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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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至于,畢竟是皇家子孫,只要帝后開口,太子妃也攔不住,可太子總覺得難以解釋,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兒子,只怕朝臣都要笑話他了。 太子滿腔的苦水化作一聲嘆息:“罷了,等我先去和父皇母后說說吧……” 封景瀾點頭道:“我和皇兄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好說話?!?/br> 太子這會兒正需要一個人出謀劃策,幫他說話,于是垂頭喪氣的應(yīng)下了。 陸清竹和明珠乘著九王府的馬車,帶著半車的賞賜回陸家。 皇宮到陸家有些距離,坐馬車也得要大半個時辰,陸清竹本來想著晌午能回家,卻不想還未到鬧市,馬車就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 駿馬嘶鳴,馬車不?;蝿樱R夫大驚失色,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馬兒,使它暫時溫順下來,忙朝陸清竹道:“陸小姐,您先下馬車,馬受驚了,奴才擔心傷著您!” 馬夫是九王府的人,駕車十余年,經(jīng)驗老到,他開口了陸清竹自然不會說什么,正好她也想逛逛街,便和明珠下了馬車:“那你先安撫它一下,我們走著回去?!?/br> 馬夫猶豫了一下:“王爺吩咐奴才要送您到府上。” 陸清竹笑了笑:“不礙事,你把車上的東西送到,在門口等我就好?!?/br> 前面是集市,到陸家就一炷香的時間,要不了多久。 馬夫只能應(yīng)下,把狂躁的馬牽到一邊,陸清竹裹緊披風和明珠一起走。深秋季節(jié)已有幾分涼意,不過走了一段路,在熱鬧的集市上,人也暖和了幾分,心情也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明珠跟在陸清竹身邊,狡黠一笑:“小姐,您要不要買什么東西?” 陸清竹挑了挑秀眉:“你知道?” “當然。”明珠忍不住笑,陸清竹這段時間受了傷,在家休養(yǎng)不能出門,整日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已經(jīng)憋得煩了,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想出來逛逛。 沒有女子不喜歡街上那些小玩意兒的,陸清竹難得出門,聽著小販叫賣的聲音就覺得十分有趣。 逛了一陣,陸清竹找了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商鋪,買了一些香料,準備帶回去做幾個香囊。 陸家在城北,進了坊院,都是大戶人家的府邸,緊緊相連,相比鬧市,就要安靜許多。 過路的行人并不多,大白天的,陸清竹也沒什么好怕的,然而就因為沒有心生警惕,一時疏忽大意,才很快落入了陷阱之中。 陸清竹正和明珠說說笑笑的往前走時,忽然見路邊有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對地上一個蜷縮著的人拳打腳踢,半晌才罵罵咧咧的轉(zhuǎn)身離開。 陸清竹并未把這一幕放在心上,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疼的滿地滾的人身上,她倒沒有走近,遠遠的問:“你怎么樣了?有沒……唔唔……” 陸清竹話還沒說話,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下一刻便被一張格外難聞的帕子捂住了口鼻。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覺得頭暈眼花,腳下一軟,便控制不住的往下倒。 眼皮快要合上的時候,陸清竹隱約看到有一輛馬車飛奔而來,身子一輕,就感覺被人粗魯?shù)娜恿松先?,身子磕在硬邦邦的馬車上,一陣疼痛,然后就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陸清竹才感覺到身下劇烈的晃動,腦海里混沌迷茫,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一直睜不開。 迷迷糊糊的思考了一陣,陸清竹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應(yīng)該是在馬車上,似乎還有男人交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她現(xiàn)在又累又困,實在沒有力氣去分辨他們說的什么。 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陸清竹才覺得恢復了一點力氣,掙扎著動了一下沉重的身子,才看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明珠也躺在自己身邊不省人事。 “明珠……”陸清竹試著喊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小聲極了,輕飄飄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馬車依舊還在不停地顛簸,陸清竹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神智,思考了許久,都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是什么人這么大費周章的擄她來? 