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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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威嗯了一聲:“翡翠是不可再生的,又是全球稀缺的,是最好的‘隱形儲備金’?!?/br> 林嘉禾抱著小臂,聽他們一唱一和討論收藏價值,不由笑了笑。 何釧轉(zhuǎn)過目光,對林嘉禾說:“師傅,我再攢上一年錢,然后也收藏一件好翡翠。” 林嘉禾說:“你可以先從小件做起,比如收藏一副翡翠耳墜,一只翡翠戒指什么的,以后送女朋友?!?/br> 何釧撓了下頭發(fā):“那是不是屬于嫁妝?” 林嘉禾笑了:“我說送女朋友當(dāng)禮物,又不是讓你攢老婆本。” 何釧“奧”了聲,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還是不對?!鳖佂雎曊f,“女生的叫嫁妝,比如我這邊,才叫老婆本。” 林嘉禾立即看了顏威一眼,顏威依舊是一臉正經(jīng)。 何釧撓頭的手放下,看著他倆笑了。 之后他們回到了店里,今天登門顧客不多,店員足夠應(yīng)付過來了。林嘉禾和顏威沒有什么可插手的,何釧呆著閑不住,打算回工廠里繼續(xù)雕刻。 臨走前,他忽然想起來了,跑到柜臺里拿出了一本記錄本。 “師傅,這是你去平洲出差幾天里,公司里接到的電話。都是通知你去看毛料上新的?!?/br> 何釧說著,拾起一根筆。 “我是按順序記錄的,前兩家時間已經(jīng)過了。”他把前兩條劃掉,然后說,“后面這兩家都是明天上新,一家在玉石街,另一家地點未定,決定去的話,你再打電話咨詢一下?!?/br> 林嘉禾拉拉顏威的手:“明天去看毛料吧?!?/br> 顏威說:“可以。” 林嘉禾看著他笑了一下。 顏威懂這笑的意思,一本正經(jīng)對她說:“我不看,我陪你去?!?/br> 林嘉禾點過頭,對何釧說:“明天一起吧,我早上聯(lián)系你?!?/br> 何釧笑著說了個“好嘞?!?/br> 在翡翠店里雖然環(huán)境好,但沒什么大意思,何釧還是更喜歡雕刻或者看賭石。而林嘉禾不會雕刻,那么她喜歡的只剩一件了,那就是賭石。 雖然她和顏威目前還有很多石頭等待開解,可是翡翠這種東西,總是不嫌多的。而且自己親手賭到的翡翠,感情上總會不一樣。 何釧回工廠以后,林嘉禾坐在店里沙發(fā)上,看著記錄本。明天有兩家毛料上新,時間重了,她只能挑一家。 在玉石街的這家店,林嘉禾一看名字就有印象了。這店她進去過,店面不大,老板脾氣卻很大,問了價格不買就能把他瞬間惹毛。 林嘉禾搖搖頭,決定還是去看第二家吧。然而記錄本上只留了電話和時間,沒留固定地址,說明這批毛料的老板屬于“倒?fàn)敗?,并不開店,只是倒賣貨品的。 這種人手中的毛料沒有經(jīng)過精挑細(xì)撿,往往容易出好貨。 林嘉禾照著預(yù)留號碼,把電話撥了過去。 “喂您好,我是華光彩玉公司的。嗯對,請問現(xiàn)在看翡翠毛料的具體地址定下來了嗎?” 對方說完,林嘉禾皺了皺眉:“在哪里?” 顏威這時走了過來,林嘉禾抬起眼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她聽著電話里又重復(fù)了一遍那個地址,依然很懷疑:“在城郊的鐵軌下邊?那里是一片山坡吧。” 對方語氣無比肯定,林嘉禾有些想笑:“好的,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林嘉禾對顏威說:“顏老師,我們明天恐怕要去荒郊野嶺看石頭了。” 顏威在她旁邊坐下,說:“正常,倒賣翡翠,怕被人查到。” 第二天,顏威和林嘉禾趕早便出門了,先到公司附近接上了何釧。 何釧鉆進后排,探頭一看是顏威在開車,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顏哥,還繞過來接我一趟?!?/br> 顏威對他擺了下手,開車上路了。林嘉禾在副駕駛轉(zhuǎn)頭說:“這點路不算什么,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更遠(yuǎn)?!?/br> 何釧問:“不在咱們市?” “市郊?!绷旨魏炭戳丝词謾C路線,然后囑咐顏威,“順著這條路一直朝西開就可以?!?/br> 何釧探頭說:“那邊好像有片村子?!?/br> 林嘉禾說:“過了村子?!?/br> 何釧咂舌:“那我就沒去過了?!?/br> 繼續(xù)開了約一個小時,沿路坡地上出現(xiàn)了鐵軌的影子。林嘉禾看著窗外說:“差不多快到了,也沒有什么標(biāo)志建筑……” 顏威將車速降下來,沒過多久,何釧指著說:“那片草里好像有個集裝箱?!?/br> 林嘉禾也看到了,說:“應(yīng)該就是那了,顏老師你看車停哪里合適?!?/br> 這邊道路狹窄,最多只容兩車交錯,停到路邊是不可能的。顏威把車斜進土地里,剎住了。 下車后,他們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yuǎn)還零星停著幾輛車,以及兩三輛摩托車。 何釧一邊邁著雜草往山坡上走,一邊說著:“哎,大家看石頭的熱情真是無可阻擋啊?!?