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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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末的瞳孔一縮,感覺頭皮都開始發(fā)麻,連忙按住了她的手:“女俠,且慢!” 對上云皎的目光,他的表情訕訕的,語氣有些遲疑,側(cè)頭看向了桌子上喝剩的半杯水,立即端起來殷勤的送到云皎面前:“你不是渴了么?先喝杯茶緩緩……” 對于云初末的突然轉(zhuǎn)變,云皎表示有些懷疑,她低頭看了一眼杯子,試探的問道:“這水里……你下了毒?” 云初末立即搖頭,連忙道:“那是綠林好漢擅長做的事,我哪有那本事!”同時在心里默默流淚,下毒啊下毒,他怎么就沒想到呢!直接下藥把云皎迷暈了,躺上十天半個月的,豈不是更省事? 云皎放心的接過杯子,云初末又立即的往她旁邊湊了湊,試探的問道:“小皎,你看這都快過年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準(zhǔn)備一些年貨了?” 想起過年,云皎微微嘟著嘴,以往每次過年,云初末都不愿意陪她,說什么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人類無聊的活動中,不但如此,他還不許她包餃子,云初末對于餃子的怨念簡直比花粉還嚴重,已經(jīng)達到每聞必吐,每吃必暈的程度。 既然人家那么不喜歡,她又何必費力不討好,于是云皎很不樂意的耷拉著臉,表情有些陰沉:“你不是不喜歡過年么?我怎么敢拿這種無聊的事情來麻煩你?” 云初末聞言,仰天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咬牙切齒的道:“怎么會覺得無聊呢,人類的節(jié)日最是有趣了,你想啊,大街上人山人海,見到好玩的東西,擠不動把腦袋削尖了、擠掉鞋也得往里鉆,轉(zhuǎn)一圈下來,白衣服也能給你蹭黑了,多熱鬧啊!” 見到云皎逐漸探究懷疑的目光,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伸出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瓣,片刻之后,吐了吐舌頭,訕訕的道:“呃……這也算好玩的一種吧?!狈凑灰蛔屗俾牭皆起ǖ牡岩簦褪前阉酱蠼稚咸瓒紱]有關(guān)系…… 云皎的表情有些凄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憐巴巴的望著云初末,默默的問:“云初末,我吹得笛音是不是特別難聽?” 云初末一呆,流光瀲滟的眼眸轉(zhuǎn)了一圈,頓時一掌拍在了云皎的肩膀上,陰柔精致的眉目笑得很好看:“怎么會呢!”他的笑容像是太陽花,可惜燦爛的背后還藏著一層陰影,只是“特別難聽”這種程度的話,他還費那么大勁做什么? 受到鼓勵的云皎立即雙眼放光,片刻后又黯然下來,消沉的耷拉著腦袋,遲疑道:“可是……最近蓮池里的魚飄上來好多……” 云初末淡定的輕咳了兩聲,單手撐著下巴,悠然的安慰道:“你要知道,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在水底呆久了,它們也想露出來曬曬太陽的?!?/br> 云皎手指抵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番,若有所思的點頭:“你說得很對。” 云初末對著她笑了一笑,抬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茶的同時,眼睛還斜了斜水面上翻白肚的錦鯉,又是一陣感概兼心虛。 云皎的雙手撐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著他,滿懷期待的問:“云初末,你覺得我吹得笛子怎么樣?” 云初末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幾下,杯子里的水顫巍巍的濺出來幾滴,他不緊不慢的把杯子放回去,握拳輕咳了一聲,簡短的點評:“聞所未聞,驚世駭俗?!?/br> 云皎受到夸獎很是高興,摸了摸自己的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是么,原來我這么厲害……” 她沾沾自喜的看向云初末,頓時覺得眼前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就是她尋尋覓覓、高山流水的知音,她立即拉住了云初末的衣袖,滿懷感激道:“沒想到你這么了解我,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現(xiàn)在就為你吹奏一曲。” 云初末的身子歪了一下,差點從凳子上栽下去,他驚嚇的咳了幾聲,又立即端過杯子塞到云皎的手上:“來,說了這么多話,你一定很渴吧?” 