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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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是他牽起了她的手,對他說:“別怕,還有我?!?/br> 那一刻她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所以她愿意和他成為結(jié)發(fā)夫妻,與他攜手一生。 將結(jié)發(fā)扣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程季恒,目光中帶著溫柔的愛意,又帶著無盡的依賴。 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他。 他是她想要依靠一生的男人。 程季恒讀懂了她眼神中的那種期許和憧憬,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柔聲道:“去拜月老樹?” 陶桃點頭:“嗯?!?/br> 月老樹依舊濃蔭密布,繁茂的枝頭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結(jié)發(fā)扣,有些顏色鮮紅,一看就是才掛上不久;有些變成了暗紅色;有些已經(jīng)在歲月的流逝中變成了黑紅色,幾乎和樹身融為了一體,顯然是日久經(jīng)年。 還有些結(jié)發(fā)扣,已經(jīng)看不到了,早就被人摘了下來,一把火燒成了灰。 陶桃希望自己和程季恒的結(jié)發(fā)扣能夠永遠地掛在這棵樹上。 走到月老樹下,她將結(jié)發(fā)扣交給了程季恒,讓他去掛,因為他長得高——寺廟規(guī)定禁止攀爬月老樹,也不提供梯子和板凳,所以身高優(yōu)勢在此時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樹干中間的位置結(jié)發(fā)扣的數(shù)量最為密集,越往上,數(shù)量越少, 陶桃讓程季恒找一根比較粗的樹干掛,因為結(jié)實——山頂風大,不結(jié)實的枝干容易被吹斷。 程季恒松松一抬手就摸到了一枝比較靠上的樹干,回頭問陶桃:“這個行么?” 陶桃仰著腦袋觀察了一下,舉起手指了指再靠上一點的那根樹干,因為這根看起來更結(jié)實,而且由于高度原因,上面只掛了兩個結(jié)發(fā)扣,看起來比較舒服:“那個你能摸到么?” 程季恒伸直了手臂,摸到了更靠上的那根:“這個么?” 陶桃點頭,雙眼閃閃發(fā)亮,像是個興奮的小孩:“對!” 程季恒笑了一下:“掛上去了啊?!?/br> 陶桃再次點頭:“嗯!” 程季恒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高和這根樹干之間的差距,滿意道:“你這么矮的小桃子肯定取不下來。” “……” 好端端的搞什么拉踩? 陶桃不服氣:“我才不矮呢!” 程季恒:“那你也夠不著。” 陶桃:“……” 看著她一臉吃癟的表情,程季恒又笑了,他就是喜歡欺負她。隨后他解開了結(jié)發(fā)扣的扣結(jié),抬起了雙手,將結(jié)發(fā)扣系到了月老樹的枝頭。 樹蔭濃密,如傘蓋般為樹下?lián)纹鹆艘黄瑵馐a,不過也有“漏網(wǎng)之魚”,幾縷陽光穿透枝葉間的縫隙,零零碎碎地灑了進來。 在程季恒抬頭系結(jié)發(fā)扣的時候,幾點零碎的陽光落進了他的眼中。 陽光晃了他的視線,卻讓他看到了一片純凈的光色。 那一刻他像是忽然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天真自由。 只有和這顆傻桃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有這種輕松自如的感覺。 所以,他是真的愛上了這顆桃子?還是只想獨占她的傻氣與天真?因為她的這股傻氣能讓他變得輕松? 程季恒不太確定。 從一開始,他只把她當成消遣,因為她太傻了,他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傻的人,所以他就想從她身上取個樂子,但是后來,他卻越來越在乎她了,想用盡全力地去呵護她的天真和傻氣,想哄她開心、逗她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消遣了誰。 按照規(guī)矩,掛好結(jié)發(fā)扣之后,要跪在月老樹前三叩首。 寺廟管理處特意在月老樹前放了兩個蒲團,為小夫妻們提供更加舒適便捷的人性化服務。 等程季恒系好結(jié)發(fā)扣之后,陶桃拉著他跪在了蒲團上。 她很虔誠地合十雙手,閉著眼睛向月老樹許愿。 她希望月老能認可她的姻緣,能保佑她和程季恒相愛不疑、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她真的特別虔誠,虔誠到眼角眉梢都透露著鄭重與期許。 程季恒卻沒有許愿,因為他壓根不信這種東西,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她開心。 