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她難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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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錦道:“弟妹的身體怎么樣了?” 招娣笑道:“她一直很好!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你準備抱孩子就行了!” 夢錦的臉上終于浮出了一絲溫存脈脈的笑意。 翌日,倆人去了景老板那里,打聽清楚了事情。招娣知道自己的猜測錯了,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說起了別的。夢錦反倒覺得輕松了。她一直擔心文泉會不會和那個幫忙懷孕的女人亂搞。現(xiàn)在看來,文泉沒有騙她。 那天,她回到公館,看到文泉已經躺下了。文泉把文彬和細煙訂婚的事情說了出來。夢錦才恍然大悟,原來文泉去廖太太那里是為了弟弟的事情。這樣一來,她也就丟開手不管了。 年關將近。 文彬和細煙不能回來,只好在巴黎過年了。好在,國內的留學生們自發(fā)的組織了除夕宴席,所以文彬和細煙過得很開心。妮娜和澤彬卻故意避開了,倆人去了普羅旺斯,在世外桃源里度過了三天浪漫的假期。 在香港的佟公館里,雁翎和安迪度過了倆人結婚后的第一個除夕之夜。 那天,肇源邀請著倆人去了他的住處。當然,顧阿香和春生也去了。雁翎雖然不喜歡顧阿香,可她和春生卻能說到一塊兒。所以,雁翎也不覺得拘謹。安迪和肇源都喝醉了,后來也把春生灌醉了。 顧阿香對春生的醉酒很不高興,嗔怪著肇源和安迪。雁翎眼瞅著阿香的生氣,心里覺得很好笑??伤D念一想,覺得阿香實在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才會流露出不滿。雁翎想起了趙念慈。同樣是母親,可趙念慈卻和雁翎是敵人。這簡直是一場悲??! 雁翎回想著過去的一年里發(fā)生的事情,覺得簡直像是在夢里。去年的除夕,她正和父親在一起享受著天倫之樂呢!那時候,文彬正守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和父親的談話。 而今年的除夕,她卻和父親陰陽相隔了。而文彬也和她隔著萬水千山。 雁翎聽著窗外的祝福的鞭炮聲,覺得那陣鞭炮聲簡直能把她的魂魄炸的支離破碎。 在狄家,小貝已經吃完了年夜飯。相玫和利俊正看著奕祥從巴黎發(fā)來的信。這已經是他在巴黎度過的第二個春節(jié)了。奕祥告訴相玫,文彬和蘇公館姨太太的女兒蘇細煙戀愛了。 相玫看到奕祥的匯報,不由得對利俊恨道:“你瞧瞧!文彬竟然和蘇公館姨太太的女兒蘇細煙戀愛了,并且已經訂婚了!” 利俊道:“總不能讓文彬守著單身吧?他和雁翎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沒戲了,總不能耽誤了自己的青春吧?再說了,蘇細煙的男朋友不是也不在了嗎?倆人算是正常戀愛!” 相玫道:“所以,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文彬也不例外!” 利俊道:“不說他了!我倒是覺得,小貝的心里好像藏著很重的心事!” 這句話又勾起了相玫的煩惱。小貝已經好幾個月不和相玫說話了。 相玫冷笑道:“哼!他還不是因為陸夕顏的事情!” 利俊道:“我出去打聽了一番,知道陸家的男人是個大學教授,住在富人山上!” 相玫反問道:“怎么?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上趕著巴結陸家?” 利俊道:“我倒是覺得,小貝很有眼光。” 相玫不耐煩的道:“等小貝考上圣約翰大學再說吧!” 利俊不再吭聲。陳媽已經回家過年了。相玫只好親自去沖咖啡。 小貝正在屋里躺著,聽著窗外的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他正思念著夕顏。真不知道夕顏到底怎么樣了?他真想給夕顏打一個電話,可實在不敢下樓。 正在這時候,隔壁的發(fā)小來了,叫小貝下樓看煙花。小貝趁著這個機會閃離了家門。他和發(fā)小看了一會兒煙花,便獨自悄悄的去了附近的小商鋪。 