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220
夜里寒風(fēng)重,坐在墻頭上很是感覺出四面八方襲來的涼意狠命的往衣服里鉆。 蕭恒有些冷,但蕭慕?jīng)]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便縮成一團(tuán)的緊緊靠在蕭慕的身上,歪頭枕著蕭慕的肩膀。 “恒兒?!背酝炅艘粔K糕點(diǎn),蕭慕低聲開口,“現(xiàn)在是你代父皇整理朝政,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 “三哥哥這話說的生分,你只管開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都應(yīng)了三哥哥。” 蕭慕暗暗的嘆了口氣,伸手摟住蕭恒的肩膀?qū)⑺滞约荷磉厧Я藥?,“恒兒,這宮里上上下下的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好,你說,你干嘛對我這么好呢?!?/br> 蕭恒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很認(rèn)真的回著,“那是三哥哥也真心待我好,我才愿意對三哥哥好啊。” 眼底閃過隱暗的哀愁之色,蕭慕將蕭恒摟的更緊了。自己哪有什么真心,不過是貪圖蕭恒受寵,算是依靠他的庇佑。如那次私自跟隨蕭恒去賑災(zāi),事情敗露后因?yàn)槭捄愕目耷笞约翰艣]受責(zé)罰。 “三哥哥,你還沒說是有什么事想讓我?guī)兔Φ摹!笔捄阊銎鹦∧樋聪蚴捘健?/br> 只是與蕭恒眼神接觸的一剎那,蕭慕到了嘴邊的話就差點(diǎn)兒吞咽回去。蕭恒的眼睛太明亮,就如同他這個(gè)人,不摻有任何雜質(zhì),干凈的令人形穢。 “也不是什么大事。”蕭慕轉(zhuǎn)過頭錯開蕭恒的目光,“年前湘西那邊不是鬧匪亂么,我如今也不小了,卻一直碌碌無為沒能幫著父皇分擔(dān)過。想著趁此次歷練一番,前去平匪亂,日后若恒兒登基,我也能有輔佐之力。”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若三哥哥想去便去吧。帶多少兵馬你自己盤算著,還有,我讓顧將軍同你前去護(hù)你周全?!?/br> 知道此事蕭恒一定不會拒絕,但聽聞要顧煙陪同,蕭慕連忙拒絕著,“顧將軍還是留在盛京吧,如今朝中不穩(wěn),我把他帶走了你怎么辦。就讓徐家小將,徐天磊陪我前去吧?!?/br> 天下如棋局,走一步算三步,一步錯步步錯。世人皆為棋,得之我用,謀之我利。 蕭慕離京后,也不知怎么的,滿盛京起了謠言,說是豫國的寧公子手中有一物,得之可得天下。 都說傳言荒唐,可也有人夜半之時(shí)登門拜訪。桃灼左右搪塞,說是并無此物,可躊躇的語氣卻讓人覺得此事無風(fēng)不起浪。 后,幾位皇子分別登門拜訪,離去時(shí)皆是神色凝重。 沒多久,各種各樣的玉石珍寶明里暗里的往桃灼府中送,一時(shí)間桃灼竟成了盛京炙手可熱之人。 “公子。” 紫嫣的聲音剛剛傳來,桃灼煩躁的縮進(jìn)被子里,悶聲悶氣的嚷著,“不見不見?!?/br> 這段時(shí)間訪客跟流水似的,眼瞧著天色還不算太亮,桃灼還沒睡足呢就又被喚醒,著實(shí)是郁悶。 沒過多一會兒,院子里忽然想起兵器撞擊的打斗聲,驚的桃灼一下子坐起身。 “紫嫣,外面怎么了?” “回公子,顧將軍來了,聽聞公子不肯相見就硬闖,和那幾個(gè)侍衛(wèi)打起來了?!?/br> 桃灼直挺挺的又躺下,煩躁的在床上左翻右滾了幾下,無奈的與紫嫣招招手,“讓他們別打了,請顧將軍進(jìn)來?!?/br> 入門之時(shí),顧煙帶進(jìn)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只是他身穿墨色玄服,所以桃灼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 “你又傷了他們?”桃灼冷聲冷氣的,“若有下次,別怪我告顧將軍私闖民宅?!?/br> 雖然語氣挺狠,但穿著褻衣懶在床上的樣子只會讓人覺得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雖然牙尖嘴利的卻還忍不住想揉一揉捏一捏。 桃灼貪睡,懶床的模樣顧煙也見過多次,如今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觸,平白添了幾分溫馨。 “之前就告誡過你別攪入朝局中,你倒好,還把自己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鳖櫉熥谧肋?,語氣里甚是關(guān)懷也甚是無奈的,“不管外面?zhèn)餮允钦媸羌?,只怕都會惹來禍?zhǔn)??!?/br> 桃灼拱進(jìn)被子里只探出個(gè)小腦袋,清澈的杏眸一眨一眨的看著顧煙。 “那怎么辦?”桃灼很是無辜的,“都已經(jīng)牽扯進(jìn)去了,就算我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了。” “隨我去將軍府?!鳖櫉熋摽诙觯拔視Wo(hù)你?!?/br> 心尖像是被什么蟄了一下,疼痛中還有些酸麻。桃灼垂下眼眸,睫毛在眼瞼處撒下一片陰影。 一時(shí)間,往事成殮在腦海中盤旋,密密匝匝的愛與恨撕扯著心臟,令桃灼踹不過氣息。 太遲了,桃灼與自己說著。 花都枯死了才想來澆水,已經(jīng)不需要了啊。 半晌后,桃灼抬眼再次看向顧煙,問道,“顧煙,若當(dāng)初沒有陌子気,你會選擇我么?” “會?!鳖櫉熀翢o遲疑的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