由于剛剛喝過茶,所以云皎現(xiàn)在一點也不渴,但是為了不讓“知音”失望,她還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隨后把杯子放回去,巴拉巴拉的說道:“云初末,你以前說得真是太對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除了下廚和澆花之外,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這個笛子,它簡直就是為了我才被制作出來的……” 緊接著,她很有興致的跟“知音”分享了自己學(xué)習(xí)笛子的心得,并且明確堅決的表示要把這一生都奉獻給吹笛子的大業(yè)上,云初末聽得有些愣神,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說得混賬話,頓時覺得滿心的凄涼。 在云皎滔滔不絕,還沒一去不復(fù)返之前,他及時的攔住了云皎的思路,語重心長的道:“年輕人,你這個想法很不好啊。” 云皎不明所以的反問:“我這可都是自己親身體悟的大智慧,哪里不好了?” 云初末掀了掀衣擺,一副憂心家國天下的表情,徐徐道:“做事情貴在專一,從一而終,你怎么可以為了吹笛子,就把自己先前做得事情給放棄掉了呢?” 云皎有些不太明白他的話,疑惑的抓了抓腦袋:“可是……你先前還嫌棄我除了會下廚,別得方面一無是處呢!” 云初末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唇角,淡定道:“顯然,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br> 他又往云皎的身旁坐了坐,繼續(xù)道:“我先前之所以會那樣說,是為了讓你能夠認清生命的真諦,和人生的意義……” 又見到云皎迷惑的表情,他的手一攔,又搶過話:“聽不聽得懂沒關(guān)系,你只要記住,下廚澆花是你的本分,無論如何也要做好它,吹笛子什么的,只能算是興趣,偶爾為之還可以,若是時?;ㄙM時間在上面,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云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點頭,同時望著云初末的眼神充滿了崇拜,肅然起敬道:“云初末,沒想到你懂得還真多……” 云初末翹著二郎腿,溫和優(yōu)雅中又帶著十足的紈绔風(fēng)流,他擺了擺手,很是謙虛:“好說,好說?!?/br> 云皎緊接著又疑問道:“如果我的本分是下廚和澆花的話,那云初末你的本分是什么?” 云初末剛剛端起一杯茶水,他的手一頓,總不能說他的本分就是看著她下廚澆花吧? 他瞇著眼睛看向了云皎,笑得有些猥瑣:“我的本分……就是看著你長大?!?/br> 他摸了摸云皎的頭,又道:“還有吹笛子,來,把笛子交給我,去做飯吧?!?/br> 云皎奧奧了一聲,連忙把腰間的笛子交到他手上,屁顛屁顛的下去做飯了。 亭閣內(nèi),云初末喝了一口茶,仰天嘆了口氣,微微感慨:“奧,好渴?!?/br> 第125章 心似雙絲網(wǎng)(五) 時近過年,家家都在準(zhǔn)備年貨,長安街上人群來往,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這邊的舞獅剛剛登上高椅,銜出一幅吉祥的對聯(lián),引得眾人紛紛叫好,那邊的雜耍大漢就吞下一柄長劍,看得人冷汗森森,買東西的小商販們扯著嗓子叫賣,聲音跌宕起伏,錯落有致,倒也不失為一道別樣的風(fēng)景。 云皎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頭,轉(zhuǎn)身看向那個精神萎靡跟在后面,懶洋洋打呵欠的人,不由嘟起嘴抱怨:“哎呀,云初末,你快一點呀!” 云初末手里拿著一支玉笛,邊上還佩著金絲纏繞的玉墜,繞過擁擠的人群,又漫步經(jīng)心的打了一個呵欠,走到云皎身邊沒好氣道:“你自己來買就是了,為什么還要拉上我?” 云皎聞言,立即扯著他的衣袖往回拖:“走,回家我吹笛子給你聽?!?/br> “等等!”云初末玉笛一橫,及時攔住了云皎即將“犯罪”的腳步,他迅速的轉(zhuǎn)頭往四周看了看,指著不遠處的燈籠架子道:“你看,那里是做什么的?看起來好有趣……”說著,反手拉著云皎的手腕,拖著拽著硬生生的把她拉走了。 賣燈籠的商販?zhǔn)莻€年近古稀的老漢,由于還有很長時間才能到元宵佳節(jié),燈籠賣的不好,所以他很有商業(yè)頭腦的賣起了紙傘,云皎撐起一把油紙傘,紙傘的一角繪著牡丹雀鳥,看上去精巧秀致,她連忙轉(zhuǎn)過身獻寶道:“云初末,你看,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在紙傘上作畫兒的人呢!” 云初末傲慢的瞅了一眼,又拿起另一把撐開,見上面畫著點點梅花,赤紅的花瓣點綴在雪白的油紙上,更是憑添了幾分詩意,他斜斜的瞥著云皎,陰測測的打擊道:“顯然,我的這把比較好看。” 云皎頓時不樂意的嘟起了嘴,還未說話時,傘面移開了一些,從縫隙中遠遠的看到一人,正在不緊不慢的朝著這邊走來。 那人一襲赤紅的長裙,容顏絕世美艷,墨色的長發(fā)垂至腰間,詭艷之間又帶著說不出的尊貴和清冷,就像一個剛?cè)胧赖男『⒆?,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東西,不時看到有趣的,還喜氣洋洋的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她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還有幾個宵小之徒跟在她的身后色迷迷的看。 云初末也注意到陰姽婳,原本清俊的面容立即變得很臭,視線死死的盯著那道人影,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陰姽婳千刀萬剮了一般。 