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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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后抵達了褚紅葉所說的地方。 從現(xiàn)場痕跡來看,果然遭遇過襲擊,順著痕跡一路前行,沒過半里,就看到了被拋棄的馬車,馬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走?!?/br> 形勢不樂觀,謝晗皺了眉頭,繼續(xù)沿著足跡前行。 路上沒有遇到旁人,最終走到了一處茂密的山林之中。 “鎮(zhèn)北侯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标P鍵的都說了,這時候褚紅葉干脆不再隱瞞:“這次出動的是龍門的精銳殺手,身手矯健,最擅追蹤,傳聞中他們上山如海如履平地,一入山林,反倒比兵卒更占優(yōu)勢,不如你們在林外埋伏,抓住那些龍門殺手,找出幕后黑手……啊……你!” 褚紅葉話到一半就被打斷,因為謝晗伸手扭傷了她的膝蓋,將她丟給另一匹馬上的手下。 “看好她,后面還有用。” 話說完謝晗下了馬,這時候再騎馬,對她來說反倒多有不便。 “留兩個人在外策應,其他人隨我入林,跟在我后面?!闭f著,謝晗從馬上的背囊中取出一個圓形物件,按下開關,服帖的套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宛如一個鐵臂,鐵臂通體黑沉,看起來格外可靠,中央嵌套著一把輕弩。 “是,督主!” 其他十人集體應諾,八人下了馬,另外兩人仍然在馬上,其中就有看守褚紅葉的那個人。 褚紅葉看謝晗依然要入林還不帶她,不知最后結果會是如何,心中一慌:“就算鎮(zhèn)北侯沒死,你在這密林中找他也如大海撈針,何不找出幕后……“ 謝晗揮揮手,走進密林:“這就不用你cao心了。” 系統(tǒng)的地圖只有在靠近重要劇情人物一定距離才能定位,顧逸真身為反派當然也包含其中,這個距離,已經(jīng)夠他出現(xiàn)在謝晗意識內(nèi)地圖的邊緣了。 褚紅葉一直看著謝晗入林,本想著她最多快步爬涉,速度與那有著特質(zhì)鞋子、手杖地龍門殺手不能比,光是入林就會耽誤不少時間,追上去也只能見到顧逸真的尸體,沒想到接下來發(fā)生了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見謝晗站在樹下,伸出了套著鐵臂的右手,對著樹冠上粗壯的枝椏射出一支連著鋼繩的倒鉤箭,箭頭在樹枝上轉了兩圈后,牢牢的固定住了,不知謝晗按了什么機關,繩子猛然一收,她變借力踏上筆直的樹干,三兩步就躍上了枝頭。 然后謝晗收回倒鉤箭,在褚紅葉本能的驚呼中,她整個人直接一躍而下,手中的箭再度射出,這一次直接射在了更遠的樹干上,借著繩子的擺蕩,一個呼吸間,謝晗就穩(wěn)穩(wěn)的蕩出了五六十丈,再按動倒鉤箭的機關將倒鉤收回。 這時候樹枝的密集程度,已經(jīng)足夠一個謝晗在上面騰轉挪移了。 遠遠看來,謝晗衣袂翩飛的行走在樹冠之間,黑色斗篷擺蕩,當真猶如山魈鬼魅一般。 仰頭看著這一幕,褚紅葉這時候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一想起自己方才說龍門殺手上山入海如履平地,又忍不住臉色通紅,對比起謝晗此時的瀟灑輕靈,龍門的方法簡直是貽笑大方。 索性剩下的西廠精銳不是如此,而是正常的進入樹林,其實硬要上樹也能做到,但是沒有謝晗這樣的身手,他們花費的時間反而比直接穿林而行要更長。 甚至這個世界,估計就謝晗一個人能用這種辦法穿林趕路。 謝晗腦內(nèi)有地圖,直接走的直線,遇到跨度大的地方就用鋼索蕩過去,速度極快,甩出后面的手下一大截,不過她沿途一直留下特質(zhì)的信號彈作為標記,不虞他們找不過來。 隨著離腦中的位置越來越近,謝晗掛著枝椏一蕩而出,眼前豁然開朗。 山澗、斷崖、拿著刀的五個黑衣人,以及剛跳下斷崖的身影—— 我勒個去! 謝晗的身體先思想一步,在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jīng)從斷崖的另一側穿出,朝剛落崖的人撲去。 ………… 顧逸真奮力一躍,此時他身上有了好幾道刀傷,用盡了最后的力氣往下跳,這是他最后的搏命之舉。只期望自己不要被斷崖上突出的樹枝山石所傷,若是落入了下面山澗的河流中,順流而下,這些人追之不及,還有一線生機。 足尖失去了反彈的力道,耳邊是呼嘯的風,這個時候顧逸真反而有種詭異的放松。 