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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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的起身,顫抖著手拿過那把剪刀,低頭望著自己白皙纖細(xì)的手腕,驀地一笑。 “該結(jié)束了……” “龐衛(wèi),等著我……”陸清荷閉上眼,在手腕用力一劃,頓時血流如注,guntang的鮮血滴在地板上,落在了海棠花上。 殘花被鮮血滋潤,再一次妖嬈耀眼起來,絢爛多彩,比在枝頭還要奪目。 眼前是一片艷麗的紅,陸清荷站在院子里,龐衛(wèi)指了指院子里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她粲然一笑,眼中有此生最亮的光。 陸清竹見過陸清荷后,心里頗不平靜,沒有在陸家多待,便和陸通告了辭離開。 坐在馬車上,封景瀾握住了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陸清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封景瀾把陸清竹擁入懷中:“心軟了?” 陸清竹臉埋在他胸口,甕聲甕氣的說:“也不是,只是覺得殺人并不能解決一切,我不想讓自己因?yàn)槌鸷?,變得面目全非。這樣,我不是和陸清荷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封景瀾也并不意外陸清竹的決定,甚至是能夠猜到她的做法,心里很滿意:“我的阿竹,永遠(yuǎn)是最善良的!” 殺一個人很容易,可要保持初心,讓自己不被仇恨蒙蔽雙眼,才是最重要的。 陸清竹畢竟還要和陸家往來,陸清荷若是死了,陸家人難免會新生路芥蒂。 雖然封景瀾并不覺得陸家這樣的娘家,會對陸清竹有什么好處,但那些畢竟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不可能無動于衷斷絕關(guān)系再不往來。 馬車才到九王府門口,陸清竹還沒進(jìn)門,忽然就有陸家的小廝追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小姐她……自盡了!” 陸清竹腳步一頓,有些難以置信:“自盡?” “大小姐割腕自盡,流了一屋子的血,丫鬟進(jìn)去收拾才看到,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陸清竹心里驚濤駭浪,久久難以平靜,她實(shí)在沒有料到,陸清荷會以這樣決絕的方式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陸清竹又想通了,陸清荷是何等驕傲的人,她怎么會放下尊嚴(yán)面子選擇去田莊。 自盡,說起來震驚,可到底才是陸清荷肯選擇的方式。 封景瀾偏頭看了陸清竹一眼,問道:“要回去看看嗎?” “不了。”陸清竹搖了搖頭,讓那小廝回去復(fù)命,轉(zhuǎn)身進(jìn)了王府。 塵歸塵,土歸土,人死如燈滅,再沒什么好計較的了! 第122章 另擇賢能 發(fā)生這件事,陸清竹吃飯的胃口都不曾有,草草吃了幾口,夜里早早的就躺下了。 封景瀾沐浴完,見陸清竹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繡著鴛鴦戲水的紗帳發(fā)呆,不禁嘆了一聲氣。 吩咐明珠準(zhǔn)備了幾疊開胃的小菜和清粥送來,親自端到桌上,過去拉著陸清竹起來,柔聲細(xì)語道:“餓了嗎,起來喝點(diǎn)粥吧,廚房剛熬的。” 陸清竹的珠釵都卸下了,滿頭青絲松松垮垮的挽在腦后,任由封景瀾拉著坐起來,輕輕嘆了一聲氣:“我不餓。” 封景瀾動了動唇,瞥見陸清竹有些黯然的眼睛,又把那些話咽了回去,坐在床邊,伸手替她整理好凌亂的頭發(fā),溫聲道:“都結(jié)束了,她既然自己選擇了這個結(jié)果,也不用我們再動手了!” 陸清竹深吸了一口氣:“只是覺得突然而已?!?/br> “沒什么好計較的,人都沒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你該釋懷才是?!狈饩盀懶α诵?,盛了半碗粥拿了勺子舀起來湊到陸清竹嘴邊:“別再胡思亂想,跟自己過不去了!” 