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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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的花園比不得高家那般大,但正值夏季,園中百花盛開,也是十分絢爛多姿。 花園旁的假山上建造了一座八角涼亭,看不見人,卻能聽見女子?jì)傻蔚蔚恼f笑聲。 陸清竹跟著常曦華上了涼亭,便見那里坐了三四個(gè)打扮艷麗的少女。她唯一認(rèn)得的人,便是許子宜了。 許子宜穿了一身石榴紅的大擺曳地羅裙,十分嬌艷,然而許子宜的雖也生得貌美,但奈何美人在皮不在骨。身量不夠高,氣勢(shì)也不足,穿著這樣一身衣裳,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在場(chǎng)的幾個(gè)小姐們,非但沒有說她穿的不好看,反而一個(gè)勁的夸她今日的打扮有多出眾,衣料有多好云云,連常曦華都是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 陸清竹挑眉,暗自想,這些人都能睜著眼說瞎話,看來這常曦華和許子宜的關(guān)系,也不如外界說的那般親密友好吧。 許子宜仿佛這才注意到陸清竹,揚(yáng)起臉來:“喲,這不是陸家的二小姐嗎?” 陸清竹微微福身:“許小姐安好?!?/br> 許子宜站起身,肆無忌憚的將陸清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又落在陸清荷身上,見她們有兩分相似,卻又美得不盡相同的兩人,嘖嘖道:“常聽人說陸家大小姐美得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不過我眼下看這陸二小姐,也是生得一副好樣貌啊,你們姐妹倆倒真是不相上下呢!” 這一開口就是挑撥離間,任誰聽了都不禁發(fā)笑,探究的眼神落在陸家姐妹倆身上。 陸清竹神色自若,淡淡道:“許小姐莫不是眼花吧,我們哪能比得過許小姐姿色動(dòng)人?!?/br> 常曦華心里存著事,想起母親的叮囑,便順著陸清竹的話道:“陸二小姐說的是,許meimei你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何必自慚形穢呢?!?/br> 許子宜瞬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像是吃了黃連似的,難受極了。 不是她自慚形穢,分明是她絲毫沒有信心跟陸清竹陸清荷相比。這‘國色天香’幾個(gè)字,她實(shí)在擔(dān)不起。 陸清竹皎皎似玉,如風(fēng)如云,透著一股清雅溫婉的氣質(zhì)。而陸清荷則是明艷動(dòng)人,耀如春華,看一眼便難以忘懷。 許子宜雖然也是柳眉杏眼的美人,可她皮膚并不算白皙,只是健康的小麥色,這樣看起來,就少了幾分精致,多了一絲粗獷。平白無故的,就比別人差了一截。 為此,許子宜想了許多辦法增白,可還是無濟(jì)于事,她父親本就是三大五粗的武將,她大概也是隨了父親的膚色。 若拿許子宜和別人比較,或許還能勝出,但常曦華偏偏拿她和陸清竹姐妹倆比,這樣一看,實(shí)在是魚目混珠,高下立見! 許子宜氣得不行,偏偏這話又是自己開的頭,常曦華明顯又站在陸清竹那邊,只能不冷不熱的諷刺幾句:“常jiejie說笑呢,我哪比得陸家二位小姐呢!” 聞言,陸清竹笑瞇瞇的說道:“許小姐何必這么謙虛呢?” 許子宜一口氣堵在胸口,怒瞪著幸災(zāi)樂禍的陸清竹,真想一巴掌拍在她臉上。 恰巧這時(shí),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們都在說什么呢?這么熱鬧!” 陸清竹下意識(shí)的回過頭去,就見一個(gè)身穿藏青色斜襟織云紋長袍的男子,走了過來。劍眉星目,英俊風(fēng)流。 常玉站的離她很近,陸清竹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卻忘記了是在涼亭的邊緣,險(xiǎn)些踩空,一只手臂及時(shí)過來扶住她,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陸二小姐小心!你沒事吧?” 陸清竹站穩(wěn)了身子,拉開了距離,搖頭道:“我沒事,多謝常公子。” 常玉眸光深邃,唇邊噙著笑意,陸清竹卻莫名覺得不適,又往陸清荷那邊移了幾步。 常玉的眼神有幾分微妙,臉上的笑容卻沒什么變化。 常曦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笑著打圓場(chǎng):“哥哥,瞧瞧你,可嚇著人,你得賠罪!” 常玉被指責(zé)也不惱,反而歉意的拱了拱手:“我的錯(cuò),諸位小姐恕罪!” 常玉是主人,來者是客,斷然沒有與他計(jì)較的道理,更何況,常玉也不算失禮。 不過,常玉也就過來打了招呼就走了,陸清竹跟著陸清荷在涼亭坐了一小會(huì)兒,沒把這個(gè)小插曲放在心上,隨后就把此事拋之腦后了。 宴席要開時(shí),陸清竹跟著陸清荷往前廳去,半途陸清荷卻說肚子不舒服,讓她等一會(huì)兒。 陸清竹也沒多想,讓陸清荷去了,自己站在原地等候。 