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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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幺幺無視他撒潑作怪,手里不停,嘴里卻道:“你們錦衣衛(wèi)里有jian細(xì)?” 郁林肅見她總是回避自己親近她的話,也有些習(xí)慣了,聞言道:“這是自然的。相比其他衙門,錦衣衛(wèi)更是魚龍混雜。畢竟是人人忌憚的地方,誰都想安排個探子進(jìn)去,好提前知道點消息以免對自己不利。” 說著冷笑:“我雖大意受了傷,可也正說明這案子水深的很,只怕與京中的牽連也不淺?!?/br> 他眸色微冷,卻光芒閃爍,銳利又邪肆:“我原本還想著酌情處置,畢竟我剛來這位子就得罪了人不利往后的路,可誰知有些人卻是急脾氣,比我還心狠手辣,上來就想要我的命,如此,我怎能不回報他些?!?/br> 張幺幺將細(xì)棉布綁了個結(jié):“管你錦衣衛(wèi)銀衣衛(wèi),皆是□□凡胎,還是小心行事吧?!闭f著便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郁林肅眸光閃閃,看著她笑:“媳婦兒,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我好感動!” “我是怕你還未替我找到人就死了,我這番心思就白費了。”說著便端著換下的雜物出去處置了。 郁林肅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癟了癟嘴。 等張幺幺再回來時,郁林肅已經(jīng)歪靠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她沒想到他能睡得這么快,澡未洗鞋未脫,身上血腥味兒汗臭味兒夾雜在一起,別提多難聞。 張幺幺原想著叫醒他,可看他一腿朝上一腿在下,歪著腦袋扭曲著身體半躺在哪里的模樣,伸出去的手頓了頓,最終脫了他的鞋,又將他往下拖了拖,給光·裸的腰上隨意蓋了半片毯子,便安靜地出去了。 她剛轉(zhuǎn)身,熟睡的郁林肅就彎了彎唇,輕輕蹭了蹭她的枕頭,徹底熟睡過去。 大半夜的張幺幺也不好叫醒王伯再收拾一間屋子,便拿了毯子在稍間的榻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起床,里間沒有聲響,她以為郁林肅已經(jīng)走了,便邊解開衣帶邊往里走,走到內(nèi)室時,衣裳已經(jīng)脫了一半,抬眼卻見郁林肅正側(cè)躺在床上興致勃勃地盯著她——胸口。張幺幺臉色一黑,忙攏上衣裳,冷聲道:“你怎么還在?” 郁林肅遺憾挑眉,又躺了回去,懶洋洋道:“為了審這案子第一天去衙門就差點把命給交代了,這案子如此兇險,若不叫圣上知道我的艱辛,我的血不是白流了?”敢動圣上欽點的錦衣衛(wèi)同知,便說明這背后之人的囂張,他此時給圣上提個醒,往后他用氣手段來,便有了底氣。 說著轉(zhuǎn)頭看她,語重心長道:“所以媳婦兒,愛哭的孩子有糖吃,不講理的女人有人哄,你得學(xué)學(xué)我,不然整天板著臉,好似能肩扛天下似的,誰會憐惜你啊?!?/br> 張幺幺找了衣裳去其他房間換,聽見這話瞥了他一眼:“你當(dāng)初看上的不就是我能‘肩扛天下’嗎?我來,是為你解決后顧之憂的,不是真來當(dāng)你媳婦兒的。”說罷就出去了。 郁林肅被噎得無奈:“這臭脾氣,怎么就不開竅呢?!?/br> 郁林肅當(dāng)真就不去錦衣衛(wèi)了,叫王伯拿來換洗的衣裳,就賴在她那里梳洗后,又一起用了早膳。剛吃了半杯茶,蔡、卞二位嬤嬤就帶著流鶯流茴來了。 張幺幺特意看了眼流鶯的臉色,但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低著頭,倒也不知道是否好些了。 見郁林肅在,幾人顯然有些驚訝,忙屈膝見禮,郁林肅隨意擺擺手,也不動,就懶懶歪在榻上看著。 張幺幺起身道:“這里不甚寬敞,嬤嬤們與我去廳里吧?!睅兹嗣Υ饝?yīng)著。 