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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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卻道:“可是你別忘了,當初這個青櫻還是林肅帶回來送給林致的,若真要徹查,那林肅到時候只怕也清白不了?!?/br> “清者自清,我們世子沒做過的事就不怕別人查?!闭f罷緩緩掃視一圈:“若還有誰再敢阻攔,那便視作疑犯,到時候就從他開始查起。” 鄒氏叫囂:“你,你憑什么這么做?在場多的是你的長輩,你有什么資格!” “你可以看看我有沒有資格。”說罷再不理會,將不苦叫道身旁低聲囑咐道:“你出去后先找穆將軍報信,就說世子往紫云府去救曹榭了,但這很可能是個局,他有危險,請他相助?!?/br> 不苦一驚,也終于明白張幺幺為何要雷厲風行處置青櫻的事,又為何要將此事鬧大,但此時已沒有時間多問,忙恭敬應(yīng)下:“少奶奶放心,屬下明白了?!?/br> 眼見他當真要走,有人卻急了,可這時出頭就是嫌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不安的朝院門處張望著,正急躁不安時,突然一個婆子滿臉倉惶的跑進來,大喊道:“各,各位主子,不好了,夫人薨了!”這人頓時松了口氣,忙和眾人一般擺出震驚的模樣。 不苦站住腳步,張幺幺這一刻和所有人一般不敢置信,二夫人離那婆子最近,反應(yīng)最快,厲聲喝問:“你胡說什么,大嫂怎么可能薨了?你可知胡吣這種話是找死?” 婆子哭道:“二夫人,奴婢豈會找死啊,夫人是真的薨了,清風閣已經(jīng)亂成一片了,還請各位主子趕緊去主持大局吧!” 眾人這才有些信了,張幺幺抬腳就走,走到門邊時極快的吩咐不苦:“別耽擱,趕緊出去!” 不苦頷首,轉(zhuǎn)身就要走,二老爺卻突然道:“慢著!” 張幺幺看他,二老爺陰沉著臉道:“老三媳婦兒,如今可不是死了個姨娘那么簡單了,從現(xiàn)在起,直到弄清楚大嫂的死因之前,誰都不可以離開?!?/br> 張幺幺道:“二叔說得對,弄清楚母親的死因的確是頭等大事,可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如何能沒有曹家人參與呢?!闭f罷吩咐不苦:“你出府后先去曹家報信。” “是,少奶奶?!辈豢嘤忠x開,二老爺這回沒話可說,三夫人卻道:“二伯,老爺,老三媳婦兒的話也不錯,不過如今誰若單獨行動可都不怎么好,不如咱們兩房也派人同去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yīng),也免得出了事,到時說不清楚?!?/br> 二老爺?shù)溃骸熬瓦@么辦吧?!比蠣斠颤c頭,兩人便分派管事與不苦同去。 張幺幺并未阻止,而是對不苦道:“你去外面等他們吧,若有人耽擱,便不用再等,立時出去報信,記得孰輕孰重?!弊詈髱讉€字幾乎是看著他的眼睛說的。 不苦鄭重應(yīng)道:“少奶奶放心,屬下明白了。” 張幺幺見二房三房還在指派人,便道:“二叔三叔,還請快些吧,清風閣那邊可耽擱不得?!?/br> “你好了別人可還沒好,要去你自去好了,做甚么對別人發(fā)號施令?!编u氏陰暗怪氣道。 張幺幺看她:“如今母親沒了,我自然是有資格發(fā)號施令的?!?/br> “呵,”鄒氏嗤笑:“你別等的就是這一天吧,裝模作樣給誰……” 張幺幺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脆響將在場竊竊私語的眾人都驚住了嘴,她沉著臉看向捂著臉不敢置信的鄒氏:“母親新喪,你竟還敢笑?