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52
走之前還好好的呢,怎么會這樣? 桃灼來不及細(xì)想,慌張的斂起衣袖想擦去畫卷上的水漬。偏那墨跡又經(jīng)不得暈染,濕過之后再輕輕一擦,整幅畫成了漆黑一團,徹底毀了。 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桃灼慌亂的拿起畫卷又無措的放下。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又瞥見桌案下的那塊和田玉佩。 玉佩已經(jīng)斷裂,將那個“社”字分成了兩截。桃灼顫著手拾起,像捧著個燙手山芋而不知所措。 “你在做什么?” 沉穩(wěn)而磁性的聲音突然間自身后響起,桃灼驚的手一抖,原本就碎了的玉佩再次掉落,又摔裂。 未等桃灼回頭,匆忙而慌亂的身影闖至眼前。似不敢相信眼前之所見,顧煙身形不穩(wěn)的往后踉蹌了兩步。 “公子……?!?/br> 都來不及解釋,臉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桃灼被打的偏了偏頭,耳邊瞬間泛起刺耳的鳴叫,唇邊有血絲滑落。 桃灼瞬間就懵了,失神的看著眼前滿目猩紅的顧煙。 怒急,顧煙用力捏著桃灼的下頜,疼痛侵襲,力道重的幾乎要把骨頭捏碎。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是我待你不夠好?還是你不知足了?”顧煙看桃灼的眼神很陌生,仿似從未相識。 有好一會兒,桃灼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他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說,只是驚慌未定的看著顧煙的雙眸,從顧煙眼中流露出的憤怒與陌生令桃灼感到害怕。 直到顧煙恨恨的說了句,“你說過,什么也不要的?!?/br> 桃灼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反應(yīng),忍著頜骨劇烈的疼痛,艱難的開口,“不,不是我?!?/br> —年來的相處,并非無情。見桃灼眼含水霧的模樣,顧煙有所動容。他緩緩松開桃灼的下頜,原本白皙的肌膚已是不堪的血紅。 “說下去?!鳖櫉熇淅溟_口,給了桃灼解釋的機會。 從早上被叫出屋,桃灼一個細(xì)節(jié)都沒敢落下,給顧煙聽。 “讓你去書房的人是誰?”顧煙問著。 桃灼搖了搖頭,“沒看見,我出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走了?!?/br> 琥珀色的眼眸微垂,顧煙沉默著,顯然是對桃灼的話半信半疑。 片刻后,顧煙喚門外顧安生,“去叫郡主過來?!?/br> 雨點打在窗紗上的聲音愈發(fā)大了,猶如桃灼此刻的心情,嘈雜而凌亂。 他垂下黯然的眼眸,眼角的余光見顧煙將未干透的畫卷放在唇邊一點點吹干,又小心翼翼的拾起玉佩,幾次拼湊都因為手抖的厲害而沒能成功。好不容易將玉佩擺好,拇指的指心就一直摩拳著那個“気”字。 剎那間,桃灼有些心灰意冷。你看,你的愛多么的微不足道,他都不問個清楚,一巴掌就落了下來,總歸是連個物件兒都不如的。 桃灼抿唇自嘲的一笑,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下,長長的睫毛猶如沾了水的昆蟲翅膀,不停的顫著。 隨著門簾子被掀開,平南郡主帶著彩珠進來。 “將軍,找我來何事?”聲音慵懶,帶著困倦的惺松。 顧煙抬眸,冰冷的目光落在郡主姣好的面孔上,想努力的看出些什么,可什么也沒有。 “你,吩咐桃灼去?” 郡主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何時?” —旁的桃灼只覺心口似墜了巨物猛然一沉,幡然間醒悟。郡主容不下他,從來就容不下。事情已是明擺著的,只是顧煙愿意相信么? “桃灼?!鳖櫉煹哪抗庥致浠靥易粕砩?,那冰冷和看著郡主時沒什么兩樣,“你自己和她對峙?!?/br> 桃灼垂眸不語。 對峙什么?傳話之人沒看見是誰,一路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碰到半個人影,回來之時一切已然發(fā)生,又在顧煙眼皮子底下不小心摔了玉佩,百口莫辯。 “怎么不說話?”顧煙緊鎖劍眉。 “公子?!碧易茦O力忍著眼中的淚珠子,凄凄然的看著顧炸,“如果我證明不了,你是不是就不愿信我?” 顧煙頓了片刻,說著,“我只相信我看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