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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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錯覺,陸清竹這一次見封景瀾,總覺得他和之前有些差別。 雖然還是那副出塵絕世,超凡脫俗的樣子,眼眸卻不似以往清淡平和,看著她時,似有暗流涌動,讓人看不清道不明。 她跟在封景瀾身后,有意無意的拉開一些距離,雖說他現(xiàn)在是笑著,未露鋒芒,但陸清竹莫名覺得封景瀾還是一個危險人物。 聽說九王爺喜怒不定,變化無常,上上次,她親眼所見他面不改色要了人的一個手指,還是心有余悸的。 以陸清竹對封景瀾的了解,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封景瀾察覺到陸清竹有意無意的疏遠(yuǎn),無奈的嘆了一聲氣,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掩蓋住那若有似無的一絲悵然。 二人上了長橋,往望月亭那邊走,不時有宮女太監(jiān)經(jīng)過,見到他們無不是驚訝的表情。 陸清竹神色早已恢復(fù)平靜,讓那些人的訝異的,大概是封景瀾的突然出現(xiàn)吧! 靠近了望月亭,人越來越多,看見封景瀾個個都是滿臉震驚,和絲絲縷縷的驚艷。 魏懷柔繞了一圈沒找著陸清竹,心里有些著急,突然見她出現(xiàn),喜不自勝:“陸jiejie,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啊……九、九王爺?” 魏懷柔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封景瀾。 因為魏駙馬的關(guān)系,封景瀾也算是看著魏懷柔長大,熟稔道:“怎么,見了我很驚訝?” “不不,自然不是……”魏懷柔忙不迭的行禮,周圍的一些小姐們,本是在望月亭圍作一團(tuán),乍一看到一個神仙似的男子忽然出現(xiàn),先是愣了愣,清楚封景瀾身份的,連忙過來行禮。 封景瀾客氣道了一聲免禮,白衣獵獵,俊逸出塵。 一眾少女皆是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從小養(yǎng)在深閨,甚少見外男,忽然看到封景瀾這般容顏絕色的男子,無一不是驚艷激動。 陸清竹無奈嘆息,封景瀾這幅模樣,果然是到哪里都是焦點。 到了望月亭,陸清竹這才發(fā)現(xiàn)亭子里還有另外兩個男子。 一個溫文沉穩(wěn),氣質(zhì)卓然。一個目似晨光,風(fēng)度翩翩。 正是皇長孫封玨,與順安王府小公子盛蘭洵。二人立于太子妃身側(cè),在笑著說些什么。 見到封景瀾,盛蘭洵率先開口:“王爺你怎么回事?干什么去了,等你許久了!” “一路花紅柳綠,忍不住駐足欣賞了一陣?!狈饩盀懨娌桓纳恼f完,又朝太子妃拱手施禮,道一聲:“皇嫂?!?/br> 太子妃已經(jīng)聽盛蘭洵說過,封景瀾也來太子府了,故而沒有多少驚訝,笑著問:“九弟今日怎有空過來?” 封景瀾沒在朝廷里領(lǐng)過官職,整日喝酒打獵,賞花游湖,閑得發(fā)慌,沒什么正經(jīng)事,偏偏太子妃又揶揄他沒有空閑。 封景瀾面色如常,被調(diào)笑幾句,也絲毫不惱:“素聞太子府滿湖風(fēng)光,猶如仙境,我從未在這個季節(jié)來過,今日聽聞皇嫂舉辦賞荷宴,所以特意來看看。” 太子妃頗有些無語,所以不請自來,這么嫻熟? 問題是這賞荷宴請的是名門望族的千金,不是請的你?。?/br> 太子妃面上不顯,溫聲道:“正巧各家小姐們要準(zhǔn)備作畫題詩了,你們不如留下,做個評判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老九真可憐。 作者也真可憐,沒有評論,沒有地雷,想哭。 第26章 評比 封景瀾還沒開口,盛蘭洵就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點了頭:“好呀好呀!” 封玨按了按眉頭,無奈道:“你添什么亂?。俊?/br> “怎么叫添亂呢,如此風(fēng)雅之事,怎么少得了我?”盛蘭洵朝他翻了個白眼,絲毫沒覺得這動作有多么不雅,他向來在封玨面前自在慣了。 見他這般模樣,皇長孫只覺頭疼,好在太子妃也知盛蘭洵的德行,見怪不怪了。 “既是如此,那你們就在旁稍坐片刻。待諸位小姐們作完畫,一一評判。” 封景瀾道了一聲好,便坐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品茗。 