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內(nèi)助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3
季溫良本還費(fèi)心想著如何與荊武解釋筆墨的事,沒想到荊武看似比他知曉得多,不禁道:“神君平日里確實(shí)很忙,只是降妖除魔是很急迫的事,每次卻又有雅興作畫。” 他也常想,若是有作畫的功夫,為何不早去一刻半刻,說不定還能多救些人。 荊烈哈哈笑道:“什么雅興?是不得已?!?/br> 他是活了很久的妖,又見多識廣,因此懂得自然多些。 蕓蕓眾生,滄海一粟、天地蜉蝣之說,不過是凡人悟出的道理。 自然也只能適用于凡人。 舟大者任重,馬駿者遠(yuǎn)馳。 居于上位者,自然肩負(fù)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譬如朱陽神君,主掌日升日落,若是在半夜升了太陽,在晌午灑下夕輝,這日月交替便錯混了。 譬如風(fēng)雨之神,管著四季更迭,春日里鵝毛雪飛,冬日里春風(fēng)徐徐,自然是不行。 再譬如弒神,專屠惡靈,如果感應(yīng)作祟者卻不殺之,這世間的生死秩序豈不是要亂套? 蜉蝣以一己之力,不過茍且偷生,上位者以一己之力,卻可使天下太平。 但這世間作惡者何其多,弒神怎能殺得過來? 故他經(jīng)手的皆是罪大惡極之輩。 他雖能感應(yīng)到惡靈作惡,卻并不知到底是何惡靈,處于何方。 故只得靠紙筆推演。 “所以神君下筆之前,也不知自己能畫出什么玩意?!?/br> 季溫良聽他一講,方才明白,作畫是假,施法是真。 隨即啊了一聲,道:“那這畫畫完了,是不是就沒用了?” “應(yīng)當(dāng)是吧?!鼻G武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可我見神君將每一幅都收起來了啊?!?/br> “這畫是施了法的,水火不侵,萬年不腐,想也不能隨意丟棄。” 季溫良聽了簡直要吐血。 他本想和弒神同去,可若弒神直接拒絕,這事情豈不是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故而才扣下畫,想著弒神因這畫,總是要回來,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jīng)想到了對策。 原來人家只不過是個環(huán)保主義者??! 若是弒神一去不回,可如何是好? 荊烈看季溫良神色怏怏,忍不住嚷道:“小兄弟,你咋不吃呢?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掃了掃桌上的菜,隨即恍然大悟道:“瞧我這記性,你原身是花草,當(dāng)和先妖王一般,不食葷腥?!?/br> 說罷,又急忙吩咐妖侍重新做幾個清淡的素食。 季溫良見荊烈如此熱情,若是自己不言不語,實(shí)在失了禮數(shù),只得打起精神,接話道:“大王說的可是設(shè)下護(hù)界陣法的先妖王?” 荊烈搖了搖。 季溫良一向是全心全意信任著弒神,故而對他口中的話沒有過半分懷疑,如今看荊烈搖頭,下意識反駁道:“可神君今日還與我說,這護(hù)界陣法確是先妖王所設(shè)啊。” 荊烈道:“這護(hù)界陣法精妙得很,僅憑先妖王之力怎可能布成?乃先妖王與神君一同布下的,沒有神君,這陣法還不知何時能結(jié)成呢?!?/br> 季溫良這才了悟。 怪不得弒神對妖界如此熟悉。 怪不得荊烈對著弒神,總含著些許敬意,連他這個小小的仙侍,都沾了偌大的光。 弒神曾說與妖界有私交,他本以為這私交指的是荊烈,沒想到還有先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