陸清竹愣了愣,無所適從的吞下封景瀾喂來的粥,然后連忙接過封景瀾手里的碗:“我自己來吧!” 封景瀾眸光微動,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聞名遐邇的美人,陸家大小姐,十七歲這年因病離世,香消玉殞。 白發(fā)人不能送黑發(fā)人,陸清荷的身后事,只是簡單的辦了一下就出殯了。 陸清竹沒有回陸家去,只是派明珠上門問候了幾句,代替她給陸清荷上了一炷香。 陸清荷是什么原因死亡,陸家的人很清楚,陸通心里雖然惋惜,可到底不敢在陸清竹面前多說什么。 外面的傳言最多的也是說,陸清荷思念故去的未婚夫,久病不愈才會去世。 陸清荷的名節(jié)好歹是保住了,沒有流出什么閑言碎語,這讓陸通重重的松了口氣。 四月是皇上的千秋壽辰,因?yàn)榻鼇韮赡挲報w欠安,皇后想著要大cao大辦一番,當(dāng)是沖沖喜。 一眾皇親國戚,是有資格進(jìn)后宮,得皇上皇后召見的。 大宴開始前,皇上皇后在未央宮和太子一家說話。 云齊剛過了十歲的生辰,到太子府后,身量竄的很快,已經(jīng)到了封玨的胸口。 兄弟倆雖不是一母所生,可漸漸的有了相似的地方,封玨是皇長孫,自幼學(xué)習(xí)宮中的禮儀規(guī)矩,一舉一動都透著天家皇孫應(yīng)有的尊貴和風(fēng)范。 云齊時常在封玨身邊,耳濡目染,加上兄長刻意的培養(yǎng),不再一如才來時的膽小怯懦。 連太子妃都驚詫云齊的進(jìn)步,后來才知道是封玨私下里教的,不僅如此,還把朝堂上的關(guān)系利弊分析給云齊聽。 太子妃心中大駭,隱隱猜到了封玨的目的,然而自從她安排如畫伺候封玨過后,兒子對她這個母親的態(tài)度就隱隱變了,冷淡疏離,連話都不肯與她多說。 太子妃痛心疾首,卻只能忍受住,看著皇上皇后親熱的對云齊噓寒問暖,太子妃心中微微一沉。 冊封的圣旨,今日就要宣布了,封玨再不愿,也不能抗旨不遵。 恰巧這時,門口有宮人進(jìn)來稟告順安王妃和盛小公子來請安了。 太子妃霍然色變,忍不住的看了封玨一眼,果然見他下意識的就往門口看去,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光。 殿中沒有人注意到封玨的異常,即便是看出他的變化,也不會猜到是什么原因。 盛蘭洵跟在順安王妃身邊,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大殿,行禮問安過后,皇后賜座讓順安王妃落座,盛蘭洵是晚輩,平身之后便站在了一邊。 原本他往前兩步,就可以站在封玨身邊,腳伸出去卻忽然改變了方向,站在了云齊旁邊。 封玨眼簾微垂,不動聲色的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眼神晦澀不明。 皇后看了看盛蘭洵,笑瞇瞇的與順安王妃說道:“我瞧蘭洵近來瘦了許多,可是想著要娶妻了激動的?” 盛蘭洵一聽這話,就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皇后只當(dāng)他是害羞,順安王妃卻知道這個兒子并不讓人省心。 為了給他定親,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奈何盛蘭洵一直都不冷不熱的,說起親事沒一點(diǎn)該有的高興和激動。 順安王妃心里還納悶,盛蘭洵是不是有中意的女子了,然而他就只說了一句‘隨便’,便對自己的親事置之不理了。 順安王妃一心盼著盛蘭洵趕緊成親,顧不得他愿不愿意,魏家是書香世家,難得人家不計較盛蘭洵在孝期,同意這個時候定親。 昨日順安王妃便領(lǐng)著盛蘭洵親自上門去拜訪,兩家說和一陣,魏家人對盛蘭洵也頗為滿意,不日順安王妃便打算差人去提親了。 原本皇后是想做主賜婚的,但考慮到順安王府如今不便張揚(yáng)喜事便作罷了,如今私下里沒有外人,才提了一嘴。 “承蒙魏家不嫌棄我們,已是萬幸,蘭洵這小子是該惜福才是?!?/br> 皇后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閑話了幾句,又有命婦女眷前來覲見,大殿里人一多,盛蘭洵就給擠到了角落里。 封玨被太子妃強(qiáng)行拉著和英國公府女眷說話,盛蘭洵偷偷摸摸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巧封玨也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頗有幾分微妙的眼神。 