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穿成鳳凰男的前妻[穿書]、傻子替身 完結(jié)+番外、薔薇刑、被反派boss強(qiáng)制走戀愛線、賢內(nèi)助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將軍的卑微替身、黑化成大佬的未婚妻、[娛樂圈]撩彎公主日常
沈闕會不會怪她呢? 是她抹殺了那樣的他,明明他是那樣善良的,即使被利用,即使被傷害,甚至最后被人殺死,心中都是無怨無悔的,可是,從她決定更改他的命運(yùn)開始,這個世上就已經(jīng)沒有沈闕了。 沒有人再會跟她說,人的孤獨(dú)只源于自己的內(nèi)心,沒有人再傻乎乎的告訴她,放在心里的,應(yīng)該是深愛的那個人。 如果百年前的死亡是離別的話,那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沈闕了,三界之內(nèi),她再也找不到那樣的他,而她就快死了,靈魂消散在幻夢長空之境里,即使到最后,還是無法與他重逢,無法回到他的身邊。 云初末和云皎最終來晚了一步,望著漫天飄散的八重櫻花,云皎的心里一慌,邁步朝著城樓下跑去,她只看到緋悠閑遺留的衣物散落在地上,旁邊還有一支被她珍惜愛重的鑲玉烤藍(lán)鳳釵。 云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的衣物,抱在懷里忍不住痛哭了起來:“jiejie……jiejie……” 城樓上的人們見到他們,又如臨大敵的架起了弓弩,云初末站在云皎的身邊,緩緩轉(zhuǎn)身環(huán)視了一圈,唇角泛起嘲諷冷淡的笑意,即使身處在這樣千鈞一發(fā)危險的環(huán)境中,他的臉上依舊見不到一絲慌亂,明顯全然不把這些人類放在眼里。 他邁步走到云皎的面前,蹲下身來嘆了口氣,還伸手替她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細(xì)聲細(xì)語的輕哄著:“好了,不要再哭了?!?/br> 他的原身是靈,而緋悠閑是妖,即使靈族和妖族的關(guān)系向來親密,他也沒難過成云皎這個樣子,反正緋悠閑遲早都會死的,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又有什么區(qū)別?想到此,他甚至斜斜的鄙視了云皎一眼,不知道前些天聲淚俱下控訴緋悠閑虐待自己的人是誰。 云皎眼淚嘩嘩的抽噎了一下,她知道緋悠閑即使今日沒死,三個月后還是會被幻夢長空之境吞噬,但是現(xiàn)在的結(jié)局實(shí)在令人難以接受,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畫骨重生,從頭再來的最后,居然是沈闕殺了緋悠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好多遺憾沒來得及彌補(bǔ),卻已招致這樣悲慘的終結(jié)。 城樓上劍拔弩張的人們,見這兩個人似乎沒有與他們動手的跡象,于是都靜靜的等待著,手中的弓弩張至滿弦,精神也緊張到極點(diǎn),他們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一支鐵箭飛出,便會在瞬間萬箭齊發(fā)。 云初末見到縮著身體哭泣的云皎,默默嘆了口氣,側(cè)手撿起了那支發(fā)釵放在了她的手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十分有耐心的輕哄著:“小皎,我們該走了?!?/br> 云皎平復(fù)了好一會兒,哽咽的問:“云初末,你說她……值得么?” 云初末彎了彎唇角,淡淡的答:“她覺得值得,便是值得吧?!?/br> “好了,走吧?!彼矒岬哪罅四笤起ǖ哪?,把她攬了起來,不緊不慢的邁步走著。 城上的弓箭隨著他們的動作移動,生怕會出現(xiàn)什么亂子似的,經(jīng)過先前緋悠閑那一擊,他們已經(jīng)很確定這兩個也不是好對付的人,不,或許這兩個也是可怕的妖怪,所以作為人類,他們寧愿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雙方相安無事更好。 遠(yuǎn)處的城樓上,沈闕凝望著那兩道遠(yuǎn)去的身影,英俊的臉龐上似乎有些悵然若失的神情,他垂下頭注視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一陣心神恍惚。 “今日多虧翌王,否則我等的性命都要被這妖怪害去了。”楚太子不知何時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對著沈闕客套道。 沈闕勉強(qiáng)的一笑,向他回禮道:“此次計劃能夠成功,還是全賴國君你的安排?!?/br> 楚太子哈哈大笑了一聲,站在城樓之上像是君臨天下的王,他揮了揮衣袖,冷哼了一聲:“真沒想到,王弟,哦不,是不赦罪人楚湛竟然勾結(jié)妖孽,險些顛覆了我楚國數(shù)十年的基業(yè),不過幸虧翌王你發(fā)現(xiàn)及時,朕才能得以肅清余黨,鏟除妖邪。” 