也只有這顆傻桃子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然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踏入寺廟大門半步。 在陶桃許愿的時候,他微微扭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身她。 剛滿二十歲的姑娘,干凈又清澈,粉嫩又香甜,如同一顆剛剛被摘下來的水蜜.桃。 他的蜜.桃。 她這幅虔誠認真的模樣看起來乖巧極了,特別好欺負,程季恒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正在虔誠許愿的陶桃心頭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界,氣呼呼地看著他:“你干嘛呢?” 程季恒:“親你?!?/br> “……” 你還挺理直氣壯? 陶桃氣得不行:“你虔誠一點!” 程季恒從不信神佛,更不信虔誠。 母親死后,他就不知道虔誠是什么了。 如果虔誠這種東西真的有用,母親也不會死了。 不過既然這顆傻桃子這么投入,他也只好認真起來,最起碼要擺出一副虔誠的樣子給她看,不然她會不高興。 他今天陪她來,就是為了讓她安心。 于是他跪直了身體,看向了面前的月老樹。 連理枝枝干粗壯,如華蓋般的枝頭上掛滿了紅色的結(jié)發(fā)扣,跪在地面朝上看,畫面十分的壯觀震撼。 抬眸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晃神。 或許,可以許個愿。 如果真的有用的話,他希望自己能陪她一輩子。 這個想法冒出腦海的那一刻,程季恒滿心震驚,他懷疑自己瘋了。 這時,陶桃認真又嚴肅地叮囑道:“我們現(xiàn)在要拜月老樹,拜三次,你虔誠點!” 她又要求他虔誠。 程季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后答應了她:“好?!彪S后陪著她一起,朝著月老樹拜了下去。 他很虔誠,但不是對這棵樹虔誠,而是對她虔誠。 他不確定自己愛不愛她,但他很確定,自己在乎她。 …… 拜完月老樹,兩人就離開了云山。 到家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下午三點了,陶桃有點困,想去睡覺,但程季恒卻不讓她睡,偏要讓她照著他的筆跡抄一百遍他的名字,不然就要接受另外一種懲罰方式。 兩種懲罰方式,一個累,一個更累,陶桃只能選擇前者。 為了不被迫選擇第二種懲罰方式,她只好撐著眼皮坐到了書桌前。 只有客廳有空調(diào),所以一到夏天,陶桃就會把自己的書桌從臥室里面拉出來,擺到客廳的窗前。 在她被逼無奈地趴在書桌邊抄名字的時候,程季恒搬了張凳子坐到了她身邊,親自監(jiān)督她執(zhí)行懲罰任務。 搞得跟教導主任監(jiān)督違規(guī)亂紀的學生一樣。 陶桃上學的時候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特殊待遇,誰知道畢業(yè)之后竟然體驗了一把,氣得不行,但卻敢怒而不敢言,生怕他直接執(zhí)行第二項懲罰,于是她把所有的怨氣全發(fā)泄在了寫出的名字上,下筆力氣大的都快穿透紙背了。 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是眼角眉梢卻寫滿了不服氣,看起來特別好欺負。 程季恒忍不住地想欺負她:“剛才忘了告訴你,如果你抄寫的內(nèi)容沒有達到我的標準,還是要執(zhí)行第二項懲罰?!?/br> 陶桃:“……” 這不是欺負人么? 她忍無可忍:“為什么要按照你的標準?我抗議,你在我這里沒有公信力!” “抗議無效?!背碳竞阋ё州p慢,語氣淡淡,“誰讓你當著我的面想蘇晏呢?” 陶桃有點心虛,卻死不承認:“我沒有想他!你誣陷我!” 程季恒:“真沒想他?” 陶桃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真的沒有!” 程季恒:“那你也要抄。” 陶桃氣急敗壞:“憑什么?” 程季恒:“罰你撒謊?!?/br> 陶桃:“……” 雖然我說不過你,但我還是不服氣! 她的腮幫子都被氣鼓起來了,看起來像極了一團軟糯糯的面團,特別好揉捏,程季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快抄,抄完跟我去睡覺?!?/br> 陶桃:“抄完也不和你睡覺!” 程季恒微微瞇起了雙眼,語氣冷然:“你再說一遍?” 陶桃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二話不說立即拿起了剛才扔在書桌上的筆,開始乖乖地照著那張紅紙臨摹他的名字。 程季恒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等陶桃寫完一遍他的名字后,他忽然啟唇,聲色溫柔而低醇,如同磁石般迷人:“下筆力度不對。” 言必,他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身后,俯身彎腰,將自己的身體貼在了她的后背上,同時伸出右手,將手心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