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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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同族遇害被人拿來增長修為, 穆則寧就沒辦法冷靜,他強壓下想要提刀殺了那妖道的沖動,問她:“狐族的那些人現(xiàn)在被關在哪兒?” “有些在縣衙的地牢里, 修為高些的就被關在塔里?!焙岬难凵裼辛诵@懼,“那塔很厲害,讓人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就被吸進去了,共有七層, 里頭關了好多狐族。” 程然聽著就莫名想到了空桑派掌門的七層玲瓏塔, 那是專門用于對付妖族的利器, 聽起來和這個很像, 但掌門的東西也不可能落在一個妖道的手里吧? 程云懿卻只想到狐柔在里頭受了怎樣的折磨,心里就不免愈發(fā)自責起來, 又擔心將meimei也牽連進來, 便道:“那道長如此厲害,穆公子還是回青丘搬救兵為好?!?/br> 穆則寧卻淡淡看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狐柔身上, 道:“青丘的人的確應該來一趟,你所做的事情會交由那邊處置?!?/br> 程云懿聽了就有些著急擔心地看了狐柔一眼,正要為她說話,狐柔卻臉色蒼白地道:“我愿意聽憑青丘長老們的處置,只要那些同族的人能得救就好?!?/br> 她這么說其實也不全為了救人,她知道無論如何青丘的人知道此事以后就一定會救人的,她愿意跟著青丘的人走還是為了求一條生路。 她并沒害死人,還將狐族被害的消息稟報了上去算是將功贖過,青丘的人就算罰她應該也不至于會殺了她,而青丘靈氣很足,高級術法也很多,仙草靈丹也很多,說不定她能找到不用變回狐貍的辦法。 哪怕最后還是變回了毫無靈識的小狐貍,留在青丘的話應該也能比在外頭更快地重新修煉起來。 程云懿聽了她的話,怔了片刻,便不開口了,他和她認識了三年,自然也很了解她的性情,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心情不免低落起來。 聽著她的話,程然卻忽然想起了一個被他們所忽略的問題,忍不住懷疑道:“你逃出來以后就沒人來捉你?” 狐柔愣了下,道:“我從地牢逃出來以后,就將追我的人甩開了,他們不知道……” 說著,她自己也是一頓,她逃出來以后就直接去找了程公子,哪怕那道士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朱景福卻知道她和程公子很熟,應該能猜到她會去找他的。 但這幾天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仿佛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似的。 程然若有所思地道:“他們捉了那么多狐貍卻半點兒風聲沒露出來,肯定是都滅了口的,為何偏偏你逃出來這么容易?” 穆則寧沉默片刻,冷冷地道:“他們必定有別的企圖,說不定此刻正盯著你。” 狐柔愣住了,神情有了幾分茫然和驚慌,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仿佛害怕再次被捉回去似的。 就在這時,程然忽然感覺到了有一股濃郁的帶著臭味兒的妖氣正在迅速靠近,她和穆則寧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狐柔只是一個誘餌,他們故意放她逃跑,就是為了釣到更多的狐貍而已。 他們算定狐柔逃出去以后很可能會找其他狐妖求助,便等著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狐柔卻還什么也沒察覺到,站在她身旁的程云懿自然更不可能察覺到什么了。 狐族的嗅覺靈敏,穆則寧已經(jīng)能聞出外頭是鼠妖的氣息了,甚至能感應到對方的修為只有三千年的樣子,只是還不知道那所謂的塔到底有多厲害。 想到穆廷小時候差點兒被鼠妖吃掉的事情,穆則寧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弟,道:“小廷,你先帶他們回去,讓其他人也過來一趟。” 那塔再厲害,也不至于他們幾個加起來都敵不過。 穆廷也知道他不擅攻擊,反倒是小師妹的戰(zhàn)斗能力幾乎能與他哥持平,聞言,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師妹,道:“你們……也要小心?!?/br> 程然還沒說話,程云懿一聽就著急了,看著她,道:“meimei,你不走嗎?” 