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她去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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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玫和利俊對碼頭上的事情耿耿于懷。 想起昨天去碼頭上送行時候的情境,相玫憋著一肚子的氣。另外,她對那四個陌生男人出手幫忙的事情也覺得迷惘。此時,利俊已經(jīng)送小貝去學堂了,陳媽也出去采買吃食了。相玫琢磨了一會兒,走到電話機旁,給佟家打去了電話。 佟肇源接了電話,他聽到相玫的聲音后,覺得有些意外。 相玫問道:“你最近可好?” 肇源道:“還是老樣子。” 相玫道:“安迪可好?” 肇源略微的頓了頓,笑道:“也好?!?/br> 相玫早已察覺到肇源剛才的略微停頓,故意試探著說道:“雁翎和文彬已經(jīng)坐船走了。安迪知道嗎?” 肇源聽到相玫這么問,心里猜到相玫肯定又有什么事情了。 相玫笑道:“沒什么事情。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問。上次在南洋,多虧了安迪的解圍,否則雁翎真要吃大虧的!為了這件事情,我一直想著親自上門去答謝安迪呢。前些日子,為了雁翎的出門,我和她整理行李實在抽不出時間。這會兒,她走了,我正好也閑下來了!” 肇源聽到相玫的話里有話,便緊跟著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們本來就是老朋友,你何必這么客氣呢!” 相玫笑道:“那好吧。你多保重。”說完,便匆匆的放下了電話。她緊趕著上樓換了衣服,隨后便悄悄的離開了家。 她去了佟公館。 在那面黑漆鏤空雕花大鐵門前,她揪響了門鈴,等著里面的反應。一個年輕的小廝開了門,見到相玫,并不認識,便問道:“這位太太找誰?這里是佟公館!” 相玫眼瞅著眼前的這個新來的小伙子,緊跟著問道:“哦,我找你們少爺佟安迪!” 小廝道:“少爺昨天就出去了?!?/br> 相玫終于等到了她期待著的答案,故意笑問道:“他去了哪里?” 小廝道:“少爺沒說,不過好像是出遠門了!” 相玫立即問道:“可是去了碼頭?” 小廝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br> 相玫道:“那我就見你們家老爺吧。他應該在家里。我剛才還和他通過電話。” 小廝問道:“請問太太貴姓?” 相玫道:“你就說狄太太來了?!?/br> 小廝轉身進去通報了,相玫在心里琢磨著昨天碼頭上的事情??伤珱]有看到佟安迪的身影。當時的場面如此混亂不堪,她正和發(fā)瘋的廖太太糾纏,哪里能顧得上尋覓佟安迪的身影呢?如此看來,那四個男人分明是佟安迪派去解圍的! 佟安迪是怎么得知雁翎的行程的?相玫琢磨著,疑心到輪船公司xiele密。她不由得又立即堆上了心事,覺得安迪肯定會再生出事端的。他的動機很明顯,分明是沖著雁翎而去的。他對雁翎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正琢磨著,小廝跑來了,笑著請相玫進去。 相玫帶著沉甸甸的心事,走進了公館里。肇源正在二樓的小會客室里等著她。相玫循著曲折的盤旋樓梯來到了二樓,足音在空寂的公館里回蕩著。 肇源起身迎候,笑道:“你竟然親自跑來了。很可惜,安迪不在家里。” 相玫故意意味深長的道:“我就是專門沖著安迪來的。”說著,便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和肇源面對面的坐著。 肇源看到相玫像是正生著氣,問道:“怎么了?剛才在電話里還好好的呢!” 相玫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的心里還不踏實。這會兒,我的心里已經(jīng)很踏實了?!?/br> 肇源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相玫瞪著一雙丹鳳眼,昂著頭,冷笑著問道:“佟安迪去了哪里?你不會不知道他出遠門了吧!” 肇源看到相玫眸光里閃爍著凌冽的怒火,不由得嘆息一聲,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昨天上午,我看到了他留給我的一封信,說是出去散心?!?