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內(nèi)助系統(tǒng)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63
因為藥物的發(fā)作,季溫良的臉頰開始泛紅,碎發(fā)被汗水浸濕,軟軟地貼在額前,他被摔得頭暈?zāi)垦?,眼睛好似讓霧水蒙上了一層紗,有些遲鈍地轉(zhuǎn)過頭,碰上小九的臉,很快坐了起來,跪爬到小九跟前,環(huán)住他的身體,仰起頭,用無辜而迷茫的目光對上他的眼。 小九溫柔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重新吻上季溫良的唇。 季溫良像是渴極了的人,急切地回應(yīng),一來二去,分不清是誰主動了。 也不知是怎麼的,就滾到了一起去。 寬大的手掌,因為經(jīng)常用劍,已經(jīng)磨出了一層薄而粗糲的繭,滑過透白的肌膚,引起一陣陣疼痛地輕顫。 摸到一處,突然停了下來。 抬起身,目光落在季溫良的手腕上。 心騰地沉了下去。 之前在啟昀宮,因為時間緊迫,小九僅震斷了綁在床頭橫梁上的緞帶,如今腕間還系著一截,隨著季溫良的晃動,隱隱露出勒痕。 在往季溫良的臉上看,額頭纏著的白布微微透出淡紅,頰上似是有一片陰影。 捏住他的下巴朝光亮的地方一轉(zhuǎn),哪里是什麼陰影,分明是青色的指痕。 心中的欲/火霎時變成了滔天的怒意,攜著嫉妒與恨意如沸水般翻騰起來。 恨不得將碰過他的人碎尸萬段! 手握成拳,骨節(jié)發(fā)出咯咯地聲響,卻忽然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包住了。 季溫良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閉著眼睛,小動物一樣的輕輕蹭了蹭。 guntang的血驀地冷了下來。 季溫良對他這樣親近,并非是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中了藥。 這一份親近,可以對著任何人。 任何人…… 一陣酸澀之感涌上眼睛。 這樣溫柔的一個人。 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對誰都好,對誰都是一片赤誠。 為何偏偏要受這樣的侮辱? 猶如被誰潑了一桶冷水,透骨的寒意從內(nèi)到外地散發(fā)開來。 糊涂!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懂,受了藥物的控制,毫無提防地躺在這里,我便可以趁火打劫麼? 這樣做,何嘗不是對他的侮辱?與那些卑鄙之徒有何不同? 他醒后,要如何面對我?我又該如何面對他? 況且這藥……也并非要做到最后才能解,只要泄出藥力便行。 自己竟然……情不自禁了。 就好像電閃雷鳴的天空突然轉(zhuǎn)晴,烏云以極快的速度退散開來,風(fēng)也止息了,海浪歸于平靜。 小九俯下身,隔著紗布在季溫良的額上落下一個吻,手向下探去,極盡溫柔地解起毒來。 一時間,屋子里響起低低的輕喘聲。 正到關(guān)鍵時候,廂房的門被猛地踹開,展驚鳶的身影立于門后,她看清屋內(nèi)的光景,眼睛陡然睜大,渾身的怒氣宛如實質(zhì),大聲喊叫道:“畜生!我殺了你!” 長劍一提,向小九刺去。 展驚鳶離開啟昀宮,并沒有直接去武林盟,而是一路東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走停停。五天之前,在茶館休憩,忽聽鄰桌閑談,說啟昀宮換了宮主,乃是素雪山莊的幺子素辛城。 她一聽,頓時發(fā)了火,揪住對方的脖子,罵他胡說。 那人似是被嚇壞了,哆哆嗦嗦地辯解,說自己沒有胡說,這事江湖上已經(jīng)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