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天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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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陳一茫會十分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br> 紹吳倒是想得開:“他又不知道?!?/br> 陳一茫就不說話了,無奈地翻個白眼。 紹吳的確覺得這沒什么,反正楊書逸也不知道他天天盯著勘查局的公眾號——“犯賤”這件事呢,須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做,基本等同于“sao擾”,總之是得對方知道了、收到了、厭惡了,行為才算成立。所以紹吳并不覺得自己是“犯賤”或者“sao擾”,這些事都是他獨自做的,也不做給誰看,純粹是習(xí)慣使然。 沒錯習(xí)慣使然,他喜歡楊書逸喜歡了太久太久太久,注視他,在人群中尋覓他的影子,簡直已經(jīng)成為生命的慣性了。紹吳也曾想過,也許有一天他會愛上新的更好的人,到那時他就能忘掉楊書逸,他也在等這一天。 珠海的冬天幾乎不下雨,海風(fēng)很大,每天都是陽光充沛的晴天。來這里之后紹吳找了一家留學(xué)中介上班,偶爾加班,工作還算輕松。周末的時候他喜歡去海邊走走,如果陳一茫在珠海,兩人就到摩爾廣場吃點都德的早茶。這個海濱小城干凈又精致,雖說夏季過于漫長酷熱,但紹吳覺得,在這里終此一生也未嘗不是一件幸運的事。 畢竟這里也有很多和他一樣的外地人,東北的,福建的,當(dāng)然也有四川的,他在大眾點評上搜到一家名叫“好巴適”的成都冒菜,店面很小,但老板和老板娘都講四川話,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們來自自貢,八年前到珠海打工,攢了些錢,便盤下這家小店。紹吳用普通話和他們聊天,聊了幾句,老板忽然笑著問:“你怎么不講四川話?” 仿佛當(dāng)頭一擊,紹吳瞬間捏緊筷子,喉結(jié)滾動,他覺得自己的聲帶有些發(fā)澀,像一架很久不曾啟動的機器: “出來太久,都快忘嘍?!苯B吳用重慶話說。 老板娘問:“好久嘛?” “快一年了?!?/br> “哎喲!”她夸張地笑起來,“我昧道好久呢,一年都沒有!” 這時老板送上一碗冰粉,剛調(diào)好的,撒了山楂碎、花生碎、葡萄干、白芝麻,和一小坨深紅色的玫瑰醬。 “送你的,老鄉(xiāng),”他笑著說,“嘗嘗嘛。” 紹吳想,也許他可以像他們一樣,在遙遠(yuǎn)的異鄉(xiāng),過平穩(wěn)的生活,如此很多年。 春節(jié)將至,陳一茫跟著經(jīng)紀(jì)公司去歐洲旅游,臨走前,神神秘秘地把紹吳叫進(jìn)房間。 “給你介紹個男人,”陳一茫說,“省得你天天跟他.媽看破紅塵似的?!?/br> 紹吳汗顏:“要不你自己留著?” “我留個屁,人家看不上我,”陳一茫把手機湊到紹吳面前,“看,這個,質(zhì)量沒得說?!?/br> 屏幕上是張合影,一眼看過去,都是俊男美女,紹吳問:“哪個?” “最左邊這個,穿西裝的,澳門科技大學(xué)的老師。” 大學(xué)老師?但這男人年輕得不像個老師,他有一張略長的臉,膚色蒼白,五官俊美而冷淡。合影里的其他人都是笑著的,微笑或咧嘴大笑,唯有他抿著薄唇,仿佛在想一些無關(guān)的事。他們身后是一面閃閃發(fā)光的水晶立屏,看著很奢華,而他站在那里,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意思。 紹吳愣了愣。 “怎么樣,可以吧,”陳一茫笑道,“這人挺有意思,你別看他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以前搞搖滾呢,據(jù)說在北京那邊的地下圈子里很有名的?!?/br> “是么……” “就是不太好相處,我剛來珠海的時候和他見過一次,挺冷淡?!?/br> “不好相處?”紹吳把手機還給陳一茫,“那還是算了吧?!?/br> “別啊,人家知識分子嘛清高點怎么了,而且我懷疑他也不是真的冷淡他就是和我沒話說,畢竟我和人家一比就是個文盲……”陳一茫難得絮叨起來,“他今年過年也不回家,就在澳門,我都和他說了,我有個朋友在珠?!銈z見個面認(rèn)識認(rèn)識嘛。” 紹吳:“……” “真人比照片上還好看?!标愐幻娬{(diào)。 “那……加個微信吧。” “對嘍,我把他推給你啊?!?/br> 唐蘅。頭像是一段鐵軌。 紹吳問:“他真名就叫唐蘅?” “嗯。北方人,好像是北京的?反正個子挺高?!?/br> 紹吳就這樣加上了唐蘅的微信,他主動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陳一茫的朋友,紹吳。 對方很快回復(fù):你好,我是唐蘅。后面還跟了個“微笑”的表情。 似乎并不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