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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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 倒也沒這必要吧,師兄? 第44章 第二天一早, 程然便跟著鄔令儀一起去了臨近海岸的杏花林里修煉。 海風(fēng)輕柔地拂岸,將小小的杏花一陣陣吹落,像是下了一場輕輕的細(xì)雨, 飄著幽幽暗香。 “你的仙術(shù)學(xué)得不錯?!编w令儀站在杏花樹下, 淡紅的花瓣落在他潔白的衣衫上,他道, “只是修煉時間短, 修為也不夠,若是對上此次參加仙門大會的弟子便必定會輸?!?/br> 程然也知道她和來參加比試的其他修仙者差的主要就是修為了,師尊既然提起這個,那么應(yīng)該是有什么辦法彌補她修為上的不足了。 想著, 她便問出了口。 “有兩個辦法?!编w令儀神情平靜,聲音清冷如雪,淡淡道, “其一便是我贈你一萬年靈力,如此你也不必再學(xué)了,這個方法最妥當(dāng)也最輕松?!?/br> 程然望著他姿容脫俗的臉看了半晌,才確定師尊不是在跟她說笑, 他是真心想要送她靈力, 在他口中的靈力像是白菜價般不值錢說送就送。 她的心情就不免有些微妙起來, 誰的靈力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師尊就算修為深不可測,但也沒有隨隨便便就送人一萬年靈力的道理。 他卻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跟她說了這樣的話, 完全沒有要她回報或者交換什么的意思, 那么……她在師尊的心里應(yīng)該也不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的。 當(dāng)然,她也不會自作多情覺得師尊喜歡她,就算師尊真對她有感情, 那也只會是師徒之情而已。 令她心情微妙的只是她以為師尊不在意她的,但越和他相處,便越能感覺得出師尊只是不會表達(dá)他的感情而已,他對她的好也是真的好。 并不是她之前所以為的他性情佛系淡然才縱容她。 這樣,就越發(fā)讓她心里有些不好受了,師尊待她是真心的好,她之前卻對他生出了那樣的心思,甚至還懷疑過她喜歡他是師尊在故意誘導(dǎo)她所致。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她小人之心了,因為書里女主的凄慘結(jié)局而對師尊有了些偏見。 但站在她面前的師尊卻是有血有rou有自己的思想的人,他不是紙片人,應(yīng)該也就很可能和書里描述的那個冷心冷情看著女主去死的師尊有些區(qū)別了吧? 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鄔令儀便問:“你不想要我的靈力?” 程然的確不想要,她直接問道:“師尊,那另一個辦法是什么?” 雖然他是她的師尊,但她也不能真的就要了他的一萬年靈力,他靈力再多那也是他自己苦苦修煉得來的,她怎么好白白要他的靈力? 就算是師兄之前給她的靈力,她都還得加倍還回去的,可不想讓自己背的債越來越多。 被她拒絕了以后,鄔令儀的神色也沒有半分變化,仿佛她想要他便給,她不要便算了,他都不在意似的。 頓了片刻,他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來:“上古有一種名為萬物之靈的仙術(shù)?!?/br> 程然從沒聽說過修仙界還有這種仙術(shù),也從沒聽師兄提起過的,便有幾分好奇地等著師尊繼續(xù)說下去。 鄔令儀又接著道:“這種仙術(shù)便是借用萬物之靈來彌補自身修為的不足,物我為一,在這時你可以cao縱萬物,也可隨意借用它們的靈力。” 程然聽得心跳都快了些,如果師尊說的這種仙術(shù)她真能學(xué)會的話,那么她的實力便能提升好幾個層次了,哪怕身份暴露也能抵擋一時了。 這種仙術(shù)與她之前偷用的可奪人靈力的禁術(shù)有些像,但明顯要更為厲害些,她之前學(xué)的禁術(shù)可并不能cao縱萬物,也并不能借用萬物的靈力。 只是……這樣逆天的仙術(shù)真的存在的話,為什么她會從來沒聽說過? 修仙界的其他人也似乎沒用過啊。 程然不免有幾分疑惑地看向師尊。 