云皎小心翼翼的看了云初末的神色,不由扯了扯唇角,在雪域里,陰姽婳一時疏忽,害得云初末干巴巴的受苦好幾天,當(dāng)時若不是她及時攔住了,云初末早就找陰姽婳大戰(zhàn)一場了,奧,那時候他還說要砍了陰姽婳的手。 顯然陰姽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拿起路邊攤子上的一枚銀釵,對著自己的發(fā)髻比劃著,又搖了搖頭,很是失望的放了回去。 她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被尾隨其后的幾個地痞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矮瘦麻子瞇著眼睛,露出很猥瑣的笑容,看著陰姽婳差點流口水:“小美人兒,要去哪兒呀,不然我們哥兒幾個送送你?” 一般而言,正常的姑娘家遭遇這種搭訕,一定會埋首羞澀的快步離開,不過陰姽婳到底不是正常的姑娘,面對對方的調(diào)戲,她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抵著下巴,表情顯得很純良:“小美人兒?你說得是我么?” 見對方?jīng)]有害怕的跑開,反而很有興致的回話,那幾個地痞就更是來勁兒了,幾個人圍繞著陰姽婳貪婪的打量著,那個矮瘦麻子咽了咽口水,笑瞇瞇的道:“是啊,美人兒你可真美,看得小爺我心里直癢癢……” 陰姽婳顯得很沮喪,翹著蘭花指,以云袖掩面,神情間凄楚決然:“既然我長得美,長離和陽炎為什么不喜歡我……” 矮瘦麻子按耐不住的對她動手動腳,猥瑣的聲音道:“他們不喜歡你,有我們哥兒幾個喜歡你啊?!逼渌麕讉€地痞見此紛紛附和,他們也不甘落后,均是大著膽子伸出手去。 云皎收起紙傘,試探的看向云初末:“云初末,怎么辦?” 陰姽婳再怎么說也算是他的jiejie,jiejie當(dāng)街被人調(diào)戲,是個人都會生氣發(fā)怒的吧?奧,她忘記了,云初末和陰姽婳是靈,不是人來著。 云初末果然無動于衷,把紙傘隨手放回去,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語氣悶悶的,轉(zhuǎn)身就要走:“我看起來很閑?管她做什么?” “不是啊……”云皎頓時哭笑不得,拉住云初末的衣袖不讓他走:“陰姽婳又不懂人間的事情,萬一被人占了便宜怎么辦?” 云初末的唇角抽了抽,依舊面無表情:“你實在……太小看她了。”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殺豬般的慘嚎聲,云皎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那幾個地痞的手上起了紅腫的膿包,不斷的擴大炸開,向外冒著惡臭的血水,兩雙手迅速的潰爛,那血rou模糊的景象實在慘不忍睹。 看熱鬧的人群紛紛圍了過去,對著在地上打滾的那幾個人指指點點,聽著偶爾傳過來的聲音,似乎都在唾棄他們壞事做得太多,連上天都看不下去應(yīng)著報應(yīng)了,陰姽婳像是受了驚嚇,楚楚可憐的躲在一邊,見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她找準(zhǔn)機會不動聲色的擠了出來,很有興致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感慨的呼了口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云皎頓時驚呆,她發(fā)現(xiàn)云初末的這位jiejie,每次遇到都能帶給她不一樣的驚喜,兼驚嚇,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由于人們都擠去看熱鬧了,他們身邊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陰姽婳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云皎,又很迅速的看到了云皎旁邊的那道背影,她屁顛屁顛的跑到云初末的面前,伸手捂著他的俊臉,美艷的表情中顯得很是無辜,幾乎要哭出來:“長離,jiejie差點就被欺負了,人類真的好可怕……” 云皎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干巴巴的笑了兩聲,是jiejie你比較可怕才對吧? 她正想著,目光忽然一頓,頓時嚇得目瞪口呆,云初末右手里拿著的玉笛已經(jīng)幻化成一把大刀,絲毫不留情面的向陰姽婳的手腕砍去,好在陰姽婳的身手比較敏捷,翩然轉(zhuǎn)了一圈險險躲了過去,可憐巴巴的嘟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長離,你怎么可以這樣對jiejie,jiejie好傷心……” 云初末不可忍受的閉了閉目,牙縫里擠出陰寒的聲音:“陰姽,你看起來很想死呢!” 話音剛落,陰姽婳果然咯咯的笑出聲來,她翹著蘭花指,身姿曼妙美艷,埋怨的語氣道:“開個玩笑嘛,做什么這么認真?” 云初末的目光冷峻,望著陰姽婳亦是充滿了戒備,毫不客氣:“你又回來做什么?” 陰姽婳清澈瀲滟的眼睛眨得很無辜,含情脈脈的望著云初末:“做jiejie的想念弟弟,難道不應(yīng)該來看一看他么?” 