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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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建鄴城中也影響不大,三十萬士卒并沒有開始退去,而是以建鄴為中心,開始幫著招扶各地的晉室郡城,他們大部分都是乖巧地認同了北方的統(tǒng)治,剩下的正在被按頭學習中。 這種情況下,建鄴城中一片祥和,世家們都深居簡出,基本沒有冒頭的。 而北方的法令也沒給他們太多的緩沖時間,就已經(jīng)要求在十月一日正式施行,對他們影響比較重的第一條,就是北方不再承認奴籍、賤籍和人口買賣。 至于土地,南方那一團亂的土地自己都沒搞清楚,只能慢慢清點。 世家們早就知道這一點,并沒有什么人提出異議,而那些奴仆們,也都沒有急著要脫離主家——在南方,哪怕是隨時會被主家打死,也好過在外邊沒有主家庇護,被官吏征派收刮,那才是真的朝不保夕。 只有一些機靈的,已經(jīng)開始主動接觸這些北方來者,詢問起了法律,甚至有一些,開始想要參加北方軍隊。 雖然他們只是眼讒北方軍那身裝備。 而生活玩家們也開始尋找著南方的商機,在他們看來,這里資源一點也不少,北邊競爭太強烈了,南邊一定可以有新事業(yè),他們要種田、種田、基建、基建! 魏瑾自然也沒有急著強令他們脫離,只是宣傳了殺人犯法后,直接開始了第八測。 沒有一點招呼,沒有一點提示,直接就開了。 有權(quán),任性。 同時也是沒辦法的選擇,如今的南方開發(fā)力度非常小,如果不開發(fā)出更多的收益點,會被北方工業(yè)持續(xù)吸血,南方子民生活改善起來就很難。 只有南方也有足夠的工業(yè)補益,才能盡快讓這邊也有一定的工業(yè)萌芽,雙方互補,讓兩邊都盡快興盛起來。 她如果只想要個四海升平,各司其職的農(nóng)業(yè)社會,當然沒有問題,可難得有這樣的機緣,誰不想把整個社會遷躍進新的層次? 如果從埃及文明算起,農(nóng)業(yè)社會已經(jīng)維持了四千年之久,中國卻總是在歷史中與工業(yè)社會錯過。 所以,這次力度非常強,她直接準備新增一萬個名額,先抽獎,等揚州、江州局面穩(wěn)定一點后,便直接放玩家入場。 貼子直接放了:《無論魏晉》八測預(yù)熱中。 謝謝大家對本游戲的支持,這個版本中,大家的踴躍投入終于帶來豐收的果食,晉朝統(tǒng)治已經(jīng)進入終點,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國號,在此征集,請大家踴躍發(fā)表意見,使用后可獲得賬號一個。 游戲2.0版本即將開始,隨后的日子里,我們將征伐四方,平定關(guān)中、遠征大海。 為支持新版本,本次游戲賬號將新增一萬個,請大家自動申請內(nèi)測號,本貼發(fā)表后一小時截止。 謝謝支持。 瞬間,還在討論女神今天的攻氣滿滿的網(wǎng)絡(luò)整個炸了。 一時間,網(wǎng)上罵狗策劃和夸狗策劃的分成兩派,前者沒有得到號,后者得到了,然后前者順便把后者也罵成了狗。 但成功的玩家自稱得到了號狗就狗,誰和你是好朋友? 不過,就算開了新測,各種工坊和生產(chǎn)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建成的,需要很長時間,而北方足足花了十年,才讓兩州之地,勉強有了興盛的模樣。 玩家們對此非常高興,這就是開始的機會,錯過絕對會后悔。 進駐的玩家們都很激動。 如今的游戲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那種需要自己搬磚撿糞的時代了,在這里,可以自由搞自己的愛好,無論是音樂還是寫作,又或者手工、刺繡、旅游,探險都比較成熟了。 哪怕是上線打麻將,也可以是三倍時間,更不要說看著鏡子里自己絕色的臉,就是一種最大滿足了。 實在不喜歡玩游戲想退出上網(wǎng),也可以賺點小錢,把游戲時間賣給需要的人,怎么都是大賺啊。 