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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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就是這個寶馬,他們說是一輛白色的寶馬,開車的男人四十多歲,長得還挺好看的,反正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沒有親眼看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年前,白色的寶馬,四十多歲的男人,長得還不錯……我心里猛地一沉,忽然想到一個人。 老太太說謝韻是跟一個叫林小雨的朋友合租的房子,在她死后,林小雨還住在這里,不過不巧的是,她上午那會兒看到林小雨出門去了,我們這會兒去802是找不到人了。 我說既然林小雨出門了,那我們就改天再來吧,謝過她老人家之后,我跟慕容絕就離開了這個小區(qū)。 上了車,我倚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fā)地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慕容絕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溫聲道,“怎么了?有心事?” 我感覺胸口堵得慌,抬眸看著他道,“剛才那位老奶奶說有個男人經(jīng)常開著送謝韻回家?!?/br>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凝視著前方,嗯了一聲,“你懷疑那個男人是蘇明遠(yuǎn)?” “大叔,你能不能別這么聰明?”我苦笑。 他挑了挑眉,“抱歉,智商是天生的?!?/br> 我好笑地?fù)u了搖頭,心里的郁氣倒是消散了一點兒,抿了抿唇道,“我打算跟蘇明遠(yuǎn)談一談了?!?/br> 其實開寶馬的長得不錯的中年男人很多,但是在老奶奶說到這些特征的時候,我腦子里第一個浮現(xiàn)出的還是蘇明遠(yuǎn)的臉,大概是我對他這個人的偏見太深了,只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我就會懷疑到他身上。 晚飯后,一家子人坐在客廳看電視,我知道蘇明遠(yuǎn)的習(xí)慣,他只會陪坐十多分鐘,就會去樓上書房,我端來切好的水果,放到茶幾上,坐到蘇明遠(yuǎn)對面的位置,說道,“爸,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員工叫謝韻?。俊?/br> 蘇明遠(yuǎn)端起茶杯正要喝茶,聽到這話,手微微抖了一下,接著抬起頭,一臉平靜地說,“我們公司員工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記得每個人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哦,是這樣的,我最近不是跟娜娜報了駕校嗎?今天我跟娜娜在駕校學(xué)車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個比我們大幾歲的女孩,我們挺聊得來的,她知道我們家是開百貨公司的,她就說她有個好朋友以前就在蘇氏百貨上班,只不過她朋友好像遇到什么事,想不開,就尋了短見,她還說她朋友就是從蘇氏百貨公司的大樓樓頂跳下去的……” 我一邊說,一邊仔細(xì)觀察蘇明遠(yuǎn),見他神色有為了微妙的變化,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然后又松開了,我繼續(xù)說道,“我當(dāng)時還以為她撒謊呢,畢竟咱們公司出人命這么大的事情,我都沒聽您提起過,可她說她朋友叫謝韻,要是我不信的話就去百貨公司問問,所以,我就回來問問您了,看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蘇明遠(yuǎn)將茶杯重重地擱到茶幾上,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整天關(guān)心的都是什么事?我們公司可從沒出過什么人命案,以后別聽風(fēng)就是雨,免得傳出去有損公司的聲譽(yù)?!?/br> 我吐了吐舌頭,“爸,對不起嘛,我就是好奇,我以后不會了?!?/br> 他冷哼一聲,“以后別跟那個人來往了,胡言亂語,抹黑我們蘇氏百貨的形象?!?/br> “嗯嗯,知道了爸?!?/br> “好了,以后多注意,我去書房了?!碧K明遠(yuǎn)起身上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眸色越來越冷,我敢肯定,他剛剛在心虛,所以不僅否認(rèn)了謝韻跳樓的事情,還劈頭蓋臉將我一通訓(xùn)斥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難道說,他真的跟謝韻的死有關(guān)? 