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么,聲音意味深長的勾了一下:“我想起來了,長離,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br> 云皎聽她這樣說,不由噎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陰姽婳,心里默默的想,該不會又是誰要來追殺云初末吧? 果不其然,陰姽婳手指繞著自己的發(fā)絲,慢悠悠的道:“聽說陽炎回來了,他要來殺你。” 云皎淡定的輕咳了兩聲,見云初末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望著陰姽婳:“你見過他?” 陰姽婳搖了搖頭,嘟著嘴顯得很郁悶:“陽炎似乎很不愿意見我這個jiejie呢,一直都在躲著我!” 云初末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是么,不止是他,其實我也很不想見到你呢!” 陰姽婳頓時被打擊的凄凄慘慘戚戚,云皎不由嘆氣,有這么不聽話的弟弟,陰姽婳也是挺可憐的,她往街頭瞅了瞅,見一隊官兵正朝這邊趕來,想必是為了剛才那幾個地痞的事,未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她連忙建議道:“jiejiejiejie,你看官兵來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br> 陰姽婳不明所以的看向云皎,天真無邪的問:“官兵是什么?可以當(dāng)食物么?” 云皎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表情訕訕的,難怪云初末很不想見到陰姽婳,連她這個溫柔可愛的弱女子,都很不想搭理她了呢! 云初末本就不耐煩的俊臉,露出懶得鄙夷的神情,立即拉過云皎的手腕,快步向前拖著:“我們走,不用理她!” 被嫌棄的陰姽婳可憐巴巴的站在大街上,望著弟弟生氣走開的背影,一臉的無辜兼受傷,嘟著嘴細不可聞的哼了一聲,不滿的囁喏道:“真是不溫柔的弟弟呢……” 見云初末已經(jīng)走遠,她連忙跑過去,跟上了云初末的腳步。 第126章 心似雙絲網(wǎng)(六) 他們來到城郊的密林中,由于天氣干冷,林中的草木皆枯萎凋零,落葉在地上鋪成厚厚的一層。 云初末欣長的身姿佇立在樹下,云皎小心翼翼的陪在他的身邊,而陰姽婳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寒葉簌簌的飄落,雙方對峙的氛圍有點壓抑和緊張。 良久之后,陰姽婳對云皎露出迷人的微笑,軟著語氣道:“小丫頭,你過來,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云皎立即往云初末身后躲了躲,只露出腦袋警惕道:“你要干嘛!” 見對方這么不信任自己,陰姽婳的表情很委屈,不樂意的嘟嘴:“我看起來很不懷好意么?還是你忘了,我們在雪域中說得話?” 經(jīng)她提醒,云皎陡然想起幾個月前在雪域里的那場交易,那時候云初末傷重,她正好遇見了陰姽婳,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請求陰姽婳替云初末療傷,沒想到這位不靠譜的大姐以不答應(yīng)就把他們殺掉相要挾,讓她抵押了自己的性命,當(dāng)時的情況繁雜混亂,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半開玩笑中,真的答應(yīng)了陰姽婳的條件,而且那時陰姽婳還說,取不取她的性命,全看她自己的心情,或許等哪天心情好了,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想起這場交易,云皎更加不敢接近陰姽婳,反正現(xiàn)在云初末的傷已經(jīng)好了,陰姽婳想要取她的性命,可能性幾乎沒有,她下意識的往云初末的身后躲,嘴硬的抵賴道:“什么雪域,我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云初末本就忌憚陰姽婳,現(xiàn)在聽到她們倆曾背著自己單獨相處過,而且云小皎同學(xué)還似乎答應(yīng)了陰姽婳的某些條件,他的臉色更加陰沉,清冷的目光注視著陰姽婳,語氣也很不好:“你跟她……說些什么了?” “哎呀,你怎么可以這樣懷疑自己的jiejie……”陰姽婳的表情很無辜,嘟著嘴不樂意的哼了一聲,又看向云皎道:“小丫頭,若是我想對你不利,早就下手了,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 云皎聞言,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之中,按說從前陰姽婳是有很多機會對她下手的,而她和云初末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可見陰姽婳并不想對他們不利,可是眼前這位不靠譜的大姐,行事向來詭異多端,天知道她一時興起想要對他們做出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 她斟酌了片刻,作出一個折中的回應(yīng):“你想對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