沈闕的神情還是恍惚,直到楚太子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翌王盡管放心,今日你肯誅殺自己的寵妾,也算是拿出了十分的誠意,朕與你的約定就此達(dá)成,等你回到齊國登基稱帝之時,以后的天下將會是我們兩個人的?!?/br> 沈闕回過神來,對他微微頷首,舉止之間盡是修養(yǎng),溫淺淡淡的語氣回道:“國君說的是。” 第119章 江山日暮遠(yuǎn)(八) 離開幻夢長空之境已經(jīng)兩個多月,長安依舊沒能下起雪來。 蓮池上結(jié)著厚厚的冰層,云皎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居然都沒有踩破冰面,她的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挪著步子向池子的中央移動。 云初末倚靠在亭閣的木欄邊,單手支頤悠然的望著她,唇角噙著溫柔的笑意:“你小心一些,別把冰面踩塌了。” 云皎扭過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駁:“才不會呢,我最近都瘦了?!?/br> 她蹲了下來,拿著手里的匕首敲砸著冰面,嘴里還在念叨著:“云初末,把冰面鑿開的話,這些錦鯉就不會憋死了吧。” 云初末挑了挑眉,頗有些戲謔的意味:“你何時開始關(guān)心這些東西了?” 云皎有些不服氣,頓時覺得云初末對自己的印象誤會得太深,她微微嘟著嘴:“我一向很關(guān)心它們的,又小又軟很可愛?!?/br> 云初末手撐著下巴,冬日的陽光有些刺眼,所以他的眼睛微微瞇著,整個人都看起來懶洋洋的,似是的道:“是吃起來又小又軟吧,以為我不知道么,嗯?” 云皎頓時被打擊的坐在了冰面上,回想起云初末受傷的時候,由于缺少銀子,生活難以維系,她是曾背著他煮過幾條錦鯉的,總以為這點(diǎn)小聰明能瞞天過海,原來云初末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的表情有些心虛,訕訕的道:“好啦,我發(fā)誓以后都不會再碰你的錦鯉了?!?/br> 她從冰面上起身,埋頭專心致志的鑿冰塊,很快就在蓮池中央開出了一個盆口大的冰洞,再站起身時,腳下突然一滑,身子順勢的往后傾去,正好靠進(jìn)了一個懷抱里。 云初末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下亭閣,站在云皎的身后連忙扶住了她,等兩人穩(wěn)住了身形,才無可奈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沒好氣道:“你啊,早說了要小心一些……” 他放開云皎,在新鑿的冰洞旁蹲下來,伸出手去撈水里的冰塊,修長的手指白皙如玉,被冷水凍得微微泛紅,卻是難得的好耐心,云皎湊到他的身邊,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著他,不明所以的問:“云初末,你在做什么?” 云初末將手里的冰塊丟開,又開始打撈,語氣很清淡:“若是留著這些碎冰,洞口很快又會被封住的,你不知道么?” 云皎心虛的耷拉下腦袋,她還真的不知道…… 正消沉著,她的眼珠忽然一轉(zhuǎn),頓時覺得這是她拍馬屁的好時機(jī),于是立即抓住機(jī)會,不遺余力的贊嘆道:“云初末你真厲害,不但人長得好看,修為很高,就連學(xué)識也這樣淵博!” 云初末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噙著清俊的笑意:“是么,我有這么好?” “當(dāng)然啦!”云皎一副不容置疑的凜然感,小身板迎風(fēng)而立,表情要多堅定就有多堅定。 云初末淡淡的嗯了一聲,偏過頭注視著她,很好脾氣的順著道:“還有呢?” 云皎一呆,絞盡腦汁的思索道:“還有英俊威武,風(fēng)流倜儻,風(fēng)采飛揚(yáng),一表人才,蕙質(zhì)蘭心……” 她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幾乎把自己所學(xué)的成語全搬過來贊美云初末,力圖把對方說成三界之內(nèi)最英明神武、絕世不凡的大神,最后直到把云初末說到不忍再聽,難以忍受的閉了閉目,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好了!” 云皎立即委屈的停住了,消沉凄慘的囁喏道:“是你讓我說的……” 云初末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揉了揉太陽xue:“蕙質(zhì)蘭心是用來形容我的么,嗯?” 云皎稍愣了片刻,很有自知之明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憐巴巴的眸子望著他:“云初末,我再也不會說話了?!?