這就是你的教養(yǎng)和規(guī)矩?” 她早厭煩極了這事事愛出頭,嘴巴瑣碎卻又愚蠢至極的婦人。 打了人她又看向二老爺夫妻還有郁林致:“鄒氏是你們房里的人,若方才她是在曹家人面前做出此等怪模怪樣,幾位覺得曹家人會像我一般只打一巴掌了事?” 說罷再不理會眾人,抬腳就走,三夫人忙帶人跟上,二老爺夫妻一時面紅耳赤,狠狠瞪了鄒氏好幾眼也走了,郁林致從頭到尾不曾看她一眼,最后只剩她孤零零一人愣在那里。 一踏進清風閣,悲痛的哭聲就轟然傳來,眾女眷忙進了正房,荀氏帶著眾仆人哭倒在地,曹氏卻雙眼圓睜躺在床上,竟是死不瞑目! 第60章 囹圄 大家都驚了一瞬,二夫人驚愕出聲:“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嫂為何,為何是這般模樣去了?” 荀氏哭著道:“因著昨日松濤苑那邊的事母親受了驚,這兩日我與李姑娘一直在勸慰。但是一到晚上母親就有些疑神疑鬼,一個時辰前我給母親喂藥的時候,她突然又發(fā)了脾氣,將湯藥全部撒到我身上,我便回去換了身衣裳?!?/br> 說著抬起手給張幺幺看了一眼,果然右手手腕和手背上燙紅了一片。張幺幺順勢打量了眼她的穿著,果然是一身新上身的暗云紋的茶白色對襟衫子,下擺處綴著一片茶色的纏枝蓮紋,清雅簡單。 荀氏又道:“我來的路上聽說松濤苑那邊鬧鬼的被抓住了,當時就擔心母親,趕到的時候李姑娘幾個卻都站在外面,神色焦急。我上前問,她們才說母親知道松濤苑又鬧鬼了,又發(fā)了脾氣,后來更是將她們都趕了出來,我擔心母親,便進去看她,誰知一進去就看見母親一動不動的盯著什么,突然特別凄厲的尖叫了一聲,之后便倒在了床上。等我上前,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嗚嗚……” 聽這意思,竟是被嚇死了。 張幺幺極快的四處看了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二夫人三夫人已經(jīng)大哭了起來,張幺幺拿帕子半捂了臉到荀氏身旁跪下,媳婦婆子們也都扯開了嗓子,霎時這一片就哭聲震天。 哭了片刻,張幺幺紅著眼睛對二夫人三夫人道:“您二位畢竟是長輩,母親的儀容如何打理,身后事如何安排,還需要您二位領(lǐng)頭啊?!?/br> 二夫人還有些猶疑,張幺幺見此又說了一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曹家人看見母親是這幅模樣去的,否則只怕到時要翻了天的?!?/br> 本來曹氏就去的突然,曹家必然是要疑惑的,這幅模樣一看就不是自然死亡,到時只怕更難說清。 三夫人撐著下人的手站了起來,悲切道:“大嫂,你如何就這么突然的走了,弟妹如今也只能再送您最后一程了?!笨蘖T便吩咐清風閣的丫鬟婆子們將壽衣壽材找來,二夫人見了也忙站起來去幫忙。 張幺幺便帶著荀氏等人跪到了外間,突然又聞到了那紫檀木的清香味,比上次要淺淡些,但也十分清晰,她又聞了聞,又覺得有些泛苦。 她正要找那味道的來源,這時跪在她身后的李嫚哀聲道:“小女才來伺候夫人多久,夫人竟就去了,這叫小女如何向曹家交代!少奶奶,若到時曹家來人,還請您為小女說幾句話吧……”說罷哭得伏到了地上,揪著她的裙擺一聲聲哭求。 張幺幺道:“若夫人之死與你沒甚關(guān)系,那自然是誰也不能拿你怎么辦的?!绷硪粋€意思便是,若與你有關(guān)系,那也是誰都保不了的。 李嫚的哭聲一頓,緩緩松開了手,跪起身來低頭不語。 周圍都是哭聲,又有各色脂粉香味,張幺幺此時想要再去找那味道,已是消失了。 這時二夫人三夫人已經(jīng)為曹氏穿戴好了。 眾人磕了頭,起身后三夫人道:“大總管何在?