xué)分不低,老師說這是很好玩的一門課?!彼抉R鄴充滿了興趣,“無礙,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br> “葛老師說是類似于煉丹之法,你說會有不老之藥么?”王悅好奇道,“我在南方時,曾聽父親說過,徐州丹陽郡有位賢人,名為葛洪,世稱小仙翁,精于煉丹方術(shù),不知他與教此化學(xué)之術(shù)的異人何人更精于此道?!?/br> “我看是北方異人,”司馬鄴篤定地說,他看到王悅不以為然的目光,輕哼一聲,指著面前蛋糕上的白奶油道,“你看這糖霜、奶油,皆是異人以普通奶蛋所制,皆能化朽為奇,利于萬世,豈是煉丹不老可比?再說了,他說不老藥,煉出來了么?” 王悅無言以對,只能嘆息一聲,看著面前的小蛋糕,再看看那價格,有些rou痛地在書袋里掏出兩個銀幣,遞給店主。 那是幽州新發(fā)的新幣,有著非常漂亮的圖案,非常堅硬,用牙咬也只很淺的印子,一個能當(dāng)一百個鐵錢,一經(jīng)發(fā)出,立刻得到眾人歡迎,據(jù)說很多南方的貨主專門收這個銀幣,送去南方,很快就成為了那邊最硬通的貨幣,遠(yuǎn)超在北方的價格。 年輕的店主是個少年,他挽著衣袖,露出強健的手臂,正把蒸熟的高筋面粉拿出來,看到客人遞錢,于是放下籠屜,熟練地用筷子夾起銀幣,在嘴邊猛吹了下,銀幣立刻發(fā)出清亮的響聲。 確定了真假,店主然后找給他十二個鐵錢。 王悅拿起小塊蛋糕,分了司馬鄴一半,兩個少年各吃了一口,紛紛露出滿足的神情,表示下次還要再來。 那種甜,太幸福了。 店主感覺很自豪,于是又送了他們兩塊曲奇。 “你什么時候回去?”司馬鄴嘴邊都是奶油,“你是王家嫡子,呆久了,我那親戚會不悅地?!?/br> 他親戚,當(dāng)然就是晉帝。 王悅看著手上的蛋糕,滿足地又吃了一口,肯定地道:“不回去!且等我在北方站穩(wěn)腳跟,就把父母兄弟都迎來?!?/br> 他是王氏嫡子,自然懂得家族派自己來的用意,至于陛下的心情——王家還真不用看他心情行事。 第154章 潤物無聲 魏瑾公審在北方治下三州引起了軒然大波,改革的阻力減少很多,但面其它地方,在意的這點的人就不多了。 她更為震驚世人的,依然是平定青州的行為——要知道,冀州、并州都以她為首,加上青州,就是四州之地,算是如今地盤最大的土豪,若是加上草原諸部,她的勢力范圍已經(jīng)接近當(dāng)年的曹cao。 而這時,離她的崛起,還不到八年,石勒、劉聰,還有東晉的王氏兄弟,以及各地鄉(xiāng)豪,都開始了認(rèn)真思考了一件事情——若天下真為此女所治,他們將何去何從? 公元313年4月,江南,吳興郡,錢塘縣。 做為南方最大的商隊,吳興沈氏依靠南北貿(mào)易,已經(jīng)一躍成為江南的高階世家,沈氏的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揚州,養(yǎng)活了無數(shù)南下的流民,也有效地緩解了部分矛盾,成為東晉稅收最大的財源。 錢塘縣在這幾年,也是人丁興旺,幾乎成為要與建鄴比肩的大城市。 因為這里是北方貨船靠岸的港口,南方的大量糧食、茶葉,也是從這里上船,運入北方。 更不要提這里有著當(dāng)今天下最大的船塢,和最優(yōu)秀的工匠。 清晨,錢塘港已經(jīng)熱鬧起來,賣早點的鋪子邊擠滿了人,大量牛車等著上貨下貨,喧嘩繁盛,他們是進(jìn)貨的商人,雖然船上大部分北方貨物都是王家有的,可這些水手通常都會私下夾帶一些好貨,供他們撿漏。 船隊商主也知道水至清無魚,都默許這些事情,也隱性地推動了南方的航海業(yè)發(fā)展,很多被北方士族圈占土地的貧民,都入了水手的行當(dāng),畢竟只要能帶點些糖果細(xì)瓷,就能在南方賺到平時種地一年都沒有收入。 到如今,想去北方的船,都得找門路。 辰時,一艘大船順著運河,緩緩進(jìn)入錢塘港的一處私家泊位。 一群民夫背著竹挑,排著隊,等著碼頭管事分貨。 隨后,一桶桶散發(fā)著異味的油便被挑下船來。 “今年的桐油全在這里了?!眳桥d沈家的管事四十來歲,長得很是文雅,“你看看?!?/br> 南方的造船大佬秦鳳正看著大船運來的一桶桶桐油,估算著今年能依靠這些桐油做多少船。 “老爺?shù)囊馑际?,今年最好能多造兩艘船,這也是大將軍的意思……”沈管家在秦鳳身邊亦步亦趨,看他伸手沾了一點桐油,在指尖輕輕碾,感受著品質(zhì),不由得放低了聲音。 “船這東西要按定單來,不可能插隊的,”秦鳳不悅地道,“這桐油防水要一層層地刷,你不是不知道,一層干了才能刷下一層,否則江河近??床怀鍪裁磫栴},走得遠(yuǎn)一點,那就得沉海!” 這是古代造船最大的貓膩,木材的應(yīng)力、水份、還有嵌合,都是馬虎不得東西,當(dāng)然,就算有問題,其它也不怕——因為沒人能找他們售后。 