郁林肅不禁氣笑了,一笑便扯得腰間的傷口疼,不由一番齜牙咧嘴,狠狠瞪著張幺幺清傲的背影。 兩間屋子也只隔了門簾,里間倒也聽得清清楚楚。許是有他在,嬤嬤們教得很是用心,先是和她說起京中諸般世家高門,尤其提到了曹相府,即曹氏的娘家,也是二王妃的娘家;德陽侯府,乃是宮中如今正榮寵的德妃的娘家;穆大將軍府,穆大將軍如今正在北邊戍邊,但他家女兒確是太子妃娘娘。 最后就是臨安侯府,說起他們家?guī)追繋卓?,叔伯兄弟們什么輩分,什么職?wù),嬸子妯娌們什么來歷等等。雖也并無刻意夸贊,但她的那些妯娌們,便是二房的庶子媳婦兒,也是耕讀之家出生,哪個都比她強(qiáng)。 這若是性子怯懦些,心思敏感些,張幺幺此時都要抬不起頭來。然她心知自己來此的目的,因此只把這些人的訊息記起,旁的倒是都不入心的。這在兩位嬤嬤看來,就又是她心機(jī)深沉,處事從容了。 這天很快過去,郁林肅也當(dāng)真在這里歪了一日,第二日又和她一起用了早膳才去了錦衣衛(wèi)。 臨走前,張幺幺道:“方澤安是肅州水云縣響水村的人,若你查不到他在京中中進(jìn)士的消息,就勞煩你從他的戶籍處查一查吧?!?/br> 彼時郁林肅正低頭系腰帶,聞言頓了頓,道:“好,我記著了?!?/br> 此后郁林肅再沒來蘭臺巷,張幺幺帶著冷氏和兩位嬤嬤安靜學(xué)規(guī)矩,幾日過去,不說張幺幺,便是冷氏也是很有了些改變,稱呼張幺幺時不再是‘娘子’而是少奶奶,自稱不再是我,而是屬下;護(hù)在張幺幺后面時也不再東張西望,挺胸頷首,神色沉定而警惕,已很有了些氣勢,至少,流鶯是再不敢招惹她的。 而兩位嬤嬤見她規(guī)矩學(xué)得很快,有些動作禮節(jié)只演示了一遍她便能分毫不差地做下來,好似天生就會一般,因此越來越沉默。 在婚禮前第五日時,曹氏身邊的曲mama到了蘭臺巷,然王伯卻不讓她進(jìn)門,只稟給張幺幺知道。 張幺幺只好去了門口,那曲mama是第一回見著她,先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起身后邊不動聲色地打量,邊笑道:“好叫少奶奶知道,因著兩位嬤嬤是二王妃舉薦來的,因而也關(guān)切著您的規(guī)矩學(xué)得如何了,便遞了帖子給夫人,叫夫人帶著您,明日去二王府上見一見?!?/br> 第21章 王妃 及至進(jìn)了二王府,曹氏還在想著她身后的張幺幺。 此前以為就是個沒甚見識的鄉(xiāng)下婦人,卻不想她自己是個清高貴氣的人物,那張幺幺竟也是個淡雅鎮(zhèn)定的。見著她行禮時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絲毫不錯,便是之前聽蔡、卞二人傳來的話,她已有了幾分訝然懷疑,等真正見了,更是驚訝。 她也就明白,為甚那郁林肅會抓著‘救命之恩’幾字不放,也要把這么個不守婦道的和離婦人弄回府做正妻。 心機(jī)深沉,處事不驕不躁…… 這樣的世子夫人…… 曹氏慢慢捏緊了手里的帕子,臉色正有幾分冷硬,前頭就迎來一個綴金著玉,氣質(zhì)沉穩(wěn)的青衣侍女。 她到曹氏跟前見了禮,笑道:“王妃等得急了,命小婢出來迎一迎夫人?!?/br> 曹氏微笑:“王妃是個急性子?!?/br> 侍女道:“您可是王妃的親姑母,自小又親厚的,又許久不見,王妃惦記得很,這才急了些。若是他人,憑他是誰,也是要乖乖等著的?!?/br> “好你個青玉,瞧著倒是愈發(fā)穩(wěn)重,怎這唇舌卻又如此靈活起來?!?/br> “都是王妃慣的?!?/br> 二人嫻熟的說笑了幾句,那叫青玉的侍女方往曹氏身后看來,目光在張幺幺的面上一掃而過,好奇道:“不是說世子夫人同來了?怎未看到人呢?” 曹氏彎了彎唇,招手讓張幺幺上前來,還未來得及說話,青玉又笑了:“夫人您何時又新進(jìn)了個丫頭?瞧著年紀(jì)不小,膚色也不甚白,可是又發(fā)了善心將外面的乞子領(lǐng)回了家?” 曹氏忍不住掩唇,看了張幺幺一眼,嗔怪道:“才夸你這嘴靈巧了,怎眼睛就不行了?這便是林肅從南邊帶回來的媳婦兒柳氏?!?/br> “哎喲!”青玉一聲驚呼,忙到張幺幺面前行禮致歉,口里道:“原來這就是少奶奶,竟真是婢子眼拙了,沒能認(rèn)出來,還望少奶奶恕罪。” 張幺幺笑:“無妨。”