鄔令儀垂眸看著她,淡淡的陰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氣質(zhì)愈發(fā)脫俗清冷,他解釋道:“這是上古時期的仙術(shù),現(xiàn)在幾乎沒人會用了,你自然不知道?!?/br> * 接著,鄔令儀便將催動萬物之靈的方法和咒語教給了她,還給她做了一個示范。 杏花林里,當(dāng)風(fēng)吹過的時候,淡紅色的花瓣便紛紛墜落,花瓣所蘊含的靈力似乎還發(fā)出了輕柔至極如仙樂般的聲音。 鄔令儀便是用這些杏花花瓣給她做示范的,當(dāng)他雙掌結(jié)印催動仙術(shù)的時候,這些緩慢飄落的花瓣便停在了空中。 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群小小的美麗紅蝶,還散發(fā)著幾分隱隱的靈力光芒。 她看見這些花瓣的靈力被抽取了出來,緩緩地聚集起來從四面八方涌入了師尊的身體,師尊的白衣都微微浮動起來,散發(fā)著淡淡圣潔美麗的白光。 他的神情卻是冷漠而平靜的,眉眼精致,漂亮極了。 程然卻沒顧得上關(guān)注師尊的外貌,她的注意力全被師尊所用的這道仙術(shù)給吸引了。 僅僅是看著,她都能感覺到這道仙術(shù)有多強大,甚至……還很美麗,讓人下意識就心生向往,連血液都熱了幾分。 隨即便又聽見師尊道:“當(dāng)催動萬物之靈的時候,萬物也可為你所驅(qū)使,就像這般……” 看著接下來的這一幕,程然不禁微微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師尊如何驅(qū)使這一整片樹林的落花。 她看見整片杏花林里的落花都迅速聚攏起來,像是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最后匯聚成了一個很巨型的……餅狀花瓣??? 而這時師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可以任意改變它們的形狀,甚至是讓它們成為攻擊對方的武器。” 程然看著空中那個巨大的杏花花瓣組成的大餅,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 * 在做完了示范以后,鄔令儀便停下了萬物之靈的仙術(shù),沒了他的控制,那個餅狀的花瓣也就驟然散開了,紛紛揚揚密密麻麻地灑落下來,兜了她滿身的花瓣,香氣撲鼻,如夢似幻。 程然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這香味兒聚集起來也太熏人了。 鄔令儀垂眸看著她,伸手替她拂落了肩上堆著的一層花瓣,問:“看懂了嗎?” 程然回憶了一下師尊方才教她的方法,便點了點頭,她在學(xué)習(xí)仙術(shù)上面一向是一點就通的。 鄔令儀便將她帶到了杏花林的邊緣,靠近海岸的地方,海風(fēng)帶著幾分咸咸的味道吹過來,鄔令儀的白衣和黑發(fā)也被吹動了,更顯得豐神如玉清冷脫俗。 他看著波濤如雪的大海,道:“那你試試可能借用海水的靈力?” 程然便深吸了口氣,學(xué)著師尊方才的動作,雙手在胸前結(jié)印,在心里默念出了咒語,便感覺到了海水里波動的靈力,只要她催動術(shù)法,那些靈力便會源源不斷地涌入她的身體。 鄔令儀見她學(xué)一次便會了,面上卻沒什么得意或者驚異的神色,就仿佛她本就該如此似的。 他道:“你再試試能不能cao縱海水。” 程然點點頭,便緩緩將手抬了起來,隨著她的手的抬高,海面也逐漸掀起了一層海潮,越來越高,就像是一道飛快豎起的蔚藍(lán)色高墻似的。 直到鄔令儀說“停下”,她方收回了控制海水的神識,失去了控制的浪潮也轟然一聲散開了,嘩啦啦地落回了海里。 鄔令儀看著海面,道:“你學(xué)會了這個,要在仙術(shù)比試上拔得頭籌便不是難事了。” 程然一愣:“可師兄……他難道不參加嗎?” 提到裴宜之,鄔令儀的神色便頓了下,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道:“他只參加最后一輪比試?!?/br> 程然便覺得師兄對于仙門大會的比試真的是非常不上心,很明顯,師尊也完全沒有像別人家的師尊督促師兄努力修煉的意思。 她就覺得有些費解,師尊和師兄的師徒情誼也太淡薄了些,和師兄一對比起來,師尊對她真的是好得沒話說了。 但不等她問什么,便又聽見師尊對她道:“接下來我便教你如何將萬物之靈用于劍術(shù)上。” 