后世元朝打日本時,給朝鮮下過大訂單,還給出了苛刻的時間要求,朝鮮便干脆給他這些只會騎馬的征服者做了不符合海上航行的大船,忽必烈大軍興心十足地上船,正好遇到大風(fēng),便一去不復(fù)返,遇到蒙古擴(kuò)張歷史上最大的損失,朝鮮也啥事沒有。 畢竟茫茫大海,一但落水,能被救到那是比拿到游戲號還難的事情,哪怕抱個木板逃過了鯊魚、體溫流失、沒有淡水食物而僥幸活了下來,最大的可能也是在哪個不知道的海島上當(dāng)魯賓遜。 回家?不存在的。 至于陸地上的人,誰都不可能知道遠(yuǎn)海的路上發(fā)生了什么。 秦鳳明白這一點,更不可能放松要求,他們要造的船可是要經(jīng)歷太平洋的風(fēng)波的,這地方名叫太平,但有多不太平,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一個不小心,他們可能就領(lǐng)貢獻(xiàn)獎了。 “這……”管家陪笑道,“家主的意思是,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小船,可以先放放,或者,就將就著用?!?/br> 秦鳳冷笑一聲:“不可能,只要我在的一天,就絕不許一艘不合格的船從我手里過去?!?/br> 沈管家頓時面色一苦,卻也不敢多談,只能夸獎著他的人品,而在告退后,神色沉重地回去復(fù)命。 吳興的家主沈充如今已經(jīng)二十四歲,身長玉立,早已不是那個初去上黨的沖動少年,渾身上下充盈著上位者的威勢,聞言后,不由得面露無奈。 如果是普通的船匠,他當(dāng)然可以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但秦鳳等人是入了渤海公眼的重要人物,可以說,沈家能在北方拿到大量貨物,有絕大部分都是為了讓秦鳳安心在吳興造船而做出的利益交換。 倘若秦鳳有個三長兩短,甚至不需渤海公出面,那些異人建立的奇坊商會便會更換供貨商。 沈充只能親自去見了秦鳳,他到船塢時,那幾個北地異人正圍著一張圖紙討論。 “老大,從廣州招的水手們已經(jīng)培訓(xùn)了不少,多久開大航海???” “早呢,沒有西班牙葡萄牙那種基礎(chǔ)積累,我們從零開始,怎么著也得弄個三五百水手,現(xiàn)在這里,乖乖走沿海積累經(jīng)驗吧?!?/br> “要不要建立一個航海學(xué)校,我覺得以后這方面肯定需要人才。” “人手,人手不足!你們誰去教!誰找代練?” “代練也沒用啊,現(xiàn)代早就沒人會三桅木船了,航海都靠gps六分儀,就那幾個嚴(yán)江幫著留下的水手,還要翻譯……” “……沈充來了?!?/br> “那先散吧,大家等會再聊?!?/br> 于是眾人做鳥獸散,只把老大留下應(yīng)付沈充。 “大將軍如今陷于荊州,”沈充在秦鳳面前溫言勸慰,“杜弢亂荊已近兩載,大將軍為統(tǒng)軍元帥,都督江揚荊湘交廣六州諸軍事,然則失平不下,如今軍需甚多,若獻(xiàn)船以助平亂,也是利天下之舉……” 秦鳳嗤笑一聲:“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想卷入你們南方的權(quán)利之爭,我建我船,別給我找麻煩就行。” 沈充熟悉他的性格,也不生氣:“秦兄,你我相識已經(jīng)有數(shù)載,當(dāng)知南方諸事煩亂,如今陛下雖于南方稱帝,可所轄之地,不過揚州一帶罷了,需要依靠大將軍行事,他才高德寡,極善排除異己,我沈氏想居高位,便不能惹了大將軍厭棄?!?/br> 如今的天下,晉元帝的身份沒有血脈正統(tǒng)——和他一脈的司馬家遠(yuǎn)親在南方有五個,于是,長江以南,只有揚州的士族是聽他任命的,荊州還在內(nèi)亂,長江以北是石勒各小鄉(xiāng)豪占據(jù),江州(江西福建)的華軼、廣州(兩廣)王機(jī)、都沒有理會晉帝的意思。 至于云貴那些地方就更別提了,哪怕是大一統(tǒng)的時代,中央對他們的要求也從不是能交多少錢糧,而是不鬧事不派兵去鎮(zhèn)壓,那就算當(dāng)?shù)毓賳T于國有功,干得非常好了。 所以,說晉元帝不支持北伐也是有點冤枉他,就這種局面,別說有沒有空、能不能北伐,就算有空,還得大將軍王敦說了算。 “這次,造船只是將軍想要試探,”沈充誠懇道,“他希望與渤海公能隔江相助……” 看秦鳳還是一臉迷惑的神色,沈充干脆把話說開:“渤海公頃刻間拿下青州,震動天下,王將軍大為戒備,雖然知道中間夾雜著石勒等胡人,也還是的不放心,想對渤海公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