卻也沒有多的一個字,既不生氣,也不叫起,倒叫青玉愣了一瞬。 曹氏笑道:“好了,這禮也見過了,只怕王妃也等得著急了,還是趕緊過去吧。” 青玉這才站起,笑道:“您說的是,都是婢子耽擱了,快請?!币幻嬖谇邦I(lǐng)路,一面又拿眼尾掃了張幺幺一眼,見她八風(fēng)不動,不卑不亢,心中不免生出思量。 到了二王妃所在的院子,只見飛檐斗拱、碧瓦朱甍,極其華麗貴氣。便是冷氏那樣壯碩的人物,在這樣的屋宇籠罩下,也覺得自己渺小卑微極了,心中不由生出惶恐,下意識去瞧前面的張幺幺,卻見她身姿不動,背脊不彎,便是背影,也能瞧出鎮(zhèn)定自若,不由自嘆弗如,卻也似有了底氣,忙端正站了。 進(jìn)了院子,一眼望去,又是富麗堂皇的擺設(shè),婆子下人皆垂首以待,肅穆端正。 “姑媽,您終于到了,可想死我了?!?/br> 恰這時,正廳內(nèi)傳出一道明亮的女子聲音,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走來一明艷嬌美的年輕婦人,著寶藍(lán)色織金蟒龍團(tuán)紋綴紅色云紋緣邊的對襟長衫,頭戴赤金拔絲丹鳳冠,兩側(cè)插金鳳贊一對,口銜珠串,綴有指頭大的紅寶,又戴鑲紅寶綴翠玉的絞絲牡丹金項圈。 膚如白玉,眉眼飛揚,唇邊帶笑,瞧著是個明媚大氣的人物。 這便是二王妃,與曹氏同出曹相府,兩人是嫡親的姑侄。但不知為何,張幺幺總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眼熟。 眾人忙見禮,二王妃上前一步親自扶了曹氏起來,細(xì)細(xì)打量她的氣色,驚訝道:“姑媽,你怎比上回見時要瘦了好些,按說府里有下人奴婢,您盡可享清福的,這是又cao心什么了?” 曹氏笑道:“多謝王妃惦記,這不林肅帶了他媳婦兒回來,婚期又緊,我是他母親,便是有管事仆人cao持,也是要cao心一二的?!?/br> 二王妃便拿眼瞧還屈膝的張幺幺,打量道:“這便是少奶奶?” 張幺幺道:“回王妃娘娘,正是妾身?!?/br> 二王妃挑眉:“喲,聽說你是南邊兒來的,此前也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不想學(xué)了幾日規(guī)矩,這眉眼氣度倒真有了幾分貴夫人的模樣,看來二位嬤嬤教的用心,你倒也不笨?!?/br> 張幺幺道:“妾身愚鈍,都是嬤嬤們用心?!?/br> 二王妃笑:“你謙虛了,這墩身禮瞧著倒比本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們強(qiáng)了不知多少。我正煩她們最近松懈了,正好你來了,不如且向她們展示一番吧?!闭f罷,竟?fàn)恐苁暇瓦M(jìn)了門子,就這么將張幺幺扔在了廊下。 六月里站在大太陽底下,就如架在炭火上烤著,沒多會兒張幺幺就臉色緋紅,,漸漸沁出汗水來。丫鬟們端著茶水果飲從她面前走過,雖都目不斜視,可就如此大剌剌地現(xiàn)于人前,便是誰也覺得難堪又難受。 冷氏本站在一旁,見她受此侮辱,氣得臉色都變了,捏緊了身旁的拳頭,正想著要替她辯駁幾句,張幺幺卻似身旁也長了眼睛似的,轉(zhuǎn)頭淡淡瞧了她一眼,就這一眼,冷氏就覺著被一股子涼風(fēng)吹過,就不敢動了。 半個時辰過去,張幺幺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全身酸疼的厲害,的臉頰紅彤彤一片,露在外面的脖頸和雙手也都被曬得燥熱刺痛,一直沒人來叫她,里面時不時便傳出些歡聲笑語來。 張幺幺勾了勾唇,緩緩站直,先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轉(zhuǎn)眼見周圍的仆人們驚訝地看著她,她頷首一笑,便往廳里走去,上了臺階,見那掀簾子的小丫頭愣愣看著她,便自己動手掀了,一走進(jìn)去,頓時一股子冷氣鋪面而來,打眼一瞧,廳內(nèi)四周置了好幾個冰釜,正往外颼颼冒著寒氣,張幺幺險些打了個哆嗦,只覺滿身的熱氣盡去,舒泰極了。 里面卻是一靜,二王妃正和曹氏歪在榻上說笑吃冰飲,見她不請自來,頓時臉上的笑就沒了,放下細(xì)柄小銅勺,眉眼一冷,正要說話,張幺幺卻先行了禮,溫聲道:“回王妃娘娘,妾身覺著您府上的各位姑娘嬤嬤們該是學(xué)會墩身禮了?!?