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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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考是要配合著倒下去,假裝被打中好,還是被打中,看起來更慘一點好。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要怎么做,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忽然擋在了云青岑面前。 狂熱粉舉高的那只手被他抓住,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擋在云青岑面前的男人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著一身黑西裝,他一只手就叫狂熱粉動彈不得,他的身材比例幾近完美,像是從雜志里走出來的男模。 連狂熱粉都愣住了,男人眉頭微皺,語氣十分不耐煩,薄唇微張:“滾。” 狂熱粉臉還有些紅,但色厲內(nèi)荏地罵道:“你誰啊你,知不知道別多管閑事!你知道他有多不要臉嗎?!” 男人冷笑了一聲,甩開她的手:“這么多人跑到這里鬧事,針對一個人,真是要臉?!?/br> 后面的人面面相覷,也有脾氣不好一點就著的罵道:“要你管?你是啊?我們干什么跟你有屁關(guān)系?!要你來說要不要臉?!” 就在保安快要攔不住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了一群人,這群人都穿著西裝,人高馬大,一看就知道是保鏢或者打手。 男人也不再理會他們,保鏢們接手了保安的工作,男人轉(zhuǎn)身看向云青岑。 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就看見云青岑正在朝他微笑。 明明云青岑已經(jīng)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只有青岑會有這樣的眼神,含情脈脈,又冷若冰霜,戲謔又溫柔。 他是矛盾的集合體,也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云青岑一捧看著傅明睿,現(xiàn)實中的傅明睿跟夢境里的完全不同,現(xiàn)實中的傅明睿褪去了曾經(jīng)的內(nèi)向羞澀,變成了真正的冷漠,他穿著整潔的西裝,給他增添了強烈的禁欲氣息,云青岑竟然覺得他比十年前更吸引人了。 在此刻的傅明睿眼里耳里,除云青岑以外的所有人都成了布景,傅明睿的呼吸都變急促了。 云青岑伸出手,傅明睿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云青岑面前,抓住了云青岑的手,像是抓住了此生最珍貴的寶物。 傅明睿閉了閉眼睛,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話:“我以為那只是一個……夢?!?/br> 他仰起頭,眼眶變得通紅。 云青岑站起來,給了傅明睿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然后在傅明睿的耳邊輕聲說:“你來的正好,你再來晚一步,我就要被人欺負(fù)了。” 傅明睿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狂熱粉和她帶來的人還在跟保鏢和保安發(fā)生沖突,保鏢都是傅明睿的私人保鏢,拿著高額工資,比保安更賣力。 警察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鬧事的人伸長了脖子怒罵,甚至砸損酒店里裝飾用瓷器的一幕。 狂熱粉還在喊:“云青!你這個孬種!你有種直接跟我說話啊!叫警察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叫他們把我抓起來,看看給我定個什么罪名!” “警察叔叔!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是個騙子!是個垃圾!” 警察一臉懵逼,只能先讓狂熱粉這邊冷靜下來,然后讓大堂經(jīng)理來說明情況。 經(jīng)理的屁股已經(jīng)歪了,此時義正言辭地說:“警察同志,是這樣的,云先生是我們的客人,沒有作jian犯科,我們酒店是合理合法在經(jīng)營的,不存在任何違反法紀(jì)法規(guī)的行為,這些鬧事的人不是我們的客人,云先生和其他客人用餐的時候,他們從正門闖進來,要毆打云先生,被酒店的保安攔住了……” 狂熱粉沖經(jīng)理噴唾沫道:“你放屁!” 