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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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問:“王總是做什么生意的?” 王泉祥抬手一揮,露出手上的綠油油的大扳指:“嗨,也是做點翡翠生意?!?/br> 陳巖水在一旁說:“王總開了多家小飾品加工廠。咱們市面上一半的翡翠小掛件都是從他那里進的貨。 林嘉禾當即懂了。 陳巖水所謂的小飾品加工廠,其實是利用一些邊角廢料,或者翡翠造假料大批量生產(chǎn)飾品的。這些飾品價格低廉,批量走貨,十分賺錢。當然,其實算不得正經(jīng)的翡翠生意。 陳巖水這邊也屬于被迫營業(yè),繼續(xù)跟王總客套了幾句,一點頭就走開了。 王泉祥則帶著女伴在隔壁桌坐下了。屁股還沒坐熱,女伴就攀著王泉詳?shù)募绨蜷_始撒嬌:“這里路太難走了,你看,鞋跟都被卡壞了。” 王泉祥說:“壞就壞,回去給你買新的?!?/br> 女伴又看著院子里的環(huán)境皺眉:“外面好曬哦,還都是灰塵?!?/br> 王泉詳說:“不是你說賭石好玩,非吵著要來看的嗎?” 女伴說:“我沒想到環(huán)境這么差嘛。而且那些石頭都好丑,里面能有翡翠么……” 王泉詳說:“有肯定有,翡翠都是從石頭里開出來的?!?/br> 女伴手指纏著王泉詳脖子上的艷綠掛墜:“我想要一塊這種顏色的翡翠,然后加工成一套首飾,項鏈,手鐲,耳墜,還想要一只簪子……”說著說著,手就滑到了他胸口上。 王泉詳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好好好,一會我們就去挑石頭……” 兩人說話根本不避人,一唱一和,顯得特別熱鬧。何釧半趴在桌上,一臉聽戲聽得上癮的表情。 林嘉禾端起杯子最后喝了口茶,打算去院子里看石頭了,剛一起身,那個女伴突然轉(zhuǎn)過臉望向她。 “你是——林經(jīng)理對吧?!?/br> 林嘉禾點了下頭,問她:“你怎么稱呼?” 女人撐著臉笑了笑:“我叫陸玲曼?!?/br> 林嘉禾也對她回以一笑:“陸小姐?!?/br> 陸玲曼伸出一根食指,點向?qū)γ娴暮吴A:“那是你男朋友嘛?” 何釧立即說出聲:“不是不是,她是我?guī)煾??!?/br> 林嘉禾心想自己不用回答了,于是沒有說話。 陸玲曼媚眼瞇了一下,看著林嘉禾:“居然當人師傅哦,那你賭石很厲害對嘛?” 林嘉禾感到好笑,干脆點了下頭:“還可以。” 陸玲曼指了指自己男人胸前的滿綠麒麟掛墜:“那你賭出過這么綠的翡翠嗎?” 林嘉禾搖頭:“沒有?!?/br> 不過啊,這綠色又濃又艷,確實是她的追求目標。 路玲曼驕傲地睨了她一眼:“這可是我們朋友親手賭出來的哦?!?/br> 何釧一聽,撲哧笑了:“說半天,我以為是你賭的呢?!?/br> 陸玲曼目光立即轉(zhuǎn)向他,眉梢一挑:“那又怎樣,我們買下來了。買下來就是我們的。” 何釧聳聳肩,選擇閉嘴。 王泉詳拍拍陸玲曼的肩:“行了寶貝,人家要去看毛料了,別耽誤人家時間了。你看看想喝點什么?!?/br> 陸玲曼這才把頭扭回去看菜單:“這里能有什么好喝的啊……” 林嘉禾對何釧說:“走吧?!?/br> 他們走了幾步,還聽到陸玲曼嘀咕的聲音。 “賭石就是碰運氣,哪有厲不厲害之分,我在拉斯維加斯手氣好了也贏過一堆錢呢……” 何釧回頭瞪了她一眼,只可惜離得太遠,對方?jīng)]有收到。 