/br> 云初末斜斜的看了她一眼,陰柔精致的面容里,掩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和寵溺,他靜默了片刻,突然轉(zhuǎn)身向云皎接近,咋唬道:“你每次都這樣說!” “啊——”云皎被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再抬頭時,始作俑者已經(jīng)站起身,望著她狼狽的樣子笑得滿面春風(fēng),肩膀一抖一抖的,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云皎氣得直想打滾,手腳拍打著冰面,憤怒的吼道:“云初末!” 云初末立即收斂了笑,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表情里帶著些許嚴(yán)肅:“我在呢,云皎?!?/br> “你你你……”云皎更是氣得頭暈,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怎么可以這樣無恥!” 云初末微微挑眉,居高臨下的藐視她:“你忘了,你方才還夸我風(fēng)流倜儻,文采飛揚(yáng)呢!” 云皎只覺得一陣心塞,一股眩暈感在腦袋里轉(zhuǎn)了幾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偏偏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咬牙切齒了好一陣兒,大大的哼了一聲,憤怒的扭過頭,懊惱飲恨的坐在冰面上,雙膝并攏,腦袋擱在手臂間,撅著嘴悶悶的不說話。 云初末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一眼,見著云皎生氣憤怒的模樣,陰柔精致的眉眼中氤氳著寵溺的神色,他微微抿著唇,放輕了聲音:“好了,不要鬧了,趕快起來?!?/br> 云皎一動不動,也不愿意理他,聽到云初末的話,細(xì)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立即扭過頭,給他留了一個堅強(qiáng)不屈的背影。 云初末站在她的身邊,語氣有些威嚴(yán):“云皎,你是想讓我親自動手么?” 云皎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就繞到了云皎的身后,伸手拎著她的衣領(lǐng),在冰面上拖啊拖的走了老遠(yuǎn)。 “呀呀呀……”云皎手忙腳亂的穩(wěn)著身形,憤怒的喊道:“云初末,你這個混蛋!” 云初末的腳步頓住了,偏過頭冷冷的注視著她,面無表情的問:“你說什么?” “我說……”云皎立即停了下來,小身板凄慘無比的縮了縮,委屈至極的扁了扁嘴:“云皎,你真是一個混蛋……” 云初末立即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松開了拎著她的手,斜眼打量著她:“我數(shù)到三,再不站起來……” 還沒有說完,云皎就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還屁顛屁顛的湊到他的跟前:“云初末,你的午膳想吃些什么?我覺得這種時候燉人參雞湯最好了,你覺得怎么樣?” 云初末扯了扯唇角,語氣定定的:“云皎,你每天除了吃,難道就想不到別的事情可做了?” 云皎一呆,頓時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被嫌棄了,可是在過去那么多年,云初末只教過她術(shù)法和武功,琴棋書畫什么的完全不沾邊,刺繡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總不能讓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打拳吧? 她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抵著唇瓣,可憐巴巴的瞄了云初末一眼,試探的道:“我……我還會給花澆水……” 云初末看了看滿院衰柳枯楊的情景,默默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摸了摸云皎的頭:“你還是回去做飯吧?!?/br> 他說完后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云皎飽受打擊的垂下了頭,心情凄凄慘慘戚戚,然而正在凄慘之時,她忽然想到了一事,連忙跟上云初末的腳步:“云初末云初末……” 由于冰面太滑,她一下子滑出了老遠(yuǎn),幸好云初末及時伸手拉住了她,另一只手立即揚(yáng)起,眼見就要敲上她的頭,云皎激靈了一下,立即擋住了自己的臉,一副生怕挨打的模樣:“云初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其實(shí)我就是想問問……沈闕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云初末無可奈何的看她,把手放下來,面無表情的道:“怎么想起問這個?” “這個啊……”云皎猶豫了一下,表情里有些迷茫:“我實(shí)在想不通,沈闕怎么會殺掉緋悠閑呢?” 一開始她以為是緋悠閑在宴會上得罪了楚太子,沈闕為了與楚太子結(jié)盟,向他表示自己的誠意,所以才狠心出賣了緋悠閑的??墒呛髞硐胂胗钟X得似乎不是,沈闕先前對待緋悠閑并沒有那么絕情,而且即使要出賣她,也不會拖延到那個時候。 