就在這時,外面的人已經(jīng)逼至了院門口,就快要沖進院子里了,如果讓他們闖進來,就連程云懿他們幾個也可能走不了了。 程然便道:“大哥,你先走,我沒事的?!?/br> 程然也來不及跟他多做解釋,看了一眼穆廷,穆廷會意,便拉住了程云懿和狐柔的胳膊,帶著他們眨眼間就已消失在了房間,化成了原形背著他們沖向云霄,速度很快地離開了山上的別院。 已經(jīng)來到門外的青和道長一眼就看見空中那一閃而過的雪色狐貍,他的眼里便迸射出一股精光。 旁邊的縣令之子朱景福也看見了,不禁驚喜道:“道長果然神機妙算,那小狐妖還真找了狐族求助,咱們快去追?!?/br> 不用他提醒,青和道長身邊的兩個道童就已經(jīng)飛上了半空,想要追過去,但沒等他們徹底飛上去,就有一柄寒光冷冽的劍橫空而來,以銳不可當?shù)臍鈱⒛莾蓚€道童一劍穿心。 兩個道童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落了下來,變成了兩只灰撲撲的丑陋老鼠。 兩只老鼠正巧落在了朱景福的腳邊,他嚇得跳了起來,看向了青和道長,道:“這、這怎么會是……” 青和道長卻似乎連理都懶得理他,目光陰沉地盯著門口。 朱景福不知道兩位道童怎么變成了老鼠,正驚心rou跳的時候,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門口。 門口站著的卻是個氣質冷峻的錦衣男子,他手里握著的正是將道童一劍穿心的那柄劍,劍尖還在滴著血,他的目光一顫,有了幾分害怕的情緒,目光下意識躲開了他,卻忽然落在了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待看清了少女的臉以后,他就愣住了,連害怕都忘了,只愣愣地看著她。 這不就是他之前在街上偶然看見的那個少女嗎? 他不由驚喜不已。 注意到他的目光,穆則寧的眼里便有了幾分厭惡的神色,隨即便一掌打向了他,幫著妖道作惡的凡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朱景福連躲都來不及躲開,就在這時青和道長卻忽然拉了他一把,為他擋下了這道足以令他喪命的攻擊。 穆則寧看向那穿著藍色道袍的妖道,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原形是他生平最為厭惡的鼠妖,想到他還殺害了那么多狐族,便怒上心頭,一劍刺了過去。 青和道長在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高深時卻是心頭一喜,若是能捉住他的話,他一個人的內丹便抵得上百來只狐妖了。 程然也看清了這道長的修為同她不相上下,但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更不會是穆則寧的對手了,只是要小心提防狐柔口中的塔才是。 她手里也化出了明月劍,飛身而起,打算速戰(zhàn)速決,在他還來不及使用法器的時候就先制服他。 所以,她的這一劍幾乎使了全力,青和道長同穆則寧對決的時候已經(jīng)很吃力了,本是看出了跟著這狐妖的少女只是凡人,便沒將她放在眼里的。 沒想到,她的實力竟然也不容小覷,感應到那幾乎致命的一劍時,他忙不迭地將七層玲瓏塔拿了出來,剛催動了玲瓏塔,她的那一劍便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胸口。 就在劍尖快要觸及他心臟的時候,他猛地將玲瓏塔舉高,打開了塔門,塔里便放出了一股吸力極強的狂風。 穆則寧正好站在風口,連抵擋的結界還沒畫出來便被吸入了塔中。 見穆則寧被吸入了塔中,程然不由有些著急,她此時離這塔非常近,也趕不及去救他,當那狂風襲向她的時候,她便只能收回了明月劍,飛快地往一旁躲開。 但這塔的狂風卻是吹向四面八方的,無論躲到哪兒都沒用,就連她畫出的一個又一個的結界都被這狂風給吹散了。 青和道長便趁著她抵擋狂風的時候,提著劍沖她而來,仿佛是要報那一劍之仇似的,神情陰狠毒辣極了。 縣令公子看得不由大為可惜,差點兒就忍不住沖上去阻止了,這樣美貌的少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卻就這么死了。 只是就在這一劍快要刺向她的時候,他才注意到了這少女的臉,不由愣了一下,手里的劍也頓了下。 程然便一面抵擋狂風,一面想要用明月劍擋開那一劍的時候,她脖頸上戴著的一瓣月華卻忽然放出了如雪似的耀眼又刺目的光芒,散發(fā)出了一股極強的力量。 那股狂風眨眼間便消散于無形了,青和道長也被這股力量震得飛了出去,手里的塔也脫了手,劍也被震碎了。 縣令公子見勢不對,忙趁著沒人注意他時鉆進山林里跑了。 