八月的太陽仍然有些毒辣,連帶吹來的風(fēng),都有些燥熱,陸清竹尋了一處陰涼處躲著陽光。 “陸二小姐?!?/br> 突然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陸清竹猛地嚇了一跳,花容失色的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來人,這才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常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yang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高枝 陸清竹明顯嚇得不輕,常玉看到她略蒼白的小臉,十分愧疚,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些,直直注視著她:“抱歉,陸二小姐,我只是見你單獨(dú)在這里,才想叫你一聲。沒想著嚇到你了,實(shí)在對(duì)不住!” 陸清竹搖搖頭,她剛才的確是沒聽見常玉的腳步聲,忽然聽見他的聲音,被嚇了一跳也正常。大概也是她心理原因作祟,不知為何,常玉對(duì)她來說總有一股危險(xiǎn)的意味,無緣無故的覺得有些提心吊膽。 但陸清竹還是強(qiáng)忍住心里的不適,扯出一抹笑容:“沒關(guān)系,是我不經(jīng)嚇,不關(guān)常公子的事!” 常玉意識(shí)到陸清竹的防備,略微皺了皺眉,出聲詢問道:“陸二小姐似乎很怕我?” 陸清竹一怔,掩下心虛,反問道:“常公子此話怎講?” “陸二小姐不必怕我,青天白日的,我又不會(huì)亂來。”常玉勾了勾唇,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風(fēng)流,頓了頓,他又道:“陸小姐覺得我這人如何?嗯?” 最后一個(gè)音節(jié),語氣上揚(yáng),帶著一絲調(diào)笑的味道。陸清竹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秀眉,衣袖下的手漸漸捏成拳。 她向來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哪怕現(xiàn)在覺得常玉語氣輕薄,也能保持良好的修養(yǎng),淡淡道:“常公子自是人中龍鳳?!?/br> 常玉忽而低下頭,目光如炬的看著她:“那你可否愿意嫁給我?” 陸清竹明顯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常玉會(huì)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端生出惱意來:“常公子開玩笑吧?” “我從不與人開玩笑。”常玉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我第一次見你時(shí),就喜歡上你了,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做夢(mèng)也盼著能娶你為妻。過幾日,我就上門提親,你意下如何?” 明明看似深情的話,陸清竹卻覺得極為不適。連帶著常玉本來看得過去的臉,都討厭起來。 這一瞬間,讓她不合時(shí)宜的想起了另一個(gè),和常玉說過同樣的話的人來。 昨晚,封景瀾分明也是說過要娶她的話,他雖然也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的說的那些話,卻沒有絲毫輕浮之意。她當(dāng)時(shí)雖生氣,但更多是覺得不可思議,對(duì)于封景瀾,她到底從未真正的厭惡過。 而且更重要的是,封景瀾比常玉長得好看,憑著那張傾倒眾生,萬中無一的俊臉,她也無法真正討厭封景瀾。對(duì)于長得好看的人,人們大概都一種莫名的包容心,陸清竹自己也是凡夫俗子一個(gè),自然也不能免俗。 但常玉不同,陸清竹總覺得他帶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每次她想躲的時(shí)候,他都會(huì)像一頭守著獵物的猛獸,心懷不軌,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這令陸清竹毛骨悚然的同時(shí),更加后怕,不自覺的吞了吞唾沫,面無表情地說道:“常公子別開玩笑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實(shí)在配不上您!” 常玉忽而邪魅一笑,湊近了陸清竹低聲道:“可我覺得你甚是漂亮,比我見過的許多女子,都要好看!” 兩人離得近,常玉能聞見她身上的脂粉的香氣,明明他院子里那些妾室偏房都會(huì)用的脂粉,在陸清竹身上,他卻覺得格外好聞。 從來沒有一個(gè)女子,有這么對(duì)他胃口。自從那日在報(bào)國寺第一次看見陸清竹時(shí),他的目光就被她深深吸引,這么久都念念不忘。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huì),能單獨(dú)見一見她,常玉鬼使神差的就說出了那些話。 