失血過多讓他頭暈目眩,視線模模糊糊間,他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面容近在咫尺,都說人死之前有種種幻象,看來是劫難逃了…… 不過,能在死前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顧逸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被黑色淹沒。 隱隱約約間,他好像聽到了謝晗的聲音,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你的反派光環(huán)可要管用啊啊?。 ?/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疼,出門去做個按摩看看有沒有效果。 感謝一天兩天扔了1個地雷,昨天沒注意漏掉了,么么噠~ 第64章 公公偏頭痛19 謝晗抵達的時候, 正值顧逸真跳下斷崖, 她想都不想的一躍而出, 追上了他的身影。 顧逸真選的這個位置不錯, 遠處有飛來的山澗,高高的斷崖下水霧蒸騰,是一條河流, 別看電視里總有懸崖是摔不死人這個定律,但是真人去跳跳試試?這個高度,如果水不夠深, 有可能沖擊力太大,直接砸到河底的石頭,那也是一命嗚呼的事。 下墜過程極快, 謝晗要去抓顧逸真, 就來不及回頭射出鐵鉤箭。 終于在落入湍急的河流的前一刻,謝晗觸碰到顧逸真, 一把抓住了他衣襟。 “嘩啦……”入水聲響起, 清冽的河水從四面八方涌入口鼻,也許是顧逸真的反派光環(huán)真的發(fā)揮了作用, 兩人終究沒有碰到水底,一直清醒著的謝晗抓住昏迷的顧逸真,盡力奮力往上浮。 此地水流湍急,兩人一直被水流推著走,等謝晗浮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順流而下五六百丈了, 崖上那些追兵是想追也追不上了,更何況謝晗本人也不懼他們追來。 一路順流而下,在水勢漸緩一些的一個彎曲水道上,謝晗看準時機射出袖箭,繞上了路旁的灌木,拉扯著昏迷的顧逸真上了岸。 將昏迷的顧逸真放在河灘上,謝晗低頭仔細檢查了一番,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右邊肩頭的傷口,位置直逼心臟,相當兇險,衣服破損處血跡斑斑,隱約露出翻卷的傷口,狀況非常凄慘。 “顧逸真,醒醒!” 謝晗伸手去拍他蒼白的臉頰,觸摸到一陣濕滑冰涼,連忙將手放在他的鼻息處……沒感覺到動靜。 “不是吧……” 說好的反派光環(huán)呢,身為反派,怎么也不會撲街在除了主角之外的劇情里吧? 不對,劇情還沒到,反派如果這個時候死了是會引起世界崩潰的。 謝晗懷疑顧逸真是溺水了,伸手摸到他的胃的位置,雙手用力的按壓下去,猶豫謝晗力氣大的緣故,按壓了兩三下,青年猛然一咳,從口中吐出一口水來。 謝晗急忙看過去,結果看到的是顧逸真依然緊閉的雙眼。 水是吐出去了,人卻還沒有醒過來,她伸手去探他的呼吸,也是沒有動靜。 難道需要……那個……不是吧…… 謝晗感覺自己仿佛被命運無形的大手cao縱著,務必要她上演一下電視劇里喜聞樂見的人工呼吸情節(jié)。 看著青年慘白的臉色,仿佛已經(jīng)溺水身亡的樣子,謝晗神色變了一變,咬牙道:“算了,反正沒人知道……” 她跪坐在顧逸真腦袋旁邊,伸手撥開他的下頜,吸入一大口新鮮空氣,對準他的薄唇,俯下了身。 謝晗本能的閉眼,在心中默念著為了任務,腦子里閃過的畫面卻是一路上與顧逸真一路上交談甚歡的畫面。 與此同時,剛吐出堵在氣管食道中的水,顧逸真悠悠轉醒,艱難的睜開眼皮,看到的便是謝晗放大的面容。 雙唇相觸,一邊冰涼,一邊溫熱,為彼此帶來奇異的觸感。 顧逸真瞳孔驟然一縮。 謝晗沒有專門學過急救技能,只能從不知道哪個電視里看到的內(nèi)容來推敲,把口中的空氣吹到顧逸真口中。 渡完一口氣,謝晗松開按住對方下頜的手,抬起頭來,正準備再來幾次時,就瞥見青年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謝晗第一反應是呼出一口氣,背脊放松了下來: “太好了,終于醒了……” 話說到一半,她身體突然一僵。 低頭看去,果然,顧逸真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呆呆的看著她。 空氣安靜了。 別、別想歪好嗎! 謝晗本來還覺得挺正常的,但是對方表現(xiàn)得這么不淡定,搞得她也覺得有點羞惱了。 