既然大嫂已經(jīng)收拾妥帖,府里便都布置起來吧,再者,曹家一會兒就要來人了,外面接應(yīng)的管事可都準備妥當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對此張幺幺倒沒什么反對的,只是道:“三嬸,入殮的事就先緩一緩吧,畢竟母親去的實在突然,想必曹家等會兒定會查探的?!?/br> 三夫人卻瞧了她一眼:“正是如此,才更應(yīng)該將大嫂早些裝棺才是?!闭f罷意味深長道:“嬸子這是為了你好?!?/br> “三嬸這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搭著手走了兩步,站在清風閣正房的臺階上看出去:“自從你嫁進侯府,大嫂便開始生病,一直不曾痊愈過,如今更是突然暴斃,”說罷回頭看向她,眼底潛藏著一絲輕蔑和冷酷:“難道不是因為你的命不好,克著了大嫂嗎?若叫曹家人看到大嫂是以如此模樣去的,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燒了你為大嫂償命?” 張幺幺冷了臉:“三嬸,之前世子就請了青云觀的玄清道長為我看了相,又批了命,這也不過兩個多月,怎么您就忘了不成?” “玄清道長出山,我哪里敢忘,只是這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誰說道長就不能有算錯的時候?!?/br> 張幺幺眸子微瞇:“三嬸,有些話可不是張張嘴便能說的?!?/br>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有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驚惶稟道:“不好了,侯爺方才醒了,知道夫人去了的消息吐了血,又暈過去了?!?/br> 三夫人冷笑連連:“你看,如今侯爺又被你克吐了血,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張幺幺卻沒有理會她,問那松濤苑的管事:“太醫(yī)人呢?可看過了?”昨日臨安侯發(fā)病,因有些兇險,看診的太醫(yī)便留在了府上,以防萬一。 管事白著臉道:“太醫(yī)看過了,只說有些兇險,這會兒正在施針呢?!睆堢坨鬯闪丝跉?,吩咐一旁的大管事:“母親這邊你暫且照看著,我去瞧瞧父親便來。” 大管事正要點頭,三老爺竟從院外走進來,身后跟著好幾個壯實的婆子漢子:“老三媳婦兒,大哥那邊就不用你cao心了,若叫你這個刑克六親的人去了,萬一再克著了……那可一切都晚了,如今你已害了三人,所到之處皆是霉運,為了大家好,不如現(xiàn)在就回你的院子好好呆著吧?!?/br> 瞧這情形,竟是想要軟禁了她。 張幺幺看了他們夫妻一眼,淡淡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三叔三嬸在背后指使。” 她此話一出,諸人都呆了,二房眾人有些慌張的對視了一眼,不知該怎么辦,下人們也都面面相覷,神情不安,三房面色微變,轉(zhuǎn)而卻冷笑地瞧著她,并不如何驚慌。 “三叔三嬸倒是極能忍耐的人物,好不容易等世子不在府里,侯爺和夫人又都重病在床,竟然費勁心思安排了這一出出的連環(huán)計,想必,就是要趁世子回來之前害死侯爺和夫人,謀得爵位吧??赡銈円膊幌胂?,等到世子回來,你們費盡心機謀劃的這些又有什么用?” 三老爺負手冷笑:“你也說了林肅是名正言順的世子,若我三房做出謀奪爵位之事,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又怎么樹此大敵?便不是他,若叫外人知道了我們?nèi)康乃魉鶠?,只怕再也沒法在京中生存下去,又如何會做自斷后路之事?