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96
先是看了桃灼一眼,而后與凌少主說道,“少主,顧將軍來為桃灼贖身,要個(gè)什么價(jià)才合適?” 桃灼緊張的盯著正喝茶的凌少主,心想著你可千萬別獅子大開口,顧煙可沒什么祖?zhèn)鞯难瘛?/br> 幾口熱茶入腹,凌少主在兩個(gè)人的注視下緩緩放下手中茶杯,紅唇一動(dòng),“不賣?!?/br> “少主。”桃灼驚詫之余臉色都變了,異常焦急不安。 “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鳳鳴軒的搖錢樹,我為何要把你賣給顧煙?他又出不起多少銀兩?!?/br> 說著又轉(zhuǎn)頭對(duì)紅昭說道,“去告訴顧煙,桃灼來時(shí)無人簽訂賣身契,那就談不上贖身。他生是咱們鳳鳴軒的人,死是鳳鳴軒的鬼。顧煙要實(shí)在喜歡,明兒將賣出桃灼的第三晚,讓他準(zhǔn)備好銀兩過來一度春宵吧?!薄八粲碴J……?”紅昭頗有些擔(dān)憂的問著。 “無妨,他不是夙夜的對(duì)手。” “是。”紅昭額首,再次看了看滿眼落空的桃灼,轉(zhuǎn)身離開。 從驚入喜再到悲,桃灼仿佛被裹進(jìn)浪潮中沉沉浮浮的不斷掙扎,最后墜入無盡的漩渦之中。 房中謐靜,唯有炭火偶爾的炸裂聲。香爐中的香片已燃燒殆盡,余下最后一縷殘香緩緩流淌。 桃灼也不言語,杏眸含怨的看著俊美如妖的凌少主。 凌少主亦是不開口,拂袖斟茶,卻只是看著茶尖兒浮動(dòng),并無入口之意。 “知道我為什么開青樓么?”凌少主忽然開口問著。 桃灼搖頭。 “這里的人都涼薄,今日愛的轟轟烈烈,明日便新人勝舊人。我只有看著他們的虛情假意,心里的傷才不那么痛。我?guī)湍?,是我心疼從前的自己。我不賣你,是我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傷的太深,那份痛都變得扭曲。聽聞?lì)櫉煘樘易期H身,那一剎那凌少主是有些嫉妒了。 “所以,你是不會(huì)成全我的?” 這話一問出,桃灼就有些悔了。他害怕聽到的答案不盡人意,會(huì)將自己推向絕望的深淵。 然而,并未從凌少主那里得到任何回答,他只是恍若未聞的看著窗外,絕美的容顏覆著一層淡淡的茫然。 茶涼,凌少主回過神的順手往出一潑,幾滴水漬濺到炭火上。發(fā)出“毗啦”的一聲,滾起陣陣濃煙。 仿佛昨日桃灼還燃著希望,今兒就被滅的粉碎。 凌少主離開后,桃灼就憂心忡忡的倚在窗邊,指尖劃著窗根上的霜花,涼意徹骨。 昨日還風(fēng)雪交加,今日已晴空萬里。只是陽光透不進(jìn)心里,唯有滿地積雪,映著桃灼的臉色亦是修白。夜色涼如水,冷月罩蒼穹。 拂動(dòng)琴弦三兩聲,訴訴相思到天明。 桃灼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雅花錦袍,發(fā)絲松散的束起,坐在琴案前撥著琴音,曲調(diào)中幾縷哀怨。 今兒桃灼又接了新客人,說是外地的富商,慕名而來只為一睹桃灼容顏。此人豆眼厚唇,身體有些肥胖, 看桃灼時(shí)總是色瞇瞇的揉搓著雙手。 昨日桃灼未見到顧煙,聽負(fù)責(zé)為他梳洗的青夢(mèng)說,昨兒紅昭與顧煙說了句:他不會(huì)離開的,生是鳳鳴軒的人,死是鳳鳴軒的鬼,就算過了奈何橋那也是鳳鳴軒的魂,還請(qǐng)將軍死心吧。 而后顧煙就離開了。 桃灼總覺得顧煙是誤會(huì)了,是以為自己不想離開鳳鳴軒,所以才未說只言片語轉(zhuǎn)身離去。 心思煩亂,一不小心手下琴弦斷裂,彈起的銀絲正劃過桃灼的臉頰,瞬間留下一道細(xì)小的血痕。 “哎呦呦?!蹦歉簧贪l(fā)出一聲驚呼。 急忙站起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想要拭擦桃灼臉上的血痕。桃灼偏了偏頭,躲過那只肥膩的大手,自己胡亂的在臉上蹭了一下。 “小美人,這彈琴不好玩,這么漂亮的小臉給劃傷了多可惜。不如,咱們玩點(diǎn)其他的?”說完,就沖著桃灼猛撲過去。 桃灼慌忙的想躲開,一不小心戚了腳踝,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那富商撲了空本還惱怒,卻見桃灼蹙眉坐在地上起不來身,頓時(shí)又覺這嬌滴滴的小模樣令人心神蕩漾。 “美,真是美。”那富商又色瞇瞇的搓手,“盛京真是個(gè)好地方,男妓都比我們那里的女妓嬌柔漂亮?!闭f完,就跪在桃灼身邊,仿似虔誠之人將桃灼白皙的雙手捧起,顫巍巍的小心撫摸著。 若說桃說從前認(rèn)命,可自從知道了顧煙的心意,自然就不愿被其他人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