經(jīng)理忍著怒火,抹了把臉上的唾沫,繼續(xù)說:“沒辦法,我們只能選擇報警,他們還打砸了酒店大廳里的裝飾品,這些裝飾品都是我們老總從老藝術(shù)家手里買來的,大廳里也有監(jiān)控,關(guān)于這些裝飾品的價格,我們可以提供購買記錄?!?/br> 警察先問能不能私下解決。 經(jīng)理態(tài)度很好的笑道:“我們這邊只要按原價賠償就行了。” 狂熱粉那邊:“賠什么賠?我們只是要跟他理論!是你們非要攔著!” 一名警察吼了一聲:“鬧什么鬧!都跟我回警察局!調(diào)監(jiān)控看!” “還有個當(dāng)事人是不是?一起回去?!?/br> 傅明睿抓著云青岑的手腕,云青岑卻朝他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傅明睿卻忽然把云青岑拽到自己身邊,然后拉著云青岑走過去,對警察說:“我跟他一起去?!?/br> 警察:“你是他什么人?” 傅明??聪蛟魄噌?,云青岑緊挨著他的肩膀,像是被嚇破了膽子。 傅明睿覺得嗓子有點癢,他聲音沙啞低沉—— “愛人?!?/br> 警察:“???” 作者有話要說: 云青岑:“哦豁?!?/br> 第7章 所有人都被傅明睿的發(fā)言鎮(zhèn)住了。 連警察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去警察局的路上,不少人還頻頻轉(zhuǎn)頭看傅明睿,偏偏傅明睿毫無觸動,他的目光從頭到尾都只集中在云青岑的身上。 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就好像一雙手,把云青岑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警車坐不下這么多人,幸好警察局也不遠(yuǎn),走幾步也就到了,云青岑走在傅明睿的身邊,覺得時移世易,連內(nèi)向的傅明睿都變了。 傅明睿悄悄的,緩慢的伸出手,碰了碰云青岑的手背。 他張嘴幾次,才說出一句話:“青岑……” 云青岑微微轉(zhuǎn)頭,眉頭輕挑,他沖傅明睿笑了笑:“怎么了?” 傅明睿的嘴唇在發(fā)抖,哪怕云青岑換了一個身體,他也能一眼認(rèn)出對方,傅明睿眼里滿是狂喜,連呼吸都急促的過分。 進了警察局,警察向他們了解情況,云青岑一直站在一邊,不發(fā)一言。 狂熱粉滔滔不絕:“就是他在網(wǎng)上造謠污蔑,他說蘇銘原創(chuàng)歌曲的作詞和作曲是他,根本拿不出證據(jù),就靠一張嘴叭叭亂說,不僅給蘇銘造成了困擾和傷害,讓很多路人以為蘇銘真的是個騙子小人,還讓蘇銘的粉絲也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被黑子黑,他是個吸血蟲!” 警察不追星,被說的云里霧里,表情一度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 狂熱粉還激動地拿出手機,給警察看蘇銘的照片:“您看!這是蘇銘的照片!您再看看他!他是不是跟蘇銘長得很像?他就是照著蘇銘整容!這能證明他就是想蹭熱度!” 警察看向云青岑,云青岑站在那,比起帶著一群人來的狂熱粉,云青岑身邊只有一個人。 云青岑感受到了警察的目光,他怯怯的,顫巍巍的,帶著三分軟弱,七分卑微,他小聲說:“不。不是的,我沒有?!?/br> 狂熱粉轉(zhuǎn)過頭,張牙舞爪的朝云青岑喊:“你閉嘴!閉嘴!” 云青岑緊緊抓著傅明睿的胳膊,用眼神阻止傅明睿說話——弱勢的受害者,不需要強勢的隊友。 傅明睿忍得額頭青筋暴起,臉色可怕極了,他身上沉靜憂郁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像是盛怒的獅子。 但是看在警察眼里,就是狂熱粉撒潑,連話都不許云青岑說,云青岑處處忍讓。 警察:“你別說了,我聽他說!” 狂熱粉好歹知道現(xiàn)在是在警局,不情不愿的朝云青岑翻了個白眼。 云青岑抿著嘴說:“是網(wǎng)上的矛盾,我從頭到尾,沒有想誣陷,陷害任何人?!?/br> 他深吸一口氣,眼眶有些紅,但格外堅定地說:“如果我誣陷了,我愿意負(fù)法律責(zé)任,只要蘇銘告我,我隨時都能跟他上法庭,我合法享受我的著作權(quán),署名權(quán)?!?/br> 云青岑看著警察,嘴唇微微顫抖:“但是因為我,給酒店造成了這么大的麻煩,我愿意負(fù)責(zé),不會推脫。” 警察看著云青岑,覺得這里頭總算是有個正常人了。 他不怎么贊同地看著狂熱粉:“網(wǎng)上的事,你們網(wǎng)上解決就行了!鬧到現(xiàn)實里干什么?!” 