在她思考著要不要把顧逸真打暈的時候,就看到他蒼白的臉頰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紅,目光灼熱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盈滿了她看不懂的暗涌。 他張開口,發(fā)出虛弱的氣音:“謝晗……你在做什么……嘶……” 顧逸真一邊說話一邊動起手臂,似乎想支撐著坐起來,抬起至一半,就扯到了右肩上的傷口,臉色驟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話也繼續(xù)不下去了。 謝晗見到這個狀況,想起兩人當下的處境,瞬間把剛剛的尷尬拋之腦后:“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里再說。” 說罷,直接彎身將顧逸真橫抱在身前,往前走去。 追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顧逸真此時沒有行動能力,要是被包圍了就麻煩了。 顧逸真雖然有太多的問題,但現(xiàn)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沒有拒絕,伸出左手勾住了謝晗的脖頸。但謝晗身量比他小一截,被抱起來后,這個姿勢讓他神情幾度變換,十分詭異。 不過謝晗顯然無視掉了,她方才能考慮到他肩上的傷口,沒有直接拉他到自己背上,已經(jīng)是體貼表現(xiàn)了。 謝晗抱著顧逸真再度進入林中,她力量非同一般,抱著一個人行走在林間依然步履沉穩(wěn),如履平地。 走著走著,明顯的感覺到顧逸真正看著自己,謝晗覺得被他視線投注的地方很是麻癢,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怎么了?” “無事……” 這么近的距離,心思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顧逸真戀戀不舍地垂下眼簾,若有若無的輕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香,雖然姿勢有點奇怪,此時更是非常糟糕的境地,但是他何時能夠離她這么近,甚至私心里還期望著這樣的時刻更長一些,哪怕他右肩上傳來的疼痛更強烈十倍也無妨。 也許反派光環(huán)還是有用的,約莫尋找了半個時辰,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謝晗終于找到了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 這是一個在高處的山洞,頗為隱蔽,洞口還有一些燒過的干柴。 謝晗嘴角上揚,正想告訴顧逸真,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人已經(jīng)雙眼緊閉,竟是不知什么時候暈了過去,他尤其蒼白面頰上泛著詭異的潮紅,噴灑在她脖頸的氣息也格外灼熱,看來是發(fā)了高燒。 謝晗皺起了眉頭,連忙轉身,大步走進洞內(nèi)。 她早該想到的,受了傷,還穿著濕衣服這么久,發(fā)燒的可能性太大了。 洞內(nèi)比較干燥,沒有動物糞便產(chǎn)生的異味,甚至地上還有干草堆、火石等等。 沒有出乎謝晗的預料,這個山洞最初也許是屬于什么大型動物,但后來變成了山中獵戶用以臨時休憩的地方,方才她就是在附近看到了獵人的陷阱,猜想附近應該有這樣的地方,才一路搜尋到這里的。 將顧逸真放在干草堆上,謝晗撿起火石和剩下的幾塊干柴,點燃了一堆篝火,在皇莊待了三年,古代野外基本生存技能她當然是掌握了。 謝晗扒拉下顧逸真的外袍、褻衣和長褲,留下了一條在她看來等于現(xiàn)代短褲的褻褲。轉頭看看自己的衣服,也解起了自己的扣子。 她的飛魚服做工精致,被泡皺之后衣擺濕重,剛剛她就不爽了,只是情況緊迫,才不得不濕衣趕路,早就想脫了。 顧逸真這時候恰巧睜開了眼,看到的是謝晗正褪下飛魚服,露出了白色的內(nèi)衫,他腦內(nèi)本就一片漿糊,還收到如此沖擊,很快又支撐不住的垂下眼瞼,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脫下外衫,剩下人們常說的,在謝晗看來就是白色內(nèi)搭的褻衣褻褲,這一路走過來,衣服已經(jīng)半干,里面是同樣白色的肚兜,一點都不透,謝晗將袖子挽起,把顧逸真拉到火堆旁,又點了一堆篝火在洞口外,防止動物進入,然后拿著在洞中找到的水囊,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