轉(zhuǎn)回頭來,何釧嘆氣:“哎,那女的真是吵死了?!?/br> “管她干嘛?!?/br> 林嘉禾不甚在意,朝院子里看了一圈,毛料都是隨機擺放的,每一塊都標了號碼,但并沒有按大小,或者表皮區(qū)分開。她朝就近的一片區(qū)域走去:“咱們圍著院子,順時針看吧?!?/br> 何釧點頭,隔了會又問:“師傅,賭石算是一種賭博嗎?” 林嘉禾想了一下:“我覺得不算。賭石是可以憑經(jīng)驗去‘猜測’的,而且,表現(xiàn)不好的毛料價格也不會虛高,所以賭石的風險其實是可控的?!?/br> 何釧沖桌子那邊努努嘴:“可有的人就是來砸錢‘玩’了。” “懂與不懂的人,賭石完全是兩種感覺?!绷旨魏棠_步停在毛料面前,石頭表面的砂礫在光線下閃閃發(fā)亮,每一塊都顯得格外誘人。 她輕聲感嘆:“我是覺得啊,賭石比賭博更容易令人上癮,尤其是毛料被切開的那一瞬間,可以印證你的判斷是否正確……” “爽。”何釧一個字總結。 “對,研究得越久,切開時越爽。” 今天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天氣,闊大的梧桐樹冠遮出了一片陰涼,但還是有一大圈毛料暴露在外面。 林嘉禾從包里取出一頂折疊遮陽帽戴上,將頭發(fā)在腦后綁好,視線找了一下,率先從一塊大毛料開始研究起來。 之所以挑這塊毛料,是因為它呈又大又胖的橢圓形,活像一只大冬瓜。近距離一看,這塊毛料表皮還挺薄的,帶子形分布著誘人的綠色松花,這樣一說,又有些像西瓜。 林嘉禾帶著一種輕松的心情,伸手拍了拍它。 這一拍,她的手就沒離開,呼吸也安靜下來。 這塊料子屬于黃砂皮,細細的砂粒絲毫不硌手,反而有種膩人的觸感,像是在給手掌做一場按摩。 林嘉禾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一遍一遍撫摸這塊石頭的表皮。溫溫熱熱的,不知是在陽光下曬久了,還是她心理上感受到的。 何釧也沿著石頭看了一遍,林嘉禾沒有講解,他就在一旁等著。 這段時間他也陸續(xù)接觸過一些毛料了,這塊冬瓜毛料在他看來,表皮細膩,有綠色松花,個頭也夠大,如果切出好料子不愁做不出好產(chǎn)品。 其余的,他也不知還能再看什么了。 不過,他很相信林嘉禾,她兩次賭石,一次春帶彩,一次蘋果綠,其實都算是大漲。除了經(jīng)驗原因,何釧覺得她是很能塌下心來的人,在人們迫不及待拿金錢去衡量石頭價值的時候,她愿意傾注心力,去感悟這塊石頭的“靈魂”。 如果翡翠有靈魂的話,它也只會讓懂得欣賞的人讀懂吧。 林嘉禾看了約半個鐘頭,才戀戀不舍移開目光,換了個位置,仍舊回頭望著那件“大冬瓜”。 何釧忙問:“師傅,你看上了那塊毛料是嗎?” 林嘉禾說:“感覺很好,就是太大了?!?/br> 何釧:“那塊石頭肯定一百公斤往上了,價格應該不低?!?/br> 林嘉禾輕輕點頭,她心里清楚,就憑她現(xiàn)在的積蓄,如果拿下那塊“大冬瓜”,其他再有好料子,她恐怕就沒能力收了。 而她現(xiàn)在除了賭漲翡翠以外,還需要考慮能否快速變現(xiàn)的問題。畢竟六月初她就要去參加緬甸公盤了,那里好石頭更多,所以她不能把大量翡翠積壓在手里,要么按明料出售出去,要么做出的貨品要特別好賣才行。 如此思量著,林嘉禾說:“我再多看看,這剛第一塊?!?/br> 何釧說:“你放心看吧,我?guī)湍愣⒅菈K,跑不了?!?