我的腦子有點亂,吃了幾片西瓜定了定神,然后找借口回房間了。 我倚靠在床頭,打電話給慕容絕,把我和蘇明遠(yuǎn)的談話跟他說了,然后道,“大叔,我敢斷定蘇明遠(yuǎn)在心虛,他害怕有人重新關(guān)注謝韻死亡的事?!?/br> “他是該心虛。”慕容絕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我讓人打聽到消息,蘇明遠(yuǎn)跟謝韻關(guān)系很曖昧,謝韻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br> 雖然早已經(jīng)有了這個懷疑,但是從他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有種被雷擊中的感覺,我緊緊握住手機(jī),心里無比地憤怒,我以為蘇明遠(yuǎn)只有劉雅琴一個女人,我還真是低估他了,他竟然還在公司玩辦公室戀情!他把我媽當(dāng)成什么了?傻子嗎? 我深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大叔,這消息是從哪兒來的,準(zhǔn)確嗎?” “謝韻以前在前臺工作,跟她同期的還有兩個女孩,她們現(xiàn)在都還留在蘇氏百貨工作,消息就是從她們口中得出來的?!?/br> 我咬了咬牙,如果這是真的,我一定不會放過蘇明遠(yuǎn),他不光出軌,還害死了人,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mama的丈夫,做我的父親! 雖然我們懷疑是蘇明遠(yuǎn)害死了謝韻,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這么久了,我們找不到證據(jù),也沒辦法給蘇明遠(yuǎn)定罪。 周末,慕容絕提出再去謝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這一次我們運氣挺好的,來到802室外,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一個女孩回應(yīng)說“來啦,等一下?!?/br> 第兩百二十三章 發(fā)現(xiàn)線索 開門的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孩,她就是跟謝韻合租的朋友林小雨,她身上穿著居家服,看到我們愣了一下,問我們找誰。 我撒謊說我是謝韻的遠(yuǎn)房表妹,以前跟我表姐合照過一張相,我特意過來想找找那張照片還在不在。 林小雨聽我提起謝韻,神色一黯,說道,“你們進(jìn)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ニ姆块g?!?/br> 她把我們帶到謝韻的房間,房間很小,家具簡單,但是看得出布置上花了心思,窗臺上擺著一盆綠蘿,床上鋪著素雅的床單,放著一個可愛的公仔,桌上很干凈,沒有灰塵,一看就是有人經(jīng)常打掃。 她掃了一眼屋子,說道,“當(dāng)初小韻出事,叔叔阿姨匆匆忙忙趕過來替她處理后事,沒來得及整理她的遺物,就讓我?guī)兔μ幚砹?,我舍不得扔,就把她的東西全都留了下來,這些都是按照她生前的布置擺放的,我一件都沒動過。不過,這些東西也保存不了多久了,房東說是要重新裝修,馬上要把房子給收回去了,你看看這些東西,有想要的就都帶走吧?!?/br> 像林小雨這樣重情重義的女孩令我欽佩,我替謝韻跟她道謝,她搖了搖頭說,“謝什么啊,我跟小韻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只是做了點應(yīng)該做的事情。其實我真的挺后悔的,要是早一點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她可能就不會……好了,不說了,你們忙吧,我先出去了?!?/br> 我看林小雨眼眶紅紅地出去了,不禁感慨謝韻能交到她這樣的朋友,也是謝韻的福氣。 “開始找吧?!?/br> 我將衣袖給挽了起來,準(zhǔn)備開始翻箱倒柜了,轉(zhuǎn)頭一看,慕容絕已經(jīng)坐在房間里唯一的那張椅子上面,跟個大爺似的指揮我,“先從床頭柜找起。” 我又氣又好笑,“不是說找線索嗎?你怎么坐下了?” 他英挺的眉頭微微一揚,“畢竟是女孩子的東西,我不方便翻找。”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瞪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想偷懶?” 他閑閑地點了點頭,“也可以這么說?!?/br> 太無恥了,竟然還承認(rèn)了。我真是敗給他了。我沒再搭理他,轉(zhuǎn)身在屋子里翻找起來,房間看似不大,但是儲存的東西還蠻多的,我一樣一樣仔細(xì)翻看,生怕漏掉什么線索。 啪地一聲,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我轉(zhuǎn)頭一看,是一本相冊,我正想將它撿起來,一只修長的手快我一步,將它撿了起來,慕容絕長身玉立站在我身前,一手拿著相冊,一手緩緩翻閱起來。 “里面都有什么照片?”我好奇地湊到他身邊,他比我高很多,舉著相冊讓我看得很吃力,我索性將他拽到椅子上坐下,這樣我就能看清楚里面的照片了。 前面幾張都是謝韻小時候的照片,翻到后面,她已經(jīng)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再之后,就是她讀大學(xué)時拍的,其中一張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她跟一個男人站在圖書館前面的草坪上拍的,看得出,他們倆的關(guān)系很親密,他牽著她的手,微微側(cè)著頭,含笑望著她,雖然看不清他的正面,可我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 慕容絕見我盯著這張照片發(fā)呆,便把照片從相冊里取出來放到一邊,然后繼續(xù)翻到下一頁。 后面的照片,有謝韻跟女性朋友合照的,跟同學(xué)合照的,還有一張是她穿著蘇氏百貨公司的實習(xí)生制服,跟同事們合照的,那張照片應(yīng)該是在歡迎新員工入職的迎新會上照的,照片上有很多人,我正在一張臉一張臉地辨認(rèn),慕容絕突然指著某張臉,說道,“這個男人是跟謝韻在圖書館前面合照的那個男人?!?/br> 我仔細(xì)一看,果然是同一個人,這一回,這個男人露出了正臉,那種眼熟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我在腦海里迅速搜索,猛地想起一個人來,蘇明遠(yuǎn)的助理,有一回蘇明遠(yuǎn)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就是這個男人到我們家來取的,當(dāng)時還是我去書房把這份文件找出來交給他的,跟他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依稀記得他的長相。 不過可惜,我不記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我立馬打電話給我媽,“媽,我爸那個助理,叫什么名字來著?” “你說小趙啊,他全名叫趙景逸,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哦,沒什么,就是剛剛在商場里面看到他,想跟他打招呼的,又不知道他姓什么,我就沒好意思開口。”我隨口撒了個謊,“媽,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掛啦,我正在跟朋友逛街呢?!?/br> 結(jié)束通話之后,我轉(zhuǎn)頭望向慕容絕,“大叔,照片上那個男人叫趙景逸,是我爸爸的助理??磥碓谥x韻進(jìn)公司之前,他們倆就認(rèn)識了,而且關(guān)系非同一般?!?/br> 慕容絕瞥了眼房門的方向,“你去跟林小雨談一談吧?!?/br> 林小雨跟謝韻是好朋友,她們倆又合住了這么久,一定知道一些謝韻的私事,我剛才自稱是謝韻的遠(yuǎn)房表妹,已經(jīng)獲取了她的信任,再跟她聊聊謝韻感情方面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很難。 我來到客廳,林小雨正在收拾屋子,看到我,她笑了笑說幫我們泡杯茶。 “不用麻煩了,小雨姐,我剛才整理我表姐的東西時,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蔽野阎x韻和趙景逸合照的照片拿給她看,情緒稍微有些激動,“小雨姐,這是我表姐的男朋友嗎?我表姐為情自殺,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 “這個……”林小雨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跟你說實話吧,雖然我知道小韻有男朋友,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有一次我跟小韻開玩笑說要見見她的男朋友,幫她把把關(guān),她說她男朋友跟她是同事,不喜歡將兩人的關(guān)系鬧得人盡皆知,還說他們倆談的是地下戀愛,說等時機(jī)成熟了再讓我見他?!?/br> 我咬了咬唇,露出悲傷的表情,“那我表姐想不開自殺,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guān)系?小雨姐,在我表姐死之前,她有什么特別的舉動嗎?” 