/br> 相玫自然不肯相信,抬高聲音道:“他肯定跟你說了去哪里!你要是不知道,我告訴你,這會兒,他正和雁翎在輪船上!那艘輪船要走一個月的時間,去的是安迪當年留學的地方!” 肇源的渾身不自在,覺得相玫的眸光火辣辣的。他說道:“你親眼看見了?” 相玫桀驁不馴的道:“我和你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撒謊了!你必須老實!” 肇源道:“我真的不知道安迪的打算。我也覺得很出乎意料。” 相玫道:“你即便提前知道了安迪的打算,你也沒辦法攔著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就等著看安迪的精彩表現(xiàn)吧。總不至于他再一次英雄救美吧!” 肇源呵呵的笑道:“何必想的那么嚴重呢?雁翎不是和她的未婚夫廖文彬在一起嗎?有廖先生在,安迪還能怎么著?” 相玫擔憂的道:“正是因為有文彬在旁邊,我才覺得更擔心。安迪和文彬都把對方當成是情敵!一旦動手打起來,不是安迪吃虧就是文彬吃虧!” 肇源的心里也被憂愁浸染了,說道:“他已經(jīng)坐船走了,要走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呢!我們即便擔心,把所有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可還有什么辦法呢?” 相玫道:“簡直沒有辦法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們只好燒高香吧!” 肇源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想,安迪不會和文彬動手的。他畢竟是個聰明的人。廖文彬也是個有涵養(yǎng)的人。再說了,雁翎在倆人身邊,豈能讓倆人動手打起來?” 相玫冷笑道:“情敵之間的仇恨可是能讓山崩地裂的!你還記得你年輕時候的事情嗎?不!應該是我們年輕時候的那件事情?!?/br> 肇源聽到相玫這么說,心里覺得很尷尬。他當然知道相玫說的那件事情,并且銘記在心。 在相玫年輕的時候……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時候……肇源和另一個男人成了情敵,甚至在醉酒后大打出手過!結果,肇源把那文弱的男人打傷了,花了很多的錢才把事情擺平了。 相玫故意笑道:“你肯定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情??梢?,情敵之間的較量實在是很慘烈的!當時,我不是也在旁邊嗎?我豈能勸的了你?” 肇源道:“其實,那時候,你巴不得我能和那人打一架!對嗎?”說完,便嘿嘿的笑著,眸光里閃爍著一絲鄙夷,一絲嘲諷,一絲時光老去的滄桑無奈。 相玫的心突突突的加速跳著。肇源一語道破了她的心事。當年,相玫的心是偏向肇源的。因為,肇源比那個男人有錢,對她舍得花錢。所以,相玫恨不得肇源能把那自作多情的男人教訓一頓。 所以,在當時的那種情景之下,她佯裝著拉勸,其實是準備看熱鬧的。 肇源看到相玫沉默不語,愈發(fā)的大膽了,冷笑道:“那時候,你其實是很喜歡我的!當然,你也很喜歡我送給你的珠寶首飾!放長線釣大魚!你畢竟是個柔情似水并且聰明的女人!” 相玫滿面羞憤。她涂抹著紫羅蘭唇膏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 肇源不依不饒的道:“所以,你不能把你和雁翎比。雁翎鐘情于廖先生,壓根就不喜歡我家的安迪,所以她不會看著兩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的!我大可放心。你也大可放心?!?/br> 相玫實在壓不住心里的委屈,喊道:“我真是賤!偏偏又讓你抓住理由說了一大車的話!” 肇源道:“分明是你故意找事,這次可怨不得我!” 相玫道:“那好!既然你對你家的安迪十足的放心,我們就冷眼看著吧。假如文彬和雁翎出了事情,你就等著收場吧?!?/br> 肇源實在憋不住火氣,也抬高聲音道:“你這人真無賴!當初,你要是提前告訴我們雁翎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我豈能再安排她和安迪在新年宴會上見面?