第256章 千頭萬緒 晉室投降禪位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在極短的時間里傳遍了大江南北。 蜀中和關(guān)中的胡人們一時瑟瑟發(fā)抖,不知如何是好。 建鄴城里,玩家們愉悅地宛如吃到雞的狐貍,在城中四處溜達打卡,北方軍卒在城中巡邏,按規(guī)矩先把所有在城里想要趁機作亂,混水摸魚的游俠們一一送去修路。 南方的士卒肯定是會被遣散的,這種沒有怎么訓練沒有什么裝備的農(nóng)民軍魏瑾完全沒有興趣養(yǎng)著,付出一些遣散費后,低層的士卒們便歡天喜地地回家,至于沒處可去的流民軍們,則被分派拉去搞基建。 數(shù)十萬大軍的消耗給才定都四年的建鄴城注入了充分的流動性,貴族們的莊園經(jīng)濟還在維穩(wěn)期,他們正在觀望,意圖等著北方軍離開,再繼續(xù)用積蓄在此地深耕。 魏瑾還沒在建鄴的宮廷里把屁股坐熱,就已經(jīng)有優(yōu)秀的玩家主動上奏,準備對城中的平民窟下手,來一番城市大改建,像幽州薊城一樣搞出一個新城區(qū),修繕地下排水設(shè)施,改變這里一到下雨半個城市都成魚塘的困境。 魏瑾允了這件小事,但要他們先做好前期規(guī)劃,做好安置,別搞出什么強拆之類麻煩。 她還要繼續(xù)坐陣建鄴,只拿下都城不算完,還要去周圍的郡城讓各地的守備縣吏招降,只有揚州、江州的大小郡守們也投降獻書,才算勉強平定。 而在這段時間,她都要坐陣于此。 …… 建鄴城的外城橫跨秦淮河,有浮橋聯(lián)通,鼎鼎有名的烏衣港便在附近。 從投降之日開始,城中百官便閉門不出,偶爾出門串連,也都是遮頭蓋面,仿佛地下工作。 一座船坊之上,正舉行一場小小聚會。 “陛、晉王如何了?”周伯仁問。 晉王禪位后,按理應(yīng)該被封為公卿,以示新帝寬仁,但這女帝好像并沒有這個意思,接了之后,便當沒這事了。 王導(dǎo)無奈道:“晉王如今遷出王宮,暫居在宛城?!?/br> 宛城是建鄴王宮東邊的庭園,也是駐軍和糧食所在,當然,如今那里都被女帝征用了。 “這,怕是要步吳王后塵啊,北方不以官爵而分貴賤,禮儀崩塌,也不知是福是禍,另外,”周伯仁有些無奈道,“她可有說請封國號,封選百官之事?” “并未,她一入宮中,便cao心起了國事,”王導(dǎo)皺眉道,“稱帝祭天之事,需得定都,她如今還未定都,自然不急?!?/br> “以女身稱帝,如此恒古未有之事,卻讓你我遇見?!敝懿使嗔艘豢诰?,忍不住笑道,“罷了,我家貧人稀,以后之事,還要看你了?!?/br> “女帝崛起至今,手下皆是年輕人,你我怕是難了,還是閑居山野,了此余身吧?!?/br> “話雖如此,你那家財萬貫,還會剩下多少?!?/br> “再如何,也好過洛陽陷落之時,那時,世家公卿,未必有小民幸運?!蓖鯇?dǎo)還想起另外的事,“如今有不少大族,都派出手下兒郎,送去女帝門下,你可知曉?” 周伯仁怔了一下,皺眉道:“連衛(wèi)玠那等美人,都被那單夫人擋了,這些敷粉兒郎,如何能近其身?” “你說得,倒也有理?!迸赃叺拇鳒Y正色道,“但他們也私下里議論了,單夫人隨女帝起于微末,自是正妻擔當,然他隨女帝已是有近十年,未得一子嗣,為儲位,也應(yīng)該再立一妃才是?!?/br> 自古后宮之爭也是世家爭奪的重點,雖然這次換成了女帝,但這種根基之爭絕不能讓,再者說了,女帝身邊又不是入后宮中不問外務(wù),看那單謙之,說是北方的第二人也不為過。 周伯仁摸著胡子,點頭道:“有理,子嗣之事,乃是國本,切不可輕忽?!?/br> 王導(dǎo)不由苦笑道:“如今不過剛剛禪位,諸家便已接受此事了么?” 還接受的,仿佛挺自然?誰還記得他們前兩天還是司馬睿的臣子? 戴淵笑道:“不接又如何,別的不提,且說這十年來,帝位換了幾次?” 無論以前如何,晉王都已經(jīng)是失敗者,成王敗寇,僅此而已。 …… 城中官署停滯,俸祿自然便也無從下發(fā),那些家有莊園的大官還好,下層的小吏們生活便立刻難以為繼起來。 好在北方在行政方面頗有建樹,很快便又招集起這些基層的官衙小吏,開始統(tǒng)計戶口、職業(yè),建檔分析,這些生活于底層的油滑小人物們極為看菜下碟,幾乎是立刻就改換了門庭,開口閉口都是想繼續(xù)在北方混個編制。 