第兩百二十四章 死亡日記 “小韻那段時間情緒很低落,總是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我問她怎么了,她沒什么,她就是這樣,總把心事埋在心底,有一天半夜,我起床上廁所,聽到她在跟人打電話吵架,隱約聽到她提到孩子、分手之類的話,兩天后,她就……”林小雨眼眶泛紅,傷心地說,“我好后悔,當(dāng)時沒跟她好好談一談……” 她無聲地落下淚來,我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輕聲安慰,“小雨姐,你別傷心了……” 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一股涼嗖嗖的寒意襲來,讓人毛骨悚然,我似有所感,抬頭望向林小雨的身后,只見穿著一襲紅裙的謝韻,面色慘白地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謝韻緩緩伸出右手,似乎想替林小雨擦拭她臉上的淚痕,手指卻從她的臉上穿了過去,謝韻姣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傷,嘴唇一張一合,輕輕說著什么。 我聽清楚她說的話之后,心頭微酸,連忙轉(zhuǎn)述給林小雨,“小雨姐,我表姐說你是她人生中最好的朋友,她很感謝你為她做的一切,她從來沒有怪過你什么,讓你以后再也不要內(nèi)疚了?!?/br> 林小雨本來是無聲地落淚,聽到這話,直接抽泣起來,瘦弱的肩膀微微地抽搐,哭得很是傷心,我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謝韻,亦是一臉悲傷。 我坐到林小雨旁邊,代替謝韻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小雨姐,我表姐還說,她有一件禮物打算送給你,就放在她的左邊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里?!?/br> 那是一件包裝精美的生日禮物,紅色的天鵝絨盒子,放著一條純銀的項鏈,鏈子上掛著兩顆精巧的心形吊墜,一顆心后面雕刻著“韻”字,一顆心后面雕刻著“雨”字。 林小雨捧著這條項鏈,淚如雨下。 而謝韻的鬼魂就站在她的身側(cè),微微含笑地凝望著她。 等林小雨離開房間,我問慕容絕,“大叔,你怎么把謝韻的鬼魂放出來了?” 慕容絕看了眼漂浮在床尾的謝韻,說道,“她之前被困在百貨大樓,每天都要經(jīng)歷一次死亡,從而被怨氣和戾氣侵蝕忘記了生前的事情,我把她放出來,就是想讓她看看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或許能喚起她的一些記憶。” 他微微一笑,又道,“這樣做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你看,她剛才不是記起林小雨了嗎?” 我佩服地點了點頭,林小雨真情流露,傷心哭泣,喚醒了謝韻的一部分記憶,而且我能感覺到謝韻身上的怨氣都消散了幾分,或許是因為我達(dá)成了她的愿望,將她為林小雨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送給了林小雨的緣故吧。 “謝謝。這部分記憶對于我來說很重要,你們幫我找到它,我很感謝你們。”謝韻幽幽的聲音飄來。 我趕緊問,“那其他的事情你想起來了嗎?是誰殺了你?” 她幽幽地?fù)u了搖頭。 我有些失望。 她突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曾經(jīng)睡過的床,伸手指著床底,“床底下有東西,我能感覺到,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br> 慕容絕將單人床給移開,我看到靠墻的位置,有一本落滿灰塵的日記本,估計是從床頭的縫隙掉下去的,要不是謝韻提起,我們根本想不到它在床底下藏著。 我趴到床上,將灰撲撲的日記本撿了起來,想到慕容絕有潔癖,故意將日記本遞給他,狡黠地眨了眨眼,“大叔,你看看這里面寫了什么?” 慕容絕一點伸手去拿的意思都沒有,嫌棄地皺了皺眉,“先把上面的灰塵擦干凈?!?/br> “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由你來做嗎?”我挑了挑眉。 他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反正你的手已經(jīng)弄臟了。” “……”好正當(dāng)?shù)睦碛?,完全無法反駁。 我用濕紙巾將日記本的封面仔仔細(xì)細(xì)擦拭干凈,這才將它遞給慕容絕,沒想到這位大爺根本不接,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翻頁?!?/br> “……”你要不要這么嫌棄,我已經(jīng)把它擦干凈了啊喂。 這位大爺?shù)臐嶑币呀?jīng)發(fā)展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我在心里腹誹著,翻開了日記本,慕容絕坐在我身側(cè),而謝韻的鬼魂就漂浮在我的頭頂,我們兩人一鬼,一起翻閱著這本日記。 日記的內(nèi)容越看越心驚,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憤怒,我正怒火中燒,暗暗罵著那個臭男人的時候,突然感覺額頭一涼,我伸手一擦,是一滴暗紅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