云初末負(fù)起了手,語氣淡淡的:“到底是為什么,很難想么?” 云皎驚奇的望著他:“你知道?” 云初末并不著急著回答,他拉著云皎走到岸邊,在平地上站穩(wěn)了腳步,才不緊不慢的道:“沈闕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監(jiān)視,緋悠閑當(dāng)日沖動挾持了太子,后來更是被人看到她盜走公子湛的尸體,你說沈闕會怎么想?” 云皎沉思了片刻,看向云初末:“你是說……沈闕懷疑緋悠閑是公子湛派來的細(xì)作?” 云初末默默頷首,又漫步經(jīng)心的道:“這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答應(yīng)給緋悠閑的條件,我們也已經(jīng)做到,他怎么想,與我們并沒有關(guān)系。” 他正說著,就見云皎不動聲色的拉住了自己的衣袖,真摯無辜的表情望著他,云初末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對上云皎的目光,微微蹙起了眉,語氣不太好:“你干嘛?莫不是又要多管閑事吧?” 云皎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試探的囁喏道:“云初末,真的就這一次……” 第120章 江山日暮遠(yuǎn)(九) 沈闕與楚太子聯(lián)盟,不過是為了奪取齊國的君主之位,可惜如意算盤打得很好,怎奈上天不給機(jī)會,讓他的心血全都付諸流水。 楚國遭逢旱災(zāi),各地都在鬧災(zāi)荒,楚太子本就不得人心,剛剛繼位不思賑災(zāi)救民,反而肆意妄為,大開殺戒,甚至將自己的親弟弟迫害致死,正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沈闕做夢都沒有想到,在他企圖聯(lián)合楚國發(fā)動兵變之時,楚國居然發(fā)生了內(nèi)亂。 一股反抗楚國暴政的勢力在偏遠(yuǎn)的山村滋生暗長,趁楚太子決定出兵援助沈闕,國內(nèi)時局動蕩之時,反軍振臂一呼,立即引起了八方的響應(yīng),原本不到數(shù)百人的叛軍,竟在短短十幾天內(nèi)發(fā)展到數(shù)萬,楚太子焦頭爛額,大軍與反賊糾纏斡旋根本脫身不得,更不可能趕赴前線支援沈闕。 失去了楚太子支持的沈闕,很快就被齊王鎮(zhèn)壓下來,以謀逆罪行被打入天牢之中,從起初發(fā)動兵變,到最后兵敗被俘,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再次進(jìn)入幻夢長空之境,沈闕已在天牢中被關(guān)押了數(shù)天,齊國的朝堂上分為兩派,一是堅持沈闕身犯謀逆之罪,罪大惡極,理應(yīng)按照律法處以斬刑,二是認(rèn)為沈闕雖然觸犯了律法,但念起早些年對朝廷和百姓的功績,功過相抵,可以免他一死。 其實(shí)明眼人都清楚,齊王雖然痛心沈闕謀亂一事,到底還是不忍心殺他的,要知道在八個皇子之中,唯獨(dú)沈闕是最優(yōu)秀絕艷的,朝臣們嗅聞到國君的這一想法,也都紛紛放松了彈劾的力度,于是沈闕的命算是暫時保下來了,該怎么處置他,卻成了一個令司寇官頭疼的問題,在沒有擬定出合適的罪罰之前,沈闕仍是被關(guān)押在天牢中。 云皎和云初末隱了身形,悄悄潛入齊國的天牢,望著陰森恐怖的刑具,以及看守嚴(yán)密的兵將,云皎不由抖了一抖:“云初末,好多人把守,這可怎么辦?” 云初末面無表情的走到前面,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慵懶傲慢十足,他隨手一揮,一道靈力劃過陰暗的天牢,只聽得此起彼伏的悶哼聲,看守天牢的兵將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底。 云皎張大了嘴巴,心里一陣惡寒,她極力壓低聲音:“你你你……你怎么把他們都打趴下了?” 云初末斜眼看她,語氣還是很不好:“不然怎么辦?你哼一首曲子把他們弄睡著?” 某人這樣惡劣,云皎只氣得跺腳,憤憤道:“算了,不管他們,先去找到沈闕要緊。” 幸虧沈闕身份尊貴,就連坐牢都比別人享受優(yōu)待,而且齊王生怕沈闕的那些政敵們會暗中對他下手,所以方圓十幾個牢房內(nèi)都沒有一個囚犯,云初末和云皎很快找到了沈闕,望著陰暗中的那道人影,云皎有些說不出話來。 猶記得兩個多月前,那個衣冠楚楚、眉目英武的翌王殿下,一行幾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宿敵楚國,是何等的威風(fēng)八面?而現(xiàn)在,昔日華貴尊崇的王室之子,已然淪為階下之囚,他盤腿端坐在硬榻上,手腳都拷著鐵鏈,微微合著雙目,墨發(fā)散亂的垂在肩上,白皙的面容有些骯臟和血污,卻依舊掩不住他風(fēng)流絕艷的好模樣。 云皎向前走了一步,試探的喚道:“沈闕……” 一直靜默的沈闕抬起頭來,看著牢門外的兩個人,眸間閃過一絲詫異,隨后沉寂下來,冰涼緩慢的笑了:“你們是來為那女人報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