陸清竹腦袋里過濾了一遍,她似乎沒有和誰結(jié)過怨???把她挾持來,是想帶到哪里去? 面對未知的一切,陸清竹不禁生出一股恐慌來,她十五年的人生,從未遇到過這種危險。上一次讓她這樣提心吊膽,還是三年多前在報國寺的時候。 她趁著萬氏上香的時候,在山腳下玩,結(jié)果迷了路,認識了高月言。然而不等她們說幾句話,就遇到一群搶人錢財?shù)纳劫\。 好在那幾個山賊也算有點良知,見她們兩個半大的小姑娘,也沒生出邪念,惡狠狠的搶了她們身上所有的錢財就逃之夭夭了。 陸清竹和高月言因此逃過一劫,才結(jié)成了莫逆之交。雖然沒有危及性命,可還是給兩個小姑娘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每當想起那次的事,陸清竹還是心有余悸,時不時的還會擔心自己再會遇到。沒曾想,時隔幾年,竟然又讓她碰見這等倒霉事了。 而且照現(xiàn)在的情況下,明顯是有人提前做好設(shè)計的,故意在那里等著她,然后將她迷暈帶走。 馬車往前走,一直沒有停下的跡象,陸清竹心里的恐懼就越來越重,可手腳都被捆綁起來,根本掙脫不開,急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馬車被黑布擋住,她看不見外面的景象,只覺得周圍越來越安靜,越來越空曠,仿佛是在山谷里,連車夫駕車甩鞭的聲音,都能聽見回響。 又過了一會兒,陸清竹隱隱約約聽見水聲,很快就感覺到馬車慢了下來,有人開始說話。 “大哥,前面就是碼頭了,船來了嗎?”說話的人聲音有些尖銳,透著一絲興奮。 另一個更為低沉粗啞的聲音說道:“放心吧,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咱們?nèi)チ司土ⅠR開船?!?/br> “太好了!等干完這門大生意,咱們可就吃喝不愁了……” 陸清竹聽的心驚rou跳,要去碼頭?還要走水路嗎? 這是要把她們帶到哪里去? 到底是誰,這么千方百計的把她迷暈?還要坐船? 陸清竹思緒混亂,現(xiàn)在腦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明珠這時也幽幽轉(zhuǎn)醒,手腳被綁得疼了,忍不住□□了一聲,待看清楚此刻的處境時,嚇得大驚失色:“小姐……這、這是?” 明珠明顯也是沒有力氣,雖然已經(jīng)蘇醒,可同樣使不上勁,連說話都是氣若游絲一般,只有臉上驚恐的表情,可看出她心里的害怕。 看到明珠醒來,陸清竹慌亂的心突然鎮(zhèn)定了不少,低聲安撫她:“別說話……先看看是什么情況,我們會沒事的……” 她安慰明珠,也是在安慰自己。 雖然陸清竹也知道面前有更大的危險,但她現(xiàn)在不能慌,不能怕,不能露怯…… 否則要想逃出去,就更加困難了! 陸清竹咽了咽唾沫,緊緊的盯著車簾,隨即便感覺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人粗魯掀開,明晃晃的陽光十分刺眼。 陸清竹微瞇著眼,便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鉆進馬車,看到兩人醒來,他愣了愣,然后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醒了?正好!跟我走吧……” 陸清竹竭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讓自己顯得不那么脆弱:“我不走!你是誰?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那個男人一聲冷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不等陸清竹再說什么,他已經(jīng)伸出手來,拖著她下車,明珠驚呼:“小姐……” 陸清竹突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已經(jīng)被那個男人扛了起來,眼前倒映著一艘三層貨船,有幾個男人來來往往的抬著貨物,看到她流里流氣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后繼續(xù)干活。 汗味和莫名的臭味鉆進鼻子,陸清竹幾欲作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扛進了船艙,和明珠一起被扔在了一個沒有窗戶,堆滿貨物的小房間里。 門很快被鎖上,房間里黑沉沉的,只能朦朦朧朧的聽見外面說話聲和腳步聲。 狹小的房間里,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漸漸浮上心頭,令人頭皮發(fā)麻。 明珠嚇得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喚陸清竹:“小姐……我們要被帶去哪里?我好怕……” “你別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标懬逯窈雎缘羰帜_上被繩子摩擦出的痛感,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柔聲說:“九王爺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不會有事……” 這里只是一個偏僻的小碼頭,人煙稀少,那些人看到她們兩個小姑娘被劫,也絲毫沒有驚訝。很明顯,這群人都是一伙的。 這么明目張膽的把人擄來,就是想借著出貨做生意的借口,把她們帶到別的地方…… 究竟是誰,設(shè)了這么大一個局來對付她? 