常玉心頭一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與她親近親近。 陸清竹一抬眸,便看見常玉眼睛里熱切火熱的光芒,心中一顫,忙后退了幾步:“常公子請(qǐng)自重!” 陸清竹此刻也沒心情再和常玉多說了,連陸清荷也不等了,就匆匆的提著快步裙子離開。 剛才陸清荷為何突然會(huì)喊肚子不舒服,常玉又這么湊巧的突然出現(xiàn),陸清竹心里也有數(shù),正是這樣,才覺得憤怒。 原本她已經(jīng)對(duì)那些所謂的親人,沒有什么感情了,可被至親的人設(shè)計(jì)出賣,讓她的心一陣揪疼的同時(shí),更多的是對(duì)萬氏母女感到失望透頂。 陸清荷獨(dú)自一人去了前廳,恰巧在門口碰見姍姍而來的,高家二房母女和高月言。 高家二房夫人趙氏是高梓言的母親,姿色平平,眼角微挑,帶著些許刻薄經(jīng)歷的面相。 陸清竹去過高家那么多次,自然也認(rèn)識(shí)趙氏,客氣的行了一禮:“二夫人?!?/br> 趙氏斜斜睨了陸清竹一眼,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漠然道:“免了吧,我可受不起陸二小姐的大禮。” 陸清竹一頓,知道趙氏對(duì)自己的怨氣從何而來。 她是高家二房正經(jīng)的嫡夫人,高家二爺早逝,倒沒留下什么庶子庶女。但趙氏向來心高氣傲,看不起陸清竹庶出的身份,包括高梓言也不待見她。 上回在高家遇見太子妃的事,大概又讓趙氏心里生了芥蒂。畢竟也是因?yàn)樗哞餮圆艜?huì)被太子妃訓(xùn)斥,老夫人不得不讓她禁足,以至于后來的賞荷宴,高梓言也沒能參加。 趙氏心里指不定把她罵成什么樣了,高梓言那次出了那么大的丑,自然也不痛快。此刻見了陸清竹,也是沉著臉,嗤笑道:“陸二小姐也真有幾分能耐,去得了太子妃娘娘的賞荷宴,如今,連常家也能隨意踏足了?!?/br> 陸清竹還沒來得及開口,高月言就攔在她面前,皺著眉沖高梓言道:“堂姐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阿竹又不是見不得人,我們能來,她怎么就不能來?” 高月言的維護(hù),讓陸清竹心里不由得一暖。 高梓言被高月言一句話堵的心慌,胳膊肘往外拐! 高月言疾言厲色的,高梓言更加不舒服了,語氣不怎么好的說:“月言,你到底是誰家的meimei?怎么盡幫外人說話?” 高月言對(duì)高梓言的奚落視而不見,冷然道:“阿竹是我朋友,堂姐和嬸娘要是不喜歡她,便不說話就是,怎么能對(duì)一個(gè)姑娘說那么難聽的話?” 趙氏怒極反笑,她向來看不慣陸清竹,一直對(duì)她都沒好臉色,現(xiàn)在也是不屑的說道:“你可真有能耐啊,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不說,現(xiàn)在竟然也連我家月言都蒙蔽了?!?/br> 趙氏聲音尖銳,言辭更是難聽,陸清竹壓下火氣,蹙著眉尖,沉聲道:“二夫人,您說什么?” 趙氏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是妄想攀上高枝嗎?想要做常家公子續(xù)弦,你母親都在替你和常家牽線搭橋了,我莫非說得不對(duì)嗎?” 陸清竹又驚又怒,趙氏說的她一頭霧水,什么要做常玉的續(xù)弦? 她從未說嫁給常玉?。侩y道剛才常玉跟她說的話被趙氏她們聽見了? 高月言聽到這話也是一臉茫然,轉(zhuǎn)頭看著陸清竹:“阿竹,這是真的嗎?” “當(dāng)然不是?!标懬逯裣胍膊幌氲木头駴Q:“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嫁給常公子,二夫人還是慎言,不要污蔑我,毀我名聲?!?/br> “你自己什么想法,你心里有數(shù),你敢做,還不允許別人說嗎?”趙氏嘲諷道:“我早就聽說,上次你們?nèi)?bào)國寺,故意巴結(jié)常夫人常公子,不過你也算是有能耐,后來竟也請(qǐng)得動(dòng)常夫人上門做客。” 陸清竹恍然大悟,果然如此,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上回常夫人去陸家的事,自然瞞不住誰,她卻沒想到竟然連趙氏也都知道了。 但她就僅憑這個(gè),就故意栽贓損毀她的清譽(yù)? 陸清竹氣的雙頰緋紅,厲色道:“二夫人,休要胡言!” 高月言拉了拉陸清竹的胳膊:“阿竹你先別急,等會(huì)再去問問你母親吧?!?/br> 陸清竹心里一團(tuán)亂,恨不得馬上就去問一問萬氏,但是這是在常家,她不好多說,只能聽了高月言的話。 到了宴席上萬氏看到陸清竹,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問:“你剛剛?cè)ツ膬毫?,怎么才來??/br> 陸清竹略顯臉色蒼白,目光沉沉,她走到萬氏跟前,冷冷的看著她:“母親今日來常家是何目的?” 萬事愣了一瞬,臉上的表情略微有僵,很快又恢復(fù)正常,笑著說:“你這孩子,說什么呢?當(dāng)然是來參加常小姐的及笄禮呀?!?/br> “是嗎?”陸清竹冷笑,白凈的臉上盡是諷刺:“可是女兒就怕,有朝一日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