你的貪心太重,拿了我的玉佩,卻不過情面!” 相玫被肇源說中了心病,臉色愈發(fā)的羞愧,道:“佟肇源,我可要提醒你!我?guī)椭阕龀闪艘还P很大的生意,你賺的錢心里清楚!那些錢包含了奕祥的留學費用,包含了那只玉佩的錢!你是個買賣人,豈能做虧本的買賣?你這人簡直比我還無賴!” 肇源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笑道:“生氣了?嗯?” 相玫氣鼓鼓的道:“我很生氣!覺得你這人實在太不講理!哼!你在我的跟前,哪一次講理過?從年輕的時候到現(xiàn)在,哪一次認真的講理過?你算準了我拿你沒辦法,所以總是得寸進尺!當然,這也怪我,年輕的時候給你慣出了毛?。 ?/br> 肇源故意刺了一句,嚷道:“我們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彼此是這輩子最值得愛的人??涩F(xiàn)在看來,我們當初真要是結為夫婦,肯定會經(jīng)常吵鬧的!所以,我們倆人都是幸運的!” 相玫道:“你竟然還不明白戀愛和結婚的區(qū)別!” 肇源笑道:“當然明白。因為結過婚,把婚姻看透了,所以會說實話?!?/br> 相玫冷笑著,搓揉著涂著蔻丹的手指甲,道:“雁翎和文彬這一對可不一樣!倆人結婚后,肯定會和戀愛時候一樣的相敬如賓。假如雁翎嫁給了你家安迪,情況就很不一樣了。她會和安迪三天兩頭的吵鬧著!” 肇源道:“所以,我現(xiàn)在堅決反對安迪再招惹雁翎。在南洋,他為了雁翎,胳膊上竟然受了很重的傷!辛虧沒有傷到筋骨!真不知道雁翎是怎么感激安迪的!” 相玫道:“雁翎壓根就沒跟我提起她的事情!她還不是害怕我擔心?” 肇源哪里相信相玫的話,故意酸溜溜的道:“她是害怕被廖文彬知道吧!所以把安迪英雄救美的事情瞞著!我真替安迪覺得不值!” 相玫道:“可你畢竟代替不了安迪。他現(xiàn)在在船上,就在雁翎的身邊。他要是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吃虧的只有他自己!” 肇源道:“也許吃虧的人是廖文彬呢?論智慧和體力,廖文彬都不是安迪的對手!偏偏雁翎喜歡弱者!” 相玫忍著一肚子的火氣,站起身,走到肇源的面前,冷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和雁翎想的一樣……都是同情弱者!直到現(xiàn)在,我們相知相識了二十五年,我照舊把你當成是弱者!”說完,深刻的一笑,隨即便轉身走了。 肇源望著相玫扭著腰走行的樣子,高聲笑道:“我這個弱者畢竟得到過你的青春!所以,我這個弱者也是勝利者!” 相玫氣的渾身發(fā)抖,加快腳步,跺著木地板。她順著曲折盤旋的鏤空欄桿樓梯來到了樓下的敞廳里,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留聲機。她走到留聲機的跟前,放上一張唱片,隨即便輕輕的撥動了指針。 一首歌頌青春爛漫的西洋曲子蕩漾起來,像是綢緞,絲滑光潔,裊裊飄搖。 相玫故意抱著胳膊站在留聲機旁,像是給留聲機做著歲月滄桑的廣告,昂著頭望著二樓的鏤空圍欄。 她故意等著佟肇源的出現(xiàn)。 肇源竄到了鏤空圍欄邊,雙手撫在上面,呆望著樓下的情境。相玫故意偏偏的跳起了舞,靈巧的在木地板上轉著圈,又轉著圈……她的身姿雖然不能和風華絕代的時候相比,可她畢竟是個保養(yǎng)的十分出色的女人,和同齡人相比,身段照舊玲瓏。 肇源索性俯下身,凝望著相玫的獨舞。年輕時代的往事歷歷在目,簡直跑不掉!肇源回味著當年他和相玫跳舞時的情境,心里流淌著懷舊。那時候,他可以肆意的揮霍著青春的爛漫,毫無顧忌。 可如今,青春早已流逝的干干凈凈。 相玫偏偏停下舞步,對肇源意味深長的嘲諷道:“是不是想起來了以前的日子?嗯?你畢竟已經(jīng)老了!想了也是白想!”說完,便咬牙切齒的停下了留聲機的指針,把那張唱片掰成了兩半,扔到地上,隨即便冷笑著沖出了公館。 肇源眼瞅著木地板上的那兩片黑漆漆的唱片,恨道:“還是年輕時候的死脾氣!” 相玫離開了佟公館,坐著洋車下山了。 她的心里恨著肇源,恨著安迪。如今,安迪已經(jīng)坐船走了,相玫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她即便為雁翎文彬擔心,可也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