第73章 失蹤 不知為何,這么危險的時刻,她還能想起封景瀾,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希望他能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失蹤,會來救她吧。 不然…… 真的是前途未卜,生死不明了。 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陸清竹心里也擔心害怕,可看到明珠一臉蒼白,默默流眼淚,不得不把恐懼壓下去,盡量裝得鎮(zhèn)定一些。 封景瀾陪著太子去未央宮時,正巧各宮的嬪妃剛散,帝后正準備用膳,太子硬著頭皮上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原委一一道明。 皇上聽得眉頭緊蹙,氣得花白的胡須都在顫抖,最后怒不可遏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摔,呵斥道:“封承奕!你鬼迷心竅了是不是?” 被皇上指名道姓的責罵還是第一回 ,太子跟吃了黃連似的,苦哈哈的跪在地上告罪:“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父皇切莫因為兒臣氣壞了身子?!?/br> 皇上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怒意橫生,更顯威嚴:“你說你都干了什么蠢事?天底下什么女人沒有,你要喜歡,朕挑了十個八個給你送去,你見色起意,怎么什么女人都敢睡???” 實在是太子身份特殊,身為一國儲君,身負重任。暗中眼熱嫉恨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若是那個舞姬是別人派來的刺客,或許太子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在溫柔鄉(xiāng)里了。 皇上心里氣得不行,太子也大概是運氣好,沒被別人要了性命,還平白無故得了一個兒子,他都不知道是該心痛,還是氣憤了。 “皇上息怒,您保重龍體?。 被屎笠娀噬蠚獾貌惠p,忙替他拍背順氣,安撫道:“您別跟這個逆子置氣,傷了身子不值當!” 封景瀾也在一旁打圓場:“是啊,父皇,其實這事說起來也不怪皇兄,避子湯是照常喝了,但那舞姬身體異于常人懷上子嗣,也是讓人無法預(yù)料的。況且現(xiàn)在木已成舟,那個孩子都長大了,畢竟是皇兄的孩子,皇室血脈,還是帶回京城的好!” 皇上的怒氣撒了大半,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精疲力盡的靠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看著太子:“這是你闖下的禍,你自己看著辦吧!” 皇后從宮女手里接過茶盞,送到皇上面前,柔聲道:“皇上,那畢竟也是太子的血脈,咱們的孫兒,無論如何,總要給他一個正式的身份啊,沒得失了皇家的體統(tǒng)?!?/br> 太子是皇后所出,他的兒子,便是她的親孫兒,雖然乍一聽這個消息有些難以接受,可之后便是激動興奮。 太子和兄弟幾個的子嗣運,實在太艱難了,長孫封玨自然也是她這個做祖母的心頭寶,她既是皇后,更是母親,自然盼著枝繁葉茂,兒孫滿堂。 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也給太子挑了幾個側(cè)妃侍妾去,連太子妃都指了兩個通房丫頭給太子。然而,太子已經(jīng)三十有五,膝下依舊只有一個兒子。 皇后心里焦急,卻也無計可施,如今平白無故的又多了一個孫兒,而且還已經(jīng)長大了,心里自然是欣喜勝過埋怨了。 太子妃最是賢良淑德,只是多了一個孩子,肯定不會多說什么,等把孩子接回京,若是太子妃心生芥蒂,不愿撫養(yǎng),她便把人接到宮里親自照看。 皇上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一時的怒發(fā)沖冠后,也漸漸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多一個孫子,也并不是壞事。 只是等日后公布身份的時候,太子難免要丟些臉面了。不過他一把歲數(shù),丟面子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孩子都這么大了,再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 太子告退回府里和太子妃商議此事,封景瀾留在后面陪帝后二人用了午膳,沒了礙眼的長子在,皇上這才心平氣和的和幼子說話:“你看你皇兄,如今有兩個兒子了,你的婚事也該抓緊了?!?/br> 封景瀾眼前一亮,忙問:“那父皇打算什么賜婚?” 皇上頓時哭笑不得:“你等不及了?” “這是自然?!狈饩盀憶]有半點害臊,自打生出想娶陸清竹的念頭,他便覺得每一日都過得格外漫長,如今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她為妻了。 皇上覺得無奈,又頗為欣慰,封景瀾若是成親,也算了了他一樁心事:“明日朕就下旨,讓欽天監(jiān)看看吉日,就定在……明年正月里吧!” 三個月不算長,甚至是有些倉促了,通常一般人家成親三書六禮,到洞房花燭,也要小半年的時間。不過既然封景瀾著急娶親,成人之美也沒有什么不好,皇宮里什么都有現(xiàn)成的,不怕失了體面。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就算是確定了下來,封景瀾尤為歡喜,興高采烈的出了宮,打算騎馬去陸家告訴陸清竹這個好消息。 然后等他到陸家時,門房說二小姐并未回府。 午時已過,陸清竹還沒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