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她扇了兩個男人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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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勉強一笑,低頭走在前面。安迪緊緊的跟著雁翎,和她只有幾步遠的距離。他的嘴角顯出一絲壞笑,正凝神打量著雁翎走行著的窈窕身影。他的腦海里又閃出了一副油畫。雁翎就是這幅曼妙的油畫里的女主人公。 倆人來到了碼頭上。賣船票的女孩子用英語說,碼頭已經(jīng)停運了,要在一個月后才能通航。 雁翎聽到賣票的女孩子也是這么說,心里終于相信了安迪說的話。 她失望的往回走,心里壓著沉甸甸的石頭。本來,她的心里是帶著一絲希望的??蛇@會兒,她只好下定決心咬牙切齒的過完這一個月的時間。 安迪道:“真是的!竟然要在一個月之后才通航!我們先去郵電局發(fā)一封電報吧?!?/br> 雁翎正四處尋覓著郵電局,聽到安迪這么說,便拉住了一個過路的阿拉伯男孩子,問起了郵電局的方向。那阿拉伯男孩子指了指前面。雁翎和安迪順著那條土路往前走,果然看到了一個大郵筒。 那個大郵筒的旁邊就是郵電局。雁翎和安迪進去了。雁翎問職員要了一張電報單,用英語填寫了奕祥大學(xué)的地址。她告訴奕祥,如果見到文彬,就告訴文彬,她平安無事,在一個月后就會趕到法國。 安迪哪里真的是想發(fā)電報呢?他裝腔作勢的胡亂填寫了幾行字,催著雁翎先發(fā)了電報。 雁翎想了想,又給香港的狄家發(fā)出了一份電報。她的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便問職員要來了信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的情況仔細的寫了下來。寫完之后,她又抄了一遍,隨后便把這兩封信分別寄到了奕祥的大學(xué)和香港的狄家。 安迪也裝模作樣的發(fā)出了一份電報。雁翎壓根就沒有留心他。 倆人出了郵電局。安迪笑道:“這下總算踏實了!” 雁翎道:“我姑媽要是知道我的事情,肯定會嚇壞的!” 安迪問道:“你說你和我在一起了嗎?” 雁翎道:“我在電報上說了。姑媽知道我身邊有熟人,肯定會放心的?!?/br> 安迪道:“我們現(xiàn)在去吃午飯吧。我剛才看到有一家像樣的飯店。”說著,便引著雁翎朝著那家飯店的方向走。 很奇怪。那頓午飯上,安迪一門心思專心的吃飯,很少跟雁翎說話。即便他開口,他說的也是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壓根就沒有扯到別的事情上。 雁翎的心里其實一直存著戒備,覺得安迪肯定會跟她說一些自認(rèn)為深奧的混賬話……關(guān)于愛情和婚姻的看法??砂驳暇谷焕侠蠈崒嵉某燥垼袷亲兞艘粋€人似的。 雁翎覺得很奇怪,祈禱著安迪能繼續(xù)保持這種低調(diào)的狀態(tài)。 安迪畢竟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情場高手。他和那么多的女孩子都發(fā)展過情侶的關(guān)系,自然有一套心得體會。如今,他改變了戰(zhàn)略,故意裝出一副穩(wěn)重踏實的正經(jīng)樣子。他的目的很簡單,要雁翎放松對她的警惕,然后,他借著這個機會,用另一種方式展現(xiàn)他的魅力,討取雁翎的好感。 在以后的兩天里,安迪愈發(fā)的入戲了。他竟然把自己的性格向文彬的性格靠攏。雁翎早已察覺到安迪性格的轉(zhuǎn)變,簡直覺得安迪竟然變成了第二個廖文彬! 漆黑的夜晚,安迪獨自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里和雁翎走街串巷的樂趣,心里嘿嘿嘿的笑著。 他覺得,雁翎已經(jīng)漸漸的上當(dāng)了。時間長了,她也許會產(chǎn)生幻覺,把他當(dāng)成是廖文彬的! 在香港,佟肇源再次邀請春生去了公館里。 春生告訴父親,他母親顧阿香壓根就不知道他和肇源的來往。 肇源道:“這樣最好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我不求她能原諒我,只求你能經(jīng)常來我這里,讓我們父子享受天倫之樂!” 春生畢竟是個失去父愛很多年的孩子。他的心里曾經(jīng)渴慕的父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所以,他會加倍的感激。漸漸的,他習(xí)慣了公館里的生活。