程然怔了下,沒想到師兄給她的護身法器這樣強,她飛身接住了七層的塔,隨即看向了那鼠妖,他已經(jīng)被打回了原形,恢復了老鼠的形態(tài),因為修煉有幾千年了,所以體型也格外的大,口鼻都流著血,看著特別令人作嘔。 程然忍住惡心,正打算用定身術將他定住抓起來,卻忽然聽到了什么動靜,隨即她便看見山林間的老鼠密密麻麻地竄了出來,并且還不止有老鼠,連細細長長的小蛇都有。 蛇鼠聚在一起,朝她爬了過來,甚至還有些能飛的。 片刻間,地上、空中都是老鼠和蛇,它們的眼睛極小,閃著陰暗的光,蛇鼠的叫聲混在一起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就在這些蛇鼠擋住她去路的時候,那鼠妖便拖著重傷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山林里。 程然也顧不得明月劍會沾上這些蛇鼠的血了,正要一劍將這些蛇鼠斬除殆盡的時候,它們卻忽然仿佛洪流一般自動地褪下去了,似乎恐懼著什么一樣。 隨即,她便看見了程正師兄飛落在了她的面前,問:“小師妹,你沒事吧?” 程然看見他,卻忽然道:“你先別過來?!?/br> 程正詫異看她,正要問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她臉色發(fā)白,扭過頭……吐了? 程正:“……” 這應該和他沒關系吧? 第61章 程然跟著程正師兄一起回到程家的時候, 已經(jīng)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便推說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隨即便回了房間。 其他幾位師兄也用了同樣的借口,在這種時候誰也沒心思吃飯。 只有賣了一下午茶葉的孟師兄陪著她父母吃完了一頓飯。 等她回到房間時, 其他幾位師兄便也過來了。 顯然, 穆廷回來以后已經(jīng)將在山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段歌走進屋里的時候,便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仿佛要確認她沒有受傷似的, 語氣關心地問:“小師妹,你沒事吧?” 其他幾人也看著她,穆廷見她沒事才放下了懸著的心,卻忽然注意到穆則寧并沒在房間里。 程然搖搖頭, 正要開口的時候卻忽然聽見穆廷緩緩地問:“……我哥呢?” 提到這個,程然的神情就頓了一頓,對上幾人疑問的目光, 便將手里的七層塔給他們看,道:“穆師兄在這里面?!?/br> 幾位師兄:“……???” 仿佛是為了讓他們相信似的,程正站在桌旁,附和道:“是真的, 我趕過去的時候就只看見小師妹一個人?!?/br> 穆廷看了看她手里的塔, 神色微變, 有些擔心著急地問:“怎么回事?” 程然便將穆廷帶著狐柔他們走了以后的事情大概說了下, 不過下意識地將師兄送她的月華保護了她的事情省略了,感覺這月華似乎不能隨便說出去的樣子。 聽她說完, 段歌看著她手里的七層塔, 卻沒忍住笑出了聲:“我還以為穆師兄有多厲害呢?!?/br> 顯然,他還記著穆則寧在船上鄙夷他的事情。 幾人看向他,程然也看了過去, 沒想到龍族心胸狹窄還真不是傳說,她不由微微無語道:“段師兄,現(xiàn)在的重點是怎么將穆師兄救出來,我和程師兄已經(jīng)試過了,這塔門怎么都打不開?!?/br> 段歌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悠然一笑,“我不是正在想辦法么?” 程然:“……可你這表情更像是幸災樂禍?!?/br> 見她還在望著他,段歌便只好收斂了自己的笑意,輕咳一聲,微微認真的神情表示出自己還是有些師兄情的,問道:“你們都沒見過這是什么塔?” 程然搖搖頭,其他幾人也沒說話。 段歌便道:“沒見過的話,那你們總該聽說過掌門的七層玲瓏塔吧?” 程然怔了下,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以后,不由愕然地看向他。 她之前就想到過七層玲瓏塔了,但掌門的七層玲瓏塔本是天族的寶物,后來才被天帝賞賜給了空桑派的前任掌門,之后又傳給現(xiàn)在這一任的。 程然不禁疑惑起來:“掌門云游在外,他的寶物怎么會落在鼠妖手里?” 其他幾人的神色也有些詫異。 “這個就得問他本人了。”段歌的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怎么打開這七層玲瓏塔。” 段歌本就是仙二代,又是北海的皇族,見過的寶物數(shù)不勝數(shù),會解開七層玲瓏塔也不奇怪。 程然便將手里的七層玲瓏塔遞給了他,讓他也試試能不能打開。