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獵食男主指南、情路兩萬里、非同類互穿 完結(jié)+番外、每天都要被綁架[快穿]、原來我是禍水命[快穿]、陶二奶奶、花樣吊打主角[快穿]、祭品夫人、數(shù)學(xué)系魔王 完結(jié)+番外、前任攻略[快穿]
云青岑用腳背推了推它:“不玩了,我知道很煩?!?/br> 黑貓咬住他的腳腕, 卻不敢用力,只是用尖牙慢慢磨。 室內(nèi)的空調(diào)風(fēng)很舒適,云青岑翻了個身,肚皮朝上,偏過頭, 朝坐在一邊看手機(jī)的趙鶴軒說:“鶴軒, 家里有冰淇淋嗎?我想吃。” 趙鶴軒把手機(jī)放到茶幾上, 他站起來,扣上了襯衣的紐扣,把剛剛露出的胸膛遮了起來:“我讓管家買上來。” 云青岑:“好啊, 順便讓管家把一直撥號的人趕走。” “說不定是蘇銘要來給你道歉呢?”趙鶴軒走到沙發(fā)邊,他彎腰低頭,額頭幾乎與云青岑的額頭碰在一起,兩人四目相對,趙鶴軒的目光卻移到了云青岑的嘴唇上。 云青岑的嘴唇很薄,他有一雙多情的眼睛,卻有一張薄情的唇,趙鶴軒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云青岑卻坐了起來,他偏過頭,在那瞬間,趙鶴軒覺得此時的云青岑跟曾經(jīng)的他重合在了一起。 “你的長相……”趙鶴軒忽然開口。 云青岑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兩天我也發(fā)現(xiàn)了,好像是跟我以前越來越像了?!?/br> 但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五官和臉型慢慢變化,一點(diǎn)點(diǎn)被調(diào)整,還有他的身體,他的大腿根曾經(jīng)有一顆很小的紅痣,現(xiàn)在那顆紅痣又冒了出來,只是比以前的更小,顏色更淡,可能過不了多久,他會變成以前的自己。 云青岑并不討厭原主的長相——畢竟跟曾經(jīng)的他有幾分相似。 但如果能變回自己以前的樣子,倒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現(xiàn)在照鏡子,他都不覺得鏡子里的人是自己,有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云青岑打了個哈欠:“鶴軒,我想吃冰淇淋?!?/br> 趙鶴軒拿起手機(jī),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只是二十四小時待機(jī)的管家,這次沒有接電話。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云青岑:“我下去一趟?!?/br> “我要吃有巧克力脆皮的。”云青岑趴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沖趙鶴軒笑。 趙鶴軒的聲音溫柔的一塌糊涂:“知道了?!?/br> 趙鶴軒關(guān)上門,坐電梯下樓,“滴滴”地通知音已經(jīng)停了,云青岑慢慢滑倒在沙發(fā)上,一邊看手機(jī),一邊用手逗弄黑貓的尾巴。 趙鶴軒臉上掛著笑,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輕松愉悅過了,只要云青岑在他身邊,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他就會覺得很安心。 他和云青岑的相識緣于意外,就好像給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增添了一層“命中注定”的濾鏡。 只是當(dāng)趙鶴軒走下樓,看到坐在等候區(qū)沙發(fā)上的男人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的表情變得冷漠,如果細(xì)看,還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隱藏的痛恨。 “趙鶴軒?!蹦侨私谐隽怂拿?。 趙鶴軒停下腳步,他看著對方。 鄭少巍站起來,他們倆身高差不多,只是趙鶴軒看起來更削瘦一些,鄭少巍走到趙鶴軒面前。 趙鶴軒冷笑一聲:“小鄭總,稀客?!?/br> 鄭少?。骸皠倓偛胖磊w總在這里還有套房子,不知道這套房子是用來干嘛的,金屋藏嬌?” 趙鶴軒微笑道:“跟鄭總有關(guān)系?” “不如鄭總,竟然親自上門,看來鄭總對蘇銘倒有幾分真心實(shí)意,與其來找我,不如多砸點(diǎn)資源,畢竟娛樂圈的事鄭總比我更懂。” 鄭少巍收斂了笑容:“說吧,你想要什么?” 趙鶴軒看著眼前的鄭少巍,嘴角的笑容幅度不由自主變得更大。 當(dāng)年的鄭少巍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 鄭氏蒸蒸日上,他這個小鄭總走到那里別人都要捧著,云青岑又總是在他旁邊。 他還記得有一次慈善晚會,鄭少巍帶著云青岑一起過去,云青岑全程除了跟他和傅明睿說話以外,眼睛里根本沒有別人。 似乎除了鄭少巍和傅明睿,其他人在云青岑眼里都是空氣。 趙鶴軒曾經(jīng)瘋狂的嫉妒鄭少巍,鄭少巍擁有他沒有見過的云青岑,他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他們相處的時間更長。 可是現(xiàn)在,趙鶴軒已經(jīng)可以從容的面對鄭少巍了。 從蘇銘出現(xiàn)開始,鄭少巍已經(jīng)出局了。 他了解云青岑,云青岑是個很“霸道”的人,他可以無理由喜歡一個人,但也可以迅速厭棄,他愛一個人的時候不見得對那人有多好,但討厭一個人卻不介意把那人往死里整。 趙鶴軒看著鄭少巍的眼神里甚至多了幾分憐憫。 ——你最愛的人就在樓上,但你卻見不到他。 你為蘇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將來一把把插向你自己胸膛的刀。 趙鶴軒忽然說:“鄭總怎么不帶著蘇銘一起來?” 鄭少巍挑挑眉:“這是蘇銘的事嗎?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趙鶴軒,跟我作對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 趙鶴軒:“你又得到了什么?” 