可他畢竟是個很自立的,男孩子,并沒有因為得到了意外的財富而變得懶散和墮落。 肇源看在眼里,越發(fā)的心疼春生。 那天,正好是禮拜六,春生照例要回去看母親。肇源吩咐司機送春生回去。 春生回到了花市,來到了母親的攤位前,幫著母親張羅著生意。 顧阿香問著春生圣約翰大學(xué)里的事情。春生便把學(xué)堂里的事情仔細的說給母親聽。 顧阿香滿嘴含笑。 晚上的時候,她和春生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 春生因為吃菠蘿,弄濕了衣服。阿香要春生脫下外衣,要給他洗一洗。 春生竟然忘記了里面穿著一件很高檔的襯衣。等他脫下外衣,正好被顧阿香看到了。阿香很好奇的仔細的打量著那件襯衣。春生后悔不已,可也來不及了。 阿香問道:“你怎么有這樣的一件襯衣?” 春生道:“哦!這是我同宿舍室友的!我的襯衣洗了……只好先穿他的……” 阿香仔細的打量著那件襯衣的款式和花色,覺得有些眼熟。她沒說什么,坐在了縫紉機旁,坐著刺繡的活計。她在心里默默的回想,猛然想到了佟肇源! 那天,她在花市上和佟肇源意外相遇的時候,佟肇源好像也穿著這么一件花色款式的襯衣。 當(dāng)然,這已經(jīng)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了。再說了,這種花色款式的襯衣又不是定制的,春生的室友穿著一模一樣的一件,也實在不足為奇。 阿香想到這里,故意打量著春生的神色。春生畢竟年輕,臉上還沒有消散先前的惶恐。他坐在竹椅上,把玩著半導(dǎo)體收音機,把那只銀白色金屬天線拔出來,拉的很長。 阿香也沒有多想,匝匝匝的踩著縫紉機。 過了一會兒,春生準(zhǔn)備回圣約翰大學(xué)了。阿香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外套,遞給了春生。春生猶猶豫豫的穿山了,可眼睛老是朝著那件窩在臉盆里的臟衣服瞅著。 他想起來,那件外套的口袋里放著一沓錢,是剛才佟肇源給他的。 這會兒,當(dāng)著母親的面,他實在不敢去拿出來。他想著辦法,準(zhǔn)備讓母親出去,然后他趁機轉(zhuǎn)移那些錢。 可顧阿香卻催著春生出門了。她眼瞅著春生心慌意亂的出門走遠了,心里覺得很奇怪。 等春生走遠了,她走到臉盆前,拎起了那件外衣,仔細的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陣。 她抓出來一沓錢! 她簡直嚇了一跳,真不知道春生從哪里弄來的錢! 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可又都否定了那些想法。最后,她不得不想到了一件非??膳碌氖虑?。佟肇源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春生! 顧阿香倒吸了一口冷氣,退到竹椅子跟前,頹然的坐下了。她手里拎著的那件舊衣服和錢都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她應(yīng)該想到,佟肇源和她在花市上相見之后,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大打聽出春生的下落的! 如今看來,春生已經(jīng)和佟肇源相認(rèn)了,并且拿了佟肇源的錢!這樣一想,阿香肯定了,那件襯衣分明是佟肇源買給春生的! 想到這里,阿香深深的嘆息一聲。 她恨了佟肇源這些年,想不到自己多年維系的自尊竟然被春生給毀滅了! 更可怕的是,佟肇源已經(jīng)用錢籠絡(luò)了春生,簡直已經(jīng)父子相認(rèn)了! 阿香不由得大喊了一聲,瘋狂的站起身,用腳踩著地上的舊衣服和那些散落的錢。 春生回到了圣約翰大學(xué)的宿舍里。 自從他和佟肇源父子相認(rèn)之后,他就不那么寒酸了,穿著很上檔次,零花錢也充足。 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舍友們的猜忌。 春生早早的上床躺下了。他的心里百般的懊悔,真不應(yīng)該那么的糊涂。母親肯定會盤問他的!到時候,他該怎么說呢? 第二天是禮拜天。 春生早早的就在圣約翰大學(xué)的門口等著了。 肇源派司機來接他。 春生悄悄的上了汽車,來到了父親的公館里。 肇源看到春生竟然黑著眼圈,不由得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 春生便把昨天傍晚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肇源聽說,道:“壞了!你母親肯定會猜忌的!到時候,她的脾氣要是上來了,肯定會看緊你的!” 