他給夕顏的家里打了電話。 陸先生已經喝醉了,已經睡下了。而候媽也回家過年了。所以,在夕顏可以大膽的和小貝在電話里說幾句了。 小貝問道:“你還好嗎?” 夕顏道:“我沒有事情!這段日子,他沒有再找茬!” 小貝道:“我總算放了心!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夕顏道:“他喝醉了,已經睡下了。我可以和你聊一聊!” 小貝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微笑了。 天幕之上,滿是粲然如織的煙花。夕顏也正看著那漫天的煙花,聽著小貝的聲音。她覺得,那漫天的煙花都是為她綻放的。她應該好好的享受那一刻的粲然。 又是春天,緊趕著又快入夏了。 雁翎的預產期已經快到了。 這些天,相玫都一直住在佟公館里,伺候著雁翎。 念慈壓根就不露面,只是讓冠豪時常來看望雁翎。那天,從白天的時候,外面就一直下著雨。 那雨下了整整的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還是沒有停歇。 幾個老媽子回來了,說山路上全都是積水,已經沒辦法下山了。相玫聽到之后,也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公館里有的是吃喝的東西,也不怕下不了山。 安迪因為下雨的緣故,在書房里整理著生意上的賬目。那是一筆很大的賬目,讓他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算計著。 到了晚上九點鐘的時候,雨水竟然越來越大了,簡直像是瓢潑似的。他終于算完了賬目,伸著懶腰,望著窗戶玻璃上淅淅瀝瀝的雨水。 公館里竟然停電了。 安迪摸著黑,從抽屜里摸出了手電筒,一路照著,來到了樓下的會客室里。 幾個老媽子已經點燃了蠟燭。 雁翎還在沙發(fā)上坐著,和相玫說著閑話。 突然間,雁翎停下了說話,手一直摁在肚子上。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不由得喊叫了起來。 相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么了?” 雁翎急促的喘息道:“我的肚子疼!估計是要生了!” 相玫道:“離預產期還有好幾天呢!” 雁翎喊道:“真的不行了!恐怕現(xiàn)在就要生了!” 相玫急忙招呼著老媽子,攙扶著雁翎站了起來。安迪問道:“怎么樣了?我去給醫(yī)生打電話!”說著,便跑到了電話機旁,抓起了電話聽筒,給教會醫(yī)院里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教會醫(yī)院負責給雁翎看病的醫(yī)生告訴安迪,他馬上就領著護士前去。 安迪放下電話,看到那幾個老媽子已經把雁翎攙扶到了樓上。他三步兩步的追了上去,幫襯著,把雁翎送到了臥室的床上。 雁翎疼的大汗淋漓,緊緊的攥著相玫的手。相玫用手帕給雁翎擦著汗,喊道:“你撐??!醫(yī)生馬上就來了!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是這樣的!我當年生奕祥的時候,也疼的很厲害!你咬咬牙!” 老媽子們嘀咕著,偏偏讓安迪聽到了。他不由得問道:“什么?山路上全都是雨水,壓根沒辦法上來?” 老媽子都不敢吭聲。相玫也立即想起了老媽子們剛才說的話,對安迪喊道:“這可怎么辦呢?” 安迪勸道:“先不要著急!也許能上來呢!” 相玫和安迪苦等著。雁翎也眼巴巴的盼著醫(yī)生能早些來到。她的宮縮已經很規(guī)律了,現(xiàn)在正處于緩解期。 時間流逝的很慢。等到好不容易煎熬完一個鐘頭之后,還沒有見到醫(yī)生趕來。 安迪沖到了樓下,卻聽到電話鈴聲驀然響起了。醫(yī)生告訴安迪,他和護士趕到了富人山,可壓根就沒辦法把車開上去!山路上都是洪水,簡直能把汽車沖到懸崖下面去!他要安迪盡快想辦法,把雁翎送到教會醫(yī)院里。 安迪氣的摔了電話,飛跑到了樓上。他把山路發(fā)洪水的事情告訴了相玫,相玫也嚇得目瞪口呆。 雁翎已經疼的很劇烈了,滿臉的細汗。 一個老媽子出了主意,要給雁翎接生。她以前就是做接生婆的,算是有很豐富的接生經驗了。 安迪喊道:“快去準備呀!” 老媽子和相玫去準備熱水和剪刀了。剩下的兩個老媽子便上前替雁翎脫了衣服,給她蓋上了一層羊毛毯子。 