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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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禾身子一歪,趴在了沙發(fā)扶手上:“顏老師,要不我們點個外賣吃吧?!?/br> 顏威去衛(wèi)生間洗了洗手,然后走了出來。 “行?!?/br> 林嘉禾伸手往身上一摸,沒裝著手機,她剛要起身去包里拿,顏威說:“我看著點吧?!?/br> 林嘉禾便沒有動窩,輕輕嗯了一聲。 顏威坐到她旁邊,劃了幾下手機,很快便點好了。 他放下手機,林嘉禾腦袋換了個方向,枕到了他的腿上:“顏老師?!?/br> “嗯?” “你給我講故事吧?!?/br> 顏威低頭看她:“講什么故事?” 林嘉禾輕輕地說:“女媧礦的故事?!?/br> 顏威停頓了一下,問:“你想聽什么?” 林嘉禾聲音更輕了:“什么都可以……” 她的腦袋歪著,頭發(fā)軟軟地拂過她精巧的側(cè)臉,然后垂到他的腿上。 顏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緩緩出了一口氣,剛開始有些僵硬,后來他整個胸膛都平靜下來。 他低聲說:“女媧礦是一個私人翡翠礦,也可以說是黑礦,沒有被緬甸政府記錄在案?!?/br> 林嘉禾肩頭輕微一動:“怎么會?” 她腦子有些困,但是思維還在,她知道翡翠資源屬于緬甸國寶,所有公司都必須經(jīng)過緬甸政府才可以合法開礦,同時,所有的翡翠原石必須通過“公盤”才能合法出境。 隨著翡翠資源的稀缺,緬甸政府對各個礦區(qū)的管理也越來越嚴格了。而且,翡翠礦不是小地方,占地面積大,挖掘動靜也大,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顏威把手揉在她的肩膀上:“你知道,緬甸的翡翠場區(qū)分為老場和新場。老場的開發(fā)時間早,翡翠品質(zhì)高,但目前已經(jīng)開采枯竭了。現(xiàn)在市面上絕大多數(shù)翡翠都來自新場區(qū)?!?/br> “女媧礦是屬于老場?” “是。緬甸有一條烏龍河,沿河兩側(cè)盆地建有緬甸最古老的翡翠場口,接近百年歷史了,如今大部分都已經(jīng)廢棄了。女媧礦就在其中一個廢棄場口的地下更深處?!鳖佂蚝罂吭谏嘲l(fā)上,聲音低低的,既像是在解釋,也像是在陳述, “按常理說,翡翠礦石是不會形成于那樣深的地下的,所以女媧礦逃脫了緬甸政府的搜尋,但是十年前,被幾個撿漏的礦工發(fā)現(xiàn)了?!?/br> 顏威的聲音安寧,真的像是在講述一個古老的故事。林嘉禾很輕地“嗯”了一聲,眼皮碰上了,呼吸也越來越均勻。 窗外一片漆黑,屋中燈光亮著,泛黃的墻壁和天花板封閉出了一個足夠安全的二人世界。 很多時候,人的講述欲是隨著踏實感一并流了出來的。 顏威撫摸著她的肩,慢聲敘說。 “緬甸礦工的工資很低,基本只能勉強維持生計,所以有些工人白天完成工作后,夜晚會偷偷溜進廢棄的礦區(qū)里‘淘金’。有一天夜里,廢棄礦區(qū)的地面塌了,幾個工人掉下去受了重傷,公司營救他們的時候,把一塊翡翠原石一并撈了出來。女媧礦就是這樣被發(fā)現(xiàn)的。” “當時那些受傷的礦工,一半是金麒麟公司的人,一半是礦達集團的人。” 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你好,外賣?!?/br> 顏威眼皮抬了一下,仿佛被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他慢慢坐直起來,這時發(fā)現(xiàn),林嘉禾已經(jīng)趴在他的腿上睡熟了。 顏威扶著沙發(fā)扶手,朝門外說:“放在門口就可以?!?/br> 說完,他低頭瞅了一眼,林嘉禾沒有被吵醒。 外賣員聽見了,說:“那行,哥,我給你放門口臺階上了。” “謝謝。” “好了,哥那我走了,你記得出來拿?!?/br> 門外的聲響消失了。 顏威看著林嘉禾熟睡的側(cè)臉,輕輕撫摸她的肩膀,安靜坐了一會,然后他仰頭靠住沙發(fā)靠背上,就那樣閉上了眼睛。 清早的時候,林嘉禾醒過來了。 這個睡姿實在不舒服,不然她能睡到更久。 顏威也隨之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低聲問:“還困嗎?” 林嘉禾點點頭。 顏威站了起來,摟著她懶洋洋地往床上走去:“再睡一會?!?/br> 回籠覺再一睡,一下睡到了大中午。 