盛蘭洵呼吸一窒,尋了個空檔就出了未央宮,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往外走,才出未央宮就險些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好在封景瀾反應(yīng)的及時,往旁邊一閃,盛蘭洵也下意識的往一邊躲,結(jié)果腳下沒停住,撞在了柱子上,腦袋頓時磕了一個包。 盛蘭洵‘嘶’了一聲,捂著額頭直哀嚎:“哎喲,疼死我了……” 封景瀾和陸清竹這個時辰剛進(jìn)宮,正要進(jìn)殿去覲見皇上皇后,沒曾想盛蘭洵這個傻子不看路,急急忙忙的撞上來了。 封景瀾嫌棄的看著他:“你怎么大驚小怪的,后面有野獸追你嗎?” 盛蘭洵摸了摸額頭上凸起的包,心道要完了,他的形象要完了,今日不會一直這樣頂著一個包吧? 丟臉丟大發(fā)了! 盛蘭洵垂頭喪氣的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人多悶,出來透透氣!” 陸清竹掩袖偷笑,封景瀾哭笑不得,無奈道:“走吧,找個地方把你腦袋給處理一下?!?/br> 盛蘭洵眉一挑,驚訝道:“?。磕銈儾幌冗M(jìn)去嗎?” 封景瀾看他頭上那個無所遁形的紅彤彤的大包,實(shí)在于心不忍,很好心的說道:“沒事,你的傷要緊?!?/br> 封景瀾在未央宮后面找了一處偏殿,讓人去御膳房拿兩顆雞蛋來,盛蘭洵照了照鏡子,頓時臉垮了下來。 額頭偏左一點(diǎn),有一個比雞蛋小不了多少的大包,剛才還是紅的,這會兒皮膚都青紫一片,那個光亮的包尤為耀眼:“我這……我這不會毀容吧?我的絕世容顏?。 ?/br> 盛蘭洵欲哭無淚,要不是封景瀾和陸清竹在這兒,他估計就要躺地上哭一場了。 封景瀾忍著嘲笑他的沖動,微笑道:“沒關(guān)系,一會兒就好了,男人不必太在意自己的容貌!” “你好看你當(dāng)然這樣說!”盛蘭洵幽怨的盯著封景瀾那副好看的人神共憤的皮囊,想象著有朝一日要是被一個嫉妒他容貌的人,拿著刀給劃了兩下…… 門口有腳步聲響起,打斷了盛蘭洵不切實(shí)際的想象,他原本還在照鏡子,一人拿著兩個雞蛋遞過來,他下意識的接過,順口道:“多謝!” 盛蘭洵拿著雞蛋在頭上滾了滾,眼角余光透過銅鏡看到身后站著的人,手里的雞蛋頓時一滑,落在地上‘啪嗒’摔碎了。 “殿、殿下?” 看著這一幕,陸清竹瞬間眼前一亮,拉著封景瀾看熱鬧。 封景瀾莞爾,然后便聽陸清竹有些興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完了,長孫殿下來了。” 封景瀾摸摸鼻尖,不明白看兩個男人在一起,他的王妃在激動什么。 “我聽宮人說你撞傷了?!狈猥k不緊不慢的拿起另一個guntang的雞蛋,裹在帕子里,往盛蘭洵腦袋上敷去。 盛蘭洵往后躲了躲,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自己來吧……” 說著,作勢要去拿雞蛋,卻被封玨移開手。 封玨一手拿著雞蛋,一手把他的頭往后按了按,動作粗魯,可給盛蘭洵熱敷傷口的時候,到底沒使勁。 “殿下……”盛蘭洵滿肚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又被封玨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躲著我,可我見不得你受傷?!?/br> 盛蘭洵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甚是局促的看了看一直旁觀的陸清竹和封景瀾,還怕他們誤會了似的,連忙解釋:“王爺你們別誤會,是、是殿下好心……” 封玨頭也不抬的說道:“你不用解釋,九皇叔和皇嬸都知道?!?/br> 從前沒有戳破窗戶紙,顧忌的太多,他便把所有心思隱藏在心里。 可從今以后,他想為自己活著,天高海闊,自由的活著,不止是因?yàn)槭⑻m洵。 盛蘭洵這下不淡定了,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雖然他問心無愧,對封玨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讓封玨堂而皇之的承認(rèn)了自己有龍陽之癖,盛蘭洵多少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