/br> 第20章 林嘉禾接下來選擇著看了一些毛料。 她首先放棄了個頭太大的, 那些動輒幾百公斤的,有些盡管表現(xiàn)不錯,可開解起來太費工費時, 適合自己有公司的人慢慢邊切邊賣。 其次,她沒有看一些表現(xiàn)太扎眼的毛料, 那些水口翠綠欲滴的, 松花密集顯眼的, 人人都感興趣,標價自然也跟著高漲,她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說到底, 林嘉禾其實還是帶著一種“撿漏”心理的。這里石頭這么多, 她希望在表現(xiàn)中庸,價位略低的石頭里,選出與自己有緣的那幾件。 林嘉禾看上的第二塊石頭, 是一塊鐵銹皮,標號是28號。 遠遠瞧見它的時候, 梧桐樹的陰影正好將它罩住了, 林嘉禾誤以為它印上了樹影,等離近了, 才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表皮就是這樣不均勻的鐵褐色。 何釧在一旁也說:“這塊石頭像是生銹了?!?/br> 林嘉禾打開手電,邊看邊講:“一般鐵銹表皮的毛料, 發(fā)育過程中含鐵量比較高。內(nèi)部如果有色,一般也是團塊狀的, 比較濃郁的顏色?!?/br> 她將石頭細細看完一遍, 何釧抱著石頭試了試重量。 “還挺沉,20公斤往上?!?/br> 林嘉禾整體打量這塊毛料,皮殼上只有一些鐵銹斑點, 松花蟒帶半點也無,表皮也很厚,手電壓下去,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光亮。 表現(xiàn)相當差勁,以至于她根本無從判斷這塊石頭的場口。 事實上,這塊石頭真的很像路邊隨便搬來的。 林嘉禾琢磨片刻,轉(zhuǎn)眼看見付老板就在不遠處坐著,于是走過去詢問了一下。 通過那塊春帶彩,付老板對林嘉禾印象深刻,知道她是個行家,態(tài)度也好了不少。他解釋說這批石頭是他和幾個朋友共同的存貨,他也說不準是哪個場口的了,不過他讓林嘉禾大可放心,這些料子幾乎都是老場口的,他有專門的渠道,一般的貨源他還看不上呢。 林嘉禾點點頭,又走了回來。 何釧跟著問:“那個付老板,他有這么多毛料,為什么不自己開個店呢?” 林嘉禾說:“他這種啊,屬于‘倒爺’,一般都在緬甸邊界來回跑,鉆一些空子把毛料運回來。他們一般都不開常店的,找地方把貨賣出去就算完事?!?/br> 何釧說:“感覺他之前那批毛料還挺靠譜的。” “是啊?!绷旨魏梯p輕說了聲。 本著對付老板的信任,林嘉禾重新看回這塊鐵銹皮毛料??淳昧?,這敦厚簡樸的皮殼竟也順眼了起來,甚至透露出一種深藏不漏的氣質(zhì)。 林嘉禾心里想好了,如果這塊料子每公斤單價不超過萬元,她就買下切開瞧瞧。 又接連看過兩塊,林嘉禾瞧見班強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班強找到林嘉禾這里,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問:“怎么的,看好哪件了?” 林嘉禾站起身來:“隨便看看,還沒定下特別喜歡的。” 班強望著院子里的石頭:“看著還不錯啊,一件件都挺老的?!?/br> 林嘉禾說:“嗯,這個老板貨源很靠譜?!?/br> 班強擼起袖子,說:“行,你看吧,我去那邊瞧瞧?!闭f著他一擺手,朝幾人圍著的一塊窗口翠綠的毛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