林嘉禾起床后洗了個澡,收拾了一番,感覺自己清清爽爽一下子活了過來,就是有點餓。 于是兩人一起出門吃飯,房門一開,林嘉禾瞅見了地上的外賣袋子。 顏威彎腰拾起來,路過時扔進了垃圾箱。 “昨晚沒來得及吃?!?/br> 林嘉禾笑了一下,她睡得太早了,所以沒來得及吃。 他們就近找了一家小飯店,點了兩樣炒菜,等著菜上桌的時候,林嘉禾回憶起昨晚顏威講的故事來。 他說,女媧礦不受緬甸政府管轄,是個悄悄摸摸運營的黑礦,是十年前被金麒麟和礦達兩個公司同時發(fā)現(xiàn)的。 那么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呢,為什么女媧礦現(xiàn)在完全隸屬于金麒麟公司了呢? 林嘉禾正琢磨著怎么繼續(xù)昨晚的談話,桌子對面顏威的手機響了。 顏威拿起看了一眼,說:“公司的人,我出去接一下?!?/br> 顏威這個電話打得有些久,桌上菜上來了好半天,他才回來。 林嘉禾不由問:“有事情?” 顏威在對面坐下了,說:“沒什么事,班強跟我匯報了一些公盤上的情況,然后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吃個飯吧?!?/br> “跟你們公司的員工?” “對。”顏威指了一下手機,好像有些怨言,但最后只是淡淡來了句,“班強組織的?!?/br> 林嘉禾笑了笑,聽起來倒是班強的風格,到哪里都喜歡張羅吃飯。 她把筷子拿起來,遞給顏威:“我們先趕緊把午飯吃了吧。” 下午他們?nèi)ゾ徒挠衿魇袌鲛D(zhuǎn)了轉(zhuǎn),傍晚六點左右,兩人奔赴飯店去參加聚餐。 公盤工作結束的早,礦達的同事們已經(jīng)都在飯店包廂里等著了,班強來到門口,把顏威和林嘉禾引了進去。 走在樓道里,林嘉禾問:“這回平洲公盤,礦達來了幾個人?” 顏威說:“五個?” 班強點頭說:“對,不算顏總五個人,不過有兩個同事帶了老婆孩子,吃飯也一起叫上了,已經(jīng)都到了?!?/br> 林嘉禾默默點了下頭,有其他家屬還好些,如果吃飯時就她一個外人,她還會有些緊張的。 走到包廂門口,班強把門一推:“顏總來嘍,還帶來了一位——” 坐著的人紛紛站了起來,熱情跟他們打招呼。 這個包廂不大,兩個女家屬和兩個小孩挨在一起,幾個男同事在另外半圈,屋里幾乎已經(jīng)占滿了。 靠近門邊的一個男同事伸出胳膊打算與顏威握手,但顏威似乎沒有這個習慣,簡單點了下頭,直接走到了預留好的兩個椅子面前。 于是那人退而求其次,沖林嘉禾笑道:“這位是顏總的——?” 這些員工對顏威并不了解,連他是否結婚都不清楚。 林嘉禾微微一笑:“林嘉禾。” 這個回答就說明了不是妻子,而是女伴。 “奧,嘉禾姐?!蹦腥肆⒓磻?。 他旁邊坐著一個女的,應該是他老婆。他老婆立即推了他一下,“別叫姐啊,你都三十多的人了,人家一看就很年輕?!?/br> 這男人張嘴笑著。 林嘉禾微笑道:“沒關系,就叫我林嘉禾,或者嘉禾,都可以。” 熱熱鬧鬧寒暄兩句,大家都在椅子上坐下了,服務員走進包廂,等著記錄點菜。 班強把菜單擱轉(zhuǎn)桌上轉(zhuǎn)了過來。 “顏總,嘉禾,你們看看吃什么?” 菜單就是一張簡單的塑封紙,顏威用手指捋著第一列說:“點幾個特色菜就可以。” 旁邊一個男同事介紹說:“這里特色是柱候雞、吊燒雞,各種雞,哦,還有三四種河鮮?!?/br> 顏威說:“可以的,那就這幾樣特色菜?!彼巡藛瓮频搅旨魏堂媲埃澳憧闯允裁??” 林嘉禾看了眼菜單,點了兩樣青菜。對面一個女家屬立即說:“對,加點青菜,別光點rou菜。” 林嘉禾笑了笑,把菜單遞給對面的人:“大家看看?!?/br> 旁邊一個眼尖的男同事立即道:“哇,這鐲子不錯?!?/br> 林嘉禾不由也低頭看去,一只濃艷剔透的祖母綠手鐲掛在她的腕間。 桌上除了班強,其他同事的主要工作并不是賭石,但大家對翡翠都是門清的,打眼一瞧就知這鐲子價值不菲。只是這畢竟是戴在林嘉禾手上的首飾,他們幾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使勁評價。 倒是一個女家屬由衷贊美道:“這翡翠真綠啊,漂亮,襯人?!?/br> 顏威拉住她的手腕,說:“她自己賭到的翡翠?!?/br> 一個男同事立即稱贊:“好水平啊。” 顏威說了聲:“是。”帶著點驕傲的意思。 林嘉禾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大方笑了一下。 沒多久,第一道涼菜上來了,林嘉禾拿筷子時才想起自己沒洗手,她看了一眼顏威。 顏威問:“洗手?” 林嘉禾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