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卑微替身_分節(jié)閱讀_245
是啊,之前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從陌子秩到云逸,化作無形的溝壑,將兩人阻擋的密不透風(fēng)。 雖然來之前蕭慕叮囑徐天磊幫忙勸說著,但徐天磊還真是無從開口。就因為知道的太多,才沒資格勸桃灼放下一切。 “或許……。”徐天磊頓了頓,嘆氣道,“回到荊國就是錯誤的選擇吧,在你們豫國做個閑散王爺也好,總是會比現(xiàn)在舒心些?!?/br> 桃灼怔怔的看著遠處,其實豫國也未必容得下自己,等小皇帝掌了權(quán),自己還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呢。 所謂天大地大,卻是無以為家。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就在徐天磊準備告辭離開之時,月無痕踩著墻外那棵梨樹飛進來。 “公子?!痹聼o痕看了一眼徐天磊,而后趴在桃灼耳邊低語著。 “什么?”桃灼驚訝之余,一手拽住徐天磊的手腕,“府里出了些事,我怕應(yīng)付不來,你隨我去做個見證?!?/br> “既然是你們府上出了事,我去不太好吧?” 徐天磊有心回避,卻被桃灼一路拖拽著到了瓊花閣。 院子里,彩珠正對著跪在地上的沫兒破口大罵,“賤人,你竟然敢污蔑咱們郡主,你是長了幾顆腦袋,活得不耐煩了么?” 沫兒就是一直低頭哭,不敢辯解半分。 —旁的紅衣翩翩的雪玲瓏嘴邊含著草葉,不屑的看著彩珠,“是不是冤枉請了大夫過來自然就一清二楚,你這么扯著嗓子大罵,只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家郡主和人偷情暗結(jié)珠胎?” 這……,徐天磊真想說一聲,小桃子你放過我吧,我不想知道你們府上太多內(nèi)幕,我怕被人滅口。 “雪玲瓏?!碧易坪浅庵?,“你胡說些什么呢?!?/br> 雪玲瓏吐出草葉,一臉委屈的,“公子,這是侍奉在郡主身邊的沫兒姑娘說的,與我無關(guān)。” 彩珠噗通的跪下,“寧王殿下且不可相信這賤人的胡話,我家郡主清清白白的?!?/br> 桃灼看了看幾乎要哭出來的彩珠,又看了看惺惺作態(tài)的沫兒,心底不由得幾分好笑。說平南郡主傻吧,她又挺能算計,說她聰明吧,她竟然會把沫兒留在身邊。 背信棄主之人她竟然也敢放在身邊,像沫兒這種就是養(yǎng)不熟的狗,誰給的骨頭多點,她就跟著誰走。 “別哭了?!碧易瓢櫰鹈碱^看著沫兒,“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回寧王殿下?!蹦瓋嚎薜哪墙幸粋€真實,若不是桃灼一手安排,還真分不出真假,“這幾日我發(fā)現(xiàn)彩珠在郡主的房間里偷偷熏艾,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適才,我打掃房間時竟然聽到彩珠jiejie與郡主說什么孩子要不要生下來,想辦法讓將軍在瓊花閣留宿一晚之類的話。我驚慌之下撞到了花瓶,郡主想殺我滅口,幸而這位雪玲瓏姑娘過來送藥,我才撿了一條命。請寧王殿下為我做主,奴婢不想死,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啊?!?/br> “你放屁?!辈手榕瓪鉀_沖的喊著,“我何時與郡主說過那些話,你栽贓陷害?!?/br> 說的沒錯,就是栽贓陷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像是凌少主教過的。 桃灼什么也沒說的朝著屋子里走去,當他走到彩珠身邊時,彩珠忽然全身癱軟的幾乎趴在了地上。 她看到桃灼嘴角有一絲淡淡的冷笑,瞬間就什么都明白了。 房中,平南郡主竟然被捆綁了手腳扔在床上??谥幸蛉磷诱f不出話,只能對著桃灼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無需聽聲就知道她在大罵。 桃灼一臉驚訝,跟隨著進來的雪玲瓏解釋道,“公子,郡主實在太不安分,我怕她也跟陌公子似的來個自盡,就擅自作主將她綁了起來?!?/br> 鑒于徐天磊還在身邊,桃灼只能低頭用手指掩了掩唇,強憋回嘴角的笑意。 桃灼上前搭住平南郡主的脈搏,片刻后蹙起秀眉,“玲瓏,去請將軍過來吧。恭喜他,咱們郡主又有喜了。順帶著再去濟世堂請幾名大夫,免得說我冤枉了郡主?!?/br> “嗚嗚?!逼侥峡ぶ鲃×业膾暝?,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響,雙眼突兀著像要將桃灼生吞活剝了似的。 徐天磊硬著頭皮盡量不去看郡主,在桃灼耳邊小聲說道,“既然郡主有喜了,還是放開為好吧?萬一傷了胎兒……。” “將軍不曾和她同房?!?/br> 桃灼輕飄飄的一句話,嗆的徐天磊咳了半天。蒼天憐見,自己是真不想趟將軍府的渾水,更不想知道這種丑聞。 靜安居還是老樣子,是桃灼記憶中的幽靜安雅。又或者說將軍府不曾有什么變化,似乎一草一木都和桃灼的記憶重疊。 推開房門,還是那熟悉的檀香裊裊,繞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玉屏風(fēng),便是老夫人常常禮佛的小佛堂。 只不過老夫人如今纏綿病榻,佛龕前的香火也沒那么旺盛了。 劇烈的咳聲似止不住一般充斥著整個房間,顧煙坐在床邊不斷輕撫著老夫人的后背,“母親不要過激,當心身子?!?/br> 好一會兒,咳聲漸止,老夫人虛弱的躺下,問著,“確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