這些小事當然要靠魏瑾的手下來甄選一批,現(xiàn)在將就用著。 而城中的居民頗有些不習慣地發(fā)現(xiàn),這些北方女帝的手下們并沒有太多的盤剝克扣,連平時趾高氣揚的酷吏們,如今都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 坊市的米糧本來因為打仗價格甚高,北方軍卻不知從哪里調(diào)來略貴但完全在他們接受之內(nèi)的糧米,讓他們困苦的生活,一下變得不那么難了。 還有一船船從長江口運來的雪花鹽,把鹽價也壓了下去。 有不長眼的世家想要貪一筆,專門派人去買這些便宜的米糧,想繼續(xù)囤貨居奇,卻被那位叫王虎的將軍發(fā)現(xiàn),全被拉到菜市口,典名了正刑。 那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一下打開了建鄴城的民心,再沒有比看到欺壓他們的惡人被斬更讓人暢快沸騰的事情了。 一時間,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們似乎也顯得沒那么高貴了。 小民們并不蠢,相反,為了生活,他們有一套獨有的生存智慧。 于是…… “要我說,能把那侍中張闿也斬了便好了?!庇袔讉€小民故意在衙邸之前,有官吏經(jīng)過時大聲聊天,“那張闿把左右鄰居的房都占了,驅(qū)逐了人,還把一條街都當成自己的都門,進出都得經(jīng)過他家同意,簡直罪大惡極!” “就是,還有那雷尚書,依仗著王家之勢,讓娘家隨意占田……” “不錯,還有那紀家……” 經(jīng)過的官員正好是一位沉迷當官,正在向封疆大吏努力的玩家——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幾座大山那么秀的,聞此言,瞬間微笑轉(zhuǎn)頭:“外邊風塵大,不如進來詳談?” 幾個小民嚇了一跳,正想求饒,但對面拿出幾枚銀幣。 …… 在建鄴,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沒等北方反應(yīng),幾乎是第二天,侍中張闿不但拆去了建起的都門,還把左右鄰居的房屋盡數(shù)歸還,甚至還主動付錢打點了受害者。 而其它有過大動作的貴族們也紛紛開始掃尾,能補償?shù)谋M量補償,當然,該抹平的事情,也都要自己抹平,反正極盡全力,不想被抓到一點大辮子,小的就辦法了,他們都不記得得罪過哪些人。 當然,更聰明一點的,如王氏家族,已經(jīng)準備遷回老家避避風頭。 魏瑾則開始調(diào)整建鄴周圍的田租、要求貴族世家的莊園們按田繳稅,他們在田畝商會賬上做的那點手腳,在后世的會計專業(yè)的玩家們看來,粗漏得仿佛過家家一樣。 古代的田稅是一年一繳納,今年秋天剛到,晉朝還來及征收,這次,便正好落到她手上了。 該補的稅,一分也不能少。 她的大軍也是要吃飯的。 而效果也是立桿見影,一邊是失去朝上的失勢,沒有了吃國家的油水,一邊是家里財產(chǎn)的大規(guī)模流出,許多世家立刻維持不了龐大的奴仆數(shù)量,又因為如今廢了身契,無法將這些人轉(zhuǎn)賣,于是建鄴城中瞬間出現(xiàn)了大量的失業(yè)奴仆。 不止如此,很多被圈山占澤而擄來的山蠻奴隸,也乘機逃脫主家,來到北方官邸軍營前,想求庇護,最好是能賺點小錢做路資,回到家鄉(xiāng)。 這時,魏瑾放出去招降的將士們也紛紛回饋起好消息。 揚州就不說了,周家和沈家當帶路黨當?shù)暮荛_心,有他們在,揚州九郡也是踴躍爭先,開啟了一波投降潮,基本沒有哪個郡城有抵抗的意思。 而江州有點麻煩——先前的水軍統(tǒng)帥王舒逃亡到那邊,據(jù)南昌自守,看起來是想再掙扎一番的樣子。 魏瑾手下的將領(lǐng)們?yōu)檎l去滅他幾乎要打起來,畢竟這可能是最后的一波大功勞了。 最后是徐策靠著水軍勉強獲得了這次追擊的機會。 大量失業(yè)勞動力有了,揚州也空出來,差不多是時候了,該放玩家出來混一波了。 以玩家們的力量,應(yīng)該能搞出一點大事,就不知道那大山會不會再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