況且我三房自來對大哥大嫂敬重有加,又怎么做出如此無情無義之事!” “倒是你,如今是惱羞成怒了吧,所以才能說出這番顛倒黑白,誣蔑抹黑的話。可惜了,你此前誘騙林肅為你請來玄清道長看相,雖不知你用什么法子掩飾了你真正的面相,但欺騙就是欺騙,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今日,我便叫你心服口服?!?/br> 說罷拍拍手,又從外面走進來一行人。 打頭的正是已經(jīng)幾日不見的郁林誠,他身后是一個管事模樣的人物,再之后是兩個畏畏縮縮,神情惶恐,普通百姓打扮的男人。 張幺幺一見那兩個男人臉色便是驟冷,那管事上前朝二房三房主子行了禮,面向張幺幺時卻恨紅了眼,咬牙切齒道:“少奶奶,恐怕您不認識奴才,但您一定認識奴才的jiejie,她就是被你害死了的夫人身邊的曲mama!” “當初夫人派奴才前往云州府廈縣柳樹灣、少奶奶您的家鄉(xiāng)打聽,為的便是不叫世子和府中眾位主子被別有用心之人蒙蔽,奴才也成功見到了柳家人,他們都是實誠人,告訴奴才,原來您自小便是刑克六親的命格,頭婚時,成親的第一日就克得夫君摔斷了腿,整整癱瘓在床兩年!” “奴才聽后又怕又擔憂,便帶著柳家父子前往京中勸說,希望您發(fā)發(fā)善心,別再禍害咱們侯府。誰知船經(jīng)瓊海時,竟早就有您的人監(jiān)視,察覺了奴才的意圖,便妄想在海上害死奴才!好在奴才命大,被人救起,這才趕回來揭穿您的真面目!” 說罷已然淚流滿面:“可誰知奴才到底晚了一步,您先是害死了奴才的jiejie,如今又害了夫人,眼看著又要害侯爺!這都是奴才的錯……夫人啊……您死得冤枉啊……我可憐的jiejie啊……”最后竟哭倒在地。 三夫人一直盯著張幺幺,見她一直面無表情,并不如何驚慌,眸光一暗,指著那兩個百姓打扮的男人對眾人道:“這二位,就是咱們少奶奶的娘家父兄,我說的話,你們可以不信,但她親身父兄的話,眾位總可以相信的吧。” 柳家父兄自進門來便一直低著頭,此時抬頭看來,他們是典型的鄉(xiāng)下人,模樣粗糙,神情畏縮,女眷都抬手半遮了面容,因而張幺幺就這么落進了他們父兄眼里。 然張幺幺已經(jīng)變了,氣質(zhì)迥然不同,如今也只剩三四分柳幺兒的模樣,柳父瞧了半晌才確定像是自己女兒,勾著腰上前兩步勸道:“幺兒啊,富貴雖然難得,可咱們不能害人啊,你自小命就不好,你頭婚的丈夫如今還不能行走呢,現(xiàn)在又作了孽,哎……幺兒,咱們不要眼紅這京中富貴了,且隨爹回家吧,家里雖比不上京里,但咱們不喪良心,便是過得辛苦些,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啊?!?/br> 若不是張幺幺離開廈縣之前曾在酒樓親眼看見這父子二人為了二百兩再賣了柳幺兒一回,如今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誡,只怕她都要感動了。 多么實誠又善良的人啊。為了別人,不惜當眾貶損、揭穿女兒的傷疤,當真是無私極了。 只不知,今日的這點兒高尚情cao,又是用多少銀子換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柳幺兒是個命苦的孩子。 第61章 是她 她看向柳父:“這位老漢,你恐怕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女兒。且看在你如此‘實誠’的份上好叫你知道,我是這臨安侯府的世子正妻,是有朝廷冊寶的堂堂正正的正二品誥命,你以下犯上冒犯朝廷誥命夫人,可知是何罪?” 張幺幺不僅模樣變了,便是氣質(zhì)也與柳幺兒截然不同,初見時柳家父子便十分猶豫,如今被她一番恫嚇,更加驚疑不定,不由心中生怯,下意識退了兩步,他背后一直勾肩縮背躲著的柳大見此,也忙跟著退。 