安迪背著手,在走廊里迅疾的踱步。他看到相玫和那個能接生的老媽子回來了,便上前喊道:“雁翎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快進去吧!” 相玫和那個老媽子匆匆的進了臥室里,準備給雁翎接產。 安迪心急火燎的站在走廊里,聽著雁翎凄厲的喊叫聲。他覺得膽戰(zhàn)心驚的,實在想象不到女人生孩子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那個接生的老婆子不停的要雁翎用力,用力。可是,相玫去壓根沒有看到孩子,不由得喊道:“行不行!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看不見孩子出來?” 那個接生的老媽子也是一頭大汗,道:“我也覺得奇怪!再試一試!”說著,便輕輕的摁著雁翎的肚子,要雁翎用力瞪著床頭。 雁翎的頭發(fā)已經被冷汗徹底的打濕了。她的面色煞白,簡直沒有一絲的血色。此時,她正竭力的蹬著床頭,配合著老媽子的接生。 可是,她無論怎么用力,都沒有辦法把孩子娩出。老媽子和相玫看到,床單上竟然已經有了血跡。老媽子喊道:“太太估計是難產了!” 相玫嚇得失魂落魄的,喊道:“這可怎么辦呀!”說著,便沖到了走廊里,把雁翎難產的消息告訴了正心急如焚的安迪。 安迪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而是聽到了相玫帶來的可怕消息。他沖進了臥室,對那個負責接生的老媽子喊道:“怎么難產了呢!” 老媽子用胳膊摸著額頭上的冷汗,道:“我懷疑太太的胎位是橫著的!必須送醫(yī)院了!那個醫(yī)生竟然沒有檢查出來?” 安迪喊道:“那個醫(yī)生真混蛋!竟然把雁翎耽誤了!” 相玫喊道:“還是想辦法送醫(yī)院吧!要不真就來不及了!” 安迪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簡直覺得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似的。他要老媽子用兩幅厚毛毯把雁翎裹了起來,又在外面罩上了好幾曾雨衣。他讓雁翎趴在了他的背上,準備背著雁翎下山!只要能下山,就有辦法去教會醫(yī)院了! 相玫和那個接生的老媽子左右攙扶著雁翎。安迪背著雁翎下了樓,出了公館。外面狂風大作,雨水咆哮,積水已經沒過了小腿。相玫和那個老媽子手里的雨傘已經被狂風吹得坍塌了。安迪顧不上凄風苦雨,掙扎著往前走。 山路上漆黑一片,所有的路燈都已經熄滅了。相玫和老媽子的手里舉著手電筒,算是能勉強照著路面。 安迪湯著雨水往前走,聽到雁翎正痛苦的喊叫著。他不由得咬緊牙關,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墒?,無論他怎么加速,還是沒辦法讓動作快起來。積水吸走了他腿上的力氣,讓他渾身都覺得酸軟。 相玫和那個老媽子左右的架著雁翎,算是緩解了安迪的力氣。安迪喘息幾口,再次背起了雁翎,湯著雨水艱難的行進著。 就這么艱難的行進著,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半的山路。安迪已經可以看到山下的燈火了。他咬緊牙關,任由傾盆大雨刷洗著他的身體。剛走了幾步,他的腳底下一個趔趄,便摔倒在了雨水里。雁翎被相玫和老媽子左右攙扶著,總算沒有跌倒。 安迪爬了起來,顧不上臉上的污泥,繼續(xù)背著雁翎往前艱難的走。 雁翎已經疼得昏天黑地了。她眼瞅著安迪的艱難,不由得淚流滿面。此時此刻,她心里對安迪存著的那些深刻的恨也漸漸的消融了。 安迪緊咬著嘴唇,艱難的走著,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終于走到了山下。 那一刻,他不由得一把扶住了身旁的一座電線桿,大口的喘息著。 他的臉已經被凍得青紫了,口唇慘白,頭發(fā)已經攪擾在了一起,全身上下都在拼命的滴水。 相玫和老媽子眼瞅著路上沒有人跡,簡直都要哭了。安迪攙扶著雁翎,簡直也要哭了。 這時候,雁翎經過了這一路的顛簸行進,已經覺得實在支撐不住了。血水已經流到了她的腳底下,流進了雨水里。她覺得眼前的雨水像是要把她的身體撕碎似的。她不由得渾身發(fā)抖,簡直都要一頭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