春生耷拉著頭,道:“都怪我糊涂!” 肇源看著春生的那副自責(zé)的模樣,不由得摩挲著春生可愛的腦袋,道:“你別擔(dān)心!我會說服你母親的!” 春生抬起頭,睜著一雙澄澈的帥氣眼睛,心里生出了安慰。 肇源愈發(fā)的覺得兒子實在可愛,忍不住把春生摟在了懷里。 顧阿香一夜未眠。這會兒,她坐著電車來到了圣約翰大學(xué)。 她直接去了春生的宿舍里,給春生的舍友們帶去了一些花生瓜子等零食。順便,她打聽春生最近的情況。 有多嘴多舌的舍友告訴阿香,春生最近像是很有錢,并且經(jīng)常有汽車來接他。 阿香聽完后,心事愈發(fā)的沉重了。 她勉強的說了幾句話,便出了宿舍,守在了圣約翰大學(xué)的門口,一直坐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看到春生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 她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春生的胳膊。春生嚇了一跳,看到竟然是母親。 阿香給了春生一個嘴巴子,罵道:“你這個混蛋!你去干什么了!說!” 春生委屈的捂著臉,正要開口說什么,卻見佟肇源從汽車上下來了,奔到阿香的面前,喊道:“你干什么!是我接春生出去的!” 阿香惡狠狠的瞪著佟肇源,順手也給了佟肇源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她準(zhǔn)備再打第二下,卻被肇源一把抓住了。肇源喊道:“阿香!你難道愿意看著春生受苦!你不為別的,只為了春生,你難道忍心看著他被人瞧不起!我告訴你,我要讓春生過上像樣的好日子!因為,我是他的親爸爸!” 阿香頹然的靠在灰色的磚墻上面。圍墻灰色的磚瓦規(guī)矩的排列著,遠望去,那一道道格子疊加在一起,像是一面羅網(wǎng)。阿香的身體正貼服在那些格子的條條框框里,被桎梏著。 她含辛茹苦的把春生養(yǎng)活大,好不容易盼著春生進了大學(xué)學(xué)堂。她巴不得春生能過上好日子。 她雖然恨著佟肇源,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春生受苦!肇源方才說的話,真的拿捏住了她! 她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深深的桎梏了! 肇源趁機說道:“阿香!你不要再倔強了!我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一心一意的為春生著想!只要春生能過得好,我們就都心滿意足了!”說著,便走到正委屈著的春生的跟前,摟著春生。 阿香眼瞅著春生的那雙澄澈的眼睛,由不得淚花縈繞。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了春生!她越發(fā)的哭了起來,引得春生也委屈的哭了起來。 肇源道:“我們還是好好的談?wù)劙伞D汶S我回公館!”說著,便要司機打開了車門。 阿香看到遠處走來了學(xué)生們。她生怕給春生招惹上閑話,便一咬牙鉆進了汽車?yán)铩?/br> 肇源和春生也跟著上了汽車。 那輛汽車來到了公館里。 距離上一次來到這座公館已經(jīng)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凄迷的夜色里,阿香呆望著這座曾經(jīng)熟悉如今陌生的公館,心里五味陳雜。 二十年前的往事又都回來了。 那時候,她正值青春年華,眸光里閃爍著懵懂和幻想。經(jīng)過一系列陰差陽錯的誤會,她給佟肇源做了姨太太,幻想著能和他長相廝守??烧l能想到,她被佟太太弄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差點兒殞命大海。 二十年后,她帶著滿心傷痕和凄涼再次的回到這里,真的覺得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 當(dāng)年,她的笑聲,她的哭聲,她的呢喃聲……好似一直在這座洋樓里回蕩著。 腳底下軟綿綿的,她隨著肇源走進了公館,走進了一片金碧輝煌的奢華里。 從晦暗的夜幕里走進了金碧輝煌里,阿香的心里卻壓根沒有明亮起來。 她知道,肇源肯定要和她長談的!她索性豁出去了,把這二十年來受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的宣泄而出! 等待宣泄完畢,她會答應(yīng)肇源,成全肇源的心意,讓春生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