他們?nèi)绱诵奶摰哪樱瑢⑷康暮V定得意狠狠踩到了地上,叫三夫人母子不由變了臉色。 郁林誠不由暗恨這父子兩一無是處,可如今已是爭鋒相對,他們哪里還有退路,不由冷笑:“柳氏,你當真是好一張利嘴,但你為了活命,竟連自己的親生父兄都不認,如此自私狠毒,又如何能做侯府的女主人!” 說罷看向二老爺:“二叔,這偌大的侯府怎能交到這樣的婦人手上,為了我侯府的百年基業(yè),如今可真是需要你我站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了。依侄兒看,不如且先將柳氏押下去,等曹家來人了再來一起處置,而府中諸般事宜,便暫且由您與我父親共同協(xié)理。” 三老爺眼睛一亮:“二哥,林城說的是,侯府可不能毀于婦人之手??!” 二老爺夫妻面面相覷,猶疑不定,面上卻都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倒是郁林致見張幺幺自始至終都不慌不忙,直覺不會如此簡單,上前低聲了說了句:“父親,三弟雖不在府里,可遲早會回來,還得三思啊?!?/br> 二老爺心頭一驚,這會兒關(guān)了柳氏倒是能暫時過一過做主的隱,可等郁林肅回來,又哪里會有好果子吃。 于是便不敢答應(yīng),支吾道:“三弟呀,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都好說嘛,何必鬧到如此地步,倒時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郁林誠找上二老爺自然不是為了同享福而是共擔責,如今見他和稀泥,心中暗恨他無能,可如今三房已是騎虎難下,看向三老爺義正言辭道:“父親,想必二叔是害怕三弟回來質(zhì)問,但兒子相信他既是侯府未來的主人,定也會為了大局著想,理解咱們的良苦用心。父親,為了侯府的安穩(wěn),請您吩咐吧!” 三老爺心頭震蕩,眼中激動的隱隱放光:“你說的對,若老三知道柳氏克死了他母親,也定會理解我們?nèi)績呻y之下的抉擇!”說罷一揮手:“來呀,柳氏無德不孝,又刑克六親,已沒有資格再主理侯府諸事宜,且將她押回韶華苑看管,等曹家人來,再行處置!” “是?!备谌蠣斏砗蟮膸讉€婆子一擁而上,冷氏見此一步走到張幺幺面前,雙眉一豎,大喝道:“放肆,誰敢對少奶奶無禮!”氣勢十足,竟唬的幾人頓住了腳。 三夫人冷笑:“不過嚇唬人罷了,連她都拿不下,要你等有何用?” 幾人聽見,一起圍了上去,瞬間和冷氏纏斗在一起。 雖說冷氏也練習了一段時日的拳腳,但明顯三老爺找來的這幾個也不弱,一時竟不分上下。且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其中一個就闖過冷氏朝張幺幺抓來。 流茴思葭見此嚇得臉都白了,卻都忙忙的要將她護在身后,張幺幺兩手扒開這兩個,青鋼匕在手,卻突然一道黑影從天降落,銀白利刃劃過,一條血線飛出,霎時那婆子抓向張幺幺的手臂就飛了出去,正好掉在三夫人面前。 張幺幺一驚,已經(jīng)有個黝黑的人影擋在她面前,那飛濺的血一滴都未到她身上。 “啊?。。 ?/br> 婆子厲聲慘叫,捂著斷臂就倒在了地上胡亂打滾,霎時那一片地面被染得血紅。院子里立時響起驚恐的叫喊聲,眾人都下意識后退,三夫人被嚇得忘了反應(yīng),雙眼一番就要倒下去,好在身后的仆人忙接住了,也抱著往后拖。柳家父子也是臉色大變,瞬間院子里就亂成一片。 張幺幺卻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你是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