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內(nèi)助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50
“不在宮里?”林崇面露急色,“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師侄不知?!?/br> “他什麼時候走的?” “兩年有余。” 林崇常年居于海島之中,消息并不靈通,一聽這話,忙吩咐道: “你現(xiàn)在聯(lián)絡他,叫他快回來。” “師父未曾留下音訊,聯(lián)絡不得?!?/br> 林崇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哀嚎道:“都怪我平時好逞口舌之快,如今可如何是好?” 這位師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竟能說出這樣自省的話,季溫良有些驚訝。 這時幾位長老也聞訊趕來,見到林崇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干嚎,皆面面相覷,面露詫異之色。 “林師兄這是怎麼了?” 林崇聽到有人這樣叫他,立刻抬起滿是希翼的眼睛,見只是昔日的幾位同門,并非楚師弟,眼里的光霎時又熄滅了。他知自己失了態(tài),站起身簡單寒暄了兩句,對幾位長老道:“楚師弟真的不在麼,莫不是在躲我?我知道當初我年輕氣盛,在管理啟昀宮上和他有分歧,絆了幾句嘴,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若是他肯見我一面,我愿意當面給他致歉?!?/br> 幾位長老皆說并非如此,“老宮主確實不在,如今宮中之事皆由季宮主打理?!?/br> 林崇臉色灰敗起來,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楚師弟風光霽月,定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可如今我兒的病卻是非他不能治,這可如何是好?” 季溫良心里一驚,“是林桓師兄病了麼?” 林崇看了他一眼,感嘆道:“當初我與我兒離開啟昀宮時你不過五、六歲,難為你還記得他,你們?nèi)タ纯戳T?!?/br> 主診堂右側(cè)連接一個小屋,幾個人挪步到屋中,床上躺著的正是林桓。 季溫良是楚神醫(yī)自外帶回的遺孤,初入陌生的環(huán)境自然有諸多不適應,他記得還是林桓師兄抱著他到處玩兒,一次為了給他買蜜餞,還偷偷跑到城里去,挨了師父的罰。 往昔的記憶早已模糊,但那份暖意卻始終埋藏在心中,一遇故人,像是受到了什么觸動,融融地流淌起來。 手搭在林桓的脈上,立刻感受到兩股力量彼此交纏,一股囂張霸道,另一股綿軟溫和,如今這綿軟溫和之力卻是站了上風,壓著另一股力量難以動彈,以至于林桓的脈搏比常人舒緩許多。 “林桓師兄可是服用了抑千筋?” 林崇沒想到季溫良一搭脈便診出了抑千筋,頗為詫異地望向他,答道:“正是?!?/br> 大長老問:“師侄中了什麼毒,竟用抑千筋來壓制?這是自損啊?!?/br> 抑千筋本來也是一味毒,食者呼吸減慢,不能動也不能食,長久陷入昏迷狀態(tài),直至死亡,不過也有人將他當作藥材,抑制其他毒藥的擴散,只是這樣十分傷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這樣做。 “我還不知是自損?”林崇無奈地道,“可他體內(nèi)的另一位毒太霸道了。” 他長嘆一聲,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一月前我和我兒去碧水谷尋三荇蓼,好不容易找到一株,卻碰上了花燭教的教主苗金環(huán),那妖女蠻橫不講理,非要搶我手中的三荇蓼,我知她是邪教手下,招惹不得,可也咽不下這口氣,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她心狠手辣,竟暗中驅(qū)使白溝蝮咬我兒。” “三荇蓼雖然難得,可哪有我兒的性命珍貴,我便與她定下交易,用三荇蓼換取解藥,那妖女本來也是答應了的,可交付解藥前忽然問我姓甚名誰,我坦坦蕩蕩,不屑哄騙一個邪教之人,便將名號告訴了她,誰知那妖女知曉我是誰后居然不肯做這份交易了,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 “她說千殊教與啟昀宮結(jié)有仇怨,她身為千殊教手下,不能幫啟昀宮的人。” “這……”幾位長老彼此交匯了一下眼神。 啟昀宮向來不參與正邪兩道間的爭斗,要說與千殊教結(jié)怨,難道是與前陣子二宮主所結(jié)的善緣有關(guān)? 聽說那善緣正是中了千殊教的脈枯草。 林崇似是沒注意他們的無聲交流,接著道:“我自小在啟昀宮長大,知道宮中的規(guī)矩,和她說這一定是弄錯了,啟昀宮不可能會與千殊教結(jié)怨??赡茄灰?,說甚麼也不肯交出解藥,只道這毒楚師弟亦能解,若想解毒,自去找楚師弟?!?/br> “碧水谷與啟昀宮相距甚遠,等我到了啟昀宮,我兒早就……那妖女分明是想要我兒的命,幸虧我身上帶了抑千筋,給我兒服下,才壓制住毒性,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來,還怕那妖女中途反悔,將我父子二人趕盡殺絕。本來我還抱有希望,若是楚師弟在,我兒還有生機,可如今……唉,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氣絕麼?” 說罷竟捂臉痛哭起來。 本是強硬的個性,如今竟為了自己的兒子在眾人面前露出軟弱之態(tài),實在讓人不忍。 季溫良掀開林桓的眼皮,又探了探心口,斟酌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