/br> 見她在這里竟也敢自作主張,曹氏不免低頭笑了。 二王妃接過青玉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你說學(xué)會便是學(xué)會了?” 張幺幺笑:“妾身都教了她們半個時辰,若連一個墩身禮都學(xué)不會,那也著實愚笨了些,想必是沒有資格再伺候您的。” 眾人一愣,都沒想到她竟鉆了這么個空子,二王妃也不可能真說下人們還未學(xué)會的。 她又仔細(xì)瞧了瞧張幺幺,倒是沒想著這婦人不僅善于隱忍,且果然心思深沉,膽子也不少,竟敢頂撞與她。 是個有意思的人物。她原以為姑母請自己出手有些小題大做了,如今看來,倒不見得了。 二王妃笑了笑,卻也不怒,起身道:“如此,少奶奶辛苦了,本王妃已命人準(zhǔn)備了席面,不如咱們吃了再來說話不遲?!?/br> 張幺幺行禮:“多謝王妃娘娘體裇?!倍蹂α诵?,攜了曹氏的手,一行人便向偏廳行去。 到了那兒一看,果然席面早已齊備,滿桌子珍饈佳肴不必細(xì)述。 二王妃在上首坐了,拉了曹氏坐在身旁,對張幺幺道:“你嫁入王府不僅要cao持你們世子的起居日常,還有公爹婆母孝敬、叔伯妯娌要友悌,想必這些,兩位嬤嬤都是教了的吧?!?/br> 張幺幺頷首:“卻是教了的?!?/br> “那就好?!倍蹂钢嫘Φ溃骸凹热绱?,你就伺候你婆婆你用一回餐,也叫本王妃看看學(xué)得如何。” “是?!睆堢坨郾阏镜讲苁仙砗蠖瞬柽f水,倒也無微不至,二王妃在一旁瞧著,不時微微點頭,似很是滿意,然從開始到用餐快結(jié)束,也不曾叫她停下吃一口飯。 這時丫鬟們又端上一道玉白的湯來,因盛湯的是個大圓盤,張幺幺特意往一旁避讓了一步,哪知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著便是一陣慘叫,再是噼啪脆響,眾人忙看去,只見張幺幺身后一婢女將端著的一盤湯全部灑到了二王妃身上。 頓時大亂,眾人都圍上二王妃,張幺幺也被不知誰給一下擠到了后面,二王妃簡單清理了一番,就一把揮開眾人,對那灑了湯的婢女怒目而視:“你是如何當(dāng)差的?連個盤子都端不住,本王妃要你何用?倒不如打死了事!” 那婢女正驚惶無措,頓時嚇得撲倒在地,大哭求饒,邊哭邊道:“王妃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這位少奶奶撞到奴婢,奴婢這才灑了湯啊?!?/br> 二王妃頓時朝張幺幺看來,眼中厲色一閃,冷笑道:“方才還覺著你手眼靈活,卻沒想到竟是個顧前不顧后的,看來你這規(guī)矩學(xué)得倒欠了些火候。你可知,憑此,本王妃就可治你個不敬之罪,便是打你幾板子,也沒人敢說什么!” 張幺幺心中冷笑,知她們是故意為難自己,正要說話,卻聽冷氏甕聲道:“她瞎說,屬下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她自己往我們少奶奶身上撞的?!?/br> 卻是冷氏實在看不慣這些人顛倒黑白,肆意誣蔑,站出來說話了。 然張幺幺臉色卻是一變,果然,二王妃雙眸微瞇,微揚起下頜,淡淡冷笑道:“本王妃說話的時候,豈容你一個下人隨意插嘴,來人,將這個不辨尊卑的蠢婦拉下去,打爛了嘴巴,絞了舌頭扔出去?!?/br> 作者有話要說:求個作收~ 第22章 陷害 “還請王妃恕罪!” 張幺幺忙深深屈膝:“王妃娘娘,冷氏與妾身都是來自小地方,雖承蒙您與夫人的關(guān)照跟著嬤嬤學(xué)了幾日規(guī)矩,但奈何妾身二人愚笨,總有還未來得及領(lǐng)會之處,冷氏犯錯,您懲罰自是應(yīng)該的,但她不是妾身的奴婢,是世子爺專請來護(hù)衛(wèi)妾身的,且也對世子爺有過救命之恩,若您當(dāng)真處置了她,只怕到時妾身無法向世子爺交代。還請您手下留情?!?/br> 二王妃冷笑:“對你們世子有救命之恩的護(hù)衛(wèi)?那又如何?便能因此不將本王妃放在眼里?她如此囂張跋扈,只怕往后反倒要給你世子招惹禍患。本王妃如今叫她長個教訓(xùn),你更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