/br> 林嘉禾笑了笑,顏威拉緊她的手,說:“你小心腳下?!?/br> 山坡上雜樹凌亂,半山腰處清理開了一片空地,安置著兩只掉漆的大集裝箱。 等他們離近了,看到面前空地上擺了一圈塑料椅子,有幾個顧客坐在椅子上聊天,靠邊上坐著兩個小年輕,晃著腿,抽著煙,應(yīng)該是看守貨品的。 林嘉禾走了過去。 “你好,我來看毛料?!彼b箱示意了一下,問兩個小年輕,“毛料都在那里面?” 一個年輕人把二郎腿放下了,揪掉嘴里的煙說:“是,你想看哪邊的?” “有什么區(qū)別?” 年輕人站了起來,指著說,“左邊集裝箱里的論塊,每塊都定好價了。右邊的按斤稱,兩千塊錢一斤,你買得多可以便宜?!?/br> 林嘉禾點頭:“也就是左邊的毛料品質(zhì)好,對吧?!?/br> “你要是想挑好貨,那指定左邊好。”小年輕說完,又把煙填嘴里吸了口。 林嘉禾說:“那我看看左邊的,直接進去就行?” “對,那不是有梯子么?踩著進去就行,那里面有燈,也打掃干凈了。” 林嘉禾剛打算去看毛料,顏威走了過來。 他撫住林嘉禾的背,問那個年輕人:“這些翡翠毛料是你們的?” 那年輕人已經(jīng)坐回椅子上了,抬著額頭說:“我替別人賣的,咋了?” 另一個年輕人在旁邊說:“大哥你放心,別看我們在這個爛地方,但石頭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不坑人?!?/br> 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穿棕夾克的顧客坐在不遠(yuǎn)處,一直拿眼睛瞄著他們。 林嘉禾察覺到了,看了一眼那個顧客,又問顏威:“這里有問題么?” 顏威拍了下她的背:“沒事,了解一下。你先去看吧。” 林嘉禾點了點頭,這地方是簡陋了點,難怪顏威會警惕。不過往往爛地方才出奇貨,她也沒再多想,轉(zhuǎn)身叫何釧一起去看石頭。 林嘉禾先踩著梯子爬進了集裝箱,何釧替她拿著裝賭石工具的包隨后進去。 集裝箱里空間不大,高度倒是足夠,站立是沒有問題的。此時里面沒有其他顧客,只有一件件石頭間隔著擺在地面上。 何釧掏出手電筒和放大鏡,林嘉禾對他說:“我先大概看一遍?!焙吴A點了點頭,把工具攥在手里。 頭頂上掛著好幾個燈泡,環(huán)境十分明亮。林嘉禾半彎著腰,看過幾件后,她蹲下來拍了拍一塊大石頭表面的泥土,發(fā)現(xiàn)它的表皮烏黑,帶著細(xì)膩起伏的砂粒,像是老帕敢場口的。 林嘉禾緊接著又看了一件,是白鹽砂皮的,種質(zhì)很細(xì),像是木那場口的。林嘉禾抬起頭,換了口氣。 何釧問:“師傅,這些石頭不好?”他發(fā)現(xiàn)林嘉禾并沒有仔細(xì)研究,像是大致一掃就放棄了。 林嘉禾搖頭:“不是,我看的幾塊種水都很老,都是著名場口的石頭。只是……” 只是與普通的沙土不同,這些石頭表面都故意抹了一層厚厚的泥土,像是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本來面貌。 林嘉禾皺眉搓了搓手上的泥巴,何釧接著她說:“這些石頭都太臟了,是吧?!?/br> “嗯,不過再看看吧。”林嘉禾從何釧手里接過工具,走到集裝箱中部,再次挑了一塊石頭細(xì)看。 她蹲在石頭面前,拍掉了表皮干涸的泥土,照著放大鏡一看,愣了。林嘉禾趕緊把它的表面清理干凈,細(xì)細(xì)撫摸,發(fā)現(xiàn)整塊石頭都具有砍刀狀凹凸不平的紋路,砂粒又細(xì)又硬,在手電打光下像是鋼粒一般閃閃發(fā)光。 林嘉禾對這些觸感已經(jīng)太熟悉了,紋路坑洼,剛性足……這是,一塊來自女媧礦的石頭。 她正愣神思索著,忽然感覺集裝箱的鐵皮地板被跺了幾下,何釧跑到了門口。 “師傅,外面打起來了。” “???”林嘉禾趕緊站了起來,第一時間擔(dān)心外面的顏威。 何釧探頭看著,又說:“不是打架,好像是警察來抓人了?!?/br> 林嘉禾更納悶了,趕緊把工具收起來,跟何釧一起爬出了集裝箱。 只見剛剛那個小年青被反鉗按在樹上,嘴里一個勁喊著:“我就是替別人來看貨的,走不走私我哪知道???一塊石頭能賣好幾十萬,我還納悶?zāi)?” 另個小年輕也被一個便衣警察控制住了。 方才那名穿棕色夾克的顧客,此時站在小年輕面前,厲聲說:“貨主電話報一下?!?/br> 原來那些坐在椅子上的顧客,一半都是警察。 這小年輕歪著腦袋:“手機在我口袋里呢?!?/br> 穿棕色夾克的警察替他拿出手機,舉到他面前翻找號碼。 “這個……就是這個號碼?!毙∧贻p看著屏幕說。 警察抄錄號碼:“備注老金,全名叫什么?” 小年輕說:“我不知道……” 警察又問另一個,另一個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們都叫他金老板。” 這個小年輕歪頭喊著:“我們今天是第一天看貨,一天就掙兩千塊錢,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警察同志,哦不警察叔叔啊。” 林嘉禾和何釧一直站在原地看著,畢竟警察抓人的現(xiàn)場并不常碰見,直到顏威朝他們找了過來 。 林嘉禾抬起頭:“顏老師,這里的毛料是走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