說著,程然就看見他抬手在整片杏花林布下了結(jié)界,這樣就不會誤傷他人,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鄔令儀手里化出了長劍,朝著海面飛了下去,而就在他腳尖踩在了海面之上時,以他所在的地方為中心,海面寸寸結(jié)冰,冰塊逐漸蔓延,直至整片海面都成了光滑可鑒的冰面方才停止。 程然有些心驚,師尊的修為真是深不可測,就這么輕輕松松就將這樣大的一片海面給凝結(jié)成冰了。 如果面對的是千軍萬馬,他也應(yīng)該可以以一人之力輕松應(yīng)對吧? 她看著也不免有些熱血涌動,想要成為師尊這樣強大的人。 * 待她飛下了冰面之上后,鄔令儀便教了她如何將萬物的靈力附于劍上,將劍招的力量發(fā)揮到極強的效果。 這一次,鄔令儀沒給她做示范了,只問:“學(xué)會了嗎?” 程然點點頭。 鄔令儀便忽然如飛一般在冰面上后退了一段距離,站在她的不遠(yuǎn)處停下,手持長劍,神情莫名有幾分冰涼的肅殺之氣,他道:“那么,現(xiàn)在,攻擊我?!?/br> 程然一怔,也知道師尊是打算用實戰(zhàn)來幫助她更好地掌握萬物之靈這種上古仙術(shù),但她心里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她還從沒和師尊切磋過,甚至都沒親眼見過師尊和人動手,只知道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卻并沒有真正見過他到底有多厲害。 現(xiàn)在終于有了這個機會,難免有幾分血液沸騰的感覺。 能和這樣頂級的高手一戰(zhàn),哪怕輸了也是與有榮焉。 也就是說她便能見到師尊真正的實力吧? 想著,她不免更慎重了幾分,半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師尊就站在她的對面,站著沒動,顯然是等著她先出招。 程然將明月劍握在手里,定了定神,方率先朝著師尊刺出了一劍,她知道師尊一定能接下她這一招,所以她原本就沒打算真的刺過去,這只是一個虛招而已。 在接近了師尊以后,她便在師尊出劍回?fù)舻臅r候避開了這一劍,飛身閃到了他的身后,同時朝著他的后背刺出了一劍,她并不會真的傷到師尊,只要能碰到師尊的衣裳便足夠了。 但師尊的背后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她的劍尖壓根兒就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被他周身的渾厚靈力給震得手腕一顫,差點兒連劍都握不住,人也被震得往后倒退飛了出去。 退了很遠(yuǎn)以后,她才將劍尖劃在了冰塊上,止住了后退的趨勢。 她微微喘了口氣,抬頭看向師尊,師尊白衣如雪,立于冰面之上巋然不動,神情淡漠,仿佛無論怎樣的攻勢都傷不了他半分,強大到像是一座難以攀越的雪山。 程然也感覺到了自己和他的差距幾乎是天差地別的,她的攻擊猶如以卵擊石。 但她也沒有就此認(rèn)輸,她的自身實力是不夠,那就只有放大招了。 如果將師兄教給她的消魂劍法和萬物之靈、太陰之力三種力量結(jié)合起來的話,是不是能有與師尊過上幾招的力量呢? 但師尊并沒有給她準(zhǔn)備風(fēng)雷陣的時間,在她出擊了以后,便也忽然對她出手了。 他的身影快如閃電,眨眼般便已來到她的面前,對上師尊冰涼的眼神,她也猛地意識到真正的對戰(zhàn)會比現(xiàn)在更激烈和殘酷,容不下任何讓她準(zhǔn)備好的時間。 現(xiàn)在,他們就是對手,而不是師徒。 她只能拼命地躲閃,好爭取將風(fēng)雷陣布下的時間。 她能看得出,師尊顯然并沒有用出全力,甚至只用了一兩分實力,她就已經(jīng)應(yīng)付起來特別困難了,被他逼得步步后退,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但風(fēng)雷陣卻還需要一些時間布置的,她只能一邊躲避著師尊的攻擊,一邊暗暗在四周布下了風(fēng)雷陣。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風(fēng)雷陣終于結(jié)陣成功了。 天空也頓時電閃雷鳴,風(fēng)云變幻,狂風(fēng)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