狂熱粉能對著云青岑怒罵,但對著警察,她就不敢說話了。 事情解決的也很快,領(lǐng)頭鬧事的那幾個賠償酒店的損失,經(jīng)過監(jiān)控攝像和酒店經(jīng)理證實,云青岑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激言論和過激行為,屬于無責(zé),鬧事的那幾個除了賠償以外,每人罰款五百,拘留五天,因為在公共場合鬧事,加上損毀了酒店財物,被定了個尋釁滋事罪。 懲罰倒是不算嚴(yán)厲,罰款也不多,但對于學(xué)生來說,有這樣的“案底”,學(xué)業(yè)會不會受影響都難說。 可能因為傅明睿石破天驚的那兩個字,從頭到尾,都沒警察找他問話。 之后警察對云青岑的態(tài)度倒是很好。 都覺得他是個大寫的可憐人,有涵養(yǎng),不推卸責(zé)任,還愿意承擔(dān)他本不該承擔(dān)的后果,這樣的人被欺負(fù),實在是太慘了。 而且無論是酒店經(jīng)理,還是酒店的監(jiān)控,都證明從頭到尾云青岑都是無辜的,他是被找事的那個,并且沒有跟對方發(fā)生肢體或言語沖突,這是單方面的找茬。 完事之后,云青岑還一臉真誠地問警察:“我主動諒解他們的話,他們能不能不被拘留?這件事是誤會,但是也有我的責(zé)任,我是愿意負(fù)擔(dān)責(zé)任的。” 他甚至咬著牙說:“我、我還有點錢,他們的罰款我替他們掏吧?!?/br> 警察局的人都驚了,包括鬧事的人。 他們看云青岑的表情像是在看絕世圣父,覺得這種人很值得曬成人干之后掛在墻上裱起來。 “你們的矛盾有沒有誤會我們不管?!本煺溃拔覀冎豢催^程和結(jié)果?!?/br> 云青岑看了眼從確定要被拘留開始,就一直垂著頭不說話的狂熱粉。 二十左右的狂熱粉,正是最富正義感的時候,尤其當(dāng)她粉上一個明星,在某個圈子或是團隊里的時候,她會更需要認(rèn)同感,需要找到自己在群體中的位子,時間久了,她就會覺得自己對偶像是有責(zé)任的,她得保護他,守護他,當(dāng)偶像的利益被觸碰的時候,她就有責(zé)任站出來,讓一切牛鬼蛇神遠(yuǎn)離偶像,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學(xué)業(yè)和生活。 至于會不會傷害到別人,會不會殃及無辜,這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云青岑走到狂熱粉面前,他微微彎腰,平視對方,跟對方的目光觸及。 狂熱粉眼眶通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在為了自己被處罰而難過。 云青岑小聲說:“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是我在污蔑蘇銘,是我想奪取蘇銘的榮譽?!?/br>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原主第一次彈唱這首歌時錄的demo,上面還有標(biāo)注時間,他翻開之后遞到狂熱粉面前,咬著下唇說:“你看看吧,我雖然窮,但不至于那么沒骨氣,要搶別人的東西,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能因為他出名,有錢,我就要假裝什么都不知道?!?/br> 狂熱粉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雙手捧著手機,大拇指顫抖著摁下了播放鍵。 音樂的旋律響起,美妙又熟悉,這首歌從出來開始,她每天都在循環(huán)播放,無論是曲調(diào)還是歌詞,她都覺得是這么多年來她聽過的最好最優(yōu)秀的歌。 為了這首歌,為了蘇銘,她不顧學(xué)業(yè),日夜打榜做數(shù)據(jù),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半個多月了,她沒睡一個好覺,錢也都拿出去買專輯做數(shù)據(jù)。 現(xiàn)在這首歌的真正作曲人作詞人站在她面前,向她討一份公道。 狂熱粉聽完了整首歌,早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最后她只能惡狠狠地把手機朝著云青岑扔過去。 三年前的老款手機被扔在云青岑的胸膛上,云青岑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被砸痛了。 狂熱粉還朝他喊道:“要不是蘇銘,誰知道這首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