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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身著朱衣的是王嬤嬤, 她的年紀(jì)看上去就要比吳嬤嬤更大幾歲, 她的神情就不似吳嬤嬤那樣適意了,看著吳嬤嬤的目光也帶著些嗔怪, 你可千萬不要貪涼了, 等下回去鬧了肚子, 這大海上的, 可沒地方找藥材。 吳嬤嬤眨了眨眼,正準(zhǔn)備玩笑兩句, 又聽王嬤嬤道:你說得輕巧, 人家都說海上最危險不過, 那可是打仗的時候,咱們是和親去的,仗可是已經(jīng)打輸了就算有什么危險, 也不是在海上。 所以說吳嬤嬤瞇起眼睛,我的老jiejie, 咱們的好日子說不定就這么幾天啦,還不讓我好好吹吹這海風(fēng)再過一、兩個月,說不定連這鬧肚子的機(jī)會都沒有了呢。 王嬤嬤瞪了吳嬤嬤一眼,卻也隨她去了。兩人半晌沒有發(fā)出什么言語,就在王嬤嬤以為吳嬤嬤依著欄桿睡著了,正準(zhǔn)備出言提醒她的時候,忽聽吳嬤嬤說:王jiejie,你說,咱們活了這一大把年紀(jì),又是苦命出身,往鬼門關(guān)里走這么一趟也就算了。船艙里的那位可又怨得了誰呢 怨誰王嬤嬤冷笑一聲,只怨自己沒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吧咱們這些人,誰不是這么怨過來的她還比咱們多享受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呢,也該知足啦!若是真投胎到好的人家,家里自然能護(hù)住家里的姑娘。也就那些個中等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才最是身不由己呢。 話是這樣說沒錯。吳嬤嬤語氣里依舊帶著唏噓,我也曾聽人說過,她是鳳藻宮那位的庶妹呢,這要是鳳藻宮那位真的把肚子里的那個生下來,這事又怎么會落到她身上還是差了一點運氣啊。 要說運氣,鳳藻宮那位的運氣豈不是更差就差那么幾個月了,竟然一個不注意就沒了。不然哪怕生了位公主,她的好日子也是就在眼前的。 她們姐妹,確實在運道上都差了一些。吳嬤嬤彈了彈舌頭,又扭過身子曬太陽去了。 *** 柳五兒從船艙的門后探出小半個身子,她細(xì)細(xì)觀察著正在不遠(yuǎn)處曬太陽的兩位嬤嬤,直到確定她們再沒有別的話想講,才折身走向了船艙深處。她走到最里面的一間屋前,開門走了進(jìn)去。 探春正坐在窗前,捧著一本字帖看她們已經(jīng)在船上生活了將近十天了,海面時有顛簸,自然不適合臨帖寫字,探春就時常捧著不同的字帖看,并用手指在半空中比劃著練字,同時也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翠墨正坐在船艙一角的小杌子上給一雙襪子繡花,柳五兒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是她們預(yù)備著做出來送給番邦王儲的禮物,這位王儲就是探春日后的夫君,據(jù)說比探春大兩歲,和寶玉一般的年紀(jì),探春就讓兩個丫鬟按照以前給寶玉做的那些小物件的規(guī)格,做了幾份一樣的出來,預(yù)備送給未來的夫君當(dāng)禮物。 這樣的活計,探春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親力親為,兩個丫鬟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把這些活計大包大攬了下來。翠墨見柳五兒進(jìn)來,笑著問她,侍書jiejie剛剛做什么去了這輕省的差事我可先撿著做了,jiejie可不要怪我。 柳五兒微笑著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同翠墨玩笑兩句,探春卻抬起目光,看著柳五兒問,你可看到王、吳兩位嬤嬤了 兩位嬤嬤正在甲板上吹風(fēng)曬太陽呢,奴婢看見了,就回來了。 兩位嬤嬤這些日子也辛苦了,讓她們在外面吹吹風(fēng)也好。探春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窗外,茫茫大海,除了偶爾躍出水面的游魚和天上的太陽,再也見不到別的東西,更不用說活物了。至于船上的那些人:送親的隊伍要維護(hù)她這位假郡主的體面,不敢隨意和她說話。至于那些船工和守衛(wèi)的軍隊,都是番邦人,雖然膽子大,但是語言不通,探春就算想跟他們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東平郡王府送給探春的這兩位嬤嬤,早年都是從宮里出來的,都會一些簡單的番邦語,這些日子探春主仆對兩位嬤嬤頗為倚重。兩位嬤嬤看似得其所哉,但是心里轉(zhuǎn)著什么樣的念頭,探春和柳五兒都心中有數(shù)。 事實上,柳五兒是聽得懂番邦話的這是她這一世額外獲得的一個本領(lǐng)。本來嘛,在上一世結(jié)束之后,她的任務(wù)就已經(jīng)完滿結(jié)束了,只因為寄身襲人的那一世任務(wù)以失敗告終,才被追加了一個任務(wù),而接受這個任務(wù)之后,附加的一項本領(lǐng),就是能聽懂番邦語言卻也僅限于聽懂,說是不會說的。而且,探春和侍書這對主仆從小一道長大,對侍書的那些本事,探春是再知道不過了,柳五兒可不敢當(dāng)著探春的面露出自己會說番邦話的事來,那可是怕探春不來懷疑她呢 侍書jiejie可要一道做針線翠墨問道。 被翠墨打斷了思緒,柳五兒淡淡一笑,從一邊的小笸籮里挑出一個做了一半的荷包,看了看船艙內(nèi),只有床上可以坐。她略猶豫了一下,正準(zhǔn)備回稟探春一聲,就拿著針線回自己和翠墨不當(dāng)值時起居的小房間內(nèi)去做,就聽到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響。 柳五兒所站的位置距離房門更近一些,她回身開了門,只見門外站著一位裝扮怪異的番邦女官雖說裝扮得十分怪異,但是連著看了這么幾日,柳五兒也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