鄭少?。骸澳銓Ω恫涣宋?,就拿蘇銘下手,云青是你的新寵?他跟青岑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就讓你移情了?” “還是你已經(jīng)把他睡了,要給自己的人鋪路?” 趙鶴軒并沒有被鄭少巍激怒,他平靜地說:“鄭總,你以什么立場來指責(zé)我呢?我可記得青岑走的時候,你多么堅決地說自己是青岑的未亡人。” 他明明和鄭少巍平視,卻硬生生展露出了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你配嗎?” “未亡人”三個字一出,鄭少巍的臉色都變了,他的手握成了拳頭,面部肌rou似乎不聽他的指揮,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揪住趙鶴軒的衣領(lǐng),一拳打上去。 “我忘了,鄭總已經(jīng)拋棄過去,向前走了。”趙鶴軒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慢條斯理地說,“這一點(diǎn),我不如你?!?/br> 鄭少巍呼吸急促,但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說個價?!?/br> 趙鶴軒永遠(yuǎn)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看了眼手表,禮貌地對鄭少巍說:“我還有事,就不跟鄭總繼續(xù)聊了,你要是還有問題,可以去我公司找我?!?/br> “至于蘇銘的事。”趙鶴軒微笑道,“倒不必來找我了?!?/br> 鄭少巍表情略顯猙獰,趙鶴軒最后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畢竟鄭總隨便一個假貨就能打發(fā),就算沒有蘇銘,還能去找下一個,不是嗎?” 趙鶴軒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少巍,鄭少巍表現(xiàn)的越痛苦,他就越愉快。 坐在一樓接待臺后的保安揉了揉眼睛,正準(zhǔn)備等同事?lián)Q班,自己就去睡會兒午覺,只是還等同事過來,他就聽見了一聲怒喝,具體說的什么他也沒聽清,似乎是個人名,然后的動靜就把保安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等他定睛往旁邊一看,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這大中午的,又沒有喝酒,怎么有人在大廳打起來了? 保安連忙過去拉架。 鄭少巍學(xué)過散打,散打跟其它主要用于強(qiáng)身健體的搏斗術(shù)不同,它的存在一開始就是用于實(shí)戰(zhàn)的,就算面對專業(yè)格斗選手,鄭少巍也不一定會落于下風(fēng)。 趙鶴軒躲過了鄭少巍的拳頭,但耳邊的助聽器卻沒有躲過。 世界陷入了安靜。 助聽器落地的那瞬間,被鄭少巍一腳踩壞,然后踢到一旁。 保安:“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報警了!” 他覺得鄭少巍處于上風(fēng),連忙去抱鄭少巍的腰,想把鄭少巍拉開。 他剛抱上去,趙鶴軒就轉(zhuǎn)身,一拳打中了鄭少巍的臉。 保安:“……” 幸好他剛剛?cè)コ燥埖耐禄貋砹恕?/br> “老李!快過來拉人!” “拉不動!” “有一個好像是住戶?!?/br> 一個人在家的云青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趙鶴軒回來,他等著等著,就躺在沙發(fā)上小睡了一覺。 手機(jī)鈴聲響起的時候,云青岑還以為是鬧鐘,下意識的想去關(guān)停,等他閉著眼睛摸到手機(jī),才發(fā)覺是電話。 “喂?”云青岑閉著眼睛,聲音里還帶著nongnong的倦意。 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后才問:“請問,你是趙鶴軒趙先生的朋友嗎?” 云青岑:“……怎么了?” 那邊說:“趙先生現(xiàn)在在保安處這邊,鄭先生說他是聾啞人,所以我們才給您打電話……” 云青岑打斷他的話:“他是聽力有點(diǎn)問題,不是聾啞人,我直接下來。” 掛斷電話,云青岑就去玄關(guān)換了鞋。 保安處就在大廈的后門,平時這邊除了保安和保潔外并不會有人來,云青岑走進(jìn)保安處,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趙鶴軒。 趙鶴軒的嘴角和眼角都帶著傷,眼鏡和助聽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全程,云青岑都沒有看到坐在另一邊的鄭少巍。 云青岑走到趙鶴軒面前。 云青岑站著,趙鶴軒坐著。 趙鶴軒仰頭看著云青岑。 云青岑的目光陰晴不定。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趙鶴軒都聽不見,只是彎下腰,給了趙鶴軒一個安撫的擁抱。 然后伸手抬起趙鶴軒的下巴,打量趙鶴軒嘴角和眼角的傷,有了這兩道傷的趙鶴軒并沒有變丑,相反,倒是多了幾分血腥美。 云青岑舔了舔唇角,喉結(jié)微動。 如果不是環(huán)境不對,他真想舔舐趙鶴軒嘴角的傷。 趙鶴軒聽不見聲音,但他能看懂云青岑的表情,他沖云青岑微笑。 云青岑的拇指放在趙鶴軒的下唇上,輕輕的揉了揉。 “咳……”保安實(shí)在看不下去去了,用咳嗽聲表明這里還有一個大活人,“是云先生吧?是這樣的,趙先生和鄭先生在大廳里打起來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把他們二位帶過來,因?yàn)橼w先生是住戶,所以我們也沒有選擇報警,您看看這事該怎么處理?!?/br> 云青岑挑眉:“鄭先生?” 保安看過去,云青岑順著保安的目光看向坐在不遠(yuǎn)處的鄭少巍。 鄭少巍雙手環(huán)胸,姿態(tài)桀驁,但目光陰沉。 云青岑跟他目光相對,鄭少巍眼底的陰沉慢慢褪去。 云青岑剛要邁開步伐,卻被趙鶴軒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