盛蘭洵向來是以封景瀾馬首是瞻,見他落座,也跟著過去坐在旁邊,見封玨還皺著眉站在原地,想也不想就去拉了他一把,拖著他坐在自己旁邊。 封玨偏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太子妃早已讓人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擺在案桌上,又道:“時間過半,眾位小姐可以動筆了。” 各家小姐們早在看到幾個英俊瀟灑的男子時,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尤其是皇長孫,天之驕子,將來極有可能封為太孫。日后皇上駕崩,太子繼位,他便是儲君,若是有幸做了長孫妃,將來甚至還有可能母儀天下,當(dāng)上皇后。 即便今日不能入太子妃和皇長孫的眼,便是讓盛家小公子和九王爺另眼相看,也不失為一個好出路。 雖然盛蘭洵桀驁不馴,有幾分紈绔,但他身后是整個順安王府。哪怕以后是身為世子的盛蘭舟繼承爵位,盛蘭洵的日子也一樣風(fēng)生水起,旁人都知道盛蘭舟和盛蘭洵兄弟倆感情深厚,將來若是盛蘭舟繼承順安王王位,也少不了盛蘭洵的好處。 而九王爺更不用說,皇上幼子,錦衣玉食。儀表堂堂,貌若潘安,待人始終溫文有禮,如此萬里挑一的男子,是無數(shù)少女心中完美情郎的模樣。 雖說封景瀾年齡稍大一些,可家里長輩說了,年紀(jì)大會疼人。九王爺對待感情如此謹(jǐn)慎,將來做了九王妃,豈不是會捧在心尖上疼。 外界有傳聞言封景瀾身有隱疾,拒絕過皇上多次賜婚,但眾少女相信,這只是九王爺還沒找到喜歡的人而拒絕的借口。 這么一想,眾人便是覺得熱血沸騰,除了端著大家閨秀的端莊賢淑,更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吸引目光。 剛才四處看了看望月湖的風(fēng)景,許多小姐們心中已有靈感,提筆蘸墨,在宣紙上行云流水般揮動。 陸清竹并不著急下筆,她在角落里張望了一陣,首先看到常曦華是最先動筆的,她全神貫注,面色平靜,絲毫沒有焦躁之意。 文舒郡主看到常曦華動筆了,自然也不甘示弱開始下筆了。 沒一會兒,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有好幾人拿起筆了。陸清竹見所有人都開始畫了,她才略微吐出一口濁氣,沉靜心神,專心致志的作畫。 太子妃先前有規(guī)定,作畫時間為一個時辰,大家在湖邊走了一圈,浪費了一半時間。但好在一幅普通的水墨畫并不需要多長時間,加上剛才的一番觀察,沒多久,許多小姐都已經(jīng)作完畫,開始準(zhǔn)備題詩了。 這畫上的詩,可以自己想象現(xiàn)寫,也可謄寫前朝詩人的作品。 陸清竹的丹青是跟著陸長筠學(xué)的,在她只有四五歲的時候,兄長就手把手的教她作畫。 陸長筠書院里有專門教授丹青的夫子,聽說那夫子曾在國子監(jiān)授學(xué),后來因病辭去國子監(jiān)的事務(wù),在就近的書院里當(dāng)了夫子。 陸長筠天賦極高,又得夫子真?zhèn)?,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妙手生花?/br> 陸清竹每一次見兄長作畫,就忍不住驚嘆,所以就纏著他教自己。久而久之,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比起陸長筠雖然是遜色了幾分,但應(yīng)付這種情況,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 陸清竹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也有自信不會墊底。 故而,這一幅畫倒是沒費多大的心思,見那邊只有常曦華停了筆,她也不著急把最后幾筆畫完。 封景瀾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可眼神總是不聽使喚的落在陸清竹身上。 哪怕隔著眾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他還是能一眼看見從容淡定的陸清竹。 她微低著頭,如蔥般細(xì)嫩的手指舉著毛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作畫。 湖邊有風(fēng)過,吹起她額邊的碎發(fā),輕輕飛揚。 封景瀾忽然覺得這頭發(fā)雖然在陸清竹臉上,輕飄飄的卻像是撓在了自己的心口,癢癢的,暖暖的,讓人無所適從。 他輕咳一聲,默默收回視線,對于自己突然魔怔的行為深感鄙夷。 倒是一旁的盛蘭洵注意到他的異常,湊過來問:“王爺,你時不時往那邊看什么?” 封景瀾抿了一口茶,平復(fù)了心情,面不改色的拿起折扇打風(fēng):“幫玨兒選妃??!” 封玨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還未咽下去,突然聽見這話,驚得差點沒噴出來,但好在那些小姐們忙著低頭作畫,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 “九、九皇叔,您別開玩笑了……” 封景瀾鄭重其事的反駁他:“我同你開玩笑做什么?難道你不知,你母妃今日開這賞荷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封玨何等聰明,自然能猜到太子妃的心思,可他絲毫沒有成親的心思,不死心的說道:“分明是外祖母和王妃讓母妃留意,嘉行表哥與蘭舟蘭洵的婚事?。俊?/br> 封景瀾露出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 那邊太子妃在案桌前走動,時不時的看看小姐們作畫的進(jìn)度,看到滿意的,臉上便自然而然的露出欣喜來。 太子妃大張旗鼓的舉辦這么一場賞荷宴,幾乎邀請了京城里最有身份的世家千金。 目的,自然不是光為了高嘉行和盛蘭舟兄弟倆。 更主要的,應(yīng)該還是要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兒媳婦。 畢竟封玨今年也十七了,已經(jīng)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jì)。何況他一脈單傳,是皇孫一輩里唯一的男子,身上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更要重大。 盛蘭洵撇撇嘴,掃了那一眾千金小姐一眼,小聲嘀咕:“傳宗接代什么的有我大哥,我才不想這么早成親呢!” 盛蘭洵聲音不大,可是封景瀾以前是練武之人,耳力很好,悉數(shù)聽見了。 他手里的折扇一收,“啪”的一聲打在盛蘭洵肩頭:“你小子該不是還沒對那個紅雁姑娘死心吧?” 被戳中心思,盛蘭洵瞬間變了表情,支支吾吾的說道:“哪有、哪有的事……王爺您別胡說。” 封玨涼涼的視線飄過來,無奈道:“你又私下去找她了?” 盛蘭洵露出笑容,嘿嘿道:“一次,就一次!兩位殿下,可別告訴我母親和大哥??!” 聞言,封玨嗤笑一聲,難掩鄙夷:“你就作吧,遲早讓你大哥打斷腿?!?/br> “別啊,殿下?!笔⑻m洵趕緊挪了挪,坐得離封玨近了些,伸手抓住他胳膊,討好的說道:“我大哥要是問起,你就幫我隱瞞幾句,行不行?” 封玨略微低頭看了眼抓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很快又移開視線,淡淡道:“你的事,你自己處理?!?/br> 那邊作畫的少女們停了筆,時不時的朝這邊看過來,盛蘭洵不好再多說,暗罵封玨一聲“沒良心”率先起身過去。 一看到桌上的一幅幅畫,就開始毫不吝嗇的夸贊:“小姐們真是畫功了得,這荷花圖畫的簡直跟活的似的!” 十幾幅荷花圖,一一擺在中間的長桌上,封景瀾踱步過去,粗略掃了一眼,折扇在手心輕輕拍打了一陣,扇尾指著一幅童子采蓮圖說道:“的確,畫功不錯,栩栩如生,想來是下過苦功夫的?!?/br> 封玨也過去看了看,贊許的點點頭:“荷葉五寸荷花嬌,貼波不礙畫船搖。相到薰風(fēng)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這詩也不錯,甚好!” 為了公平起見,每一幅畫都沒有題名,全數(shù)放在一起,封景瀾他們幾人看的,也是一眼望去最突出的那一幅。 眾小姐屏息凝神,滿懷期待,一看得幾位殿下公子稱贊的畫不是自己的,都有些失望。 失落之余,又不免有了幾分好奇,酸溜溜的想,也不知是誰這么好運,能連得三人如此稱贊。 太子妃道:“這畫是誰作的?” “回娘娘,此畫是臣女所作。”人群里,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一個金絲薄煙翠綠紗裙的女子盈盈一拜,正是常曦華:“多謝王爺、長孫殿下和盛公子的謬贊!” 太子妃一見是常曦華,面上并無多少驚訝,抿唇笑了起來:“你的畫好,詩也好。不愧是常太傅的愛女,深得乃父真?zhèn)鳎 ?/br> 常太傅是太子老師,原先太子的啟蒙老師是陳文璽的祖父,后來陳太傅致仕,就由常太傅教授太子學(xué)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